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牛刀小試
玄幻隋唐：我在江都種瓊花二十年 作者：姬浩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足下這是瞧不起我？”</p>
李三娘見少年毫無出手意思，頓感不悅。</p>
“不是，隻是有些感慨罷了。”</p>
“感慨什麽？”</p>
“這些年來靈塔找我的，要麽圖我身上物，要麽來取我的命。如娘子這般純粹為比試功夫而來的，楊某還是頭一回見。”</p>
李三娘聞言一愣，撇嘴道：“話別說太滿，若你是欺世盜名之輩，我保不齊也會殺了你！”</p>
楊遇安無所謂地笑了笑，點頭道：“娘子盡管出招吧，我接的住的。”</p>
狂妄！</p>
李三娘心中暗罵一聲，不再客氣，挺劍攻上前。</p>
察察察。</p>
一上來，李三娘急攻數劍，直取楊遇安中路。</p>
因為速度極快且連綿不絕，劍刃返照月色，帶起一道道如匹練般的虛影，又似月下長河，美不勝收。</p>
“娘子好劍法！”</p>
楊遇安輕讚一聲，然後抬起兩根手指。</p>
叮。</p>
河勢戛然而止。</p>
長劍被手指輕鬆夾住。</p>
李三娘：“……”</p>
不管她如何用力，愣是抽不回來。</p>
彷佛劍已經在對方指間紮根</p>
“娘子還要再看嗎？”</p>
楊遇安輕笑著鬆開手指，徐徐後退。</p>
輕敵了。</p>
這種花客看上去與自己差不多年紀，沒想到修為已經這般深厚。</p>
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p>
洛陽令可以視他為無足輕重的毛賊，那是因為洛陽令修為高深。</p>
她卻不能。</p>
李三娘深吸一口氣，再度欺身上前。</p>
這次她吸取教訓不走中路，改而從兩邊迂回側擊，匹練長河頓時散作一彎彎曲折環繞的溪流。</p>
她本以為這樣就能避免被種花客奪劍。</p>
哪知劍確實沒被奪，但她的劍卻連對麵衣角都碰不上了。</p>
舍直取曲，本就要慢一拍。</p>
加之種花客身法輕靈又迅捷，她一路窮追猛打，不但絲毫威脅不了對方，反倒像故意在對方跟前表演舞劍！</p>
而更讓她氣餒的是，種花客躲劍之餘，還有閑心點評她的修為。</p>
“若楊某所看不差，娘子的功法底子應該是前朝名將李虎所創的《引河登堂訣》。”</p>
“這李氏引河訣與越國公所創的疊浪刀有異曲同工之妙，借助水勢，招招相疊，連綿不絕。”</p>
“不過相比起需要疊浪蓄勢的疊浪刀，這引河訣一上來便是最強攻擊姿態，不怕被打斷，隨時引河，隨時起勢。”</p>
說到這裏，楊遇安目光落到身前那一彎彎溪流。</p>
“可惜娘子修煉此功尚未登堂入室，引河訣，隻得了一個‘河’字。”</p>
“若你我此時身處水中，娘子或許有望威脅我一二。但在陸地上，你這劍河已入死地，再無可能。”</p>
李三娘原本聽到他一副居高臨下指點的語氣，頗為不忿。</p>
但聽到最後，心中不禁微微一愣。</p>
當初父親指點自己修煉的時候，也有類似評價，說她這“河”是死的，未能登堂入室。</p>
於是她一時忘了繼續進攻，停手請教道：“那在陸地上怎麽辦？”</p>
“將地也當成河。”</p>
“地怎麽可能當成河？”</p>
“大河東去，不舍晝夜，這便是‘勢’。”楊遇安負手道，“引河就是借勢，水有勢，地也有勢，甚至人也有勢！”</p>
“人……也有勢？”李三娘瞪大美目。</p>
