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daug0611:51:56bsp;2014


    眼見局麵已經鬧僵,自己的權勢在這裏毫無用處,韋顯才隻得地垂下槍口,不情不願的準備離開。


    “慢著,韋團長,聽兄弟我一句話,我跟您並無任何仇怨,我也不想和您為敵!剛才發生的事情,我一個字都不會對別人提起!”很誠懇的,要是這番話從一個小兵嘴裏說出來,打死韋顯才都不會相信,可這是從大首領的一個親信手下說出,那分量就不一樣了。擺明了的,少民將領和漢家子弟的猜疑在此之前已經到了一個白熱化的地步!如果胡奎山借此機會發難,到張嘉銘麵前參上一本,就算是按照原本的說法不去添油加醋,也足夠讓韋顯才喝上一壺的!這種派係之間的爭鬥,在任何團體任何組織裏都不少見,代表漢家派係中的暗殺和懲戒一係的軍頭不想去招惹自己,那麽就意味著自己有一個至少中立性的盟友,在現今這種少民派受打壓和不信任的不利近況裏可以算得上是種不錯的選擇!不鹹不淡的哼了一聲,韋顯才收回了槍,悻悻的帶著一幹失魂落魄的戰士離開。


    地下倉庫,一排排火紅的爐子在那裏散發著灼熱的熱氣,十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著上身安靜的站成兩排,他們的臉上,胳膊上,包括胸口和背部都露出不同的紋身和各種怪異的傷疤,不用問,這些都是隸屬於新建立的專業拷問團隊,他們的使命就是負責從哪些被抓獲的罪犯嘴裏撬出有用的情報,順便把那些大首領不喜歡的家夥安靜的處理掉!折磨是他們的職業,冷酷是他們的準則,他們不能講人性,所有末世前的清規戒律在這裏全部都是無用,對他們而言,大首領的利益才是重中之重!


    倉庫的中間用一排排的固定好的鐵架子隔開一個個空間,這些早些年用來掛放豬肉的架子非常的結實,現在它們的功能沒變,不過是換了一個物種--人類而已!被倒掛著的,四腳岔開掛上去的,已經被拷打得失去知覺,半跪在地上,手腕依然被靠著的囚徒在這裏痛苦的呻吟輾轉,幾頭變身的夜狼冷森森的打量著這些家夥,一邊大口的吃著剛送過來的新鮮肉食,映著火紅的爐光,那些動物的血液分外的豔紅。剛被押解進來的十幾個囚犯在被除掉眼罩之後,看見如此恐怖的一幕,尤其是看到狼人在那裏大快朵頤,吃的肉食也分不出是人肉還是獸肉,當下就有幾個囚徒幹嘔了幾聲,稀裏嘩啦就吐了一個滿堂彩,要不是旁邊的守衛躲得快,說不定今天晚上就被這些囚徒噴個滿身腥臭!


    “裝什麽死啊!都他媽的給我站起來!”毫不留情的,看守的士兵上去就是一頓無情的踢打,在他們眼中,這些罪犯已經是半個死人了,同情他們不過是多餘的事情,反正等下的拷問不會留下幾個活口,幹脆的,一頓毒打興許還能讓他們早點認識到自己的過錯!


    胡閻王早早的換好了自己那套行頭--皮製的殺豬圍裙,一副膠筒靴和一雙膠手套,外加上他那個油量的光頭,不認識他的人還真會以為他改行做了殺豬匠!皮笑肉不笑的,這個蓋世太保一樣的人物打量著剛進來的十幾個囚徒,凡是被他盯上的家夥都怯生生的低下了頭顱,誰敢去跟這個活閻王對視啊。“哥幾個都辛苦了,人放這,都去上麵歇著吧!”吩咐了幾個衛兵一聲,旁邊的十幾個光著膀子的大漢紛紛上前,開始接手這些囚犯。


