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來一個便宜的幹爺爺,張嘉銘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下了套一樣,這還不算什麽煩心事,他必須得找人代為管理下這群人,事無巨細,軍務自己不熟,民政這塊如果也不看好,遲早會出大亂子。


    時間還早,應該可以開個小會,招來韋顯才和李娟外加之前剛到苗家嶺就認識的那個婦女,老外隊伍裏隻有那個法國人聽得懂中文,被叫了過來旁聽,集思廣益嘛,李娟照顧的美國老兵奇跡般的的蘇醒過來了--看來老頭子果然老當益壯,其實是那寶貝人參起的作用,讓這個家夥身體恢複得賊快,作為有軍事經驗的人才,外加在寨子裏的表現,也被一並邀請過來,逃難人群選出了代表,是個戴著眼鏡的年輕男子,張嘉銘懶得問他的名字,等人齊了就叫他們圍成一圈坐下,美國老兵身體才剛恢複一點,隻能躺在一邊,小口的喝著專人準備的草藥水。


    “叫你們來,就是要商量關於今後的人事安排和政務的分派問題,我先跟你們介紹一下我們要去的村子。”張嘉銘用樹枝畫出一幅簡易的地圖,要說他從小學到大學畫工一直都很糙,勉強隻能讓大家得懂那是東南西北就不錯了,


    “村子的喪屍我會帶人解決,我現在要知道的是,你們這幫人會點什麽?我需要的是內政管理人才,如果你們認識誰做過管理的,盡管舉薦。”定下會議基調,一群人你望我我望你,看起來都不好怎麽馬上表達的樣子,


    “咳,這樣吧,誰有想法的,先舉手,我叫誰說誰救發言,如果有不同建議的等發言人說完再給反駁或者提出更加好的意見。”大家都不怎麽熟悉這位剛上任的首領的脾氣,雖然是無可奈何的聚集在他旗下,怎麽著也得看他的臉色行事,這裏混的大都是見過世麵的人,一番猶豫後,法國佬先舉起了手,看見大夥望著他,他急忙分辨:“是這位美國朋友叫我幫忙舉的!”


    “扶他起來,算了,讓他躺著說吧。”


    “他想問大首領,需不需要他幫忙訓練民兵,他參加過不少的戰爭,知道如何帶兵。”


    “軍銜,履曆,名字。”法國人回頭交談了一會,正色回答:“雅科夫,一瓦諾維奇,耶維奇上尉,參加過越南戰爭,曾經在阿富汗擔任教官訓練民兵,退役後到南美洲擔任雇傭兵特訓官,現在處於完全退休狀態!”你這不是給我開玩笑嗎!


    明明這家夥是從俄羅斯轉到美國的移民。撇開這個不是重點的問題,這次算是撿到寶了!


    張嘉銘心下暗喜,居然弄到一個有戰鬥經驗而且懂得練兵的家夥,


    “很好,記下來,從現在起,你,就是他的副官,對了你叫什麽?”李娟現在是張嘉銘臨時秘書,專門負責一些文案工作,加上她的導遊身份,倒也非常適合。


    張嘉銘望向法國佬,


    “你可以叫我費雷德”。很好記。


    “韋顯才!”


    “在,張哥你讓我幹什麽!”這個憨厚的矮漢早就對張嘉銘佩服得不得了,聽到招呼,馬上學著立正的姿勢,一副隨時領命的樣子。


    看著他沒有受過軍事訓練,做個軍姿都很滑稽的樣子,眾人忍不住笑了,這也緩和了點與會者的緊張氣氛,


    “笑什麽!笑什麽!我這是在聽張哥給我下命令!”這個黝黑的漢子不滿的瞪著周圍的人,由於有點不好意思,臉蛋紅了起來,加上原本的黑色,變得暗紅。


    忍住笑,張嘉銘一臉嚴肅:“韋顯才,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竹子村的民兵隊長,你專門負責組織民兵操練,記住,要多聽這兩位,嗯,算是我們特別聘請的外籍教官的建議!明白了嗎?”


