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這些雙眼盡是嗜血凶光的狼人,所有被圍困者的心神都如同被放進零下30度的冷藏庫裏凍上半天一樣,除了冰冷徹骨的寒意外再無其他,膽小的十幾個隨從甚至不等那個聖女發話,不約而同的丟下武器,跪爬一地,口中哀哀的祈求著什麽,他們講的多是本地少民語言,狼人話的張嘉銘懶得去聽,也聽不懂!


    在絕對的優勢的暴力麵前,任何狡猾詭計都是笑話,這也是張嘉銘不斷追求力量得來的血腥真理,隻有超脫自己,才是真正的贏家。


    圍攻的狼人們在張嘉銘的控製下,露出尖利的爪牙,不時的噴氣和呲牙都在惡狠狠的提醒著被圍困人群--隻有投降才是唯一的出路!


    覃庚笙和魏中書已經被人救出,大黑帶著獵犬群和十幾隻小狗的出現也讓張嘉銘安心了許多,就連老爹也被隨後趕來的費雷德和雅科夫,已經少量牛苛珅帶來的三營士兵救了出來,現在關鍵人物都已經到場,就等著張嘉銘一聲令下,剿滅這幫叛試圖奪權篡位的外鄉勢力!


    看著已經露出明顯殺意的獸人群,這個叫楊飛飛的聖女臉上緊張的神色愈加濃厚,他們打探過這個龐大勢力的最頂端人物的情報,不過在哪位通天巫朱朝九攛掇下,他們定下這個連環計策,希望一舉拿下這個勢力來補充己方的損失,畢竟,在大山裏麵的日子確實不好混。


    在輕鬆的通過鼓訊得知控製勢力的二把手是一個少民長老後,這群外來者就更加確定自己方案的可行性,收買少數的少民將領,孤立那些對張嘉銘忠心的軍官,在一月左右,他們就開始實施的這一切的計劃,直到今天,才把計劃實施到位!


    不過很遺憾,這一切的一切都隨著那個通天巫的死亡變成了泡影,奪權失敗就意味著要承擔罪責!


    就連幾個死心塌地的追隨者都開始搖擺不定,幾乎可以猜想得出,隻要有人再威嚇幾句,他們統統都會叛變也說不定。


    抱著必死的心態,這個來曆古怪的聖女定下了心神,望向那頭黑色的巨狼,


    “大首領,你以為你贏定了嗎?你以為我們會束手就擒嗎?”這種尖利的宣言在眾人眼中不過是絕望的人在做最後癲狂的掙紮而已,狼人嘴角裂開,猩紅的舌頭開始舔舐著鋒利的牙齒,那種不屑與嘲諷,讓一幹聖女追隨者緊張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鐵頭,鋼牙!咬死它們!”一聲怒喝,從這個嬌小的女孩口中幾乎是怒吼著噴出,不過在張嘉銘聽起來還是那麽嬌滴滴的而已。


    那兩頭看見狼人群後就縮進自己勢力圈子中的雲豹已經算是二級變異獸,延展有近三米的身段已經是非常難得的體型,不過比起張嘉銘遇上的豹子還差了一截,帶著一股腥風,雲豹竄出人群,幾個躍步就來到了張嘉銘近前,那種低沉的咆哮帶著無邊的威勢,瑩綠的獸瞳盡是陰毒的殺意,在電光火石之間,兩頭更加高大的狼人越眾而出,直直的對上了豹子,獸類於獸類的交手無法比拚的是體重和敏捷,偏偏兩頭狼人都在這方麵勝過了豹子,張嘉銘的兩個幹兒子都是三級狼人!


    動手之前,張嘉銘就暗示過隻準活捉,盡量不要殺掉的命令,兩頭狼人都乖乖照辦,統一的動作和攻擊方式,先是雙爪扣住對方的前爪,然後用一個強有力的頭槌,惡狠狠的定上豹子的脆弱的喉部,這種攻擊無論對誰都有極大的打擊效果,輕者可以讓對方呼吸困難,重者直接不產生昏厥效果!


