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起身,看向前方。


    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雷迪森旗杆花園酒店的保安早就跑出來了,但是白言一轉過頭,他們就忍不住整齊的退後一步,臉上掛滿了害怕的表情。


    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華夏少年,該不會是精通華夏功夫吧?


    保安們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心裏緊張極了。


    這狠人若是要在這裏大鬧一場,他們幾個的飯碗沒辦法保住事小,恐怕還要挨白言的一頓揍。


    但是李斐武是酒店內的高級會員,若是當做沒看到這件事情,他們的飯碗也不保啊!


    最終,還是付超等人上前,小費遞出,高級會員的卡片掏出來,一人摟一個保安,笑嘻嘻的拉著他們走到旁邊善後。


    “喂,是老劉嗎?......”


    另一名富家子弟張開梁掏出了手機,直接打電話給自己的律師,然後再通知了一下酒店的經理,把這事情妥善處理了。


    不得不說,這群富家子弟在善後事宜上,還是很有一套方法。


    白言笑了笑,看都懶得看劉珊珊和躺在地上不斷痛嚎的李斐武,他直接跨步越過兩人,走進酒店。


    劉珊珊望著白言在付超等人的簇擁下,消失在雷迪森旗杆花園酒店中。


    她滿臉失落,掏出手機喊人來幫忙把已經昏迷的李斐武給弄走。


    毫無疑問,今天晚上的偶然碰麵,白言的改變對劉珊珊心中的打擊是巨大的。


    她不知道自己當初勸好友和白言分手,這個舉動到底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一時間,劉珊珊有些迷茫了。


    但她心中也突然有些明悟,或許白言......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白言了。


    李斐武就像是一個插曲,連付超等人都看不起的廢物,怎麽配讓白言上心。


    倒是他的哥哥,很值得白言“關心”。


    酒過三巡,白言突然放下筷子,看向付超,詢問:“我聽說,你和李斐文關係不錯?”


    白言的表情很平靜,看不出喜怒。


    “哈哈,言哥叫我小超就好了。”


    付超一愣,嗬嗬一笑道:“我跟他也算不上關係好,隻不過都是這個圈子裏的人,平時裏低頭不見抬頭見。”


    “嗯。”


    白言點了點頭。


    一旁的張開梁比較圓滑,他看出了白言對李斐文的事情很上心,再聯想到李斐文奪走金萱萱的事情......


    這兩個人之間的恩怨,還需要繼續解釋了嗎?


    “言哥,我們和李斐文確實沒什麽關係,他這人平時裏也不怎麽來學校,為人也比較低調,很難接觸。”


    張開梁咳嗽了一聲,介紹道:“如果言哥感興趣的話...我派人去摸摸李斐文的底?”


    這個摸底,自然不是打聽李斐文的家世,而是摸清楚李斐文的日常生活、經常出沒的場所和作息習慣。


    白言稍稍沉默了一會兒,沒開口說話,隻是淡淡的點頭。


    付超等人對視一眼,紛紛都看到了眼中那掩藏不住的震驚之色。


    大家都不蠢,先前張開梁問白言的那話兒,其實就是在試探白言是不是想對李斐文出手?


    畢竟李斐文的家世背景誰不知道,付超這幾個富家子弟都不喜歡得罪他,更何況白言一個區區貧困留學生?


    但白言非但沒有拒絕張開梁的提議,反而是默許了。


    這說明什麽?


    說明白言是一個為愛癡狂的天真少年?別開玩笑了,白言是那種人嗎!


    要麽白言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


    要麽白言是個背景神秘,無需懼怕李斐文家庭背景的大佬!


    付超等人在心裏暗暗盤算,互相眼神交流,卻無奈的發現,自己等人越是接觸白言,就越拿不準這白言的脾性和背景了。


    他到底是什麽來頭?敢找李斐文算賬?


    從白言的做事風格來看,他也不像是一個因為綠茶biao就衝動冒險的男人啊!


    難不成,這其中還有我們不知道的隱秘?


    付超等人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們在心裏愈發的不敢小覷白言。


    一時間,包廂的酒桌上氣氛有些沉默了,隻有陳宇棟這小子吃的歡暢,沒心沒肺的日子過得可真開心啊。


    他需要愁什麽呢?


    白言是他兄弟,抱好大腿不就行了嗎?


    都說聰明人想得多,付超這幾個家夥心裏的盤算,白言也大致能猜出一二,但他懶得解釋。


    說我是瘋子也好,說我是傻子也罷,說我家庭背景雄厚扮豬吃老虎也行!


    總之,李斐文綁我的這筆賬,是肯定要算!


    白言搖晃著手裏的紅酒杯,他品不來酒,玩不來高尚,索性直接一口悶下。


    就在酒桌上氣氛突然變得詭異沉默時候,突如其來的鈴聲打破了沉寂。


    “孫子~你爺爺來電話了!叮鈴鈴!孫子~你爺爺來電話了!”


    獨特的鈴聲響起。


    “唰!”


    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額...嗝~!”


    陳宇棟連忙咽下嘴裏的食物,擦了擦油膩的嘴巴,笑得有些不好意思:“這...我電話。”


    付超笑了笑,對陳宇棟豎起個大拇指,意思不言而喻。


    “哈哈,來來,喝酒!”


    “言哥,我敬你一杯!”


    不管怎麽說,這鈴聲也算是打破了突如其來的尷尬,付超等人笑著打圓場。


    反正不管白言和李斐文兩人之間有什麽恩怨,付超是打定主意結交白言。


    酒桌上的氣氛又回來了。


    然而,正在接電話的陳宇棟卻突然驚了:“你要找白言?”


    “誰要找我?”


    白言好奇的問道,自從昨夜被綁架後,他的手機、學生卡什麽的全都被燒毀了,都還沒來得及補辦。


    其他人要想聯係白言,也隻能通過陳宇棟了。


    付超等人也好奇的看了過來,據他們所知,白言在學校內也就陳宇棟這一個好友啊,誰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找他?


    “是....是....”


    陳宇棟將手機遞過來,滿臉哀怨,就像是死了爹媽一樣,痛徹心扉,話都無法說完整了。


    “吞吞吐吐的做什麽?”


    白言一皺眉頭,接過電話,隨口一問:“究竟是誰找我啊?”


    “是...是安...安小婉找你。”


    陳宇棟滿臉幽怨,仿佛失戀的少男一般。


    一語落,滿堂皆靜。


    “啪嗒。”


    付超的筷子掉在地上了,張開梁張大了嘴巴,另外幾個富二代也都是滿臉愕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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