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sep0615:10:37bsp;2014


    凡人永遠是凡人,改遇上的煩惱永遠都不會離你很遠,往往在你渴求他的事情,它就像個調皮的小精靈,在你追逐的指尖上不時的滑落,讓你捉摸不透它的軌跡,卻又每當你垂頭喪氣,再度來到你的麵前,誘惑著你,讓你茫然不知所措。


    張嘉銘此刻的心情可以說是倒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什麽都有!初一看到肖莉,張嘉銘狼眼圓瞪,那種殺伐之氣刹那間全部湧現出來,馬上就把一個弱質女子的肖莉嚇得連連後退!哪有見過如此可怖的殺氣的張嘉銘,在肖莉眼裏,張嘉銘突然間就從一個滿臉笑意的男子變成一個渾身戾氣的殺手!那種不加掩蓋的敵意是不用多高明的頭腦去揣測的,驚叫著,肖莉跟見了鬼怪一樣退到了羅床的邊緣,正開著門端著洗腳水進來的劉慧也是驚得手腳一軟,燙手的水盆一下子就掉落在地,看見自己賴以生存的恩護人肖莉正在恐懼的尖叫,劉慧也顧不得危險,飛速的跑到床邊,爬上羅床,抱著渾身顫抖的同伴一起小聲的抽泣起來。老爹本來帶著神父和幾個寨老正喜盈盈的跟著進來祝賀,看見這一幕,又望望滿臉陰霾的張嘉銘,一時半會也不知道發生的什麽事情!


    張嘉銘氣得是滿臉鐵青,自己什麽時候喜當爹了?從救回這兩個讓自己又恨又氣的女子開始,自己什麽時候碰過她們?帶著憤懣暴虐的眼神,張嘉銘感覺自己身上每一根毛發都要炸開!


    “誰!究竟是誰?那個王八蛋敢這樣跟老子作對?我說過,哪怕有一個男人想要接近你,討好你,老子就要把你丟進喪屍堆裏麵,讓你看著它們把你一點點分吃掉!”凶殘暴虐的語氣加上隨時化身為野獸的身形,一時間讓整間屋子裏的人都不敢去麵對這個處於暴走邊緣的大首領,幾十個內衛隊員已經出現在屋內外,全部化身為狼人的它們瞪著鮮紅的眼神,開始打量著周邊的人群,似乎在尋找敢違抗自己首領意誌的叛賊一樣。半響,都沒人敢去招惹這群凶相畢露的猛獸,直到覃再喜老爹戰戰兢兢地聲音響起。


    “賢孫啊,你,你怎麽這麽糊塗呢?”喜事差點就要變成喪事,在這件事情中起主導作用的老人終於鼓起了勇氣,開始耐心的開導自己的幹孫子。“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不要蒙騙我!”幾乎是吼叫著,張嘉銘身形暴漲了兩倍,無數尖利的毛發開始在他的頭部成型,他的瞳孔也變得越發的不像人類。熟悉的人都知道,這是張嘉銘要變身的前奏,“孩子啊,你,你先冷靜一下,你這樣子,我沒辦法和你說話。”老人那裏受得了這種窒息般的壓迫感,不但是他一個人,整個屋子的人類都被這種無邊的威勢所震懾,在那種天然的威壓下,所有人都如同群狼口邊的羔羊一樣,隻有瑟瑟發抖的份。控製著自己即將爆發的怒氣,張嘉銘收斂了殺氣,慢慢上前扶起了老爹。老人畢竟是老了,受了如此的威嚇,渾身上下都如同泡過水一樣濕透了,旁人也剛恢複過來,看見老人脈搏虛弱,趕緊的弄來了大碗的紅棗蓮子湯給老人喝下,這才讓覃老爹麵色變得紅潤了少許,不過老人一恢複,就趕忙的招呼眾人把湯分作兩份,給一邊同樣嚇得不輕的肖莉也來上幾口,等兩人都喘勻了氣後,老人這才望向自己的幹孫子。