    也算是一種一招擒敵的好辦法,不是經常和野獸廝殺,也難以摸索出那麽多的技巧。


    以快打快,四頭野獸的比拚不過頃刻之間就有了結果,兩頭豹子被狼人毫不費力的擊暈,然後倒拖著雙腿丟進旁邊的2個鐵製的豬籠裏麵看管起來,一時半會是指望不了它們。


    失去了最後的殺手鐧,這群陰謀家的臉上盡是被霜打過一樣,沒有一個不慘白的。


    變成了人形後,張嘉銘抱過了自己的幹女兒,親熱的把孩子摟緊了一點,用自己略微肮髒的臉去小心的觸碰自己的女兒,聞著她頭上的清香,隻有這種時候,張嘉銘才會感受到心中的寧靜,也隻有這個時候,他才覺得自己是一個人。


    女孩子咯咯的笑著,努力的用手絹為自己幹爹搽去臉上的汙垢,


    “爸爸,爸爸,你去外麵那麽久,李娟阿姨擔心死了。幹爺爺都經常來看我,你為什麽不帶雯雯取出玩呢?”親著女兒稚嫩的臉龐,張嘉銘心裏甜滋滋的,也不去避諱那麽多人在場,反正敵人已經不會有什麽作為,加上狼群鎮場,自己也樂得和女兒多說幾句,


    “爸爸很忙,外麵有很多壞人在到處做壞事,爸爸要帶你的哥哥姐姐阿姨叔叔們出去消滅它們,你在家呢,要乖乖的聽話,做個好孩子,有大黑和紅紅的一幫孩子當你的玩伴,還有那個新來的小朋友,你比他大,是他的姐姐,他可以當你的弟弟,你也要好好照顧他哦!”


    “哦,我聽爸爸的,做個好孩子,那爸爸什麽時候帶我出去玩啊!”壞了,親情不能老是靠著空口許諾,想想自己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忙完,是不可能留下多餘的時間來當全職爸爸的,還是老辦法,繼續禮物伺候!


    “吉吉~~”張嘉銘喊了一嗓子,許多人都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己的首領,在他們看來,這個古怪的大首領帶給自己的不僅僅是驚喜,有時候簡直就不敢去仰望他。


    靜寂了好一會,沒有任何的聲音,張嘉銘看起來有點鬱怒,咳嗽兩聲,他揚起了頭,大聲吼道:“吉吉!你個吃貨再不出來我就踢你屁股了!”這句有著明顯威脅的話語還是起了作用,一聲嘹亮的巨吼回應了張嘉銘的召喚,由於聲音過於巨大,直把周邊的玻璃窗子都震得瑟瑟發抖,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如果說狼人的聲音像軍號,那麽豹子的聲音就像牛皮鼓,巨熊的就是低音炮的加強版!


    絕對的震懾人心!伴隨著幾個棚子被撞碎,踩爛,踐踏成為一地的廢墟瓦礫,一頭隻有在神話裏麵才能看到的巨獸晃動著水缸般大小的腦袋出現在眾人麵前,已經長成七米多高的巨熊擁有六噸半重的駭人體重,兩隻直徑達到十五厘米的巨型獸瞳透露出一股凶殘橫逆的霸氣,在張嘉銘的命令,這頭時不時噴著濃重鼻息的大熊慢慢踱著步子,來到父女兩麵前。


    絲毫不管後麵一群人下巴掉了一地,大熊乖乖的像個懂事的大玩具一樣,爬臥在自己主人麵前。


    覃再喜老爹眼睛瞪得猶如一個茶盅那麽老大,臉神也是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從剛開始被軟禁,他的心中就盡是各種悔恨,痛罵自己不應該聽信那個通天巫的話語,他也擔心過這場叛亂會毀了自己的心血,毀了自己好孫子的努力!


    現在一看見張嘉銘又搞來如此犀利的助力,怎麽能不讓他大吃一驚!後麵的群眾和民兵,都被這種奇觀一樣的景象驚呆,在他們以往的生活經驗裏,隻見過馬戲團那些黑不溜秋的熊瞎子,那裏見過這種西伯利亞才出產的棕熊!


    光是那兩根如同鼓樓支柱一樣的粗壯的四肢就足以讓這群人驚詫不已,誆論那副六道門板都遮不住的巨大體型?


    不住的有抽氣的呻吟傳來,讚歎聲也不絕於耳,這種實力的大首領才是自己一直追隨的大首領!


    自己果然沒有跟錯人的想法讓那些忠心的士兵眼神盡是狂熱,原本加入了叛亂行為的少量混在人群中的逆賊也開始心下暗驚,他們從未料想過自己要跟如此強大的領袖對抗,這次,親眼目睹了這位傳奇首領帶來的強援後,還有了人敢去懷疑什麽!