    “是!”聽到被委以重任,韋顯才裂開嘴高興起來。


    “盧頂聖,鑒於你的表現,我現在委任你做我的護衛隊長。”


    “謝謝幹爹。”這個年輕人也是一臉的興奮,跟著自己的便宜老子打仗,本來就是一件美差,年輕人的思維比較簡單,誰打仗厲害,誰就是他們的心目中的大英雄。


    “以後你也得經常跟他們學學,比如用武器,怎麽練兵布陣的!不許偷懶,明白了嗎?”


    “哎。”年輕人答應著,坐到了自己幹爹後麵,開始履行自己幹爹的護衛隊長的職責。


    “你們中間,就沒有管理過民政的嗎?比如,建設,文檔,你們自己說說。”


    “我叫曾建國,給本鄉的鄉長當過助理。”眼鏡男淡淡的說著。


    “會點什麽?”


    “整理文件,寫演講稿子,還有,調解民事糾紛和法律谘詢。”成,就是你了。


    “從現在起你就是竹子村的民政理事副主管,覃再喜大爺擔任主管,李娟擔任婦女勞動主任,對了,你們中間誰懂點醫術的?”法國佬舉起了手,


    “那兩個挪威人是來中國學習草藥學的,他們都是醫學碩士生,但是沒有太多的臨床經驗!”聽到這裏,覃老爹哼了一聲,


    “要說草藥,我們苗家的草藥才是一絕,山裏的野獸毒蟲什麽的,他們造成的傷口我還沒見過自己醫不了的!”老爺子,你才是我的寶貝啊!


    “嗯,那這樣改改,老爹改任中醫救治站的主治站長!那兩個挪威人,對對,就是他們,分派15個姑娘給他們培訓成護士,以後我們都用得著。”眼見著這些與會的人一個個都分派到了任務,一個人影跳了出來,小小的個子,人不大,聲音卻尖利:


    “大首領,那我們幹什麽呢!”大家這才看清,原來是個不到4歲的小娃娃,這個小家夥奶聲奶氣的樣子,讓大家不禁莞爾,


    “你啊,就跟著姐姐們學東西。”覃老爹樂哈哈的抖了抖水煙筒,抱起了小娃娃。


    散會了,張嘉銘沒有去休息,他還得檢查周邊的哨戒情況,這是大山裏,許多事情都無法捉摸得透,尤其是末日裏,變異的獸群已經不是普通人類能抗衡了的,尤其像現在的情況,這支逃難的隊伍人心不算齊整,武裝力量薄弱,真正有能力作戰隻有20人左右,其他的都是老弱。


    習習的山風吹來,到處都是一片蟲鳴的聲響,張嘉銘靜心下來,運用能力,喚來了其他兩頭狼崽子,丟下手中的幾隻碩大的山雞,權且當做他們的宵夜。


    “盧頂聖,跟著去巡邏,年輕人少睡點沒關係的。”


    “是,幹爹。”小夥子滿口答應,雖然自己年紀不過31,算來也隻能當這個年輕人的叔叔,但是陰差陽錯之下,借了為他們複仇的名義,收了三個好兒子,也不算是什麽違背道德倫理的大事。


    張嘉銘巡視著營地,也不忘記探知外圍的情況,附近沒有獸群活動的情況讓他大大的舒緩了一口氣,找了一處較高的地段,張嘉銘招呼跟班坐下,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慢慢攀談著,不知不覺中,天光大亮。


    “去叫醒大家,吃過早餐後馬上出發,要趕在正午太陽大之前到達竹子村。告訴他們後馬上回來,我們有事情做。”傳令完畢,小盧回來,看見幹爹也弄好了早餐,其實張嘉銘沒什麽食欲,但是他知道這些孩子的變形是需要大量的能量的,如果不讓他們吃飽,隻顧著幹活殺敵,遲早身體會垮掉,譚氏兩表兄弟也是自己的義子,守了一夜,怎麽著也得犒勞一下。


    三個小年輕苦著臉看著自己麵前的早餐---一大盆沒有加工過的鮮羊奶,外加一塊大得不像話的發麵餅子,還有約莫兩斤的幹肉!


