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的叫複仇者聯盟嗎?這個名字好愚蠢啊,崔兄。要說我還不如叫趙氏孤兒,反正都是複仇者的故事嘛!”


    “趙氏孤兒?是我姓趙還是你姓趙啊?你也配姓趙?”


    “嗯?趙又不是什麽大姓?我憑什麽不配?雖然我的確不姓趙,也沒有姓氏就是了……”


    “啊!不好意思,我隻是隨口說了一個梗而已,不是在針對你們兩個的,離歌、謳歌,你們倆的名字多好聽呀!”


    “我沒在生氣,崔兄。”


    “那就好……”


    “哥哥說他沒在生氣的時候,一般都在生氣喲!”


    “噫?!真的嗎小謳歌,你不要嚇我!”


    “謳歌?”


    “噫?!子雲姐姐救我,哥哥他要打我屁股了!”


    “誒?謳歌別怕……等等?離歌不是打不過你嗎?”


    “可是哥哥會把我打得很……那個的!”


    “嗯???”


    嚴淵嘴角微微抽搐地看著眼前四個人混亂無比的聊天,然後回過頭來看向了安鳶,一字一頓地問道:“這!是!什!麽!鬼??”


    安鳶眨巴眨巴已經看著嚴淵,然後又眨巴眨巴眼睛看向了那邊正在打打鬧鬧的四個人,接著又重新回過頭來看向嚴淵,皮笑肉不笑地重複著自己幾分鍾前的話語:“歡迎來到,我們的複仇者聯盟,師兄。”


    “你是複讀機嗎?!”


    “複讀機是什麽?”


    “複讀機就是……”嚴淵卡殼了一瞬間,而這個時候,一旁的崔昂卻挑了挑眉頭,接話道:“複讀機就是人類的本質啊!”


    嚴淵和安鳶兩臉懵逼地看著他,而後者則皺了皺眉頭,然後擺了擺手,重新將視線投向了離歌:“離歌你可別生氣,我說話不過腦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嚴淵更加懵逼了,他瞪了一眼身邊的安鳶,可是小師妹似乎不打算對他解釋這一切到底是個怎麽回事——她正在尋思著怎麽把這一口大鍋甩給在場的其他人來代替自己解說。而除了安鳶以外的其他人,似乎也沒有一個打算給嚴淵解釋一下現在情況的,他嘴角不住地抽搐,最後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那四個人圍著的一張方桌麵前,用力地敲擊桌麵,沒好氣地嚷嚷道:“你們先停一下!!!”


    在場所有人都很配合地停下了他們原本正在進行的事情,看向了嚴淵。


    “咳!”他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稍顯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一聲,然後板著一張臉說道:“所!以!說!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離歌看著他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模樣,扭頭狠狠瞪了一眼安鳶,然後歎息道:“算了,複仇者聯盟就複仇者聯盟吧……嚴兄,簡單得來說,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師匠大人的弟子。”


    “都……”嚴淵張了張嘴,然後變臉似地指著崔昂大笑著說道:“我就說嘛!你肯定有問題嘛!哈哈哈哈!!!!我沒想錯!你果然是個打算篡權的腹黑皇子!!!”


    “???”崔昂一臉懵逼:“這人什麽毛病???”


    “咳咳!我開……開個玩笑而已,不要注意這些細節啦。”嚴淵稍顯尷尬地咳嗽幾聲,他剛剛可真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特別有感而發地滿足了自己一個多年來的執念,他稍微管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然後轉頭看向了離歌,嘴角一抽,沒好氣地問道:“說起來……敢情你知道我的身份,是因為你也是師匠的弟子啊?”


    “沒錯。”離歌微笑地打了一個響指,“嚴兄,你的身份隱藏的十分嚴密,隻在天殺會內零星有幾個知情人,我要想知道你的真實身份,自然隻能從知道你真實身份的人那裏知道咯?我雖然自詡策士,但若是一件滴水不漏的事情,我拿它也沒什麽辦法呢!”


    嚴淵霎時無語,看著離歌這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欠揍表情,嘴角一抽,接著忽然心意一動,故作好奇地問道:“這麽說,離歌兄你也是師匠的弟子啊?”


    “對啊。”


    “那你怎麽這麽弱雞啊?”


    “……”


    離歌不說話了,一旁的崔昂哈哈大笑起來,拍了拍離歌的肩膀,壞心眼地擠眉弄眼著說道:“離歌,知道被嘲諷還還不了口的痛苦了吧?”


    ——不是,你有什麽資格說離歌啊?


    嚴淵目瞪口呆,不過離歌臉色不變,隻是淡淡地將謳歌拉到了自己的麵前,麵無表情地棒讀道:“師匠弟子是這位謳歌小姐,如果有關於修煉的問題,你們請詢問謳歌小姐,謝謝。”


    “就是這樣的,這裏是十分有用的謳歌妹妹,歡迎各位,尤其是哥哥大人隨·意·使·用·噠!”


