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中出現了一具巨大的身影,一陣風吹開了煙塵,隻見是扛著受了重傷而昏迷的黑鷹的滿身傷痕的浩嵐。


    浩嵐走在廢墟之上,腳踩著碎屑,發出“卡蹦”的響聲。大口大口地喘氣,走路時還搖搖擺擺的,有點重心不穩的樣子。


    “浩嵐,我向你說聲抱歉,沒有去幫你。”


    浩嵐沒有說話,隻單純的搖了搖頭,可以看出,他已經體力透支地無法說話了。


    楊義剛接過浩嵐背上的黑鷹,浩嵐便馬上癱坐在地上,費力地拆開一袋棒棒糖,緩緩地放進嘴裏。


    過了許久,浩嵐道:“黑鷹怎麽處置?”


    “交給你好了。畢竟他和你們a市分會會長有關係。”


    “嗬!你想的還真是周全。在我眼裏就是隨便。”說完,從儲物戒指中取出空間寶石,打開連接a市天網分會的空間門。


    浩嵐扛著黑鷹緩緩踏入空間門,回頭望了望:“既然這樣,他我就帶走了。出了亂子別找我。”


    “第八起,解決……”劉洪正在辦公室的桌子前上整理文件,桌子上還擺著一杯早已冰涼的咖啡。


    嗡!


    一道空間門呈現在劉洪的眼前,隻見浩嵐扛著昏迷的黑鷹從裏麵走出。


    “浩嵐,你這是……”


    浩嵐瞧了瞧他身上的黑鷹,道:“其他事稍後再說,先把黑鷹給安置好,等他醒來再審問他。”


    “好吧。”


    一個半小時後。


    “咳咳!”黑鷹緩緩睜開眼睛,下意識地活動四肢,可卻好像被什麽給束縛住了,不得動彈,他看了看自己現在的情況,上半身紮滿了繃帶,雙手,雙腳都被鐵拷給鎖住了。在一個空曠的小房間裏。


    門被推開了,浩嵐與劉洪以及陳喬嶽等人走了進來。


    “劉洪,為何將我鎖在這裏!”黑鷹大吼,鐵拷因為黑鷹的掙紮錚錚作響。


    劉洪沒有說話,直接開始了話題:“你為何與鬼麵襲擊會議。”


    黑鷹閉起嘴巴,不願回答。


    “告訴我。”


    “我呸!老子的事要你管嗎?”


    “我們隻是單純的問你幾個問題。”


    黑鷹閉上眼睛,冷笑了一聲:“嗬!單純?老奸巨猾的家夥,我們做了十年的兄弟,我還不了解你?”


    劉洪皺了皺眉頭,說不出話了。審問到這裏就卡殼了。


    黑鷹又苦笑了一聲:“嗬嗬!若不是為了她,你覺得我會墮落成這樣嗎?當年的蒼鷹還會折翼?哈哈哈哈!”黑鷹狂笑著,眼角落下一顆淚珠。


    “師弟……”


    “師弟?你覺得這樣叫我還合適嗎?當年我們四人師出同門,可結果呢?我成了世人所厭惡的盜賊,你和司馬成了眾人所尊敬的英雄。隻有她……”黑鷹猛然掙脫開鎖鏈,衝向劉洪,死死勒住他,“因為你,自三年前到現在一直躺在病床上,一直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劉洪抓住黑鷹,將他後摔下來,黑鷹躺在地上,喘著氣,大叫:“來啊!殺我啊!我本就是有罪之人!你應該堅持你的作風,消滅所以罪人!來啊!”


    “她還活著?你給我說清楚了!”


    “沒錯,她還活著,隻不過,隻有你認為她死了。”


    劉洪扶起黑鷹,哀求道:“帶我去見她。”


    嗚!


    列車發動了,浩嵐與劉洪和黑鷹在這行列車之上。


    黑鷹換了套衣服,默默地坐在旁邊。


    劉洪開了口:“她最近如何?”


    黑鷹搖了搖頭,依然不說話。


    浩嵐問:“當年發生了什麽?”


    劉洪:“到時會說的。”


    浙江,i市。


    三人走下列車,劉洪喃喃著:“三年了,又回來了嗎?”