    “看什麽!吃啊!”張嘉銘自己嘴巴塞得滿滿的,


    “哎。”榜樣就是榜樣,幹爹都吃了,自己還有什麽話講。三個小家夥也不廢話,有樣學樣的大口的吃起自己那份,別看孩子個頭小,化身狼人確實耗費能量,一頓狼吞虎咽之後,張嘉銘又發現自己養了3個吃貨,他們添完奶盆裏的羊脂後,還是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沒動的分量!


    吃吧吃吧,反正等下你們要打工的。不知不覺中,這些孩子的體質也受到自己的能力的影響,也許這是野性同盟的後遺症吧?


    假以時日,這些經過多次變身的孩子會不會就跟磁鐵旁邊的普通鐵塊一樣,慢慢也會有自己的磁性呢?


    張嘉銘沒有多想,反正多一份助力就意味著自己強大一分,組建青年近衛隊是自己的想法,不服從自己的人是沒有資格加入的!


    正午一點,在人群沒有到來之前,張嘉銘和三個小狼人就清理幹淨了一切,村子的喪屍不多,每個人分擔到的不到20個,迎接來了人群,在臨時小政府的安排下,人民開始入住這個房屋和各項基礎建設都很完備的村子,住房基本滿足,還空閑了十幾家無人居住,因為這裏人群都已經離散,少量的幸存者沒有回來,張嘉銘隻得另外想主意增加人口,經過半天的清點,李娟送來了第一份清單,夥同他的還有一個俄羅斯人,這個家夥很狡猾,他會說中文,但是一直不敢告訴別人。


    他的名字更加拗口和難記,叫什麽切諾斯基克,一維其,拜裏萬夫斯基,張嘉銘幹脆給他起了一個中文名字,老切!


    反正他一臉大胡子,也算是老相了點。老切當過幾任小官,雖然學的地質勘探,但是為人精明也很世故,知道有官做,這家夥才毛遂自薦,厚著臉皮來求官來了,張嘉銘也不客氣,任命他做了農事官員,專門和老爹負責管理種植,現在就是這個家夥做報告的時間:“大首領,我們接管了這處地方情況現在如下:您有87的人口,勞力63人,其中,分派給村子民兵隊有24人,現在這些人已經在韋顯才隊長和兩位外籍教官的訓練下開始訓練,另外的15名女性被分派給覃再喜老爹做了醫護人員培訓,兩名外教也分配到了他老人家手下。剩下的成年和青年勞動都在田裏照料牲口和莊稼,還有11個孩子也去幫忙,不得不說一句,這些孩子還很幼小,請大首領為他們準備一個老師,讓他們學習才是最好的選擇。”上那找老師啊!


    你別給我添堵了,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整頓資源,多增加點人口。張嘉銘沒有理他,望向李娟,示意她繼續匯報;


    “張哥,我們現在的口糧已經清理出來了,大米2萬多斤,玉米8000斤,牛27頭,羊44隻,雞鴨鵝有300多,田段裏的蔬菜和果園裏的柚子也可以充當食物,算上從山裏帶出來的,我們的食物足夠吃到明年的5月份。”


    “我糾正下,水牛奶和羊奶也可以做食物,現在這些動物的產奶量非常高,如果不會做奶酪,你們可以請教一下外國朋友們,這件事情你來負責,多準備奶製品,可以很好的補充人群的體力!另外,禽蛋的產量也不低,你們必須馬上找人擴建一個養殖場,人手可以找曾建國要,這是冬季食物緊缺前必須要辦到的,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先放下,鹽和過冬的衣物還有薪碳有多少儲備?”


