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兒啊,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不知道你先聽哪一個呀?”


    嚴淵和江東來此時已經走出了衙門,一前一後,看起來就像是一對兄弟一般。而剛剛離開衙門,嚴淵就打了一個響指,和藹可親地對江東來問了上麵那個問題。


    江東來完全不知道他這個倒黴師傅到底又要做什麽妖,不過看起來這東來少年已經初步習慣嚴淵的風格了,隨口配合著,麵無表情地說道:“阿爸阿爸,我要先聽好消息。”


    “好消息是,你師傅已經鑒定過了……”嚴淵嘿嘿一笑:“你的狄叔叔的確是很愛你啊。”


    “哦。”江東來翻了翻白眼,“那壞消息呢?”


    “你的狄叔叔知道你身懷魔功的事情了。”


    “哦……”江東來點了點頭,然後大約愣了好幾秒種之後,猛然反應過來嚴淵說了什麽:“臥槽?!臥槽!臥槽!臥槽!你說啥?!臥槽?!”


    被嚴淵嚇到了的少年臥槽了半天,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一把拉住自己的便宜師傅往遠離衙門的方向跑,硬是扯著跑了好久才停下腳步,氣喘籲籲地問道:“什麽情況?!”


    “沒什麽情況啊,隻不過是他知道了而已。”嚴淵倒是淡定地很,聳了聳肩膀,淡淡地說道:“關於你的情報我本就是從狄秋雲那裏得到的,隻不過那一份情報並沒有寫你的身份,其信息也與其他幾個人不一樣,其他無論是成浩然還是李榮,信息情報都寫得極為詳細,而阿達雖然不知道位置,但是卻寫清楚了他本人的性格、習慣,像我這樣的追蹤高手,通過這些事情就能很有方向性地找到他。但是你……或者說那個‘魔道’的情報卻極為稀少,這種級別的城市的衙門可沒有這麽沒用,我才不相信他們一點情報都找不到。尤其是意外碰到你之後,我就更加疑惑了——你的實力這麽差,他們憑什麽找不到你?”


    “這樣嗎?”江東來被嚴淵這一套一套的理論說的有些愣神,翻著眼皮想了想,然後問道:“但是如果他們真不知道我的真麵目,加上小玉幫我掩護的話,他們還真不一定能察覺到吧?畢竟有一句話叫做燈下黑……”


    “燈下黑個鬼啊!”嚴淵沒好氣地否認了這種可能性,“換做一般的人,和潭州衙門沒有那麽深的關係,反而有這種可能。但是你丫天天沒事就跑到潭州衙門門口晃蕩一圈的,隔三差五就跑到狄秋雲的麵前問候的,怎麽可能不被發現?!我都能發現你的修行修為,你以為你那狄叔叔就發現不了了嗎?他可不是我,我不知道你的身世,但是狄秋雲是知道你不該有修為的——這莫名其妙就得到了一身修為,你捫心自問一下,他真的不會有疑問嗎?”


    “……”江東來一臉懵逼:“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再加上——我聽說你救過一次你家的秦筱玉?”嚴淵翻翻白眼,“我不知道在那次之前,狄秋雲知不知道你身懷魔功的事情,但是我猜,在這個英雄救美事件之後,狄秋雲就肯定知道了!但是他卻因為對秦筱玉的疼愛而對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認真對付你了。”


    “英雄救美……”江東來愣了愣神,回憶了一下自己救秦筱玉時候的情況,忽然變成了一張苦瓜臉,“那怎麽辦啊……我會不會被狄叔叔他們抓走啊?”


    “得了吧,他們不把你抓回去當女婿就不錯了,一個個全是變態女兒控的模樣。”嚴淵咬牙切齒地說道,語氣之中充斥著羨慕嫉妒恨的語調,似乎對江東來這青梅竹馬後宮雙飛很是羨慕,“我就是不明白,既然狄秋雲不想把你抓起來幹掉,那他為什麽要把那份資料交給我呢?難道說是想試探試探我?但也沒意義啊,這能試探我什麽?難道說是他給了我一份假情報想要迷惑我?但那情報最多也就是不詳細而已,沒有哪是假的啊?”


    如果嚴淵知道狄秋雲把那“魔道子弟”的資料交給他隻不過是手賤多給了一份,事後還心懷僥幸心理,覺得嚴淵絕對找不到江東來的話,他可能得氣瘋,不過所幸嚴淵不知道,要不然他可能就當即殺潭州衙門找那廝理論理論了。


    “我也不知道狄叔叔是怎麽想的。”


    “你當然不懂了,你連你家老丈人深沉的父愛都沒感受到。”嚴淵一臉惆悵地說道。


    “誒?古家老爺子對我一點父愛都沒有啊?”江東來一愣。


    嚴淵嘴角一抽,沒好氣地罵道:“我說的是狄秋雲啊!你這個該死的雙飛後宮男主角!”


    “……”


    “算了。”嚴淵像是氣夠了一般地擺擺手,然後揉了揉太陽穴,“明天我們倆老地方見麵,我盡量這兩天幫你把功法問題搞定了,你現在的目標是參加比武招親、搞定古雅萱她爸,至於之後怎麽處理小玉和衙門……到時候再說吧,實在不行我就把你帶走,你跟這我行走江湖也就不用天天擔驚受怕了。”


    “師傅。”江東來有些感動,“你對我這麽好是為什麽啊!”


    他這句話剛剛說出口就感到了不對勁,隨後打了一個寒顫,一手護胸一手捂住屁股,臉色蒼白地說道:“我……我對龍陽之好沒有興趣啊!師傅你輕點!”


    “輕你個頭啊!老子對男人沒興趣!滾啊!”


    ……


    阮殷漫步在大街上,正在用好奇並且肆無忌憚的眼神打量著大街上的美女們,偶爾看到一兩個亮眼的小姐姐小妹妹,她還會輕佻地過去一套表白三連,然後在對方莫名其妙的眼神之中飄然離去,深藏功與名。


    活脫脫一個女神經病。


    這種行為可見她此時的心態並不是很正常,一般來說,她平日裏是一個文靜正常的大家小姐,就算走在路上,一般來說也不會暴走去搭訕可耐的小姐姐的。就算是饑渴難耐了,一套表白三連之後,自然是想要繼續與小姐姐進行互知深淺的深入交流,而不會像今天這樣,一套表白三連甩上去之後,然後不管技能有沒有起到效果轉身就跑,實力飾演“真女人絕不回頭看爆炸”。這樣子她既是口花花損失了形象,又得不到與小姐姐深入淺出的機會,簡直毫無好處可言。


    可饒是如此,她仍是樂此不疲,做著這種毫無意義的騷擾,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麽想的。隻能從她時不時揉揉自己屁股的動作之中猜測她會不會還在糾結嚴淵那一頓吊起來打。對於一般的女子來說,被一個同齡異性用繩子吊起來打屁股,無疑是又羞恥又丟人的事情,尤其是打屁股這種事情本身還帶著曖昧的性暗示,更讓這種行為看起來更加羞人了。基於傳統的貞操禮節觀念,這種事情做出來簡直就是玷汙了女性啊!哪怕阮殷與一般的女子截然不同,對這種事情也是敬敏不謝的。


    但是阮殷對嚴淵沒做任何報複行為,嚴淵自己都奇怪的不得了——打屁股一時爽,事後火葬場,他都做好了事後被阮殷吊打一頓的準備了,畢竟他也打不過阮殷,做了虧心事也不好意思還手,但阮殷什麽都沒做。


    為什麽?


    阮殷自己都不知道,難道她被嚴淵掰直了?喜歡上了那個女裝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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