    “唉,這也是怪我,事先沒有跟你講明白!都是我這個老糊塗不好!幹孫子啊,你別亂瞎想!”老人歎了一口氣,似在為自己開脫,也似在解釋一樣。“幹爺爺,您老慢慢講,我也是一時衝動,讓您老人家受驚了!“張嘉銘麵對老人還很是恭敬的,剛才不過是怒意一時的失控而已,兩個小姐妹此刻已經悄悄的進來,還端來了茶水給諸位壓驚,李娟倒是搽幹了淚痕,正帶著兩個小護士在那勸慰被驚嚇過度的肖莉。看顧著臉色發白的肖莉,老人家又是一聲輕輕的歎息,搖著頭,“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這個閨女不算是個壞人,她不過被父母嬌慣過了頭,才,才,才做了對不住我孫子的事情。”一連說了三個才字,神父在一邊也是唏噓不已。“大丈夫應該胸懷寬闊,不要計較以前的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再說了,如果當初她跟了你,你會有如今一係列的際遇嘛?幹孫子啊,凡事,有時候要看開一點!”老人摸出了水煙袋,給自己重新續上了煙草,小姐妹乖巧的遞過了火頭,為他點上。“是啊,天父的想法,往往凡人是無法揣測,大首領,您今天的成就已經非同凡響!又何必為一件小小的事情大動肝火呢,再說了,我和幾個醫生都檢查過肖莉小姐,外加您安排的內衛和近衛士兵都可以保證,肖莉從進入營地以來,一直安守本分,除了在你的營帳附近,從不輕易外出走動,大部分時間都在修養身子。偶爾為廚房忙活飯菜,再加上一些縫補衣襪的事情,她還是幫了不少忙的。”眼見著張嘉銘臉色慢慢的緩和,克裏斯托弗也變得健談起來,反正見識過這個大首領威壓不止一次,自己也早就習慣了,倒反這個年近五旬的神父恢複得最快,口舌也靈活了許多。“您看,這麽多人在場作證,都可以證明肖小姐安守本分,您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呢?”在一旁人的安撫下,肖莉臉色也有了血色,望向張嘉銘的眼神變得恬靜起來,除了張嘉銘,幾乎所有人的眼睛都在關注自己,這個女孩子鼓起了勇氣為自己辯解著:“我以前是對不起你,但是我悔過了,我發誓,從你原諒我後,我一直都是守身如玉!真的,大家都看到的。”說著說著,女孩子突然就哭了起來,似在悔恨,又似在為之前受的委屈而發泄,幾個女人都很關切的環繞著這個弱質女子,大家同為女人,除了兩個整天跟女漢子一樣的狼女,都是非常同情這個對大首領來講非常重要的女子,雖然其中的曲折她們不是很懂,但是起碼的,大家都為女性,慣有的同情心總是有的。“沒錯,在這裏我們都可以以醫生的名譽保證,肖小姐確實是有了喜脈!而其中,跟她同過房的,隻有大首領您!”既然有老爹和神父開口在先,寨老中的精通苗醫之術的一個老者開了口,另外一個張嘉銘認識的中年一點的護士也是點點頭:“我們女人對這些事情是非常了解的,各種跡象和醫學上的診斷,都可以證明,肖小姐肚子中孩子的父親隻有可能是您一人。“清清了嗓子,總結性的,這個中年婦女滿臉笑意的說道:”我代表整個聚集地的醫療人員提前恭喜您了!大首領!”接下來,就是一片道賀的聲音。隻把張嘉銘搞得鬱悶不已。真的喜當爹了?靠,老子槍法那麽準?就隻有那一次啊!“唯有張嘉銘還是一臉的不爽,遙想當年,軍訓打靶的時候,五發子彈自己還打脫靶了三發呢!這次怎麽就跟中了五百萬一樣呢?不對啊,好像是個圈啊,自己怎麽就莫名其妙的跟著往下跳了呢!這肯定是在做夢,沒錯,該死的,怎麽這些人都笑得那麽真切啊,不對不對,自己快點醒醒啊!看著兩個小姐妹一臉快要吃人的表情,旁邊映襯著的卻是一副歡聲笑語的情景,其中古怪的味道,隻有張嘉銘和狼崽子們才互相知道!作為指定的族母----李娟的地位無可動搖!就算沒有圓房!而兩個小姐妹是作為二夫人和三夫人的存在,更何況還有了前麵的事實!老天就是不開眼,該糊牌的就是不開糊,不該中槍的躺著也中槍!冥冥之中,老天爺算是給張嘉銘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這下子好了,大嫂子的地位已經落地有聲,讓一個不被眾人重視過的連妾都不算的女子輕鬆的摘走!


