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吊子軍事家的張嘉銘算是對現代軍事有過少許的涉獵,但是你真要他懂得什麽射擊要領啊,步伐訓練,體能訓練的,那還不如槍斃他來得快,不過好在他人雖然不懂軍事,他卻知道挖掘人才,反正組建一個軍事組織總會不愁沒有現場的教官,自己正準備去找兩個外籍教官,馬上就有人送人才來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剛走出去不久的覃老爹。


    寒暄幾句後,張嘉銘把幹爺爺讓到了裏屋,現在正值深秋,大山裏的涼風寒氣逼人,放上大量的薪碳,整個屋子變得熱烘烘起來,


    “您老人家真是老當益壯,這麽晚了還不睡覺。”張嘉銘打趣的說著,


    “我有一個好孫子啊,整天事業心重的,自從送給我這張豹子皮,就不見了蹤影,讓我整日的提心吊膽啊。”


    “您老,就別說那些啦,我這不好好的嗎,您看,是不是,我身體壯實著呢!”張嘉銘拍拍自己胸口,發出碰碰的悶響也不見他咳嗽。


    “那是,不過有些事情,我還是得指點你一下。”


    “您老慢慢說,反正我晚上都不怎麽睡覺的。”為老漢裝上一鍋煙絲,給他點上,又從桌子底下抽過兩條大中華,這是從吳天苗的老窩抄家抄過來的!


    “您看我老是忘事,這不,都忘記孝敬你老了。”老爹摸摸煙盒子,笑容爬滿了臉上,


    “算你小子有良心,知道尊敬老人家!庚笙啊,進來吧,給你張哥瞧瞧。”外麵答應著一聲,一個黑壯的漢子走進屋來,此人身高一米78左右,跟張嘉銘不相上下,滿臉的也是絡腮胡子,咋一看還真像是半個張嘉銘的長相,不同的是,這個漢子體型瘦削了一點,也算得上結實,一對炯炯的雙眼盯視著張嘉銘,似乎在計算自己和張嘉銘的差距。


    張嘉銘也不客氣,身上的煞氣頓時毫不留情的蜂擁而出,一雙更加淩厲的眼神死死的跟這個漢子對上了!


    勝負幾秒就分出,大漢撲的一下跪倒,滿頭大汗,不敢再和張嘉銘對視,


    “張大哥在上,我叫覃庚笙,是覃家第二十七代嫡傳子弟,外祖父宗家是是湘籍人士,曾國藩是我宗家祖爺爺!”謔,想不到,在這裏遇上一個曾國藩的外親嫡傳血脈。


    “幹爺爺,那您老也是?"老漢搖搖頭,


    “庚笙也算是我孫子,不過是同姓各宗罷了,我聽說你想要加強訓練民團,就給你把他召來了。”


    “哎,是的,我七爺爺是村裏輩分最高的,我們聽他說了你的事情,都佩服得不得了!那些吃人鬼,我們平時都是躲都來不及,要不是七爺爺教過我們苗家刀法,我們幾個兄弟也不會活得下來。”庚笙倒也實在,依然跪爬在地上,張嘉銘見狀,趕忙收起威壓,看得出這個覃庚笙是個練家子,能在喪屍群中活下來的都是手段過人的,就想鄧氏兄弟一樣。


    扶起了壯漢,張嘉銘細細打量著他,


    “苗家刀法?我怎麽沒聽說過?”


    “哎,後生仔啊,苗家的刀法向來隻在民間傳授,以前土司的時代,許多護院和莊客都會這套刀法,不僅有苗家刀,還有苗家槍陣,苗家8人戰陣,你不知道的東西多了去嘍。”老爹笑眯眯的示意兩人坐下,看著兩個孫子輩的家夥一臉虛心的甘當乖寶寶好聽眾,老人臉上泛起了笑意。


    “苗家刀你們沒有聽說過,袁崇煥大將軍你們聽說過吧?”


    “聽說過,袁督頭在寧遠城下擊斃清太祖努爾哈赤!他是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我小時候最喜歡他的故事了!”張嘉銘急急的說著,臉上充滿了向往和敬仰之情。


    “那你知道袁督頭手下的兵是什麽兵嗎?”老頭笑眯眯的問著。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張嘉銘縮了縮脖子,腦海裏搜索著,隻能擺擺頭。


    “咳,廣西狼兵甲天下,聽過吧?”