    “衣物很多,我們從村裏翻找出來的基本都夠人手3套,鹽也足夠,就是薪碳少點,這個村裏有個竹製炭小型加工廠,需要人手也不多,三個人就可以加工出大量的炭供給大家。”李娟逐一的把這些政令記下,


    “讓那些孩子也來幫忙,今年冬季估計會很冷,足夠的炭和食物是我們過冬的保證。韋顯才他們空閑的時候也調過來幫助修建畜欄和其他設施,另外,問問老爹,附近有沒有石場什麽的,我想把橋頭加固一下。”李娟記好一切,匆忙出去傳達政令去了,老外也跟著出去,就剩下張嘉銘和自己的幹兒子,


    “你馬上叫上你的兩個弟弟,讓他們到我這裏來,順便通知民兵隊長韋顯才,讓他安排好哨戒和烽火台,他們知道怎麽做的。”張嘉銘理了理事情頭緒,現在已經走出了第一步,就是建立起一股完全效忠自己的勢力,要做的下一步就是擴大人口,增加自己的力量和實力,小富即安,或者說偏安一隅不是他的做派,換做以前,自己可以像倉鼠一樣躲躲藏藏,找個媳婦在一處無人的地方生他一大幫子孩子,自己做個小人國的國祖國宗什麽的。


    現在情況不同了,他已經意識到,無論自己怎麽躲,都要麵對沒有止境的困惱,與其做埋頭的鴕鳥,還不如集攏人口,幹出點事業,起碼,自己在亡妻墳前立下的誓言也要做出點樣子不是?


    村口石橋,韋顯才帶著一幫民兵在哪用竹子加固橋頭,張嘉銘換上自己那套泰山裝,交代了一些關鍵的事情後,一聲呼哨,三頭灰色的狼人越眾而出,在一群各種羨慕,嫉妒或者憤憤不平的各色眼光中離去。


    “都看什麽,回去做事,大首領說了,回來的時候他要看見這些籬笆和竹刺全部安放好了,還有那邊的第二道柵欄,兩座碉樓,都要做好,聽清楚了嗎。”不滿歸不滿,韋顯才可是張嘉銘欽定的民兵隊長,這家夥矮壯卻手腳有力,加上他跟外公覃再喜學過點拳腳本領,對付隊伍裏幾個愛挑刺的家夥根本不在話下,張嘉銘算是選對了這個民兵隊長。


    張嘉銘心裏對這支民兵也不是抱很高的期望,訓練他們也隻是權宜之計,主要對付的還是那些鄉匪路霸,還沒有上升到對付喪屍,要知道,r縣裏麵最少有40萬的喪屍,零散分布在鄉間的也有二十多萬,如果自己清理,估計得忙夠幾個月的時間,喪屍裏麵的進化喪屍的威力自己是了解過的,普通民兵估計一遇上他們隻有挨宰的份,自己要槍沒槍的,真要組織起人手,然後赤手空拳送他們給喪屍當點心嗎?


    槍,天朝最緊缺的東西,自己藏在教堂裏的家夥也不過是少得可憐幾隻而已,根本無法滿足人手一支的需求。


    被團滅的武警們卻是在喪屍最密集的街道地段,他們手裏的槍倒是不錯,不過這麽多天的雨水,那些泡在水裏的槍還能打得響就是個奇跡了,去哪裏搞個縣武備庫呢?


    張嘉銘此行的目的之一就是這個,光有兵沒用,還是得有槍,太祖爺教導的嘛,槍杆子低下出政權!


    初中時期,張嘉銘就知道兩個武備庫的地點,不過沒有查實和求證過,笑話,一個普通人去查證,那部成了間諜了麽!


    不過張嘉銘還是知道他們的地點的,一處就在r縣的老鷹嘴,修建在兩座不高的山巒之間的,其中一座山因為山頭酷似老鷹的長喙,因而得名,跟地麵落差大概有45米,武備庫有大概有一個排的士兵長期駐紮。


    另外一個武備庫在下遊的rs縣城的水電站附近,具體地點張嘉銘有點記不清了,因為隻去過一次,依稀記得那裏的守備士兵多一點,估計有些重武器在裏麵。


    帶著三個跟班,一路疾奔,很快就到達了老鷹嘴,山地的采石場裏晃蕩著少量的喪屍,張嘉銘沒去理它們,他努力的探查著哨塔上麵的情況,以前他就見過,武庫裏麵共有三座哨塔,其中兩座還架有機槍,那可不是嚇唬人的,絕對的真槍實彈,不過那上麵已經沒了來回走動的武警。