“荀子有雲，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這‘人水’可載舟，亦可覆舟。說的不就是大勢？”</p>
</p>
這幾年在塔中潛心讀書，又與大量高僧交流，楊遇安見識今非昔比，已經搞清楚這句話的真正出處。</p>
“君為舟，民為水，載舟覆舟”……”</p>
李三娘默默咀嚼著這句話，目光越來越亮。</p>
“足下此言已經超出普通修行者的格局，儼然有濟世的才幹！”李三娘一邊大讚，一邊有莫名惋惜，“如此大才，豫章王竟舍得讓你在塔中念經拜佛？也不知他腦子裏長得的是什麽！”</p>
“娘子謬讚！”楊遇安謙虛擺手，“我不過多讀了些閑書，萬萬當不得‘大才’二字。”</p>
“足下不必過謙。耶耶……家父素來喜好結交天才英才，我平日在他身邊耳濡目染，自忖也有幾分識人的眼光。誰有真才幹，誰是繡花枕頭，心裏還是有譜的。”</p>
說到這裏，李三娘在身上搗鼓幾下，取出一枚精美玉佩遞給楊遇安。</p>
“家父乃隴州刺史李淵李叔德，平生最喜歡結交天下英才。將來方便的話還請足下到隴州一聚，見此信物，家父必定掃榻以待貴客！”</p>
“你是唐國公的女兒？難怪你會《引河登堂訣》……”</p>
楊遇安目光微動，重新審視眼前出手大方的美嬌娘。</p>
如果她父親是李淵，那她豈不就是……</p>
“三娘！此人來曆不明，你可要三思啊！”</p>
柴紹原本見種花客下手頗有分寸，便暫時在一旁觀望，免得橫生事端。</p>
但看到此時……怎麽好好的挑戰比試，轉頭就開始替家裏招攬人才了？</p>
招攬倒也罷了，李淵確實有這愛好習慣，就好比此番李三娘同行，本來也有交好他柴紹的意思。</p>
但眼前這個種花客可不是一般人啊！</p>
得罪了楊素，又跟楊暕不清不楚，眼下更是大禍臨頭之際……招攬他不就是惹禍上身？</p>
李三娘既然與他柴紹同行，那他便負有監護之責。若將來真給李家惹禍，他也難辭其咎。</p>
“這位兄台說得對，楊某確實不是什麽良家子。娘子的一番好意，心領了。”</p>
楊遇安本來也沒打算離開靈塔去見李淵，隻是對眼前少女的身份有些穿越者理所當然的好奇罷了。</p>
當下便要將玉佩奉還。</p>
哪知他越是這般渾不在意的姿態，李三娘反而越不肯輕易放過他了。</p>
扭頭對柴紹黑臉道：“你技不如人，還好意思詆毀人家？”</p>
“誰說我不如他！”</p>
柴紹雖然性子相對穩重，但年紀到底沒比李三娘大幾歲，也正是少年人愛爭強好勝的年紀。</p>
聽美人這麽一激，臉麵頓時掛不住了。</p>
“足下知道李氏引河訣，那不知能否認出某這杆槍！”</p>
言罷柴紹手腕一動，一根短槍從後背翻出，擺開架勢。</p>
“如何不認得？”楊遇安輕笑一聲，“馬上用長槍，步戰用短槍，足下多半是將門柴氏之後！”</p>
“算你有些眼力見！”柴紹冷哼一聲，“就是不知你手上功夫能不能跟上你的見識！”</p>
言罷挺槍攻來。</p>
旁邊李三娘見狀，興奮大叫一聲“我也來”，便也順勢加入戰團。</p>
……</p>
片刻後。</p>
彭！彭！</p>
兩道身影急速倒退，直到河邊才堪堪止住腳步。</p>
正是被楊遇安隨手擊退的李、柴二人。</p>
看著香汗滿麵，猶自興奮不已的李三娘，柴紹滿臉凝重。</p>
二對一，對方還是赤手空拳，居然還是輸得毫無懸念。</p>
“我與他的差距竟是這般大麽……”</p>
柴紹自知再糾纏下去就是自取其辱，隻得收起長槍，抱拳道：“足下本領，柴某心服口服，告辭！”</p>
言罷便悶頭離去。</p>
“且慢。”</p>
種花客的聲音從後背傳來。</p>