    “呃,這個,幹爺爺,我真不知道。”


    “你啊,就知道整天在外麵跟個瘋猴子一樣的亂跑,該學的都不好好學學。”老頭子其實還是很滿意這個能打硬仗又能懾服眾人的幹孫子的,不過為了敲打敲打他,必須提醒一下他該注意的地方。


    “我們老覃家,當年也是土司家中的奴兵,那時節,覃家老祖爺十幾兄弟,都參加過土司的狼兵訓練,為土司看家護院,處理山賊流寇,有時候還得去山裏狩獵。後來到了第二十代傳人的時候,清兵來犯,朝廷派袁督頭來廣西征募狼兵,我覃家老祖爺一共應征118人!擊斃清太祖努爾哈赤,我覃家先人也有一份戰功!那一戰役,覃家118人隻回來了不到30人!我覃家世代從軍,為國家效命疆場的戰士數不勝數!倭寇侵入沿海地區,瓦氏夫人領6000狼兵出戰,覃家征丁70餘人,隨夫人北上抗倭,取得多次勝利後,歸家人數不到10人!法寇入侵廣西,守將馮子材帶領狼兵迎擊,覃家出戰人數50餘人,歸還人口僅有半數,這就是鎮南關大捷!抗日戰爭時期,覃家全族都有被征入伍的壯男丁口,有句話是怎麽說的:當時全國都在打敗仗,唯獨我廣西狼兵在打勝仗!我老覃家為國家幾乎流盡了鮮血!”老人談到此處,已經是泣不成聲。


    覃庚笙卻是滿臉的漲紅,顯然是為先祖的榮光激動不已,唯獨度張嘉銘心下不屑,說了老半天,還不是狼兵如何的凶悍,不過這狼兵的字號倒是和自己的形象上倒是吻合。


    “老爹,狼兵的曆史我是聽了,可是你說了半天,到底就為說這個?”老爹搖搖頭,指指庚笙,


    “我叫他來,就是為了幫你練兵的,庚笙會點排兵布陣的知識,他可以幫你操練民兵!”


    “可是,幹爺爺,我們是要用現代的武器去跟喪屍打,不是靠大刀長矛啊!”


    “你上那找槍去,就算找到,你們幾個小狼崽子能肩挑背抗的繞過十幾萬那個什麽喪屍運回來?”這還是真的說對了,r縣的武備庫離這裏直線距離35裏,如果普通人走,起碼要花上個一天的時間,一路上光是應付喪屍都夠累了,等清理到了那裏,還得休息足夠才能繼續下一步行動。


    “那,老爹有什麽想法?”張嘉銘索性把問題丟給指導者,自己繼續當聽眾。


    “那幾個外國佬的訓練暫時停止,明天,讓庚笙操練給你看看,另外,民兵的人數必須提高到300人!然後讓庚笙進行淘汰,淘汰率50%,等訓練好民兵,過一星期,再進山收糧。”老爹做了總結的發言後就背著手離開了,留下庚笙和張嘉銘繼續交流,直到後半夜,兩人才告辭彼此,並約定明日訓練的一些基本事宜。


    第二天一大早,張嘉銘就被一陣激烈的吼聲吵醒!聽那大嗓門,不用說,就是新上任的民兵特訓官覃庚笙!


    匆匆集合起來的300名選出來的民兵年紀普遍在25歲左右,全部都隻要男性。


    末世裏淘汰的多是老人,存活下來的年輕一輩倒成了生力軍。原本受過美國老兵雅科夫訓練過的民兵全部被提升做了班長,開始履行老人的義務帶領這些新兵蛋子,不過這幫家夥也不過才接受了不到2天的訓練,也好不到那去!


    亂七八糟的整好隊列,時間已經過去了10分鍾了,張嘉銘頭痛的看著這些新兵,看來要靠他們打仗還是非常的不容易啊。


    “向大首領,敬禮!”一群人參差不齊的舉手行禮後,張嘉銘頭更加痛了,這些家夥連基本的軍事訓練都沒接受過,起碼自己還是在暴力執法機構受過一個月的緊急培訓的嘛!


    慘不忍睹,心下暗暗的評價著,之前就得過告知,這群年輕人中間有210人是漢族人,43人是壯族人,其他人苗族瑤族侗族都有一些,大部分人性格比較軟弱,不過少數民族中很多人性格比較暴烈的也不再少數,都是從附近山上,受了覃老爹的招募加入基地的。


    總體上說,訓練任務非常艱巨。時間隻有一個星期,隻要能讓他們搞清楚隊列和戰鬥隊形,就基本算是合格了吧,後麵就是以打代練,直接拉去譚家寨進行練習!


