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底是誰做的,情況已經太過明顯了,湛嶺人的王城沒有遭到攻擊,死的全都是他們這些人,這是一場有預謀的針對活動!


    此時,聽聞了這麽大的動靜,瓦覺邪王等人也已經趕了過來,看著那猩紅刺目的場景,所有人都心情沉重,閉目不言。


    “老東西,我宰了你!”


    牛彭虎當即厲喝一聲,手中的長柄大斧輪動,對著覺圖就劈砍了下來!


    隻是覺圖身邊護衛眾多,他的長子大王子單禪也是一個強大的進化體,這是一個年逾五十歲的漢子,他的手臂光華繚繞,乾元晶體的品質高的難以想象,此時,他的身上騰起一片光幕,將牛彭虎的大斧阻擋在外。


    “想我堂堂部落首領,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真是氣煞我也!”


    覺圖麵容冰冷,厲聲嗬斥道。


    “夠了!不是他!”


    李鐸當然知道這件事情不是覺圖做的,隻是對於這個老家夥,他也並無什麽好感,他轉過頭來,對著瓦覺邪王淡淡的問道:“這種事情出現在你的王城外麵,你總要給我一個說法吧!”


    “李首領,發生這種事情,我深表遺憾,隻是我也很是奇怪,我手下的巡邏隊一直在王城外圍來回巡視,還是讓賊人鑽了空子,實在是匪夷所思,不過可以確定,這些人來自阿古和薩摩柯其中一家,或許,我可以將湛嶺將軍請來,一起調解這件事情。”


    瓦覺邪王宅心寬厚,不喜殺伐,即便是碰上這樣的事情,他依舊想著尋找本地的官方首腦解決問題。


    “那就把方將軍請來吧!我倒是要看看,這些炸.藥和*究竟是誰提供的!”


    李鐸冷笑一聲,不再多言。


    為表示誠意,瓦覺邪王特地派出了巫醫參與傷員的救治,就連那個名聲甚是不好的二王覺圖,都罕見的沒有了動靜,隻是現在隊伍裏的流言早就傳開了,這件事情是覺圖做的,因此幸存者們提起覺圖這個名字,無不恨得咬牙切齒。


    原本李鐸對於方敬澤,並沒有什麽過多的情感,隻是經過上次泄密事件,自己遭受了吉仁泰和烏圖藏的雙重圍攻,也正是因此,李鐸對於這個道貌岸然的家夥,總是感到一股莫名的反感。


    這件事情,或許與方敬澤,也有著脫不清的關係!


    隻是李鐸實在想不明白,方敬澤為何要對自己出手,他們都是為國家效力,本就不該劍拔弩張。


    經過這麽一次變故,瓦覺邪王特地派遣了大批的衛兵在營地四周護衛,至於結盟的事情,他卻是連提也沒提,他本就喜歡安逸,若不是娜塔莉亞一心與李鐸交好,他早就將李鐸轟出去了。


    在天亮時分,方敬澤來了,他沒有乘作直升機,反而入鄉隨俗,乘坐著瓦覺邪王的輦車,帶著手下一眾親衛,趕了過來。


    “李少校,沒想到你居然帶隊來到了湛嶺地界,也不知道和愚兄打個招呼,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開眼的,居然敢虎口拔牙,真是不把我這個湛嶺將軍放在眼裏!”


    方敬澤的神色複雜,其中有氣憤,有同情,還有著一抹悲痛,此時,他將頭上盤著的頭巾帽子摘了下來,對著一片狼藉的營地,微微鞠了一躬。


    “好了,方敬澤,我這次請你過來,可不是和你扯皮的,我隻想知道,這些襲擊者使用的炸.藥和*,居然有著聯邦軍工的標誌,這些你又要如何解釋?”


    李鐸擺了擺手,他根本不想聽方敬澤說那些子虛烏有的垃圾話,這個家夥常年駐紮在十萬大山之中,擅長逢場作戲,左右逢源,與其說是本地的官方代表,倒不如說是分化激發本地人的矛盾,使得他們爭鬥不斷,各自消耗。


    李鐸隻想要知道,這些東西,是不是出自他的手筆?


    聽聞李鐸這麽說,方敬澤的笑容斂去,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李少校,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在懷疑這件事情,是我做的?我身為聯邦高官,何苦對你出手,實話告訴你,在一個月前,我們的一處軍備倉庫失竊,所丟失的,就是這些物品!”


    方敬澤的目光不經意間看了一眼覺圖,他似乎有些意有所指,隻是他的目光隻是一撇,就已經閃開了,方敬澤滿懷沉痛的說道:“對於發生這種事情,我也很是傷心,這件事情我會向阿古王係交涉,你們幾家也要團結一心,切忌私自爭鬥!”