    “放開我!我犯了什麽錯!我是被冤枉的啊,你們不能這樣,我是被冤枉的!”一個年輕點的囚徒扭動著身體,用驚恐萬分的眼光打量著周圍後,看見有人上來捉住自己的雙臂,嚇得不住的窮喊濫叫,不過鐵石心腸的獄卒們那裏會去理會這些家夥的喊冤,一個幹脆利落的耳光,馬上就讓這家夥閉上了嘴。“犯了什麽錯?嗯?嘿嘿,你們犯下的錯大著呢!你們膽敢陰謀反對大首領,這就是你們的錯!”胡閻王一手拿著根蛇皮鞭子,踱著步子,在被上好架子的一幫囚犯麵前走著,邊用鞭子一下下的敲著自己的手邦,“你們這群忘恩負義的蛆蟲!也不想想,當初是誰從喪屍手裏救出你們!是誰,教會你們打仗,是誰沒白沒黑的拚殺在前線!”論起做政治工作,胡閻王連給魏中書捧腳都不配,可是論起講江湖道義,這個當年的黑道打手可是一點都不含糊,是非道理麵前,往往是這些江湖人士更加清醒,要不是古人常言道: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看似愚笨的人往往比那些所謂的聰明人更加明辨是非,這個胡奎山正是這樣的人物。“看看你們,你們一個個都算什麽東西!啊?大首領千辛萬苦的,就是養了一群你們這樣的白眼狼!”情緒一激動,胡閻王不由得提高的嗓門,一下就把旁邊進食的幾個夜狼的注意力引到他的身上。看著那些嘴角掛著血絲的狼人正瞪著瑩綠的眼光看著自己,就連胡閻王都收斂起自己的怒意,剛才那句話等於是犯了狼人的忌諱--誰都不喜歡用白眼狼這個說法,尤其是當著一群狼人的麵!“各位大哥!小弟知道錯了!請多包涵,包涵!”嚇出一身冷汗的胡奎山連連做輯,打著哈哈,這才把幾個狼人安撫下去。


    抹抹了頭上的冷汗,胡奎山轉身繼續麵對著這群麵色慘淡的囚徒,“我奉勸你們一句,認識到自己錯誤的,就趕緊的認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痛痛快快的交代清楚!大首領宅心仁厚,說不定,你們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的罪行,他老人家一高興,免掉你們的罪責。讓你們回去重新當兵是不可能的,不過一樣可以回到家人身邊,安安分分的當個後勤人員也不錯嘛!起碼的,能活下來都不錯了!”胡奎山眼裏閃爍著狡猾的光芒,不斷的在一群犯人麵前走動著,企圖從中間找出一兩個膽小怕死的家夥,他的經驗告訴自己,想要好的口供,首要任務就是找出一個軟弱的人物來當突破口!隻要施展一些手段,恐嚇住這些家夥的心神,不怕他們不招!這些事情他早就駕輕就熟,要知道,當年蹲苦窯的那些日子不是白混的!


    “都不肯吭聲是吧?看來,我是白費苦心了。那沒有辦法了,這是你們逼我的!”冷冷的笑著,胡奎山的眼睛迷成了一道縫隙,殘酷的神彩出現預示著這個閻王已經準備進入暴走的邊緣,“你,你,你!”點指著三個囚徒,“把他們給我吊起來!大刑伺候!”“遵令!兄弟們,給這些不識好歹的家夥上架子!”一旁的副官大聲的嗬斥,讓一幫大漢都行動起來,抬爐子的抬爐子,上鉸鏈的上鉸鏈,七手八腳的忙活了一會,總算是把幾個倒黴鬼摁上了刑架。就著通紅的爐子,胡閻王拿起了一根烙鐵,細細的放在自己臉麵不到十五公分的地方查看了一下,那種紅色的邪光把這個滿臉殺氣的家夥映襯得分外的猙獰,蔑笑著,這個閻王走到了一個囚徒麵前,“你們讓我沒有選擇!那就統統都給我下地獄去吧!給我狠狠的打!把他們的皮兜給我掀開了,放鹽!"淒厲的慘嚎聲開始此起彼伏的奏響,一幫子滿麵興奮的漢子們操起了鞭子,每一次鞭下去都是卯足了十成十的勁頭,韌性適合的鞭子也是次次咬肉,沒過十幾下,一群囚徒就被打得鬼哭狼嚎,皮開肉綻!但這絲毫沒有引起任何在場的獄卒的同情心,秉承胡閻王的言傳身教,這些黑著心腸的家夥統統換上了蘸著鹽水的新鞭子,繼續著拷問!