    分發給這些民兵的武器也是讓張嘉銘耳目一新,看來認了這個幹爺爺就是好,經過連夜的趕製,他們用竹子村的特產---竹子做出了300多麵竹製的長盾牌,雖然簡陋了一點,卻也算是基本的防護措施,每人還分到了一根簡單的沒有削尖的竹棍子充當練習用的長矛。


    這是什麽?不就是古代長槍方陣嗎?真要搞成肉搏兵種去跟喪屍玩近戰啊?


    用詢問的目光望向兩個外籍教官,剛被暫時解除職務的雅科夫和費雷德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聳聳肩膀,一起看著新上任的民兵教頭覃庚笙在哪訓話:“我叫覃庚笙,以後,我就是你們的團練總教頭,你們可能不認識我,但那沒關係!很快,我就會讓你們恨死我!我要把你們這幫膽小怕死的家夥骨頭砸成渣子,再碾成粉末!最後捏吧捏吧把你們團成泥!丟進軍營熔爐裏鍛造成鋼鐵!”聽著著家夥吐沫橫飛的在哪演講,張嘉銘臉上不由得也跟著嚴肅起來,


    “軍隊作戰!靠的是什麽?軍心和士氣!什麽叫軍心?什麽叫士氣?沒關係,我先告訴你們什麽叫士氣!士氣的基本就是紀律!那什麽又叫著紀律呢?”庚笙惡狠狠的掃視著下麵的人,幾乎全部都是茫然的表情,包括張嘉銘也是,一臉的癡呆像。


    “這就是紀律!”教頭舉起了一件東西,那是一根用變異牛皮趕製的九尾貓鞭!


    你這是要把大兵當奴隸兵使喚啊!張嘉銘冷汗冒了出來!


    “這也是紀律!”一根平整光滑的棍子接著被舉起來!


    “還有這個,統統都是紀律!”張嘉銘看清楚了,那是一把土製的雙筒短槍!


    這下,人群炸開了鍋,有人紛紛大罵,說不幹了的有,說這些不是文明人做的事情也有,更有幾個人大喊著要離開,場麵立馬混亂起來。


    “啪啪”兩聲槍響,張嘉銘站了出來,冷冷的掃視著這些民兵,隻要被盯著看到的人一個個都低下了投,他們算是驚醒過來,自己到底是在誰的手下賣命,


    “才吃上幾天飽飯?就想著鬧事啊?剛才是誰說要走?”沒人敢去忤逆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家夥,尤其是那些從草魚島上過來的人,昨天的那一幕恐怖的景象至今還縈繞在心頭。


    “敢說,不敢做?啊,我看你們是當大爺當慣了!盡想著坐享其成,不願意當兵的,現在馬上離開隊列,加入農田工作,還有碼頭那邊的捕魚隊!我不勉強你們,我的隊伍隻要敢打敢拚的硬漢!”人群動了一會,大約有100多人站到了隊伍前麵,剩下的都走到了臨時操練場地的邊角。


    “很好,你們都給我聽仔細了,加入生產隊伍,就是後勤人員,所有後勤人員的供給隻有正規民兵的一半!”人群又是一陣驚疑的的聲音,不過比前麵輕了許多,


    “這裏不是幼稚園,也不是什麽福利院!想要活下去,就給我認真的操練!所有參加民兵的戰士,在每次戰鬥操練結束後都記軍工!表現優越的記10點,表現一般的記2點,表現差的0分!連續三次表現不佳的!操練隊長直接進行懲戒!至於懲戒的力度,由覃庚笙團練給你們頒布。”雖然肯賣命當兵的人數比昨天預計的要少了很多,第一次篩選直接淘汰率達到了65%,張嘉銘還是很滿意這些肯參軍的人選。


    加上原來的民兵,現在總兵力就達到了127人。


    “我前麵已經說過,紀律是保證隊伍士氣的第一保證!那麽,我就來頒布戰鬥時候的五個紀律!第一:部隊行進時,禁止大聲喧嘩,違令者,殺!第二:部隊接敵,敢畏敵逃跑者,殺!第三:部隊交戰時,不聽號令者,頂撞長官者,殺!第四:部隊遇敵時,凡放棄負傷隊友,見死不救者,殺!第五:部隊交戰時,敢私下劫掠者,殺!”血腥十足的五條戒令一說完,就連張嘉銘在內的一群新兵都齊齊的抽了一口氣,真要這樣辦,估計一上陣就得槍斃不少人。