    張嘉銘隻知道以後的日子自己會變得很難過,當然,指的是晚上以後兩個小狼女的糾纏!


    接下來的日子裏,張嘉銘依然有得忙,不過他的重點還是自己的權利鞏固上,七月下旬的一個晚上,在一間秘密的地下室內,張嘉銘分別召見了幾個不同的人物。這第一個就是一名蒙頭蓋臉的神秘大漢,在陰暗的環境裏,雙方都可以仔細的察覺到對付哪怕一個細微的動作,沒錯,這就是夜狼組織的大頭目,一個隱藏在暗處的間諜,張嘉銘最為依仗的心腹之一。“事情辦得怎麽樣了?”張嘉銘看著手上的豬牙匕首,不鹹不淡的問著,後者恭恭敬敬的躬身回到:“一切妥妥當當,所有涉及到那件事情的人全部被控製起來了,交代手下偵辦的案子也有了眉目,叛亂者的名單也全部準備妥當,就等您下令。”“你幹得很好,我很滿意。胡奎山那邊的案子你都看過了?”“大首領,我和幾個下屬都仔細的排查過,您提到的幾個人都是聚集地裏有案底的人,夜狼已經盯上他們,如果有需要,隨時可以抓他們來過堂!”許多事情,都是張嘉銘和這個反間諜大頭目心知肚明,不提及名字和時間,不過是雙方的默契而已,“非常好,以後你的任務會變得繁多,你身上的擔子也變得越來越重。”張嘉銘頗有深意的看著眼前的下屬,“願意追隨大首領,誓死為大首領效力!”大漢聞言,立刻單膝跪倒,沉聲回應著,向張嘉銘表達忠心!“下去吧,記得走暗道。”幾個同樣裝束的夜狼成員夥同著自己的頭領,悄聲無息的進入了一個隱蔽的暗門,就跟他們來時一樣,完全無聲的消失在黑暗之中。張嘉銘坐在屋子中間的長椅上,暗自撫摸著頭,少頃,若有所思的望向黑漆漆的牆壁,隻有在這種環境裏麵,他才有心思靜下心來思考自己做出決定的正確性,在以前的無數個黑夜裏,身邊缺乏可以對等商量的軍師型人才,讓自己一直苦惱不已,不過今天晚上不同,自己馬上就要做出決定,從數萬人口中選出自己要的那個人物,該選擇誰呢?軍事上,覃庚笙已經是無可挑剔的帥才,許多地方,尤其是在指揮大型戰鬥方麵,自己確實是不如他,雖然讓軍權控製在一個普通人類手上不符合張嘉銘的性格,不過有了幹親和覃再喜老爹做紐帶,再加上覃庚笙對自己的耿耿忠心,張嘉銘對自己這個義親幹弟弟還是非常滿意的,作為張嘉銘的左膀右臂,覃庚笙慣來的行事風格都是以自己這個大哥的利益為重,對自己完全俯首帖耳,去哪裏找第二個這樣的將帥之才?張嘉銘幾乎是馬上放棄了讓覃庚笙轉職為軍師的想法。韋顯才?算了吧,那家夥腦子雖然還行,但是涉及到詭異人心方麵的時候他還不如大黑的腦袋好使,作為自己得力的心腹大將,他的能力和忠心還是讓張嘉銘很是放心的,隻要假以時日,韋顯才這個悍將肯定會大放光彩,作為自己的義親幹弟弟,做出一番讓大家矚目的事業來也是非常有可能的,不過軍師這個高難度燒腦子的任務就算了吧。那幾個參謀長?不行,這幫家夥雖然有幾個是軍校出來的,不過他們沾染了太多了過去舊軍隊裏的習氣,要他們忠心服從自己是沒問題,但是他們的能力還隻是局限於他們自己眼下的一畝三分地而已,真要他們披上軍師的外套,估計他們也沒那麽魄力,魏中書年紀已經偏大,雖然很適合做,不過就怕他精力已經不濟,實在難堪重任,其他幾個都是書生意氣太重,張嘉銘也懶得再去選擇,把人選繼續往後想去。不知不覺間,暗室內的小茶幾上堆砌起了幾個酒瓶,躺椅邊上的煙灰缸也溢滿了煙頭,整個房間也開始被一股濃濃的煙味籠罩起來,張嘉銘活像一個老煙槍一樣,在暗室內獨自一人吞雲吐霧,知道的人道是大首領在思考,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此處失了火燭,正在鬧火災的前奏呢!