“足下還有何指教？”柴紹回頭側目。</p>
“敢問足下可是東宮千牛備身，柴紹柴嗣昌？”</p>
“足下聽說過柴某名號？”</p>
柴紹見對方盯著自己的眼神莫名熱切，不禁一愣。</p>
雖說大家看上去年紀差不了幾歲，但不同於年少成名的種花客，他柴紹還是第一次外出闖蕩江湖，有名的隻是柴家，不是他個人。</p>
“當然聽說過！”楊遇安拊掌笑道，“你嶽丈是唐國公李淵李叔德，妻子是巾幗不讓須眉的李秀寧李娘子嘛！”</p>
“這……”</p>
柴紹與李三娘對視一眼，後者霞飛雙頰自不必說，柴紹也撓了撓頭，有些尷尬。</p>
他確實有意與李氏結親，但這不是八字還沒一撇麽，也不一定就是身邊這位三娘啊……</p>
而且“李秀寧”是幾個意思？</p>
怎麽就提前替自己未來妻子取好小字了？</p>
楊遇安見兩人如此反應，頓時明白自己誤會了，半是致歉，半是打趣道：“在下粗通幾分望氣之術，感覺兩位緣分不淺，又見這位娘子修煉李氏功法，自以為算無遺策。哪知學藝不精搞錯了時間，泄露天機，罪過罪過！”</p>
此言一出，柴紹自是哈哈一笑，大方表示“無妨無妨”。</p>
同時心道這種花客人好像還挺好相處的。</p>
但李三娘不知為何，竟頗為激動：“你這望氣術真是學到狗肚子裏了，不但算錯我的小字，還算錯了夫家！”</p>
言罷竟跺腳負氣離去。</p>
楊遇安微微一愕，對柴紹無奈一笑。</p>
柴紹則一邊代為致歉，一邊琢磨少女的反常姿態，越是琢磨，心中越發不是滋味。</p>
最後拜別楊遇安，便匆匆跟著登船離去。</p>
李三娘見少年毫無出手意思，頓感不悅。</p>
“不是，隻是有些感慨罷了。”</p>
“感慨什麽？”</p>
“這些年來靈塔找我的，要麽圖我身上物，要麽來取我的命。如娘子這般純粹為比試功夫而來的，楊某還是頭一回見。”</p>
李三娘聞言一愣，撇嘴道：“話別說太滿，若你是欺世盜名之輩，我保不齊也會殺了你！”</p>
楊遇安無所謂地笑了笑，點頭道：“娘子盡管出招吧，我接的住的。”</p>
狂妄！</p>
李三娘心中暗罵一聲，不再客氣，挺劍攻上前。</p>
察察察。</p>
一上來，李三娘急攻數劍，直取楊遇安中路。</p>
因為速度極快且連綿不絕，劍刃返照月色，帶起一道道如匹練般的虛影，又似月下長河，美不勝收。</p>
“娘子好劍法！”</p>
楊遇安輕讚一聲，然後抬起兩根手指。</p>
叮。</p>
河勢戛然而止。</p>
長劍被手指輕鬆夾住。</p>
李三娘：“……”</p>
不管她如何用力，愣是抽不回來。</p>
彷佛劍已經在對方指間紮根</p>
“娘子還要再看嗎？”</p>
楊遇安輕笑著鬆開手指，徐徐後退。</p>
輕敵了。</p>
這種花客看上去與自己差不多年紀，沒想到修為已經這般深厚。</p>
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p>
洛陽令可以視他為無足輕重的毛賊，那是因為洛陽令修為高深。</p>
她卻不能。</p>
李三娘深吸一口氣，再度欺身上前。</p>
這次她吸取教訓不走中路，改而從兩邊迂回側擊，匹練長河頓時散作一彎彎曲折環繞的溪流。</p>
她本以為這樣就能避免被種花客奪劍。</p>
哪知劍確實沒被奪，但她的劍卻連對麵衣角都碰不上了。</p>
舍直取曲，本就要慢一拍。</p>
加之種花客身法輕靈又迅捷，她一路窮追猛打，不但絲毫威脅不了對方，反倒像故意在對方跟前表演舞劍！</p>
而更讓她氣餒的是，種花客躲劍之餘，還有閑心點評她的修為。</p>
