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說到底最後必然是紙包不住火,左淩峰既然早就已經盯上了這件事,那麽最後得知結果也必然是絕對的,況且既然這位委員長如此上心,說明他心裏大概是已經起了疑心,那麽最後他隻是要證明一下自己的猜測而已。


    齊澤嶽不管要怎麽做,也隻不過是拖延一下時間而已,齊澤嶽自己心裏也是知道,左淩峰之前隻不過是給他一點麵子,說到底齊澤嶽也好歹是華夏黑體對策局的局長,這十幾年時間裏麵也是做了不少的貢獻,對策局一時間還找不到能夠對代替地了他的人,不然的話左淩峰也不會在心裏其


    實已經有所定論的情況下放任齊澤嶽在他眼皮子地下明目張膽地拖延了這麽長的時間。


    這些齊澤嶽自己心裏也是有數的,他畢竟也是和這位直屬上級相處了十幾年,左淩峰什麽脾氣他也是知道得基本上一清二楚,要不是他在過去的十幾年時間裏麵好歹也是做了這麽多的貢獻,不然的話按照這位委員長說一不二的性格,不管是有多麽高的職務,隻要做了路線與中央大體方針不一樣的事情,最後是必然要受到處理的,況且齊澤嶽現在的所作所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應該算是包庇感染者,在世界對黑體聯合部門所成立後編製的在世界範圍內都一致生效的《對黑體法案》中,包庇被黑體所感染的一律都被劃歸為重罪,上麵有明確規定,不管是任何人,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做出任何包庇感染者的任何事情,都屬於極其嚴重的反-人類罪,最高可以直接就地執行死刑。


    過去的十幾年時間裏,不乏一些因為自己的親屬被黑體感染之後因為原來的那麽一層的親情關係而故意隱瞞不報的大量的群眾,最後在事發之後都是無一例外得到了相應的處理,以顯示這部在世界範圍內的法律的執行起來的公正性,也是為了保證接下來各項處理黑體事件的後續進展的處理。


    而在華夏,在以左淩峰為領導核心的華夏最高中央軍事委員會恰恰是執行這項指令的最嚴格的執行決策高層之一,在過去的十幾年時間裏麵,也從來到偶不會缺少有某些國家的高級政府官員包庇自己家族內部的感染者的情況,但是在西方國家,尤其是那些經濟極度發達的北歐國家,最後基本上不會對這些高級官員進行嚴重的處理,充其量隻不過是免除職務以及判處幾年的刑罰罷了。


    但是在華夏卻從來不是這樣,以左淩峰為首的領導人,對於這項當初自己也參加的編訂的法律一直都是嚴格執行,曾經有一個級別達到副國級的領導幹部做出了包庇自己已經被感染成為感染者的親屬,被舉報之後得到核實,其後左淩峰當即下令對這位位高權重的高級領導處以死刑,並且嚴肅追究相關人員的責任,轟動了全世界。


    現在,齊澤嶽所做的事情,說到底要比當年的那個副國級別的領導人還要嚴重不少,當年那名副國級領導好歹隻是因為血濃於水的親情而包庇了自己的某位家屬,而齊澤嶽所保護的,則是隸屬於國家直屬軍事委員會的機甲部隊的成員,所具有的級別職務還是屬於最高級別的領導階層,這要是追究起責任來,處理的結果根本就不是一個死就可以簡單了事的。


    齊澤嶽在一開始經過了長時間的猶豫之後也是做好了這方麵準備的。


    出於各種複雜的情感原因,他不願意去直接把白起的後路給截斷,更何況現在白起還並沒有失去自己的意識,體內的黑體暫時還是處在一個潛伏的狀態,所以這個時候要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而後被處理掉的話,那對於白起來說,無疑也是極其殘酷的一件事情。


    他知道自己這麽做的話左淩峰隨時都可以以包庇感染者的罪名將他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但是齊澤嶽還是這麽做了。


    好在運氣不錯。


    齊澤嶽看著在車窗外不斷閃過的北平街頭的高樓大廈的身影,他不禁又歎了口氣。


    心裏又對在機甲城當時的情況有所疑惑,既然已經確認了白起是感染者,那麽被感染的時間基本上就可以推斷是在機甲城城西區域的那個時間節點,齊澤嶽還清晰地記得,當時在城西區域內除了能夠探測到那名d級別中期的巨大的巨蟒化感染者之外,也就隻有白起能夠確定當時還在現場,這麽看來,白起被感染的事情跟那名d級別中期的感染者肯定是有所關係,而且後來也是個探測到了巨蟒受到攻擊的場景畫麵,也是知道巨蟒化感染者是在受到了重傷之後被迫逃遁而走,盡管這個情況並沒有完全告知白起,但是齊澤嶽自己心裏卻是清楚的,將這幾件事情聯係起來,似乎這之中雖然看不到一個完整的關係鏈,但是總是感覺裏麵有朦朦朧朧的聯係,雖然看上去並不是很明顯,齊澤嶽自己也並不是很能夠確定。


    難不成,那個時候,感染者受到重傷的那一次攻擊,與白起有關係?