    石龍人不錯,不過現在已經讓他擔任軍事後勤部長,以後估計也不會再做改動,當前彈藥方麵的問題,他還是做得很上心的,除了為部隊提供了大量彈藥外,在軍事訓練這塊他也兼顧著做指導。別的不說,有他這樣的職業軍官在,起碼彌補了民兵們在軍事素質上的不足,過去的農民軍現在已經脫胎換骨,開始向正規軍人方麵發展,綜上所述,石龍的職位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是不會變動的。雅科夫?不行!他已經是巡防官的高位了,最近又接手了新成立的第五民兵團!軍警兩派都有他的份額,再加上一個軍犬訓練總隊長的實權職銜,在整個聚集地的外籍人士裏麵已經算是相當的實力派人物了!無論是履曆上,經驗上,這個有著完美戰鬥經曆和過人氣魄的大胡子都應該張嘉銘第一個選出來擔任軍師的人物!不過偏偏就是外籍這一點,張嘉銘從心裏徹底否定了這個決定!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啊,要牢記李德同誌給俺們革命老前輩帶來的教訓!歎息著,張嘉銘連手裏的香煙燒到頭了都沒有半點的察覺,偌大的一個聚集地,幾萬的人口,怎麽就沒有一個可以和這些外籍人士比肩的人物出來擔當重任呢?


    正愁眉不展的時節,兩個小姐妹進得門來,聞見滿屋的煙味,臉上頓時不悅,悄聲的走到自己夫君的麵前,兩個妹子一左一右的微微蹲下,一個為張嘉銘拿下煙頭,另外一個側著腦袋,觀望著愛郎的表情。“老公,幹嘛老是愁眉苦臉的?事情不是辦完了嗎?”


    “唉,沒完呢,事情多的是,這不,有人惦記上我們嘍。”張嘉銘接過一根點好的煙卷,悶在嘴裏,美滋滋的抽上一大口。“誰?他們有那麽膽子?”嫣金倒是反應強烈,自己夫婿打下的這份基業,自然有自己的一份功勞,婦以夫貴,身為族母,保衛家族的產業也是自己不可推脫的責任之一,一聽到有人會對自己家人不利,女孩的反應倒是在情理之中。撫摸著這個一臉殺氣騰騰的女孩,張嘉銘愛憐道:“還能有誰,都是些該殺千刀萬剮的孫子唄,我們這邊剛搞定了三苗,這不,就有一幫子外來的家夥要跟我們分餅吃了。”“老公啊,你盡說些我們聽不懂的話,你告訴我們,該殺誰,不就完嘍?反正我和姐姐的身手你知道!”研銀討好的把腦袋埋在張嘉銘厚實的胸口,半邊身子也順著長椅貼了過來,一副不甘心讓大姐頭獨得寵愛的樣子。“你們啊,暴力因子太多了,遲早啊,都得吃大虧,姑娘們,現在的時代變了,外麵有些東西,已經是我們控製不了的嘍。”刮著自己兩個愛妻小巧的鼻梁,張嘉銘嗔怪的笑著解釋,嫣金也把腦袋靠到了張嘉銘的左肩上,小嘴逼近了張嘉銘的耳朵,讓自己溫暖的氣息去撩撥自己的愛郎,“研銀說得對,凡是與我們為敵的,我們也不用跟他客氣什麽的,除了我,不是還有柯城和孝家麽?還有那麽多的狼崽子效忠你,你就告訴我們嘛,有什麽難事哦!”享受著兩個嬌妻的按摩,張嘉銘心裏安定了許多,靜靜的過了一會,張嘉銘睜開了眼睛,兩個姑奶奶心領神會的跳起了身子,開始整備身上的武器。現在的她們全部都是穿著緊身的鹿皮夾克,肩膀上有專門鞘製過的黃鼠狼皮的坎肩,背後是一件用變異蛇皮製成的披風,就連腿上都是用上好的牛皮製成的長筒釘靴,各色自備的武器都被這些衣物很好的掩蓋住,既然自己的老婆是這種打扮,外麵那些狼崽子們自然也會是一樣,改進過的泰山裝備和一些女孩子特色的服飾以及轉變了這些近衛隊員在本地老百姓中的形象,如果不是這些狼崽子在人形態下強悍的體魄外,換上這些新的衣物後,扔進人堆裏還真找不出這些人的與眾不同來。“叫牛苛珅馬上進來,你們兩個,出去找到下麵的人,然後帶過來!”張嘉銘低聲對著小姐妹吩咐著,不一會,重新坐到椅子上的張嘉銘睜開了眼睛,開著麵前一臉諂笑的男子。