    哨塔上也是一片死寂,感知了好一會,張嘉銘才確定,這裏沒有活人了。


    低聲咆哮了幾下,張嘉銘帶著跟班繼續往下遊奔去,武庫就在這裏,不會長了腿跑掉,他有更加要緊的事情去辦。


    草魚島,那裏是他最急切要去查實的地方,他的母親在那裏,這附近的魚家基本上被那個姓吳的強人聚攏到了那裏。


    想想就要見到母親,強忍著心裏的愉悅,張嘉銘鼓足了勁頭,連連竄動身影,煞那間就把幾隻小狼甩開一截,引來狼崽們焦急的嚎叫。


    草魚島,距離河岸邊最遠隻有不到100米,不管那湍急的河水,張嘉銘帶著狼崽子飛快的橫渡了河水,河岸邊早有人在觀望,一時間,驚叫聲不絕於耳,看得出來,除了少數的武裝人員,這裏並沒有太多的凶徒,人群慌張的朝著寨子中心跑去,但是很遺憾,張嘉銘帶著狼崽攔住並完全包圍了他們!


    望著麵前幾頭怪物,這些樸實的鄉民哆嗦著跪滿了一地,張嘉銘突然有種錯覺,自己倒很像是進村的鬼子一樣。


    示意狼崽看好那幾個似乎是這裏的守衛的人後,張嘉銘獨自尋著母親的氣味,進入了寨子,那股氣味變得更加的親切,急於尋找母親的張嘉銘忽略了一點,那股氣息沒有絲毫的生氣。


    幾個疾步,來到了近前,沒錯,母親就在裏麵,撞開了一座低矮木屋的門板,眼前的一幕讓張嘉銘血液幾乎發冷,一股惡臭迎麵撲來,雜亂的稻草堆積在母親腳下,草堆上有很多幹涸的血跡,那個生育自己,疼愛自己的女人,被綁在一根宰牛用的牛牯架子上,頭發鬆散的蓋住了眼睛,看不出表情,臉上煞白完全沒有血色,渾身的衣物也是被鞭子抽打過後留下的各種淤痕,究竟是誰敢下這樣的狠手,誰謀害了母親!


    張嘉銘忍著淚水,控製著怒火,慢慢變回人形,


    “媽?媽?你醒醒,是我來了,我是嘉銘啊,您的兒子啊,媽,你開開眼睛看我一下,媽,我是嘉銘啊!”張嘉銘悲悲切切的嗚咽著,割掉捆綁母親的繩索,把她放平在稻草堆上,老人早在兩天前就已經死去,要不是秋季的寒冷,屍身早就腐化。


    又一個親人在自己麵前離去,張嘉銘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他無法再去去忍受親人離去的痛苦,他需要發泄,他要鮮血,在粗重的咆哮聲中,張嘉銘完成了獸化。


    一聲暴怒的吼叫後,血紅著眼睛的狼人撞碎了木屋頂部,衝向外麵的人群!


    這是他唯一一次的失控,在群狼的咆哮聲中,人群發出驚恐萬狀的慘叫,大蓬大蓬的鮮血由此產生。


    張嘉銘撲向了第一個受害者,這個家夥明顯是吳天苗的手下,之前就看見他在碼頭處吆五喝六的,猛的一口,生生的撕下了這個家夥的腦袋,扔給小狼撕扯,張嘉銘撲向下一個目標,人群雖然恐慌,但是都被嚇呆了,膽小的抱著腦袋,發出嘶啞的哭叫聲,就是不敢抬頭,熟識的倒是抱在一起,同樣低著頭,不敢去望那些吳天苗手下的慘狀,狼人繼續自己的殘暴行徑,撕開一個個的惡徒,把他們的心肺掏出,隨即又拋撒開去,任由大量的鮮血澆灌在自己身上,或是直接掏出對方的腸子,再複還絞在沒有斷氣的對方脖子上,狠狠的勒緊,直至對方完全死透,小狼沒有直接參與殺戮,他們隻是負責清場和辱屍!


    為自己的幹奶奶複仇也是他們的權利!什麽道德,什麽仁義,什麽人道,這一刻都不複存在,狼人旋風般的淩虐這些匪徒,扯掉他的舌頭,讓他們捂著噴湧鮮血的嘴巴嗚咽不止!


