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凰樓是南寧城最高檔的風月場所,所謂鳳凰,最古時候鳳為雄鳥而凰為雌鳥,隻不過當龍逐漸化作皇帝的象征之後,鳳凰漸漸雌雄不分,被整體雌化!而建造求凰樓的人多少有一些妖物學的底蘊,知道鳳與凰的區別,便取了這麽一個名字。


    大部分流連此處的公子哥們都不知道求凰樓名字的真諦,博物的天才阮殷或許知道一些,不過就算知道求凰樓名字的典故,也不會妨礙我們親愛的阮大小姐流連此處!


    求凰樓本身奢華無比,幾乎壟斷了南寧城全部的高端娛樂業!尤其是這南寧最大的公子姐阮大小姐對求凰樓萬分捧場,更是讓求凰樓在南寧城盡展統治級地位!不過阮殷過去的一年裏離開南寧,去禍禍大梁的其他地方去了,少了這位大梁第一紈絝的求凰樓也不由得變得有些冷清了。


    不過阮大小姐回到南寧城了!!!


    這可是一個讓求凰樓上至老鴇下至各位端莊優雅的雅妓們都頗為激動的事實!哪怕隨後關於阮殷帶回了一個男伴,並且準備與之結婚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也不會讓她們有任何動搖!


    ——開玩笑,就算真的和男人訂婚了,阮大小姐怎麽可能安分守己地自守閨房啊?!以這位大小姐的性子,哪可能戒了來求凰樓的習慣嘛!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阮殷這才回到南寧城不到半周,便帶著嚴淵直衝向了求凰樓!


    “哇嗚。”嚴淵跟在阮殷身後打量著這幢富麗堂皇的求凰樓,經過縮骨之後的他比阮殷還要稍稍矮上一些,此時被阮殷拽著右手,顯得分外可愛,“這可真是不得了啊!京城的鳳鳴院也就這樣吧?”


    阮殷一聽嚴淵提到鳳鳴院,臉色一下子就垮了,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知道我這一趟京城之旅最遺憾的是什麽嗎?”


    “是什麽?”


    “沒去鳳鳴院啊!!!”阮殷特別激動地說道:“難得去了一趟京城,手中還富裕得一匹,居然沒能去鳳鳴院消費一波,這簡直不符合我這紈絝大少的人設啊!”


    “你這人設已經在很多方麵展露無遺了,不需要你通過嫖\\\娼展露……”嚴淵嘴角一抽,“再說了,我們也不是沒去過嘛!我們起碼去過鳳鳴院的原址了!”


    “你還好意思說?我感覺要不是跟著你帶路,我一定能夠去一趟鳳鳴院的!”


    “得了吧,你在津港時候的表情也沒比我在京城好多少,不一樣是丟人嘛!”


    “唔……起碼我在南寧沒有中邪呀!就現在來看,我的戰績超過你了!”


    嚴淵和阮殷一邊拌著嘴,一邊走進了求凰樓的大門,接著很快便有一位打扮得濃妝豔抹的女子向他們靠了過來,她雖然年紀不輕了,但是麵容極佳,身材也風韻猶存,哪怕是這般年紀也依舊是一名養眼的尤物!隻見她來到他們麵前,對著阮殷興奮地說道:“哎呀哎呀!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阮大小姐來了呀!妾身聽說阮大小姐回來了,


    就算著日子等著您光臨求凰樓啦!要是以往呀,您肯定回來的當天就來我們樓裏瀟灑了,沒想到這次讓妾身足足等了三天呀!”


    “喲,何嬤嬤呀!”阮殷也笑了,回道:“我這不是得滿足我們家男人的欲求嘛!在家裏巫山雲雨多了便慵懶了,連求凰樓都懶得來了呀!”


    “誒?”被阮殷成為何嬤嬤的老鴇愣了愣,隨後有些意外地說道:“阮大小姐,沒想到您要與一名男人結婚的事情是真的呀?妾身還以為那又是個假消息呢!”


    “嗨,是真的是真的,我勾搭了一個野男人回來。”阮殷笑嘻嘻地抱著身邊的嚴淵,“當然,何嬤嬤你別擔心啦,就算如此,我也不會不光顧你們的生意的啦!”


    “阮大小姐的大氣義氣妾身當然明白。”何嬤嬤也笑了,不過隨後她便有將視線放在了被阮殷摟住的嚴淵,“不知這位是?”


    “哦,我勾搭回來的小女朋友。”阮殷雙手抱住了嚴淵的腰,將他一下子擺在自己麵前給何嬤嬤看,同時嘿嘿笑著說道:“你看我厲害吧,出去一圈拐回來一個野男人一個小女朋友!她叫……”


    “我叫袁小燕!”嚴淵脆生生地說道,他沒有報出嚴小米的名字,就是生怕別人將嚴淵與嚴小米聯係起來,他演出了一副怯生生的模樣,在何嬤嬤麵前甚至都不太敢抬起頭來,而何嬤嬤看著這麽一個純潔的少女,表情稍稍有些柔和了起來,不過很快便有看向阮殷,真心實意地符合道:“厲害厲害!不愧是阮大小姐,輕易做到了別人做不到的事情。”


    何嬤嬤這梗說得太巧妙了,嚴淵差點就一口口水噴出來了!還好他當場忍住了,要不然嚴淵這易容大師的名號可就要毀於忽然而來的穿越梗了!