    “來啦?“張嘉銘眯起了眼睛,打量著這個微微開始發福的男子。幾場戰鬥,漢家營的戰士表現頗為平平,沒見過任何出彩的地方,自從把牛苛珅調離了三營的位置,接手四營之後,這幫老兵痞子就沒有再像剛出道的時候有那種進取的銳氣,相反的,許多時候,他們盡給一二營的士兵和軍官使眼色下絆子,已經隱隱有了不服管束的模樣。不過張嘉銘是不會去計較這些東西,他知道這些事情,都是自己特地為了平衡做的鋪墊---少民武裝已經占據了軍官上層的絕大多數,漢家的武裝力量隻有一個忠字團和漢侗參半的謝輝的勇字團在做勉強的支撐,加上新投靠的少民武裝組建的第五民團和後麵準備組建的守備兵團比起來,以後真正意義上的漢家營隻有三支了,在力量的天平上,張嘉銘最不希望看見的結果已經出來,所以,必須要適度的打壓一下少民的軍事力量,讓他們時刻記住,自己是在誰的手下效力,當然,張嘉銘也在極力的防止手下會出現個把安祿山之類的家夥,把自己當猴耍了不說,竊取了軍權還樂滋滋的不知道!牛苛珅的所作所為,全部都是得到了張嘉銘的授意,這一點,從開始就一直存在,不過是在張嘉銘嚴厲的控製下做出的該有的表現而已,既能刺激下少民將領,又能時刻提醒他們不要越過那條界線。


    ”大首領,遵照您的命令,四營的兄弟們完成任務已經全部上報,繳獲的物資也不敢藏私,當前的情況,都在您老的一手掌控之中,您就盡管放心吧!“牛苛珅打著哈哈,雖然和這個聲名遠播的強勢人物單獨在一起不止一次,可是每一次隨著時間的改變,這個可怕的領袖就變得越發的不可捉摸起來,牛苛珅不止一次的在想,自己跟隨的這個男人很有可能真的是天選出來的人物,要不然,普通人會有那種看透自己想法一樣的犀利眼神?


    ”辛苦了,要你們做的事情,你們必須得完完全全的做清楚!記住,跟著我,好處一樣都少不了你們的!”張嘉銘還是沒有改變自己當初土匪拉壯丁的腔調,在他眼中,牛苛珅這樣的標準軍人是典型的記好不記壞的主,要他忠心耿耿不難,難得是如何防止這個家夥起異心。擁兵自重,黃袍加身的事情,張嘉銘可是不會掉以輕心。“你的那個副團長,叫什麽來著?”“餘有亮?他一直都沒鬧事啊,大首領,自從那次以後,他都安守本分!”“哼哼,我不是說那件事,下次,你記得帶他過來,我有要緊的事情吩咐他去辦!”心下狐疑的牛苛珅不知道餘有亮犯了什麽事情,但是在大首領麵前他敢提及的事情不多,很多時候都是依令從事,“明白了,大首領,我盡快去辦!”點頭應允著,牛苛珅不時抹著頭上的冷汗,他猜測著,餘有亮這小子是要壞了。似乎看出了他顧慮一樣,張嘉銘微笑著道:“你不要多想,餘有亮這個家夥雖然多嘴饒舌,但是他個人還是頗有心計的!我這個人看中的不止是忠心,有頭腦的人也是我渴求的人才!現在聚集地人口眾多,正是需要管理人才的時候,我這邊有幾個空缺的位置,需要人手來打理,你懂我的意思嗎?”搞了半天,張嘉銘是要從自己手下召集人手?這是多麽大的恩遇!這不等於變相的為自己親近自己手下擴大實權嗎?嘖嘖,一下子,牛苛珅就弄明白了當前的事情,眼神也變得熱烈起來,恰好自己手下有幾個老兄弟在戰鬥中負了傷,還是那種嚴重到等於缺胳膊少腿眼不正口歪斜的不治之症!這不,正愁著沒有安排,這下好了,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該來的福分總會來。“哎哎,大首領,我這手下還是有那麽幾個人才的,您看,我什麽時候遞個名單給您?”看著這個自以為得了便宜的家夥,張嘉銘冷冷的笑著,“名單就不必給我了,明天,就讓你的那些個手下去曾部長哪裏去報到吧,到時候,自有安排!”一聽這話,牛苛珅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陪著笑臉,這個軍漢繼續追問:“嘿嘿,大首領,您看,我的這些歌老弟兄都是跟隨我很久的,都算是有功之人,平日裏舞刀弄棒慣了,嘿嘿,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安排個武職給他們啊?”“恩,這個你提醒得好!放心吧,我會安排好的!”得到大首領的首肯,牛苛珅身上也輕了好幾斤,樂嗬嗬的點頭應允著,躬身之後出了門去。讓你們這幫孫子執掌軍權?做夢去吧,到時候安排的全部都是巡防官之類的副職給你們,管著你們的上頭全部都是幫外籍人士,看你們還敢掀起什麽風浪來。


