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鑄劍山莊與邵子高開了一個好頭之後,整場觀禮進行得相當順利!來參加這場的家族與門派足足有幾十個!雖然還無法完全囊括整個江湖上下,但最起碼一二流的門派家族基本到齊了,而少數極有特點的三流門派也被邀請到場!


    這大大小小的門派家族依次表演,並不是所有人都像鑄劍山莊那樣“耿直”,舍得將自己最重要最獨特的修行法拿出來展示,但是絕大多數人同樣十分重視這場名為武林大會的觀禮!


    因為重視,所以他們才舍得拿出一些壓箱底子的東西出來!相比那些有所顧忌的一二流門派,反倒是那些三四流的更豁得出去!他們將這場觀禮視為一場機遇,並且無比大方地掏出他們的“寶藏”!


    對於這些相對弱小的門派、家族來說,這是一份機遇,而對於這些門派家族之中的成員來說,同樣也是一份機遇!更是一處平台!一處供他們展示自己的平台!


    在武林大會召集之時,聖旨之中就明確提到了有關於“青年才俊”的事項,大家本來以為皇帝陛下是打算辦一場“天下武道大會”,順便決出誰是二十五歲以下天下第一!結果後來才知道武林大會的形式竟是一場觀禮,並且規定了各勢力的表演主演人必須有一名青年參與,要麽就像是鑄劍山莊一樣由“青年才俊”邵子高自己來主演,要麽就像後麵的某些門派一般,由一名“青年才俊”為主演打下手。


    就像某個毫無廉恥之心的天階——呃,毫無廉恥之心的天階修行者好像有點多,我們在這裏還得特意解釋一下,這裏指的是某個百花劍聖——千言是這場觀禮第一個下場的天階修行者,她代表千家上台表演,而嚴淵等人之前在碰頭會見過的那個少年則與千言一同上台,和百花劍聖站在一起,與她一起參與了表演!


    那位少年自稱千雨。


    這是第一場天階級別的表演,但在這場表演之中,那位少年竟然占據了極為重要的部分!


    ——他們兩個在台上拔劍對攻了整整一分鍾!


    雖然百花劍聖沒有運氣,僅僅使用身體和技巧,但是那少年明顯沒有地階修為,區區人階竟然能和堂堂劍聖對攻一分鍾!那劍光之間淩厲的殺氣告訴在場所有人,千言絲毫沒有留手的事實!


    這,技驚四座!


    想必今後,這個少年將會被各個勢力注意到,他將遇到更大的機緣,也有可能遇到更多的危機!這便是他自己的選擇!


    而這樣的事情,遠遠不是孤例!參加這場觀禮的青年才俊何其之多?其中默默無名的天才也不再少數!就算比不上千雨藝高人膽大,上台與自家劍聖對攻一分鍾!也足以讓他們在他們勢力的表演中嶄露頭角、名聲大噪!


    氣氛越來越熱烈,表演也越來越精彩,眾人的參與度也越來越高!在這種場合還能保持冷靜的人,大約隻有那幾個頂級勢力、那種策士級的智者,或者那極少數真正的天驕之子了吧!


    “這三種可能性才是這場


    觀禮的重頭戲,每一個代表了這三種可能性的人物下場,都會直接給觀禮帶來一些不同的東西,也許是直接引爆氣氛!也可能是直接‘引爆’現場!”嚴淵隨口說著,“而作為集這三種可能性為一身的南寧阮家,我們一定是這場觀禮的關鍵點!”


    “等等?”阮殷皺了皺眉頭,打斷了嚴淵的話,“我算真正的天驕之子,我爸讓我們阮家躋身頂級勢力行列,那策士級別的智者是誰?”


    嚴淵莫名其妙地看著阮殷,然後一臉無辜地指了指自己:“我咯?”


    阮殷:“……你開心就好。”


    “嗯嗯,我很開心。”嚴淵嘿嘿一笑,接著他那一點都不可靠的分析,“所以說,待會兒你們上去表演的時候,我希望你們倆能鬧多大鬧多大,千萬別留手!我想看看如果一個天下巔峰級別的存在全力出手,這片空中樓閣能撐到什麽程度!”


    “……你是不是忘了我還在這裏啊?”鐵心總捕頭咽了一口口水,稍稍有些無語地翻翻白眼,然後又頗為頭疼地問道:“而且我們是怎麽扯到這裏的?我們之前的話題是什麽來著的?”


    “啊?唔,我想想……”嚴淵歪歪頭,然後伸出一隻手指,並且笑嘻嘻地說道:“關於那個和百花劍聖對抗的少年是吧?嗨!這有什麽可討論的?不就是單挑千言抗衡了一分鍾嗎?這有什麽難的?我也能啊!”


    “他可是人階誒!”鐵心有點不理解嚴淵哪來的自信,“你人階的時候能嗎?”


    “能啊。”嚴淵更加莫名其妙了,“有什麽難的?”