    方敬澤輕描淡寫,就將這件事情揭過去了,隊伍中一些眼尖的進化體看見了方敬澤的小動作,他們心中了然,頓時對覺圖恨的咬牙切齒,最終經過方敬澤的調解,覺圖滿是不忿的道歉而告終。


    “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們的人被殺死數百,就一句輕描淡寫的對不起可以結束了?我不服!”


    這是拓荒團裏普遍的聲音。


    “老夫雖然恨不得生啖其肉,隻是這件事情與我毫無關係,居然要我道歉,真是豈有此理!”


    覺圖不忿,他隨後當即放言,一定要讓李鐸和他的部下付出代價!


    這件事情,最終就這麽不歡而散,方敬澤成功把雙方的仇恨激發了放出來,他置身事外,站在遠處和覺圖侃侃而談。


    李鐸看著他的身影,目光逐漸陰冷,如果說之前他隻是對方敬澤懷疑,那麽現在,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確定,這件事情,背後絕對有方敬澤的黑手!


    李鐸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淩雪,這個猜測由於未經證實,還不曾大規模的傳揚,淩雪聽完後,也隻是點了點頭。


    “原本就感覺這件事情有諸多疑點,現在那些疑惑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方敬澤的使命就在在本地挑撥離間,使得土著拚殺內鬥,否則這樣一股力量,也不是聯邦想要看到的。”


    “而你想要和瓦覺邪王係結盟,這已經損害了他的利益,如果瓦覺邪王係統一了湛嶺地區,這樣一個渾然一體的大勢力,恐怕就連本地駐軍,都對付不了了。”


    “所以,我建議你不要再次嚐試與湛嶺人交好,這裏的水太深,不是現在的我們可以踏足的。”


    淩雪和李鐸分析著,雖然其中也有不想讓李鐸娶了娜塔莉亞這個狐狸精的意思,然而總體上還是從大局開始考慮,李鐸搖了搖頭,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以德報怨,可不是我的性格,方敬澤既然敢對我出手,就要做好被報複的準備。”


    “不過你說的也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我們趕緊越過這片莽荒之地,才是最為重要!”


    王元武那邊早在幾天前就已經傳來了消息,他們從水路已經到達了千洲市,隻是礙於千洲島上感染程度太深,這才沒有貿然深入,他們的艦隊就停靠在江心,隻等李鐸他們越過湛嶺,就過來接應。


    最終,李鐸聽從了方敬澤的建議,與這件事情的“嫌疑人”覺圖握手言和。


    第二天一早,李鐸他們就開始了出發。


    為了表達歉意,瓦覺邪王特地派遣阿布和多布羅紮一路護送,他們一行人越過了大片崎嶇的山路,最終,越過了地勢險惡的落虎嶺地區,來到了湛嶺的邊緣。


    隻是雖然到了邊緣,這裏依舊是森林茂盛,通往外界的鐵路都被樹木的根須撕裂,幸存者們棄掉火車,深一腳淺一腳的在雜草間跋涉著。


    四周的樹木全然是針葉林,這些蒼鬆翠柏全然沒有遭受季節變遷的影響,四季常青。


    一路上守備團滿心警惕,到了這裏,他們的警惕心也已經鬆弛了下來,最為險峻的落虎嶺都已經過了,已經沒有什麽阻礙,遮擋在了人們的麵前。


    “李鐸兄弟,雖然你沒能入贅我族,不過我依舊拿你當兄弟,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有緣我們再見!”


    阿布滿臉遺憾,向著李鐸拱了拱手。


    “謝了!”


    他們雙方就此分開,李鐸他們繼續前行。


    這裏森林茂盛,草木繁多,各種毒蟲猛獸鱗次櫛比,有的幸存者掉隊,有的被毒蟲咬傷,猛獸拖走,隊伍中怨聲載道,叫苦聲不絕於耳。


    “這裏算什麽!等到出了森林,碰見喪屍,死的更多!”


    有一些人蹦出來,散布這種悲觀的消息,更是助長了隊伍中的悲觀情緒,人們怕了,退縮了,其中一些甚至打起了小九九,心中思索著,等到出了森林,一定要去北方的西周市,再也不陪李鐸去玩命了。


    一行人正往前進,可是突然間,後方喊殺震天,一行重甲騎士追著幾個渾身鮮血的人影,迅捷的奔跑了過來!


    在這種森林之中,無論是直升機還是越野車都沒有了用武之地,隻有那些進化虎豹,才是最為便捷的機動力量,一頭頭進化虎豹馱著身上的重甲騎士,在森林間跳躍縱橫。


    “是阿布和多布羅紮!”


    淩風眼尖,一眼就將他們認了出來!


    “怎麽會是他們……不好!”


    李鐸臉色一變,他的龍翼展動,迅捷的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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