    但是如果是那樣子的話,白起受到的感染者程度就顯然很高了,等級至少也不應該是在d級別之下,那為什麽現在白起依舊能夠保持自己的意識呢?包括在後來的檢查報告中也是顯示體內的黑體處在一種潛伏的狀態,如果當時的攻擊是由受到感染之後的白起所發出的話,那麽後來白起又是怎麽做到恢複自己的意識的?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不得而知。


    事情似乎顯得越來越繁瑣起來,一時間好像是一團亂到極致的麻繩,找不到解開的辦法,而事情的緊急情況又迫在眉睫,齊澤嶽自己心裏也是感覺到無比的焦急,但是卻又想不到任何的辦法,這個時候該怎麽辦呢?左淩峰估計在這個時候已經趕到研究中心那邊了,獲得最後的結果也就是一下子的事情,雖然自己和那邊負責研究的領導人有著比較好的交情,這麽長時間的隱瞞也是有了那位好友的支持,自己也是叮囑過不管怎麽樣一定要努力拖延時間,但是既然委員長都已經親自抵臨現場了,那麽再怎麽拖延又能夠拖延多久呢,不過是徒勞的掙紮罷了。


    那白起怎麽辦?得到結果之後白起是必然會被嚴格控製起來的,就算不是馬上進行處理,也會被左淩峰給牢牢控製,到時候可就一切都回天乏術了,齊澤嶽並不願意看到這樣子的事情發生。


    北平,山區秘密基地。


    秘密基地所建立在的山區是北平背後所依靠著的綿延不絕的山脈裏的其中一個小部分,位置極其隱秘,配合上幹擾信號探測的大功率儀器,在各種衛星探測係統上,這裏是根本就沒有辦法探測得到的,是屬於一個視覺盲區的地域。


    “把楚河給我叫過來。”左淩峰剛剛下飛機就直接對著前來迎接的工作人員喊。


    楚河是負責這裏的最高級別的領導,由於這塊秘密基地的特殊性質,因此軍方僅僅隻是對這裏起著保護作用,在基地其中的所有人,都必須得是研究人員,包括在這裏負責進行管理的人,也是從研究人員裏麵進行挑選而得出來的,平日裏也是參與研究工作,隻有在必要的時候才會進行一些相關的管理工作。


    楚河原本還一個人待在自己的實驗室裏看著有關於白起的檢查報告,他同時也是主要負責白起這邊的事情的負責人之一,在過去的時間裏麵,


    他受到齊澤嶽的暗中委托,盡管對於白起的情況已經基本上知曉,但是對上級的匯報材料中卻從來都不會直接談起這件事,上級問起來,也隻是說正在進行數據的解析,至於結果還有結果所出來的時間,一直都是有所應付。


    在得知左淩峰親自趕到這裏之後,楚河心裏咯噔一跳,他知道這一回估計是這位委員長動了怒氣離開,親自來到這裏的目的絕對隻有一個,那就是要知道有關於白起的情況。


    要是隱瞞是絕對不可能的,這借給楚河和齊澤嶽一百個膽子都不敢,況且楚河也是知道,白起現在的情況,就算自己隱瞞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到頭來也隻不過是給自己扣上了一頂包庇感染者的名頭,楚河這一點還是有點數的,左淩峰不會處理齊澤嶽,不代表不會處理他,盡管事前和齊澤嶽因為私人關係比較好而幫助了他一把,但是在這個時候,楚河還是知道自己的幾斤幾兩。


    想到這裏,他又不禁暗自苦笑,覺得很是無奈,這個黑鍋說到底還是齊澤嶽給他背到身上來的,自己現在出去見左淩峰不管這麽拖,這最後的檢查報告還是得交出去的,左淩峰也不是傻子,不會任由這種情況再繼續下去,不然今天也不會這樣子就親自來這裏了。


    正準備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跑出去,隻聽見門外已經傳來了委員長熟悉的聲音。


    “楚河,不麻煩你了,我自己過來找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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