    一陣微風吹來,吹起黑鷹的頭發,一片隨風而來的綠葉落在他的頭上,他向東邊望了望,眼中透露出一絲亮光。


    “綠蘿小姐,您的午飯。”i市的醫院護士給一個病床的病人推來了午飯。


    “謝謝。”這聲音很甜美,但是被人卻異常的虛弱,消瘦,一頭美麗的綠發,但卻像幹枯的綠枝,淩亂,幹枯。就算這樣,也無法否定她本人的美麗。


    “鷹先生好像最近都沒來看你了?”護士問。


    綠蘿笑了笑:“可能是最近太忙了。不過,我覺得今天會有客人來呢!”說完,瞧了瞧黑鷹送給她的吊蘭,這株吊蘭似乎比以前還要有活力。


    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綠蘿望向門口,黑鷹走了進來。


    “鷹!”綠蘿顯得很驚喜。


    接著,劉洪和浩嵐也走了進來。


    “劉洪,好久不見,你也來了。”


    劉洪並沒有說話。


    “怎麽了,怎麽不說話呢?”


    “綠蘿……我……對不起你!”劉洪跪了下來。


    “哎哎!劉洪,你這是幹什麽呢!?咳咳!”綠蘿突然感覺到胸口一陣疼痛,咳出一口黑血。


    “綠蘿!”黑鷹趕忙上前,拿出紙巾,擦幹淨綠蘿咳出的黑血。接著,扶著她慢慢躺下。


    黑鷹:“浩嵐小子,我來告訴你是怎麽回事吧!”


    黑鷹開始講述三年前的事情。那時劉洪與黑鷹他們還是浩嵐父親的學生。就在那一天改變了一切。


    三年前。


    “阿丘!老師為什麽要我們來到這種荒郊野外。”綠蘿不滿的嘟嚷著,空氣中飄著的花粉讓她的鼻子很難受,不時讓她打噴嚏。


    “給,口罩。”一位俊秀的青年遞來一副口罩給綠蘿。這位青年便是三年前的黑鷹,俊朗,秀氣。


    “還是你最了解我。”


    “隻是湊巧而已。”


    劉洪:“綠蘿,別忘了老師交代的任務。”


    “知道了,知道了,每次就你最煩。”


    司馬:“這不是煩不煩的問題。據我所知,這次的任務對於老師特別重要,也是我們是否能夠出師的關鍵。”


    綠蘿拿出手機,看了看照片,道:“不過這次的任務還真是奇怪,居然第一次讓我們找東西,而且還是根草。”


    “這不是一般的草,你看的樣子,葉脈呈紫色,並且有著淡紫色的絨毛。並且尺寸為二十五厘米,早已超過了一般雜草……”司馬還沒講解完,就被黑鷹給打斷了:“還真當自己是百科全書了啊!”


    “嗬!我本來就是教師,細心講解本就是我的本能。”


    劉洪:“別在這裏扯了,分頭找吧!”


    綠蘿和劉洪一組,司馬和黑鷹一組。開始向密林深處進發。


    空氣中彌漫著清新綠葉的氣味,鳥鳴四起,微風吹來,樹葉發出嘩嘩聲。風停後,則是更有趣的寧靜,仔細傾聽著自己的心跳聲與呼吸聲,顯得格外新奇。


    過了許久,綠蘿撥開一片草叢,一株綠油油,有著紫色絨毛,葉脈細長的草。


    “找到了!”綠蘿驚喜的叫了一聲。


    劉洪斜眼瞧了瞧,道:“綠蘿,把他采集了,乘早回去吧。”


    “嗯!”


    綠蘿伸手去采那株草,手指離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迎風晃動的草似乎感覺到了綠蘿的接近,絨毛變得如鋼針一般堅硬,可是綠蘿並沒有察覺到,就在觸碰到的那一刹那,尖刺刺穿了她的手指,綠蘿尖叫了一聲,草瞬間變得灰白,枯萎了。


    劉洪趕了過來,發現綠蘿癱坐在地上,黑色的秀發慢慢變成綠色,手指冒出黑血,麵容蒼白。顯然是中毒了。


    “綠蘿!”黑鷹從一處草叢中衝出,滿頭大汗,看見了麵容蒼白的綠蘿,“綠蘿,你你,觸碰了那草!?”


    “是的,咳咳咳!”綠蘿的口罩掉了下來,咳出了一大灘黑血,昏倒在旁邊。


    “劉洪!”黑鷹憤怒的盯著劉洪,大吼,“你為什麽要讓綠蘿碰那草,你作為大師兄都不知道那是什麽嗎?那可是連碰一下都會喪命的紫色魅魔!”


    “我以為她戴了防護手套。”劉洪依然很冷淡,好像不管他的事一樣。


    “你以為?”黑鷹淚湧了出來,拔出手槍,瞄準劉洪,“既然是你讓他喪了命,那你就去陪她!”


    無情的子彈一顆顆被射出,劉洪抽出把匕首,一刀刀切開子彈。


    “啊啊啊啊!”黑鷹幾近瘋了,射完所以子彈後,扔掉手槍,上前與劉洪肉搏。


    “這是你自找的。”劉洪揮動匕首,一抹鮮紅出現在劉洪的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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