    挖出他們的眼睛,讓他們每一個都能體會到什麽叫生不如死!截斷他們的肢體,讓他們在地上嚎哭扭動!


    直至放幹血液或是虐殺到完全死亡之前,這裏的每一個匪徒都不會得到寬恕!


    半小時後,變成人形的張嘉銘拖著唯一一個活著的匪徒走到人群前,把他的頭扳向自己,讓他那副死魚一樣的眼睛跟自己對視,


    “吳天苗那條瘋狗在哪裏?”這個匪徒已經廢了,他的心神完全不在張嘉銘身上,他傻笑著,根本沒有回答張嘉銘,這家夥估計真的被嚇瘋了,割開他的喉管,把屍體丟給後麵的狼崽子分屍。


    不顧著自己駭人的形象,張嘉銘走近了人群,幾個被嚇得不輕的家夥見了這個殺人魔王走近,一聲不吭的就暈倒過去,暈血的也有幾個,不過還好,之前他們隻是被眼前的恐怖景象嚇得嘔吐不止,見到張嘉銘過來,他們也很配合的暈倒過去。


    張嘉銘拉起一個見狀就要裝暈的男子,他早就知道這個家夥不是被奴役的人,從穿裝打扮就知道,誰會戴個跟栓狗的鏈子一樣粗的金項鏈呢?


    “你是吳天苗的什麽人?”這個禿頭的胖子一臉的大汗,


    “大哥,大哥饒命啊,饒命啊!”他自顧著哭喊,根本不去聽得進張嘉銘的問話。


    “說,你就活,不說!”張嘉銘望著自己的狼崽子們,


    “就當我寵物的玩具!”在心靈控製下,三頭狼人口裏滴著血珠,慢慢的望向這邊!


    看見死胖子還沒有反應,張嘉銘拖著他就往那邊走。


    “大哥,饒命啊,饒命啊,我說,我說了,大哥啊!”甩開胖子,一頭灰色的狼人死死的按住了胖子的雙肩,血盆大口作勢就要咬下,胖子臉色一緊,暈了過去!


    沒出息的玩意,張嘉銘心情不是很好,從旁邊的提來一個水桶,兜頭全部澆下。


    胖子尖叫了一聲,連連哭喊:“我什麽都說!不要殺我啊!我說了!”提起胖子的衣領,讓他看著旁邊的狼人和一地的零碎,


    “我沒有耐心,隻給你一次機會!”胖子哆嗦著嘴唇,竹筒道豆子一樣把事情說了個清楚,吳天苗本是當地的一個漁民,末世後他就帶著一群人霸占了這裏,順便收服了餘開山一夥,壯大後,他就有了土霸王的心態,想要嘯聚水泊,當個現代的梁山好漢,不過這家夥本性凶狠,以前就因為打死親哥哥蹲過大牢,凡是打不死的黑老大出獄後都是變本加厲,吳天苗也不例外。


    欺男霸女對他來講不過是家常便飯,他拉起的100多人的凶徒,加上收攏起來的人群,起碼達到了600多人,算上最近的一批,少少講都有近千人口,不過都是從附近的村寨掠奪過來的,這裏的人都怕它,甘心做他的奴隸,伺候他,為他種養打漁什麽的。


    胖子叫曾長授,本事地方稅務局的一個會計,因為會算賬,就被吳天苗看中,這根金鏈子也是他做得一手好帳,吳天苗賞給他的,讓他掛著,好區別跟別人的待遇。


    胖子也算機靈,為了混得好吃好喝的,就使出渾身解數,幫著打理好賬務之類的雜事,不過這家夥屬於那種徹底的貪生怕死的類型,遇上張嘉銘這種鐵腕人物,他就馬上把主子的事情全部抖摟出來了。


    這種貨色可以留用,但是不用重用,張嘉銘丟下他,


    “那現在吳天苗去了那裏?”