“若楊某所看不差，娘子的功法底子應該是前朝名將李虎所創的《引河登堂訣》。”</p>
“這李氏引河訣與越國公所創的疊浪刀有異曲同工之妙，借助水勢，招招相疊，連綿不絕。”</p>
“不過相比起需要疊浪蓄勢的疊浪刀，這引河訣一上來便是最強攻擊姿態，不怕被打斷，隨時引河，隨時起勢。”</p>
說到這裏，楊遇安目光落到身前那一彎彎溪流。</p>
“可惜娘子修煉此功尚未登堂入室，引河訣，隻得了一個‘河’字。”</p>
“若你我此時身處水中，娘子或許有望威脅我一二。但在陸地上，你這劍河已入死地，再無可能。”</p>
李三娘原本聽到他一副居高臨下指點的語氣，頗為不忿。</p>
但聽到最後，心中不禁微微一愣。</p>
當初父親指點自己修煉的時候，也有類似評價，說她這“河”是死的，未能登堂入室。</p>
於是她一時忘了繼續進攻，停手請教道：“那在陸地上怎麽辦？”</p>
“將地也當成河。”</p>
“地怎麽可能當成河？”</p>
“大河東去，不舍晝夜，這便是‘勢’。”楊遇安負手道，“引河就是借勢，水有勢，地也有勢，甚至人也有勢！”</p>
“人……也有勢？”李三娘瞪大美目。</p>
“荀子有雲，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這‘人水’可載舟，亦可覆舟。說的不就是大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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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在塔中潛心讀書，又與大量高僧交流，楊遇安見識今非昔比，已經搞清楚這句話的真正出處。</p>
“君為舟，民為水，載舟覆舟”……”</p>
李三娘默默咀嚼著這句話，目光越來越亮。</p>
“足下此言已經超出普通修行者的格局，儼然有濟世的才幹！”李三娘一邊大讚，一邊有莫名惋惜，“如此大才，豫章王竟舍得讓你在塔中念經拜佛？也不知他腦子裏長得的是什麽！”</p>
“娘子謬讚！”楊遇安謙虛擺手，“我不過多讀了些閑書，萬萬當不得‘大才’二字。”</p>
“足下不必過謙。耶耶……家父素來喜好結交天才英才，我平日在他身邊耳濡目染，自忖也有幾分識人的眼光。誰有真才幹，誰是繡花枕頭，心裏還是有譜的。”</p>
說到這裏，李三娘在身上搗鼓幾下，取出一枚精美玉佩遞給楊遇安。</p>
“家父乃隴州刺史李淵李叔德，平生最喜歡結交天下英才。將來方便的話還請足下到隴州一聚，見此信物，家父必定掃榻以待貴客！”</p>
“你是唐國公的女兒？難怪你會《引河登堂訣》……”</p>
楊遇安目光微動，重新審視眼前出手大方的美嬌娘。</p>
如果她父親是李淵，那她豈不就是……</p>
“三娘！此人來曆不明，你可要三思啊！”</p>
柴紹原本見種花客下手頗有分寸，便暫時在一旁觀望，免得橫生事端。</p>
但看到此時……怎麽好好的挑戰比試，轉頭就開始替家裏招攬人才了？</p>
招攬倒也罷了，李淵確實有這愛好習慣，就好比此番李三娘同行，本來也有交好他柴紹的意思。</p>
但眼前這個種花客可不是一般人啊！</p>
得罪了楊素，又跟楊暕不清不楚，眼下更是大禍臨頭之際……招攬他不就是惹禍上身？</p>
李三娘既然與他柴紹同行，那他便負有監護之責。若將來真給李家惹禍，他也難辭其咎。</p>
“這位兄台說得對，楊某確實不是什麽良家子。娘子的一番好意，心領了。”</p>
