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妹妹嗎?”


    “我呸!情妹妹吧!”阮殷不屑一顧,然後露出了一副憤恨的模樣,“好白菜又被豬拱了。”


    這一路上,但凡她遇到有男伴的好看姑娘時,往往都是這樣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隻恨自己不能一親其芳澤。


    嚴淵和阮殷其實並沒有走遠,他們走到了二樓還未進到他們的房間便看見了緊跟他們進入客棧的離歌謳歌兩人,他們倆那與眾不同的氣質吸引了嚴淵和阮殷的駐步,尤其是當阮殷看到了謳歌那副好身材後,這個百合磨鏡女便徹底走不動路了。


    幸好她的身邊還有嚴淵在,可以充當一個抑製器的作用,他趕在憋壞了的阮殷做出更多出格行為之前,強行地拽住了阮殷的胳膊,將她拖進了房間之中,然後沒好氣地說道:“阮殷你別亂來啊,我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萬一出事了怎麽辦?”


    “能出什麽事?!我南寧大少的名號是吹出來的嗎?!紈絝子弟的事也能叫做欺男霸女?!你知道什麽調戲民女的四種手法嗎?!”某殷不服輸地梗著脖子喊道,但這貨也就是嘴上說說,實際上在容縣都慫成夠,到一樣藏龍臥虎的潭州城怎麽可能不慫?


    別的不說,就看她被嚴淵拖進房間沒有反抗也就知道她隻是嘴上花花而已了,畢竟單論實力,她可以把嚴淵摁在地上摩擦,她若是想要搞事情,那嚴淵是無論如何都阻止不了的。


    離歌挑了挑眉毛,瞥了一眼在二樓上鬧騰著的嚴淵和阮殷,沒說什麽便也就帶著謳歌上了樓,進房休息去了。


    正巧,他們恰好住在嚴淵他們倆的隔壁。


    ……


    一夜無話。


    當然,嚴淵是很想讓這個二人獨處的二人世界來一點聲音的,雖然阮殷這廝除了性格糟糕了一點、性取向扭曲了一點以外,姑且還算是一個漂亮姑娘。嚴淵雖然喜歡女裝,但是其他方麵仍是一個健全的正常男人,真和她同床共枕大被同眠,不可能沒有什麽想法的。之前阮殷玩火的時候,他不就沒忍住直接吻上去了嘛!這次阮殷要是再玩火,他絕對就化作風中一匹狼,讓她知道什麽叫做男人骨氣!


    ——不過這次阮殷很明顯學乖了,根本沒給嚴淵任何機會,剛進門就蹦躂上了床,霸占住了有利地形之後更是一腳把嚴淵踢到了地上,自己一人獨睡一張大床。


    ——這家夥根本不給睡服的機會啊!


    嚴淵早上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臉色都是黑的,他一直都有早起鍛煉刀法的習慣,這天剛剛蒙蒙亮他就悄摸摸地收拾了一下,打算一個人出門了。他走之前特意瞥了一眼睡在床上的阮殷,她還在呼呼大睡,在嚴淵睡之前這丫頭的被子還得還挺嚴實,此時她的睡相卻著實是不太好看——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一雙不安分的大長腿從被子伸出暴露在空氣之中,顯示出讓人心生蕩漾的完美弧度,而她的上半身也沒有老老實實地呆在被窩裏,養眼的春光不要錢似的暴露在嚴淵麵前。


    阮殷的樣子不僅誘人,而且看起來毫無防備,就算嚴淵此時真的做了什麽,她也阻止不了,


    他咽了口口水,然後一巴掌呼在自己的額頭上,上去把阮殷身上蓋著的被子擺擺好,然後一邊深呼吸,一邊走出了房間,並沒能看見那依舊躺在床上的少女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


    嚴淵一出房間門便看見隔壁房門恰巧也打開了,昨天見過的謳歌小姐打著哈欠從房門之中走了出來,而離歌則跟在她的後麵,表情從容優雅。謳歌一看就還挺困的,腳下虛浮,對一旁的嚴淵也是視而不見,整個人如同幽魂一樣直接飄下了樓,而離歌的狀態比他的妹妹可好得多了,他看到嚴淵主動向他打了個招呼:“你好啊,我是住在你隔壁的,在下名為離歌,那是吾妹離歌。”


    “嚴淵,昨天我們就見過了。”嚴淵對他點頭示意,昨天離歌他們倆知道嚴淵和阮殷就在自己的隔壁,而嚴淵和阮殷可不知道——如果知道這事的話,這兩個沒節操的一定會扒牆角去聽聽這兩個到底是不是情哥哥與情妹妹的關係,可惜他倆都不知道自己隔壁房間住了人,兩人很早便都休息了。


    “記得昨天嚴先生身邊還有一位女伴?還在睡著嗎?”離歌微笑著,主動提起了阮殷,嚴淵微微蹙眉,不知道他打聽這事為什麽,隻是淡淡地說道:“還睡著呢,那妮子懶的緊,日不上三竿斷然不會醒的。”


    “嗨,誰都想多睡一會兒嘛!這是人之天性”離歌笑嘻嘻地攤開雙手,“像是我家妹子也懶散,也喜歡睡個懶覺,但是她得練功,所以每次早上都得我先起來把她叫醒,以免她練功前功盡棄。嚴先生的女伴沒有練功的壓力的話,多睡一會兒也無傷大雅。”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位沒有練功壓力的貴族大小姐是個不滿二十的地階上品變態!


    ——媽耶!天天睡懶覺、不學不練還能有這種實力,我好羨……我是說,我好想譴責這種無恥的開掛行為啊!


    “唉。”嚴淵悠悠地歎了一口氣,然後好奇地問道:“謳歌妹子要練功,那離歌兄起這麽早不練功嗎?”


    “鄙人自幼體弱多病,沒有資質根基修煉家傳武功,所以幹脆沒學武藝不做修行。”離歌微笑地回答,“出來行走江湖隻能督促督促小妹練武,吃吃她的軟飯了。”


    他說得豁達,似乎一點都不恥於沒有修行和依賴家妹這兩件事,嚴淵對他這種雲淡風輕的態度挑了挑眉毛,然後敬佩地說道:“離歌兄這等豁達心胸,嚴某佩服。”


    ——嘴上的禮貌還是要的。


    嚴淵在心裏補了一句,倒不是說他真的歧視這種行為,這位離歌兄若是真如他所說的豁達,那嚴淵的確心懷佩服,但他那一雙眼睛之中的銳利、野心、自信,全然不像一個普通人,包括那位妖嬈少女也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離歌說的未必全是真話。


    這兩人的來曆絕非一般。


    “哥~我洗漱完了~”


    謳歌軟聲軟氣地嚷嚷道,她的嗓音十分特別,聽起來糯糯的、軟萌軟萌的,能把人聽得骨頭都酥了,配合她那副下作的身材,簡直就是屠殺男人的大殺器。


    嚴淵麵無表情地說道:“在看到你妹妹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離歌兄,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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