    傾聽著這些囚犯受折磨時候的哀嚎,胡閻王在一邊看得興奮到鼻尖都冒油。說起這個家夥在大牢裏吃過的苦頭,那可是幾天幾夜都講不完,不過那種痛苦的經曆倒反成了他引以自傲的資本,但凡是蹲過苦窯又大難不死的黑道人物都是這樣,出來總是要變本加厲!被各種苦刑折磨過的胡奎山心裏早就已經扭曲變態,在他的耳朵裏,腦海中,那些受刑者的痛苦嚎叫如同天籟之音一樣美妙,換做他自己的說法,那就是如果半天聽不到別人受苦被折磨的慘叫聲,他連飯都吃不下半碗!再好的米酒進了嘴裏也是跟黃湯藥水一樣苦澀無味!


    ”小子們,給我狠狠的打!不問出點東西,誰他媽的都別想休息!你們不是平常抱怨老子不給你好臉色嗎!你們不是私底下罵老子是個閻王爺嗎?嗯!“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胡閻王抽出了手槍,惡狠狠的頂上膛,”都給我聽仔細了!大首領要的口供,明天早上就得給我弄到!誰他媽的敢手軟,敢不上心做事情!老子就崩了誰!誰第一個完成任務的,老子賞他十壇子好酒!“威逼加利誘,是每個上位者必修的課程,胡奎山這點學得是滾瓜爛熟,也不枉他混跡那麽多年的黑道。


    倉庫的臨時刑房裏正打得熱火朝天,忽然間,幾頭夜狼都變得拘謹起來,他們抖索著身子,慢慢變回了人形,不過這些特務很小心的為自己蒙上了麵罩,不讓旁人看見自己的真實麵容。一條黑色的巨型大狗跳躍著,竄進了倉庫,不怒自威的,夜狼們跪下了一地,來者正是張嘉銘的守護者--大黑,這頭巨型的猛犬已經越發的強悍,達到3級變異獸巔峰的它渾身都是黑亮的毛發,如同黑珍珠一樣的眼珠俯視著這裏的人群,就跟蒼鷹打量著一群土拔鼠一樣,不用得去吩咐,連同胡奎山一起,獄卒們跟著跪倒了滿滿一地。大黑到了,大首領也就不遠了。


