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權利,張嘉銘現在是根本不敢掉以輕心,自己手上真正掌握的力量算起來隻有黑狗衛隊而已,真正有兵權的人都是幾個少民將領,而在這群將領身後的當然就是自己的幹爺爺,除開感情和恩情之外,雙方其實一直保持的是相互利用的關係,一旦發生利益分派上的衝突,覃再喜老爹是肯定會向著自己人這邊,而自己這個形同虛設一樣沒有過多兵權的大首領到時候會不會成為案板上的魚腩就不好說了,幹爺爺上一次的自作主張猶如一道梗刺一樣還卡在喉的感覺現在還沒有完全脫離,不能讓這幫人繼續這樣搞下去,否則,遲早自己百忙一場,得來的結局就是為他人做了嫁妝!


    殺了這幫老頭子,如果消息傳出去,手下肯定有不少少民不會服氣,到時候難眠會有一場嘴炮來打,就算自己有一萬個借口外加花言巧語蒙混過關了,這大幫寨老的後代親戚什麽的肯定會尋思著複仇,如果真出現那種情況,那可就真得來場大清洗運動了!


    不得不說,今次這一場攤牌,就讓張嘉銘開始頭痛。自己狠話已經拋出來了,臉皮也算是徹底撕破了,現在要做了的事情,就是如何操辦,讓事情發展起來自然,流暢,沒有半點蛛絲馬跡讓人去查探,這幫寨老的命運已經被決定。


    “叫韋顯才馬上調走一連的警衛班,告訴他們,今天的事情誰也不許說出去,所有剛才靠近這間屋子的人全部控製起來!”幸好警衛班人數就隻有4個而已,都是覃庚笙指派過來的,其中少民就有2個,若是論起忠誠度,這些人還算不錯。


    “讓大隊人馬立刻開拔,不準拖遝,不得延誤,敢抗命者,殺!”張嘉銘被這群寨老氣得火冒三丈,幹脆把命令定死,讓手下人執行效率提高一點。


    “看住他們,如果有人來問,就說寨老們已經在民兵的護衛下出發去臨時碼頭了。”手下的狼人個個都是自己的死忠,執行命令起來絲毫不會打半點折扣,這點張嘉銘是不會懷疑,留下三頭狼人看守寨老後,張嘉銘出去開始指揮起眾人的遷徙行動。


    用不了多久,人群就會收到:寨老遷徙的隊伍在前麵村寨突然遭到喪屍群襲擊,護送的4名一連戰士全體戰死的消息,嘿嘿,一共13個老頭子,除了一地的撕扯得麵目全非的殘肢碎肉,誰能看得出來?


    張嘉銘為自己的計策暗暗得意,不露痕跡的就消滅掉一群內部的隱患,自己將來的基礎又增添一份勝算。


    搜刮物資的隊伍卻是在搜集過程中出現了自己預料中的小插曲,這幫死老頭的部分親戚,仗著自己似乎比人高人一等的身份,根本不去理睬張嘉銘原先定下的軍規,見好東西就搶先占領,或者塞進自己的背包裏,有些普通民眾見狀也跟著起哄,理由倒是很充分:這些東西都本來就是自己親戚家的,應該屬於自己的合法財產!


    你們都是外鄉人,無權過問!嗬嗬,果然是事先商量好的,一個個剛剛脫離了饑餓的陰影,馬上就開始行使自己的民主權利來了!


    沒等張嘉銘到現場政治,一連連長韋顯才就搞定好了一切:好啊,東西是你自家的,命也是你自己的!


    愛怎麽玩隨便你們!把東西收拾收拾滾進你的家裏,不準再進遷徙的隊伍!


    親自拿著槍在人群旁邊壓陣,這個矮壯的漢子硬是從氣勢上壓倒了一幫起哄的家夥,脫離人群自己在喪屍環繞的環境裏討生活,給這幫家夥一個冬瓜做膽子都不夠!


    這下人群就安靜多了,那幾撥自以為有寨老撐腰的


    “皇親國戚”們個個蔫了下來,沒有了脾氣和理由繼續爭吵----靠山一個個都不在場的,隻聽說他們已經提前出發了,說是怕腿腳不便拖延大家,體貼的大首領還派了持有自動武器的民兵護送,哎呀,自己怕是沒有那麽的好命,得到大首領的垂青。


    現在倒好,寨老前腳一走,自己這幫鄉黨就得受管束,雖然不情不願的把手裏的東西老老實實的交到大車上,還是有不少埋怨寨老們的聲音。


    這些話語當然都被張嘉銘聽到耳朵裏,自己搞偵察的本事果然沒有荒廢,韋顯才倒是個不錯的家夥,幾下散手就幫自己轉嫁了鄉民的不滿,回去得好好提拔一下他。


    謝輝這個家夥就更加直接了,不管這幫鄉民是什麽人,誰誰的親戚朋友,他是隻管執行張嘉銘的命令和軍法,敢跟他頂嘴的不用說,直接叫了民兵按倒在地上就是一輪鞭子往死裏抽!