    下一批進來的是三個身著少民服飾的人物,為首的就是那個熊培雲老太太。


    多日的修養,已經讓這個原本麵色枯黃的老人恢複了幾分神采,加上吃的又是軍官級別的高級食物,自然人也變得精神煥發起來,左邊是死鬼雷進德的兒子雷蒙金,這個受過鞭刑的家夥已經回複了軍職,不過隻能算是連長級別,統帶兩百兵力,作為熊培雲的副手,一直跟隨著這個痛愛,照顧自己的長者,上次受的鞭刑已經讓他領會到了軍法的嚴峻,作為親隨,他也變得老實了許多,言行上也變得謹小慎微,不複當初那個直來直往的鐵血硬漢。張嘉銘看著這個一臉嚴肅的漢子,心裏暗暗歎息著,有多少漢家的鐵血子弟就是這樣在**的製度下由渾身熱血的漢子變成緘默不語的腹黑男啊!說起來,這套嚴峻軍法的始作俑者也是一個少民而已,雖然行之有效,但也有不良的副作用在產生,以後得跟覃庚笙商量下,得在軍事上實行一點適當的民主化,免得將領離心離德就不好辦了。龐沐林作為寨老中的代表人物,屬於那種親近r縣的勢力,從覃再喜老爹哪裏得來的信息,就是要多多重用這個派係的人物,讓他們作為榜樣,讓那些至今心存疑慮的少民派係徹底放心,張嘉銘確實也做到了,大量的民事主官都安排上了龐沐林的人手,當然,副職上依然是漢家的官員執掌,這種近代土司製度的翻版依然有效,在最大的限度裏讓少民們放心的過著自己的日子,不必仰人鼻息。換上一副溫和的笑容,張嘉銘臉色帶著那種連狐狸都會感動的溫暖,招呼著三人近前的時刻,三個近衛隊員為他們擺上了早已備好的靠背椅子。熊培雲三人受寵若驚的表情不是裝出來的,在鐵背坡,牛崖村,白馬坡戰役裏,他們算是見識過這個大首領冷酷無情的一麵,那種恐怖的手段和非人力能夠抗拒的神力是根本不能想象的,加上少民的信仰問題,三苗的民族和上層們都意識到了自己選擇了錯誤的敵人,臨到了戰敗,接受了那個偽王亞魯王身死的事實後,他們中的大半已經徹底服氣了這個真正的亞魯王的神使---毛阿托大人!要是那個偽王真的是亞魯王,是不能輸給自己的寵物的!這種論斷依然在三苗餘民口中很有市場,這下,用不著大家夥怎麽去遐想,跟隨真正的毛阿托大人才有出路!這不,得到了各種實惠的少民人眾們更加確認了這一點的正確性,可以吃好穿好不說,有了毛阿托大人的庇護,自己不僅可以過上安生的日子,還可以追隨他的腳步,堂堂正正的和那些吃人鬼交戰,還不斷的取得一係列的勝利!這些光景,在逃難的人群裏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過去的時節,少民的武裝力量看見少於一千的喪屍群,總還敢糾集起人馬過去幹上一票,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搭上不少的人命,很多時節裏,都是和喪屍以命換命,等你好不容易打下來的物資,撰在手裏都還沒捂熱乎,大群的其他地區的喪屍就會蜂擁而至,搞得少民武裝隻能選擇倉皇逃遁。這下跟了大首領,打仗順利不說,作為士兵,還能享受除了吃喝上的紅利!軍功可以被記錄下來,作為以後升官的鋪墊,而多餘的軍功點則可以換取不菲的奢侈物資,這對那些有家有口的士兵而言可是天大的恩賜!而那些沒有媳婦的年輕少民而言,在異性的競爭裏麵,自己又多了一點不可或缺的優勢,換來的物資可以娶媳婦!另外一方麵,少民勇猛的作風加上彪悍的士氣,已經徹底贏得了大首領的親睞,大首領不僅不計前嫌,還大量的安排這些勇悍無雙的戰士加入自己的衛隊,這種手段是最徹底折服少民的法子!許多得知自己被選入衛隊的少民戰士幾乎激動得馬上對著那麵巨大的狗頭軍旗叩首拜服,成為大首領的心腹,那是多麽大的榮耀!而自己這幫作為降兵的人,之前還敢對著這麵旗幟吐唾沫,這得多麽大的胸懷才能讓人折服!不用的細說,許多少民降兵都無比崇敬的拜服在來宣讀大首領諭令的軍官麵前,搞得軍官們哭笑不得,隻得好言安撫他們,不少的少民老卒都哭泣著向軍官表示:之前抗拒大首領軍威的人都誠心的悔過了,他們也為自己的糊塗付出了代價,現在大首領信得過這些降兵降將,還得懇請大首領多多開恩,讓更多的苗家子弟為他繼續效忠!得到軍官安撫的少民戰士現在都已經成為了張嘉銘忠心的擁戴,假以時日,張嘉銘相信,自己手下肯定會多出一支讓各省勢力聞風喪膽的狼兵狼將!