    “現在,由大首領訓話。”覃庚笙站到一邊,示意張嘉銘上前。咳嗽了兩句,張嘉銘醞釀了一下昨夜考慮了大半夜的演講,


    “別的大道理我就不想講太多,你們都是一幫幸運兒,你們的親人,朋友,包括許許多多你們不認識的人都變成了行屍走肉!就是那些喪屍!你們如果覺得,混吃混喝等死,或者娶個老婆生幫娃娃很容易的話,那你們就打錯算盤了!告訴你們,在我張嘉銘的治下,沒有一個人可以吃閑飯!想要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娶老婆的,都可以讓你們現實!但是,必須拿命來換!我不怕你們中間那個不服管束的,現在的日子,就得這麽過。從今天起,所有的後勤人員,都必須和其他女性隔離開來,原配的夫妻住進村中心的特別居民區,沒有配偶的,不是民兵的,不準靠近女性住宅區!違令者,軍法處置!”張嘉銘也是發了狠,昨天晚上就和覃庚笙商議過,現在整個村落的女性隻有不到200人,不可能全部分配給男性,那麽,隻有采取鼓勵性的政策,逼迫那些想要娶妻的男子加入民兵部隊,簡單點講,不是民兵,就沒有資格追求女性。


    敢踩過那條線,就直接殺雞給猴看!這條律令的頒布才是打擊麵最廣的,一下子就讓民兵的優越感體現出來,那上百的新加入的民兵個個麵帶笑容,有個別的還嘲笑起身後那些選擇搞後勤的舊夥伴來。


    有女人,有軍軍功,雖然還一時鬧不明白軍功可以用來換點什麽,起碼比起隻幹活沒功勞的後勤人員強多了,食物也是全額供應!


    如果完成了所有的訓練,再在戰場上立下功勳,那就等於是張嘉銘手下的軍事骨幹!


    如果能加入張嘉銘的近衛隊,那就會有更加多的回報!想清楚了這一切,民兵隊員都一臉崇拜的看著張嘉銘,那個表情,就跟剛認了一個能照著他們的幹爹一樣!


    訓話完畢,日常訓練馬上展開,那些因為一念之差做出後悔選擇的人紛紛跑去找原先的小隊長,請求重新入伍,經過一番苦苦的哀求,外加各種賭咒發誓,張嘉銘選出了100多人,剩下的毫不留情的扔進生產大隊。


    我管你們有沒有老婆,不肯當兵的,就統統給我打光棍,老子現在不也是光棍一條麽!


    張嘉銘恨恨的想著,唉,可憐我的小媳婦。村子的建設很快也被提上日程,為了更加好的管理村社,雅科夫被張嘉銘配發了那隻七七式手槍,外加15發子彈,讓他在空閑下來的時間內組建治安隊伍,人數編製二十人,先從民兵裏麵選,老兵倒是很聽話,馬上就拉起了人馬,他們現在的任務就是每天監督那些後勤人員的勞動情況,凡是偷閑做懶的,統統餓上一頓,下次繼續馬馬虎虎應付了事的,罰跑訓練場地20圈!


    在下次就加倍!懲戒的手段現在不能太暴力,因為克裏斯托弗神父的存在,幾個老外就能組織一個小小勸導小組,配合雅科夫的治安隊伍管理好這裏一切,諸事都在準備。


    張嘉銘一連幾天都在操練場地上觀摩這些現代槍兵的練習,包括列陣,行軍,如何刺擊,等等訓練科目,覃庚笙教得非常仔細,不過張嘉銘就不去學習那些具體的刺殺動作了,他的速度就是殺敵的最大保證!


    訓練還是耽擱了不少時間,兩星期後,11月底,新兵算是完成了初步的訓練,後勤也整理出了兩百多套堅實的竹製大盾牌和響應數量的鐵頭長矛,為了增加防護,膝蓋還給每人做了一套竹子護膝,防止喪屍無恥的專攻下三路。


    整頓好軍隊,讓所有人準備了三天的幹糧,帶著500多人的後勤部隊,外加100多輛臨時加工出來的人力板車,整隻隊伍浩浩蕩蕩的向山裏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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