    歡呼聲,喝彩聲開始響起,人群忠心呼喊著大首領的名諱,向這位領袖致以敬意!


    抱著雯雯的張嘉銘也一一安撫了那些被綁架的軍事領袖,表示依然對他們信任有加,就連覃再喜老爹,張嘉銘也是一副噓寒問暖的架勢,看不出半點問責的表情,這也讓雅科夫一幹巡防官私下鬆了一口氣,要知道,內衛和巡防都是他們的職責,幸好張雯雯沒有出事,這點功勞還是全部記在那群一直跟著大黑的土獵犬身上!


    他們才是內衛隊伍的功臣。帶著勝利者才有的表情,張嘉銘將雯雯遞給了一旁的李娟,衛隊緊緊跟著他,逼近了那夥始終沒有放下武器的敵人。


    “還要等我們動手嗎?強弱已分,投降,可以免死!”這種蠱惑人心的口號向來管用,尤其是對付那種心理處於極度恐慌的人,再一次,將近大半的聖女部隊丟下了武器,忙不遲的一邊鞠躬,一邊乖乖的在武裝民兵的看押下走出包圍圈。


    剩下還忠心的護衛已經不足二十人,這群人盡管膽戰心驚,但他們的表情依然堅定,牢牢的守護在聖女一邊,沒有絲毫的鬆懈。


    看著他們,張嘉銘已經有了欣賞的意味。忠誠,光是憑這一點,就能贏得敵人的尊敬。


    不離不棄,放棄自己生存的可能,也能讓敵對方麵肅然起敬。但是,這種對手也是最讓人頭痛的,除了消滅掉他們外已經沒有其他的可能!


    在張嘉銘的示意下,狼人向後退去,巨熊也哼哼哈哈的不情不願的護衛著一幹管理層撤退到遠處。


    “三營!機槍準備!”牛苛珅臉色肅殺,他知道忠字營的使命,斬殺一切叛亂者,維護張嘉銘的統治就是他的責任,從一開始,被張嘉銘看中,並委以重任,他就知道自己效忠的對象隻能是張嘉銘,那個欣賞自己,提拔自己的奇男子,現在,就是他貢獻忠誠,再次贏得上官好感的時機了!


    整齊劃一的上膛聲音宣告了這支當初的民兵部隊全部都是受過良好訓練,經曆過數十次戰鬥的精銳!


    黑亮的槍口遙遙指向了聖女的小圈子,隻等著張嘉銘手勢,這群外來的命運就會被終結!


    望著人群中那個稚**孩子的臉龐,許多人都不忍再多看一眼,不是人群沒有同情心,而是這些謀逆者觸犯了這裏最高統治者的逆鱗!


    從古至今,每個朝代對謀逆的定罪都是最高量刑!夷三族算是最輕的,誅滅九族才是最可怕的!


    沒有一個統治者會放過那些謀奪自己權利的人,就連至親骨肉也一樣翻臉無情!


    但是任何正常人都不忍心看到一個如此清純可愛的臉龐從此香消玉殞,憐香惜玉是每個男人的共同觀點,當然,除了少數喪心病狂的變態人物除外!


    “你們的人已經做出了選擇?”張嘉銘舉起了手,所有的扣住扳機的士兵們都緊張的望著,靜靜的等待著大首領的命令。


    在一眾睽睽眾目的觀瞧下,一場血腥的屠殺就要上演,其中各種百態,不能一一說明。”大首領,您能放過這些追隨我的人嗎?


    “哀求的話語終於出那個一臉堅毅的女孩子口中吐出,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望向首領,期待著他的回答,那一刻,沒有人能忍心看到一個如此靈動的女孩受難,張嘉銘也能體驗到那種挽留的哀戚之情,但是他是最高統治者,他的選擇是沒得選擇,如果敵人不妥協,那隻有那條唯一的單項選擇題來做!躊躇著,一時間,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你肯投降,並發誓不會逃走,我可以敬你為上賓!


    同時,寬恕你部下的罪責!


    “歎息著,張嘉銘痛罵自己的色狼心態,殺掉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對他而言毫無問題,但是要對一個未成年的小蘿莉下死手就泰那個了,何況別人已經服軟了。


    “我答應你!”張嘉銘緩緩的放下了手,可以聽見的,是那幫被圍困的人群齊齊的一聲放鬆式的歎氣,他們安全了,但是也變成了張嘉銘的階下囚。


    一場未遂的叛亂很快就被張嘉銘鎮壓下去,經過仔細的清點,剿滅謀逆者一百七十八人,俘虜兩百四十三人,除去其中的屬於三個鄉間勢力的少量部隊,本地參加叛亂的人數也有將近百餘人,都是一些不得誌的,在張嘉銘隊伍裏麵混得非常落拓的家夥,其中就有那對覃廣遙的遺孀和女兒!