    果然,幾個近衛隊出現在倉庫的門口,整齊劃一的動作,不帶一絲拖泥帶水,深深顯示出了這些精銳的與眾不同,就連那些禁衛營的戰士都敬畏的低下了頭顱,不敢與之對視。今夜的大首領還是老樣子打扮,不過他的手上多了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張嘉銘的幹女兒張雯雯!帶著不解的詢問,胡奎山連忙起身,滿臉帶笑著走上前去招呼:“張哥,張哥,勞您大駕光臨,喲,這不是我們的小公主嘛!嘿,您看您,來也不給兄弟們提前說一聲,好讓我們準備準備,起碼也得給雯雯公主預備點果梨什麽的,免得讓其他團隊的弟兄們笑話我們刑房的不懂規矩,小家子氣的,嘿嘿。”不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一臉的油汗,胡奎山是知道的,越是自己肮髒,就越能顯示出自己不辭勞苦奮鬥在工作第一線,就越能得到自己主子的賞識,他這種人就是那種非常擅長察言觀色的主,早在幾次開會的時候,他就把準了張嘉銘的脈,知道大首領喜歡實幹家!而不是那些隻知道耍嘴皮子不動手的家夥。“事情怎麽樣了?叫叔叔“張嘉銘一臉的暖笑,未見半點的不悅,還不忘記讓雯雯叫上一聲,”叔叔好!“雯雯很是聽話的跟著叫道。”哎,哎!雯雯真乖,雯雯真乖!叔叔等下叫人給你弄玩具去,還有好吃的麵點哦!哎,你們幾個,快去通知上麵的夥房,讓他們準備點吃的!給我弄最好的上!“陪著笑臉,這個一臉油拓的漢子繼續說著:”事情不太得力啊,哥,前麵幾個家夥都被我活活鞭死,現在剛送來的家夥嘴巴又是死硬,我看,是不是再來點狠的?“”不好辦?嗯?“張嘉銘抱著雯雯,慢慢走下台階,刑房裏到處都是汗臭和血腥的味道,不過雯雯沒有露出絲毫的膽怯,反倒興奮的到處觀看,那些帶著新鮮血的掛豬肉鉤子,剛剛幹涸沒多久的鐵鏈,蘸滿了鹽水混合著血肉的長鞭,已經變得暗紅的烙鐵,無一不被這個剛滿五歲的孩子看在眼裏,”爸爸,這些都是用來打人的嗎?“雯雯指著一個用來鎖強盜骨的叉鏈,那件刑具剛剛從一個死透的囚徒身上拿下來,還在往地上滴著殷紅的血滴。”寶貝,看清楚了!沒錯,這些都是為那些壞人準備的!“在末日裏,反正這些孩子該看的,不該看的都已經看過了,如其讓他們變成什麽都不懂的乖寶寶,還不如早點讓他們知道自己周邊的世界,早一點成熟起來,帶著這種觀點,張嘉銘也不問過覃再喜老爹,更沒有和李娟商量一下,就帶著自己的幹女兒到前線來直接開業授課了。望著這個稚嫩孩子的麵龐,張嘉銘內心如同外麵的**一樣翻湧不歇。雯雯啊,你我是張嘉銘的女兒,以後,你要繼承我的衣缽,為我興許不能完成的事業繼續奮鬥!孩子啊,我不知道哪一天,我就會在某個戰場上死去,一旦我戰敗身死,到時候誰來保護你呢?瓦罐不離井口破,將軍難免陣中亡,自己的命運是無法看清,更是不能寄托在楊飛飛那個聖女的預示之中,知道自己當前的局麵不過是如履薄冰的張嘉銘早就有了覺悟,此戰,少民軍隊是肯定要和自己血拚到底,自己身手倒是不怕那些普通人類,他忌憚的是那個蒙著黑衣的亞魯王化身。從楊飛飛口中可以得知,那個家夥的身手非常詭異,跟張嘉銘一樣幾乎不相上下!要不是捕獲的幾個俘虜再加上為自己通風報信的族領們告知,自己還真會不會在接下來的戰陣裏被這個亞魯王陰到都不可而得知!憑著對生死有著超人的直覺,張嘉銘也感受到了自己勢力的脆弱,說白了,整個勢力粘合起來的動力就是自己,隻要張嘉銘活一天,那麽這些手下都會乖乖的按照自己吩咐去努力做事情,但是如果自己死亡呢?誰有他這樣的強勢力量來服眾?亞曆山大大帝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深知這種事情在曆史上不止一次的發生過,張嘉銘不想重蹈古人的覆轍,今天晚上,就是非常好的授課時間!