    “大哥,我真不知道啊,往常他們出去,都不會跟我說的!”胖子老老實實的回答。


    “那害死我母親的人是誰?就是被關在那邊屋子的女人!”一提到慘死的母親,張嘉銘眼睛又變得血紅,三頭小狼人也感覺到主子的怒意,惡狠狠的咆哮起來!


    胖子褲子一濕,腳一軟,立馬就跪下了,發白的嘴唇也開始哆嗦,這種殺人不眨眼的人物跟吳天苗比起,胖子絕對覺得吳天苗簡直就是天使一樣可愛!


    “哥,哥,你放過我啊,真不是我幹的!”


    “那是誰,快點說!”厲聲喝問著,胖子抖索著渾身一個激靈,


    “那個,那個。”他哆嗦的手指著對麵的一堆碎肉,張嘉銘已經看不清楚那堆東西的,


    “就是他們兩個幹的,吳天苗下的命令,說是令壽堂偷吃東西,才,才,,,,”胖子低下頭,不敢再說。


    “我那可憐的老娘啊!”張嘉銘仰天長嘯!前有李逵尋水喂母,卻發現母親喪於虎口!


    後有天行者盧克萬裏尋母,隻在異族營地發現命懸一線卻又死在懷裏的母親!


    這一刻,張嘉銘算是真真切切的體驗到那種辛苦一場卻迎來悲劇一幕的心情。


    張嘉銘悲痛莫名,用手狠狠的撕扯自己的頭發,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老天爺!


    你為什麽要這樣折磨我!竭斯底裏的發泄了一會,喘著粗氣,張嘉銘望向人群,這裏肯定還有其他人知道吳天苗的下落!


    “你誰還知道吳天苗去了那了?說出來,我就放過你們!不說,今天你統統給我老娘陪葬!”咬牙切齒,張嘉銘再度惡狠狠的發出毒誓!


    人群之前就被嚇破的膽子,經這一威脅,又嚇暈過去一片,


    “我知道,但是你不能再殺人了!”一個女聲哆哆嗦嗦的喊出聲來,因為懼怕,這種不夠堅強的聲音聽起來不算刺耳,


    “站出來,告訴我!”張嘉銘壓住了怒氣,死死盯著那個女孩,無盡的殺意和威壓向著女孩子襲去,這種氣勢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養成,而是靠著手刃無數生靈,匯聚怨靈死氣才能形成,張嘉銘早就不是以前的普通人類,半人半獸的他在殺死幾頭野獸得到能力,又不停的對著同為人類的敗類痛下殺手後,他在獸性的道路已經漸行漸遠。


    在一個呼吸之間,張嘉銘出現在那個大膽的女孩身前,


    “你隻有一次機會,如果你敢撒謊,我保證,你不會見到明天的太陽!”女孩子明顯在害怕,她開始抽泣著,不敢和張嘉銘對視,那種殺人狂魔的氣勢徹底壓製了她之前好不容易鼓起來的零星勇氣,就像溪流在大海麵前永遠都是渺小的存在一樣,女孩子抽噎著,眼淚大滴大滴流了下來。


    “不要害怕我。”張嘉銘用手指抬起女孩的頭顱,讓她看清楚自己。


    “你沒有必要害怕,隻要你告訴我,你們統統都不會有事!而且,我會安排船,送你們去一個安全的地方,你們都看見了,這些奴役你們的人,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反抗我!”


    “可是你吃人!”女孩的勇氣回來了,他突然大聲的打斷了張嘉銘的宣言,


    “我沒有!”張嘉銘心中的底線被勾起,仿佛被戳中了在的軟肋一樣,


    “我沒有吃人,我隻是殺死他們,為我的母親報仇!”女孩的嘴唇動了動,張嘉銘讀懂那幾個沒有出音節的話語--食人魔。


    “很好,我是殺死了他們,現在,我就問你,你到底知不知道吳天苗的去了那?”


    “知道,他們去了上遊,說是一個什麽小島。”對視了一會,女孩還是懼怕的給出答複。


    不好,這個吳天苗是要壞,自己要找他尋仇,不料想他倒是先去抄了自己老窩!


    出來時間雖然隻有幾個小時,竹子村估計也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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