    對於她們兩會參加叛亂張嘉銘一點不會奇怪。覃庚笙和韋顯才兩個都是暴脾氣的家夥,請示過張嘉銘後,拖著以謝苗為首的十幾個叛亂的骨幹份子到了一間黝黑的小屋就開始了熱火朝天的審問活動,經過一番嚴刑拷打,包括動用了謝輝的食人鬼恐嚇大法--把那些嘴巴硬的家夥跟喪屍關到一個籠子裏睡上幾天,讓那種可怖的呻吟,渴望撕人的哀嚎在受刑者旁邊不斷的重複!


    那種非人類的折磨直接把幾個膽子小的活生生逼成了瘋子!不過沒人去同情這些家夥,在末世的環境裏麵,人道主義隻是弱者的專利!


    鐵石心腸的覃庚笙加上一個吃了秤砣一樣殘暴的韋顯才,這兩個惡魔在接下來的十幾天裏上演了一出滿清十大酷刑的經典教科書一樣的大戲,作為臨時監獄的武警中隊大院每天都傳來各種瘮人的慘嚎聲音,從早上到午夜,那種可以讓正常人聽到肝膽俱裂的廝嚎一直沒有停止過,沒有人能阻止,也不會有人去阻止。


    就連滿口仁義道德到表裏如一的正人君子克裏斯托弗神父都不敢去勸說什麽,在他理解的東方文化裏,叛亂是最可怕的罪行,所有的封建君王都把謀大逆罪責的最嚴重的罪行定性為弑君!


    所以,他知道自己在這種傳統思維下隻能選擇閉嘴,而覃再喜老爹也無權去過問這些苗族同胞的生死,畢竟,是他們先出賣了自己,並利用同族的情誼謀劃了前麵的叛亂!


    老人幹脆帶著一幹手下和雯雯,趁著張嘉銘忙於整頓內務,住進了原本的苗家寨,和兩個挪威植物學家專心的幹起了草藥培養的事情。


    叛亂事件處置的結果沒有結束,魏中書被張嘉銘委以重任,專門成立了對內部人員清查的小組,尤其是對那些參與叛亂的少民將領和一些帶路黨!


    沒有仁慈,沒有妥協,張嘉銘深知這些人如果放過,那麽以後每個人在自己手下做事的時候都會帶著僥幸的心態!


    叛亂者必將得到嚴懲!光是大街上那些高高豎起的絞刑架還是不夠,更多的絞刑架被布置好。


    審訊一結束,帶著厚厚一疊材料,拖著困倦身體的兩個手下大將就急急的來張嘉銘處報道,望著覃庚笙不滿血絲的眼睛,張嘉銘直直的瞪著他,臉上沒有半點表情:“你們怎麽看!”這就是要這些以往自己信任的手下表態!


    “沒什麽可多說的,張大哥,我們的命是你給的,鄉情們的命是您救的,沒有你,就沒有今天的我們,你發話吧!”韋顯才說話直來直去習慣了,根本不帶任何拖泥帶水,很直接的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倒是殺人打人如同家常便飯的覃庚笙變得成熟穩重了許多,也許身為上位者已久,逐漸了有了不少不同於常人的覺悟。


    “謀逆者必須死!”他的話語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的猶豫,


    “但是請大首領考慮,殺幾個叛賊不算什麽,可是人心!參與叛亂的人數雖然不多,如果不讓人群明白大首領是為了大家的前途殺掉這些人,那,,,,"覃庚笙止住了話頭,靜靜的看著張嘉銘,”我知道你的意思,以殺止殺,不是王道,尤其是上位者應該知道,寬恕有時候也是一種必要的手段!


    你進步很大,庚笙,我很放心你辦事。


    “這種話語一出口,就讓這個因為一直以自己失職而自責的覃庚笙感動不已,士為知己者死,一個欣賞自己,信任自己的首領才是那種懷才不遇的人最值得追隨的對象!現在這樣的人物表現出的大氣所為,怎麽不讓覃庚笙這樣的粗漢折服!”但是,庚笙啊,我不是怪你不講情麵,那些人表麵上都是一副什麽為民族為人民辦事的人是最險惡的人物,前有我大天朝的貪官汙吏,後有這幫敗類在我後麵的興風作浪!