    幾個平時在村裏經常罵街撒潑的悍婦就是敢捋虎須,指著謝輝的臉一通臭罵,罵的那叫一個難聽,從祖宗十八輩到男女性器官全部都來了一遍,把個謝輝氣得青筋直冒,連連吼叫著,親自動手把這幫老女人全部綁縛在村頭的樹杈上,讓幾個民兵弄來了一頭隻剩下一支獨臂的喪屍,當著一群人的麵,讓喪屍一點點的挪動著,向那些婦女爬去,喪屍吃人秀當場就把幾個村婦嚇得瘋了三個,剩下的全部口吐白沫,暈死過去,這種恐嚇手段相當有效,比起覃廣遙來的饑餓大法不知道有多麽的深刻,也讓一幫蠢蠢欲動的鄉民知道了自己大首領手下是一幫不好說話的人。


    有了榜樣,就不會再有效法者,一二連隊裏的,民眾自由散漫的行事方式被壓製之後。


    費雷德的第四連隊那邊同樣也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不過這個外國人倒是非常有法國紳士的風度,他沒有直接動用手中的權利派兵鎮壓,而是客客氣氣的讓民兵隊員們把那些違反規矩的人群


    “請”到一起,讓他們捧著自己的寶貝財富在手上,好像自己根本不在乎一樣,偶爾的隻是和旁邊的民兵說上幾句。


    讓這幫自以為這個大胡子老外不敢拿咱們本地人如何的鄉黨們眼睜睜看著遷徙的隊伍出發,等著大隊服從命令的人群開拔出去老遠後,費雷德才慢悠悠的叫上後衛隊伍跟上,那種調調,就向到自己熟悉的朋友家做完客後告別一樣,老外輕鬆的揮揮手:“撒綠,森尼而!”幾個愣神還不知道自己被拋棄的家夥還跟著笑笑,向他揮手示意。


    等到部隊走出老遠了,一群鄉民才呼天搶地的哭嚎著追著上來,不過這次費雷德就沒有什麽好臉色了,一聲令下,殿後的民兵全部抽出了準備好的短棍,對著原來一幫鬧得最凶的幾家夥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揍,打得那叫一個慘不忍睹,要不是怕血腥味引來喪屍,費雷德估計不會讓這些鬧事的家夥身上有一塊好皮!


    幾路受夠教訓的鄉黨們這才認清了事實,自己跟隨的是一個鐵血冷酷的大首領,在他治下,隻有服從兩個字,如果想開小差,可以,自己帶著東西滾,沒人會在乎你的存在!


    張嘉銘看著臨時碼頭亂成一鍋粥的情況,眉頭加皺了幾分,本來以為完全的遷徙計劃,卻因為人數的太多搞得一塌糊塗,未成經過檢疫就想登船的,借口肚子餓大聲咆哮的,動手打阻止自己行動的大有人在!


    這第一批人沒有在後麵三支遷徙的連隊下受過教訓,一到了這裏,缺乏了大量民兵的管束,一個個就開始充起了大爺,一幫鄉黨居然還大聲的起哄,爭先恐後的想擠上大船,絲毫不去管在一邊眼露凶光的張嘉銘,各種土話謾罵的聲音,人群推搡想要登船的聲音,匯集到一起,讓張嘉銘臉上的陰沉色加重了幾分,中國人無組織無紀律的風格在此刻發揮得淋漓盡致,以前就有各種笑話朝鮮中國,說是一個中國人就是一條龍,一群中國人就是一條蟲!


    看來,此話果然不假!