    ”那些叔叔都是壞人麽?“雯雯忽閃著大眼睛,不解的望著火把照耀下的幾個血肉模糊的囚徒,”是的,他們都是很壞的人,他們想殺害爸爸,爺爺,還有李娟阿姨!他們想搶走你的玩具,奪走你的衣物,讓你沒有好吃的糖果!他們還想挖掉奶奶的墳墓!“惡毒的誹謗著,張嘉銘不會給這些犯人任何開口反駁的機會,不過是一個囚犯剛剛抬起頭,一旁的妍銀以肉眼無法辨識的速度抽出了長鞭,隨著一聲爆響,這個囚犯慘叫著,大半個耳朵被無情的抽斷,鮮血很快的噴湧而出,直濺了一旁獄卒一頭一臉,沒等慘叫的餘音落定,嫣金上去大腳正踢,把個可憐的家夥直接踢得聲音啞住了,捂著肚子躺下去,隻剩下口中嗚嗚的幹嚎。雯雯哪見過這種可怕的場景,直嚇得捂住了眼睛,張嘉銘溫柔的扳開了孩子的小手,“不要擋著,繼續看,寶貝,以後,你要天天來這裏和胡叔叔一起玩,一起上課,聽他的話,好好學習?懂嗎?”到底是孩子,見不得別人受苦被欺負,雯雯的眼角有少許的眼淚開始流出,“寶貝啊,你愛爸爸嗎?”“嗯!雯雯愛爸爸!”堅定的點著頭,可是淚水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歎著氣,張嘉銘為孩子拭去了眼淚,“可你這個樣子讓爸爸很難過,爸爸很傷心!”張嘉銘裝著一臉的難受,“為什麽啊!爸爸,雯雯很聽話啊!”女孩吃驚的抱著張嘉銘的脖子,撒著嬌,“聽著,寶貝,爸爸也許某一天,也許不久,就會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很遠?有多遠呢?”雯雯不解的眨巴著大眼睛。十幾個囚徒都偷偷的抬起頭,看著這個惡魔的女兒,他們都知道,如果想要活下去,就得討好這個善良的孩子,但是當前的事情很明了,這個可怕的屠夫,正在一步步的把自己天使一樣的女兒轉化為他的同類!帶著驚恐和無奈的表情,囚徒們不敢去喊冤叫屈--前麵已經有了一個榜樣!“總之很遠,一個隻有爺爺和奶奶才會去的地方!”“那爺爺奶奶呢?他們會來看雯雯嗎?”孩子氣的問題還在繼續,張嘉銘知道自己不能氣惱,他必須耐心的為孩子做好開導。“聽好了,寶貝,爸爸到時候就再也見不到雯雯了,雯雯也沒辦法抱著爸爸要糖果了。你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嗎?寶貝?"說著說著,動情的張嘉銘聲音開始變得哽咽,一旁的嫣金和妍銀小姐妹靠了過來,從兩邊抱住了自己的愛郎,溫柔的把頭貼近那句因為激動而變得顫抖的身體。”爸爸你哭了?“雯雯懂事的抽出自己的手絹,為張嘉銘拭去淚水,”爸爸愛你,爸爸舍不得你!“張嘉銘把孩子牢牢的抱緊,讓她貼近自己的胸口,嗅聞著那股孩子的奶氣,張嘉銘心裏好受了一點,”雯雯不會離開爸爸,爸爸答應雯雯也不會離開雯雯的!對吧!“過了一會,張雯雯抱住張嘉銘滿是胡子的臉頰,”不會的,爸爸不會的,爸爸會永遠愛著你的!“張嘉銘突然慌裏慌張的說著,孩子純潔的眼神讓他突然如遭雷擊,一種難以遏製的自責突然湧現出來--我這是在做什麽?讓一個可愛的孩子變成跟自己一樣滿手沾滿血腥的儈子手嗎?不,不,我隻是想讓他堅強,為了她的未來,為了人類的延續!我必須把她培養成自己的接班人,一個完全繼承我意誌的女王!一個聲音在頭腦裏響起--就為了你個人的王國,犧牲掉一個天真無辜的女孩?讓他變成冷酷無情的殺手?讓他永遠沉溺於鮮血淋漓的末世裏?你在撒謊!你這是在犯罪!不,不,我沒有,我拯救了這裏絕大部分的人類,我是他們的救星!我是上帝的使者!我是亞魯王駕下毛阿托大人!我是偉大的神使!我沒有錯,錯的是那些吃人的喪屍,是它們毀了我們的家園!殺害了我們的親人!沒錯,都是它們!現在我要和他們交戰,可是那些該死的人拖拉著我的後腿,讓我沒辦法分心作戰!必須殺掉他們,全部殺掉,一個不留!


    無人知道,張嘉銘內心的痛苦,也沒人猜得到,此刻的大首領正在天人交戰!


    ”對,孩子,為了我們,為了你愛的叔叔阿姨,你必須學會看出那些是壞人,那些是好人!“張嘉銘緊緊的抱住孩子,繼續往前走去,”看看這些壞人,看看,他們都會騙你,但是爸爸不會騙你!他們會假裝給你好吃的,然後奪走他!“張嘉銘繼續蠱惑著自己的幹女兒,”如果他們都死了,爸爸就不會離開雯雯了吧?“雯雯忽然若有所思的問著,天可憐見!張嘉銘等的就是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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