    在這亂世裏,我隻相信一點,讓絕大多數人活下去,才是真正的為人民辦事!


    這一點,庚笙,顯才!我要你們永遠都給我記住!並隨時提醒周邊的人!


    “兩人詫異的看著張嘉銘,這種話,就連牛苛珅那樣的禁衛軍頭領都沒辦法聽到,卻是對身為少民將領,正逢政治懷疑風頭緊張的時段,這代表著什麽?是對自己無以複加的信任和重托!撲通兩聲聲,覃庚笙帶著韋顯才以頭衝地,正正的跪在張嘉銘麵前,未等張嘉銘扶起,兩個糙漢已經是淚流滿麵。”大首領,我們對不起你!


    “”張哥,張哥!你殺了我吧,我沒把一營帶好!讓兄弟們平白添了損失!


    我,,我該死!我該死!


    “覃庚笙算是讀過書的人,知道言多必失,除了感激張嘉銘知遇之恩之外,現在又多了一條讓他死心塌地的重臣的恩遇,這怎麽能不讓這個平時隻顧著帶兵廝殺的駑漢感動!韋顯才是個徹頭徹尾的粗漢,卻也吼出了自己的心聲,良禽擇木而棲不是他這種一根筋的人去考慮的,他隻認這個待自己如同兄長的大哥老,現在得到如此深重的信任,讓這個大老爺們怎麽能不感動得熱淚洗麵。但是想到自己在這次叛逆事件中的汙點,韋顯才深刻感到了自己沒有顏麵去麵對張嘉銘的信任,”大哥啊,大哥,我有罪過啊!


    我不該去相信那個天殺的朱朝九!現在外麵的老百姓都說:說我們這些少民將領都是內應!


    是奸細!說我們都該死!


    “韋顯才不顧著張嘉銘臉色發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著這十幾天來的委屈,覃庚笙這個鐵打的漢子也不停的抹著眼角,那種被旁人斥責為叛徒的感受是常人無法想象得到的,光是被各種懷疑的眼光每天那樣掃視都會讓人受不了。漢家營地裏不停的有一種聲音在傳遞著,說是大首領對這些少民將領的吃裏扒外非常不滿,遲早要拿他們來開刀祭旗,現在不過是還要用他們,沒有從重處罰而已,張嘉銘每天都忙著整頓內務和軍務,根本沒有時間去詳細了解下麵群眾們的流言,也無從下手。聽到這裏,張嘉銘臉上已經盡是不悅的表情,但是當下,他還不不好發作。


    “都起來吧,我對你們的信任天地可證。人生哪有不跌倒過的,爬起來,繼續走就是了,過去的事情,就別再提了,以後,要吸取教訓,警惕那些為一己之私而謀大逆的事情就行了!”安撫了兩員大將,張嘉銘馬上招來了牛苛珅。


    現在屋內除了兩個小姐妹,隻有張嘉銘和他而已,身為忠字營的長官,整起事件從始至終,牛苛珅都在其間起了積極的作用,功勞不可謂不小,這位自信滿滿的禁衛營長正一臉得意的站在張嘉銘麵前,一副準備因功受賞的樣子。


    “牛苛珅,你可知罪?”凝視著這個心腹大將的表情,張嘉銘突然冷不丁的暴喝,這一下不要緊,嚇得這個家夥直接跪爬在地上,鬥大的汗滴立馬滑落臉頰,


    “你以為,你在我後麵做的那些小動作我不知道?”張嘉銘端坐在自己行營的熊皮座位上,聲音盡是冷酷,室內的光線對牛苛珅這種普通人而言過於昏暗,根本看不清張嘉銘的表情,隻能聽到張嘉銘壓抑的問責聲音而已。


    “你以為,我拉你當了我的禁衛營長,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張嘉銘冰冷的話語裏麵有著不容置疑的自信,讓牛苛珅頭大氣不敢多喘一下,


    “我告訴,你牛苛珅當初落魄的跑到我的家門口的時候,我是怎麽對你的!給你吃,給你穿的,還讓你當了兵頭,最後扶持你做了營長!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嫣金妍銀兩個小姐妹已經暗暗的抽出了鋒利的豹爪匕首,隻等著張嘉銘的命令,就把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就地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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