楊遇安本來也沒打算離開靈塔去見李淵，隻是對眼前少女的身份有些穿越者理所當然的好奇罷了。</p>
當下便要將玉佩奉還。</p>
哪知他越是這般渾不在意的姿態，李三娘反而越不肯輕易放過他了。</p>
扭頭對柴紹黑臉道：“你技不如人，還好意思詆毀人家？”</p>
“誰說我不如他！”</p>
柴紹雖然性子相對穩重，但年紀到底沒比李三娘大幾歲，也正是少年人愛爭強好勝的年紀。</p>
聽美人這麽一激，臉麵頓時掛不住了。</p>
“足下知道李氏引河訣，那不知能否認出某這杆槍！”</p>
言罷柴紹手腕一動，一根短槍從後背翻出，擺開架勢。</p>
“如何不認得？”楊遇安輕笑一聲，“馬上用長槍，步戰用短槍，足下多半是將門柴氏之後！”</p>
“算你有些眼力見！”柴紹冷哼一聲，“就是不知你手上功夫能不能跟上你的見識！”</p>
言罷挺槍攻來。</p>
旁邊李三娘見狀，興奮大叫一聲“我也來”，便也順勢加入戰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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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p>
彭！彭！</p>
兩道身影急速倒退，直到河邊才堪堪止住腳步。</p>
正是被楊遇安隨手擊退的李、柴二人。</p>
看著香汗滿麵，猶自興奮不已的李三娘，柴紹滿臉凝重。</p>
二對一，對方還是赤手空拳，居然還是輸得毫無懸念。</p>
“我與他的差距竟是這般大麽……”</p>
柴紹自知再糾纏下去就是自取其辱，隻得收起長槍，抱拳道：“足下本領，柴某心服口服，告辭！”</p>
言罷便悶頭離去。</p>
“且慢。”</p>
種花客的聲音從後背傳來。</p>
“足下還有何指教？”柴紹回頭側目。</p>
“敢問足下可是東宮千牛備身，柴紹柴嗣昌？”</p>
“足下聽說過柴某名號？”</p>
柴紹見對方盯著自己的眼神莫名熱切，不禁一愣。</p>
雖說大家看上去年紀差不了幾歲，但不同於年少成名的種花客，他柴紹還是第一次外出闖蕩江湖，有名的隻是柴家，不是他個人。</p>
“當然聽說過！”楊遇安拊掌笑道，“你嶽丈是唐國公李淵李叔德，妻子是巾幗不讓須眉的李秀寧李娘子嘛！”</p>
“這……”</p>
柴紹與李三娘對視一眼，後者霞飛雙頰自不必說，柴紹也撓了撓頭，有些尷尬。</p>
他確實有意與李氏結親，但這不是八字還沒一撇麽，也不一定就是身邊這位三娘啊……</p>
而且“李秀寧”是幾個意思？</p>
怎麽就提前替自己未來妻子取好小字了？</p>
楊遇安見兩人如此反應，頓時明白自己誤會了，半是致歉，半是打趣道：“在下粗通幾分望氣之術，感覺兩位緣分不淺，又見這位娘子修煉李氏功法，自以為算無遺策。哪知學藝不精搞錯了時間，泄露天機，罪過罪過！”</p>
此言一出，柴紹自是哈哈一笑，大方表示“無妨無妨”。</p>
同時心道這種花客人好像還挺好相處的。</p>
但李三娘不知為何，竟頗為激動：“你這望氣術真是學到狗肚子裏了，不但算錯我的小字，還算錯了夫家！”</p>
言罷竟跺腳負氣離去。</p>
楊遇安微微一愕，對柴紹無奈一笑。</p>
柴紹則一邊代為致歉，一邊琢磨少女的反常姿態，越是琢磨，心中越發不是滋味。</p>
最後拜別楊遇安，便匆匆跟著登船離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