    何嬤嬤有些奇怪地看著表情扭曲的嚴淵,不過聰明的她並沒有多問,隻是繼續與自己相熟的阮殷對話,隻聽到她調笑道:“不知阮大小姐這次來是打算臨幸哪位姑娘呀?”


    ——聽聽這用詞,“臨幸”!整得她阮殷仿佛這南寧城的土皇帝似的!


    雖然實際情況也沒差多少,在南寧這個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大梁欽印侯爵阮離合基本等於這裏的土皇帝,而阮殷雖然算不上擁有後宮的土皇帝,但當個皇太子問題還是不大的!從理論上來說,他們阮家就算真的在這裏享受皇帝級別的待遇也沒有任何問題,隻要不是太過分,皇帝根本找不到理由和辦法針對他們!隻不過阮家的人都太佛係了,阮離合佛係、朱錦袖佛係,阮家既定的繼承者阮朱也佛係,甚至從某個角度來說,作為阮家紈絝擔當的阮殷也佛係,根本沒有絲毫謀權篡位和當土皇帝的意思——要不然她也不可能成為南寧城大眾偶像一般的紈絝子弟!


    “哎呀,我今天可哪位姑娘都臨幸不了啦!何嬤嬤,你沒看到我還帶著女伴嗎?”阮殷笑嘻嘻地說道:“我就是來找相熟的姑娘們敘敘舊的,不知道婁花魁還在嗎?”


    “你問婁望舒呀?哎呀,小舒


    她攢夠了能夠給自己和她那個丫鬟贖身的錢便買回了自己的賣身契,贖身隱居起來了。”何嬤嬤有些歎息地說道:“那孩子真是傻呀,走的時候身上根本沒剩多少銀兩,就算把金銀首飾全當了,又能支撐幾天呢?若是又過不下去了,隻能再度賣身,很多姐妹都像她傻,以妾身看來,給自己贖身還不如找家好人家嫁了呢!”


    “……”阮殷看著眼前絮絮叨叨的何嬤嬤,微微皺了皺眉頭:“什麽時候事情啊?”


    “就在阮大小姐你出南寧後每一周,隨後妾身就不知道小舒的下落了!”何嬤嬤看著阮殷的表情,似乎感覺到了什麽,有些害怕地說道,阮殷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的態度似乎有些過於冰冷了,很快便調整了表情,露出了一副燦爛的笑容,繼續問道:“那小花、小黃她們呢?”


    “她們都在呢!”何嬤嬤微微呼了一口氣,隨後又諂笑地說道:“阮大小姐,不知你對這一年我們求凰樓新立下的花魁有無興趣呀?”


    “新立下的?我不認識嗎?”


    “是的,她是阮大小姐你走之後才流落到南寧城的!”何嬤嬤笑著說道,“這位花魁可是妾身都自愧不如的美麗麗人呢!不僅知書達理、氣質優雅,更是跳得一手好舞!翩翩起舞起來仿佛一隻蹁躚的蝴蝶呢!大家都管她叫做蝴蝶姑娘!”


    “哦?有樓花魁舞劍舞得漂亮嗎?!”


    “有過之而不及!”


    “喲!”阮殷挑了挑眉毛,似乎提起了些許興趣,隻不過很快便有聳了聳肩,附身又摟住了身邊的嚴淵,“算了,再美的姑娘也沒有我這位女伴美!本小姐今天是來敘舊的,至於蝴蝶花魁,下次有緣再見吧!”


    “好嘞!小花!小黃!阮大小姐點名要見你們喲呀!!!”


    何嬤嬤吆喝著喊著姑娘們出來迎接阮殷了,而呆在阮殷身邊的嚴淵則運起真氣,對阮殷使用起傳音入密來詢問道:“怎麽了?”


    “婁望舒不見了。”阮殷同樣用傳音入密回答道,這玩意雖然在高境界的修行者麵前沒有什麽遮掩效果,但是對於他們身邊的普通人來說,仍是一種難以破解的私聊辦法,“這個人有問題!”


    “怎麽說?”


    “她以觀賞性的劍舞著稱,技巧性極強,但是她對我表演的劍舞之中往往會蘊含著一縷難以發現的殺氣!”阮殷淡淡地說道,“我一直懷疑她是針對我的殺手,隻不過沒有證據,這次回來我便是想來看看她的真麵目,不過她竟是在我離開的一周之後就離開了……嘿!畏罪潛逃啦呀!”


    “怪不得。”嚴淵點了點頭,隨後又奇怪地問道:“不過如果婁望舒真是殺手,一個能與殺手舞劍舞得‘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新花魁……又是什麽情況?”


    “誒?”阮殷愣了愣,隨後看向了重新回來的何嬤嬤,露出了一縷奇怪的笑容:“那個……何嬤嬤,不知道那位新花魁如今有空嗎?”


    “啊?”


    感情文學網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刺客的自我修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千雨飄搖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千雨飄搖並收藏刺客的自我修養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