    “啪!”一聲槍響,一個叫得最凶的家夥從船幫邊緣捂著胸口倒了下去,鮮血很快淹沒了他的身體,張嘉銘一個箭步跳上了船,毫不掩飾自己的憎恨,用淩厲的眼神打量著這幫吵事情的家夥。


    這是群年輕的漢子,因為身強力壯才得以在第一時間擠上了船,讓後邊那些老弱婦孺無法先行撤離,完全不按照張嘉銘事先安排的節奏行事,


    “都長本事了啊?尊老愛幼的傳統都讓你們這幫畜生糟蹋光了?啊?”沒人敢去忤逆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家夥,更何況自己是犯事在先,一幫年輕的漢子,就被一個人的氣勢所壓迫,低著頭,大氣不敢多喘一口,張嘉銘跨前一步,一腳就把冰冷的屍體踹進了江水裏麵,任由其慢慢隨水流飄走!


    “都聽著,以前,你們這幫人渣可以不顧什麽王法!現在,到了我張某人的手裏,就給老老實實的聽話!我說往東,誰他媽的往西就是這個下場!看看你們,還像個人樣嗎!為了搶著去安全的地方,連自己的姐妹老媽都丟在一邊了!你們還算個男人嘛?啊?你來告訴我!啊!啊!”張嘉銘不多廢話,論起右手對著麵前一幫家夥就是一頓耳光伺候,劈裏啪啦的聲音響過,沒有一個臉上不帶血的家夥還能站立得穩當的,一個個跪在地上,哆嗦得就跟一群小雞仔一樣,在絕對強勢的暴力麵前,任何道理都是空談,更何況一個占著大義借口的暴力!


    岸上,河裏,所有的人都看著大首領在處置這件事情,婦女和兒童還有少數的老人都是張嘉銘現場最忠實的擁護者,她們都知道,大首領這是在偏袒愛護自己,一個女聲喊道:“你們這群男人丟人不丟人!一個個褲襠裏有沒有卵蛋!盡顧著自己,心裏到底還有沒有我們這幫兄弟姐妹!”一個開口,大家夥就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開罵起來,矛頭直指船幫上的男人群體,受過大首領一頓耳刮子的人眾個個臉上慘白,不知道等下大首領會對自己做如何處置!


    等到大家都安靜一點後,張嘉銘揮揮手:“都聽好了,婦女兒童到這邊的場子馬上集合,準備登船,青壯年的男人,馬上領一根長矛,到周邊警戒,聽從民兵班長的安排!誰敢抗命者,殺!”分好了登船的次序,再次強調紀律之後,張嘉銘背起了手回到岸基,讓手下的狼人配合幾十個民兵,大黑也領著狗群,開始迎擊零散走過來的小群喪屍,江邊的人味太濃重了,根據幾撥偵騎來報,附近幾個大村寨的喪屍群開始有動作了,而自己這邊連一船的人馬都沒有裝滿,時間,已經到了下午2點,遷徙的隊伍出的事情雖然沒有完全影響到進度,但是耽擱的時間確實讓張嘉銘皺眉,除了催促三個連隊加快速度外,自己也沒有了別的辦法。


    末世裏能用的汽車幾乎沒有,收集的物資全部都是靠原始的畜力來運輸,也幸得這些畜生變得巨大無比,馱運的能力讓虛弱的人群輕鬆不少。


    有了主心骨,江邊行動的效率提高了不少,到了下午4點的時候,滿滿的11艘載滿物資和四百人口的船隊開始出發,那艘大噸位的駁船成了最大的客船。


    “大首領,有鼓訊傳來!”一個一路小跑過來的民兵很是敬畏的行了一個禮,


    “講!”張嘉銘正在讓狼人群補充食物,喪屍群開變得密集了,必須提前做好大戰的準備!


    “覃庚笙營長帶領的三連正在羅家碼頭和喪屍群展開激戰,大群的喪屍從城裏開始移動過來,現在營長已經在碼頭區修建了大量的臨時工事,利用街道狹窄的地形狙擊喪屍!”


    “戰況如何?”張嘉銘回過頭,士兵的損傷才是他最關心的,


    “我軍殺死喪屍總數已經達到了兩千,沒有多餘的援軍,戰士們非常的疲累,雖然營長讓戰士輪流上陣,但是那些活死人是不會累的啊!大首領,很多兄弟都累得不行了,想要退下來休息,被後麵的兄弟誤會,都被槍斃了!還有很多兄弟被咬傷了,現在都被控製著,營長不知道如何處理,還求您為他們早作定奪!”這個民兵受過點教育,很會說話,不過寥寥數語就已經把前線的慘烈說了個清清楚楚,不過張嘉銘關心的重點還是戰況,


    “傳令覃庚笙,讓他收縮防禦,多用火攻的方式阻止喪屍群進攻,其他的事情,等我到了現場再說!告訴他,如果實在不行,我允許他把部隊撤到江上!但是不準離開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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