    小謳歌呆在離歌手中,不僅不反抗,反而是相當起勁地學著離歌那棒讀,興高采烈地說著相當不得了的話語。


    “算了算了,我來給新人解釋一下吧。”王子雲在一旁摁住了自己的額頭,看著正在秀恩愛的離歌、謳歌,看看一臉壞笑正在旁觀的自家丈夫,再看看那邊一心隻想著偷懶的安鳶小師妹,有些無奈地歎息一聲,“總而言之,我們這個複仇者聯盟,是為了給師匠大人報仇而集中起來的。”


    “給師匠報仇?”嚴淵愣了愣神,“百合女士她怎麽了?她不是金盆洗手隱居去了嗎?什麽叫做給她報仇?”


    “也就是說,她並沒有安穩退休成功啊!”安鳶沒好氣地回答了嚴淵的問題,臉色極為糟糕地說道:“她去世了!”


    “什麽?!”嚴淵大驚失色。


    “嘛……基本情況就是這樣了。”王子雲歎了一口氣:“師匠大人她一年前遭到刺殺,已經過世了。這件事情的消息並沒有流傳開,不僅是師匠大人那些名望極高的弟子們不知道,一開始就連尚處在京城的我們幾個也都不知道!”


    “一年前……嗎?”聽到了這個讓人震驚的消息,嚴淵的臉色自然好看不到哪裏去,但這個時候他忽然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一年前?等等!滿天星也是一年前離開的京城,她難道說?”


    “滿天星沒事,她安全地抵達了遠疆,然後飛速在當地消失了!”離歌搖搖頭,“她離開的時候我們都不知道原因,隻知道她走的時候,受了些許傷勢,現在想來,她大約是直接參與了師匠之死,迫於某些原因才離開的京城吧!”


    “那……她是敵是友?”


    “我們不知道,她也許是去搬救兵了,也有可能是畏罪潛逃,我們並不知道真相!”王子雲搖搖頭,“事實上,我們在師匠大人的弟子之中,也屬於極為保密的,滿天星和你之前也不知道我們的存在吧?”


    “不管滿天星如何,我的確不知道。”嚴淵盯著她的臉,“之前在京城的時候,我認識你和崔昂,不認識離歌、謳歌和安鳶……不過你們也是師匠弟子這件事情,我是一概不知!”


    “你不知道我們挺正常的,我和謳歌不能算是師匠的正式弟子。”離歌歎了一口氣,淡淡地說道:“我沒有修行天賦,而謳歌在除了修行以外的其他方麵也過於愚笨,我們兩個根本夠不上師匠收徒的標準,我是在家中生變後被她救下,然後寄養在一般家庭的孤兒而已……她每隔一段時間回來教導我們幾天,教謳歌修行之法,教我琴棋書畫等雜學,百合女士並不認為我們之間有師徒之名,不過這師徒之實,卻確實存在。”


    “至於我們兩個。”王子雲稍稍有些尷尬地說道:“我之前是背著家裏人,主動求師的師匠大人,那時候我的身份不算是嚴格保密的事情,你也許也聽說過師匠大人早年有一個叫‘風信子’的弟子吧?”


    “哦,聽說過,你就是風信子師姐?”嚴淵恍然點頭。


    “對,我就是風信子,而我家這傻家夥,也隻自己跑出來求師師匠的,不過因為他的身份太敏感,師匠大人不能將其收為正式弟子。”王子雲歎了一口氣,然後臉上浮現了些許緋紅“我那時候也是在師匠這裏與他相遇的,結果沒想到,被這家夥給收了……”


    “嘿嘿嘿……”崔昂在一旁嘿嘿嘿地壞笑起來,並一把摟過了王子雲的手。


    “然後,我們家笨蛋老公找了父皇提親,直接把我娶回了家……嘛,成了皇子妃的我也沒辦法在師匠大人那裏繼續當正式弟子了,師匠大人也很開明,收回了我的花名,不過並沒有停止對我和崔昂的教導,雖然不算是正式弟子,但是這份師徒之實,卻確實存在!”


    “所以,百合女士去世這件事情,我們一定得為她討一個公道!”崔昂這個時候接過話來,擲地有聲地說道:“至少,那罪魁禍首……我定當親手斬殺!”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身上倒真是流露出了些許霸氣,看起來與他往日裏的廢柴皇子形象截然不同!


    “好吧,我明白你們四個的意思和來曆了。”嚴淵扭頭看向了安鳶,“而你,是師匠大人的關門弟子吧?鳶尾花……也就是說,你是正式弟子。那麽現在就隻有一個問題了,你們是怎麽知道師匠大人去世的消息的?”


    “嘿嘿,很簡單啊。”安鳶雙手叉腰說道:“我是素女道的人,而動手殺死了師匠她老人家的,是獵殺邪教的長老!”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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