    對於其他人,甚至包括鐵心總捕頭來說,一個能依靠劍法與天階修行者對抗的人階,簡直是如同天方夜譚一般的事情!這世界上除了那位人榜第一有可能做到以外,根本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所以千雨的表演才會如此技驚四座、引得一片駭然驚呼!然而這種事情對於嚴淵和阮殷來說,早就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畢竟之前的半年裏,嚴淵就頂著人階的境界,靠著自己逆天的技術,前殺魚人之神,後敗天階刺客的灰鼠,到了靈山更是先從巫彭手中全身而退,又在刹那狀態下連殺兩個天階!


    ——不就是和天階對抗一分鍾不落敗嗎?


    ——和嚴淵的戰績比起來,這其中有哪怕一點可以吹噓的點嗎?!


    當然,不知道嚴淵底細的鐵心有點懵逼,因為他上一次見到嚴淵和阮殷的時候,阮殷沒怎麽出手,而他見到的“嚴淵”實際上是無比低調的安鳶,讓鐵心對他們兩個人的第一印象稍顯淡薄!也因為缺乏興趣,讓鐵心總捕頭錯過查詢嚴淵和阮殷這一路上“戰績”的機會!他自然不知道嚴淵和阮殷這一路上過得是有多麽豐富多彩,也不知道嚴淵之前一直都隻有人階境界,而什麽都不知道的他自然一臉懵逼了!


    阮離合瞥了一眼自己老朋友臉上那少許懵逼的模樣,嘴角微微翹起,盤算著自己這便宜女婿還算給自己爭氣,隨後又看向嚴淵好奇地問道:“所以你想讓我


    做什麽?龍生九式還不算全力而為嗎?”


    “等等?阮離合你打算用龍生九式?!”鐵心愣了愣,然後大驚失色,“你有病吧?!這種招式是說用就能用的?!你真想把這空中亭台給鑿下去啊?!”


    “嗨,不要注意這些細節啦!為了給皇帝陛下呈現最好的表演,這龍生九式我今天是表演定了!”阮離合嘿嘿一笑,絲毫不理會鐵心總捕頭的抗議,轉而看向嚴淵,繼續問道:“所以到底怎麽說?你不用怕這個老匹夫,有你嶽父給你撐腰!”


    “你是誰嶽父啊!誰是你女婿啊!”


    嚴淵無視了一旁阮殷的抗議聲,聳聳肩,淡淡地說道:“我希望阮叔叔,你能夠嚐試一下阮殷的疊加法,然後把那麵牆壁打碎!”


    他指了指麵朝西方的那麵牆壁,也是正麵對著皇帝陛下等人所在的高台樓閣的牆壁!


    “誒?為什麽?”


    “因為……”嚴淵的話語說了一半,便看見“舞台”之上的表演發生了變數,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臥槽!這麽牛逼嗎?!”


    正在表演著的勢力名為焚山派!本質是一個名聲不大的二流門派,然而此時他們竟是在廣場的中央倒騰出來了一座活火山!岩漿和熾焰從火山口噴湧而出,火焰開始灼燒著空中樓閣的地麵、牆麵!然而哪怕是找出了一座火山,也沒有破壞一絲一毫的場景!焚山派的幾人看起來情緒不高——他們在點燃火山的時候神情狂熱,仿佛發自肺腑想要將這座空中樓閣燒毀一般!此時完不成這個任務了,他們就顯得有些失落了,甚至下台的時候忘記收拾他們造出來的火山了!害得他們後麵表演的門派無奈向還留在高台之上的儒聖閣下求助,讓邵戢閣下出手磨平了這座火山!


    而在火山消失之後,所有人才看清,哪怕是廣場的地麵,也未曾被火焰灼燒破壞!剛剛造成的破壞效果仿佛自動愈合了一般,已經看不到裂痕了!


    而鐵心總捕頭的聲音也適時響起:“看吧,這空中樓閣被大量的結界固定住了,等閑的攻擊根本破壞不了場景!你們別胡鬧了,打不破牆壁的!哪怕你用龍生九式也打不破的!”


    “嘖……你是在激將法是吧?”阮離合翻翻白眼。


    “不是!我靠!我是在陳述事實!”鐵心已經裝不回那副高冷模樣了,他對著阮離合沒好氣地大喊大叫道,“你丫能不能別作妖了?!”


    “我不!我就要用龍生九式打破你這兒的牆壁!嘿!”


    “你有毒吧!?”


    嚴淵看著這兩人如同小孩一般的吵架現場,嘴角稍稍抽搐,俯身到身邊阮殷的耳邊,輕聲說道:“這兩個人有什麽淵源嗎?”


    “沒聽說過。”阮殷聳聳肩,“不過我家老爸就是這樣的性子。”


    “好吧……嗯?下一個上場的是王家嗎?”嚴淵忽然愣了愣,看著王老帶著一位年輕人走到了廣場中央,“不……是縱橫派嗎?這是不是第一個上台的頂級門派啊?”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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