作為曆史小白,陳瀟隻記得破釜沉舟和張角在巨鹿隕落。想的出來黃巾軍在巨鹿的勢力應該無限大,一路不得不小心,萬一惹怒這群人。走不出冀州。


    隻是天不遂人願,陳瀟在钜鹿碰到了前來拜訪田豐的張角。


    “馬車裏麵何人,天師有請。”


    “滾開,最好讓我動手。免得我家先生生氣。”典韋瞪眼恐嚇攔住陳瀟馬車的人。


    車裏的陳瀟覺得墨菲定律說的很有道理,事情都有發生的可能。這不,張角同學找來了。自己一行人也沒有走大道,也沒有入城,風餐露宿就是為了躲避張角的耳目。


    歎了口氣,陳瀟下車,張紘不解的跟上。“典韋讓他過來。”


    那人幾步上前,瞅了一眼典韋雄偉的身姿有些明白為什麽天師要讓自己恭恭敬敬的請車裏的人。見陳瀟隻是一少年郎,猜測旁邊的男子應該才是張角中意的吧?


    陳瀟在前,張紘在後。


    “鄙人張曼城,天師有請。可否一見?”


    陳瀟點點頭:“帶路吧。”又悄聲向張紘說到:“天師就是太平教領頭。”張紘臉色一變,才知道此行的危險。


    張曼城察覺陳瀟才是主人,不自覺看了陳瀟一眼。年幼又不失沉穩,處變不驚。五官透露著堅毅,行為得體大方。暗自點頭,心想似乎比那田豐要好上一些。


    陳瀟來了人家的地方帶再多人都沒有,就典韋、伍孚和張紘三人跟著陳瀟,陳瀟本意是自己一個人去。要是明日太陽落山之前不回來,所有人把金銀分掉,都回去。


    所有人都想跟著,陳瀟拗不過一群人。隻得讓這三人跟著。一路到張角家,或者說深山老林的豪宅裏麵。一時有些不敢相信。


    “先生,這是我救了一個大商人。他替我建的。”張曼城提前讓人通知了情況,張角知道陳瀟才是主,出門迎接。


    張曼城站在張角身後,行徒弟禮。陳瀟知道眼前這個仙風道骨但略微壯碩的中年就是張角了。


    陳瀟拱手,“氣派,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自稱大賢良師。先生稱呼我名字張角也行。”


    “無字?”


    “師從於吉,道號天公。不敢妄自尊天,所以先生還是教我張角即可。”


    陳瀟客套一番,還是稱呼張角為天師,介紹完身後三人。張角才帶領陳瀟入內。宴席擺好。一一入座。


    陳瀟見張角穩坐釣魚台,也不敢說話。耐著性子吃喝,典韋幾人亦如此。


    “陳先生就不問問我為什麽請你們過來?”


    “還請天師賜教。”陳瀟心一跳,終於進入肉戲。


    “我為太平教教主,現在教徒十萬,分布天下。”張角先秀一秀肌肉。張紘暗想真如主公所說,十萬之眾一聲而起,這天下將亂矣。


    陳瀟還是不太清晰張角的意思。但又不敢打斷,演崇拜狀惹得張角一陣大笑。“這天下八州二十郡都有我的教徒,幾年後能發展到百萬之眾。”


    張角喝茶,陳瀟冒汗。氣氛微妙起來,張紘、伍孚的動作都停下來,隻有典韋還有些不明所以繼續吃著。


    “百萬之眾,天師走了一步好棋。”陳瀟知道今日事情不可能有緩和的餘地,如此大的秘密告訴這幾人。相比不是城府就是死了。


    “如今天子無道,宦官亂政,民不聊生。你們為什麽要置身事外?”


    “天師,若是我不願意的話會怎樣。”


    “我會放你離開,隻是是否能走出大門全看你的本事。”


    劍拔弩張,伍孚佩刀緊握,典韋也拿起了自己的雙戟。甚至張紘都手握不知道哪裏揀來的石塊,


    “可否容我們商議一晚?”


    “你是主,還需要與何人商議?”


    “我必須現在說?”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


    “答應我一個條件,放了我的下屬們。”


    “不行,這幾位我一樣喜歡。除非你能體現出比超出他們的才能。”


    “天師你就不怕我們反感,不出力?”


    “不怕,到時候天下都是我的。你們努力還來不及吧?”


    “天師就這麽自信?”


    一番針尖對麥芒,張角沒了之前咄咄逼人的氣勢。讓守在門外的人離開,“陳先生我們兩單獨聊聊。”說完隱晦的向陳瀟展示了自己肚子的病患。


    陳瀟恍然大悟,讓典韋伍孚張紘安心在這吃喝等待。跟著張角往裏屋走去。


    “坐吧,我們是同路人。”


    “為何這麽說?”


    “從我剛才說完大逆不道的話,你們幾人隻有姓伍的那位有想衝上來的感覺。若不是傻,那你便是心有所想。”


    “天師就是天師,這眼界我佩服。”


    “哎,隻是事到如今我也不清楚我能不能成功。”


    “你的身體並不允許,放棄吧。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命都沒了如何領導他們?”


    “要是早些遇到先生,我肯定就不會這樣了。”


    “難道你現在已經病入膏肓?”


    “倒不是,隻是不可逆轉。無論如何都是死,死前瘋一把。”


    “瘋子,你可知道是多少人的性命。多少家庭破碎。”


    “我都知道,可若是我不做。這腐朽還會一直下去。”


    “破而後立?你是怎麽病的。”


    “急功近利,為了讓富人相信我的符水,我自己試太多了。”


    “真不知道怎麽說你,和死水同歸於盡。”


    “你的話,像誰跟我說過。真是懷戀,就是想不起。”


    “我知道有一個神醫名華佗,他應該可以救你。”


    “試過了,這傷口就是那時候留下來的。讓我多活了這麽久。”


    “哎,你明知必敗,明知必死。這些人就無謂犧牲?”


    “犧牲?不是,他們都是山賊,都是對未來沒有希望的人。死也是一種解脫不是嗎?”


    “那你還要我陪你?”


    “不不不,這次談話我已經明白。在龐大的大漢麵前我隻是飛蛾,雖然無法撲滅,但飛蛾多了也能撼動,不是嗎?”


    “我不能加入你,你有沒有什麽其他需要幫助的。”


    “我有一個女兒,現在才五歲。陳先生可以幫我帶著嗎?”


    “好吧好吧。”


    陳瀟的隊伍繼續往北,多了一個四歲的孩子。陳瀟到三國這麽久,名將沒見著,孩子倒是帶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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