    ”罪奴熊培雲,多得大首領照顧,少民生活安康,將士們也幸感大首領的威猛,在您的指揮下,我gx民眾定能度過難關!“熊老太的話語沒有過多的喬飾,而是發自肺腑的真心話,在這處聚居地,她看到了之前許多不相符合的東西。剛開始作為敵對關係,雙方的情報機構和宣傳部門自然都會妖魔化對方的勢力,比如什麽:吃小孩啊,挖心啊,拿年輕少婦玩sm啊,等等諸如此類的重口味汙蔑來給對方抹黑!目的很簡單,就是跟自己的手下民眾講明了:你看看啊,對麵那個家夥是個多麽邪惡滴壞銀!你跟著他會有好下場麽?我們是代表正義滴化身,所以偶們要代表太陽代表月亮代表銀民滅了他丫的!這下可好,加入了大首領這方勢力後,打心裏的說,熊培雲也為當前的好日子迷了心竅,在這裏不會受到任何的歧視,所有的少民都可以領到日常足夠的供給品,能吃飽穿暖不說,還可以自由的選擇自己喜歡的工作來做,當然,作為本地後來的勢力,受到監管是肯定的,可那些來監管的人--第五團隊的民兵對民眾客氣得不得了,甚至許多時候比親人還要親近,就連那個一臉大胡子的團長老外雅科夫,都經常放下身段,跟少民們一起在田間地頭勞作,插秧播種的,什麽都幹得來,農業部長老切,同樣是個大毛子,也是一臉的溫和,跟少民們打成一片,完全不像前政府那些派來的官員,要麽裝逼開會在上麵拿個稿子盡講屁話和空話,要麽到地頭拿個鋤頭裝模作樣的讓隨從拍幾張照片,最後許下一大堆吹牛逼不要錢的諾言,吃喝完老百姓獻上的宴席後,拿著山裏的臘雞鴨臘肉酸菜魚等等土特產勝利回城!這種比較下,不用得再去多餘的想法,少民們當然更加信服後者。”多虧了您派來的長官們的幫助,原本受苦的民眾們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嗬嗬,大首領啊,我家叔公多有得罪,但是他老人家總算沒有說錯話,您真的是我三苗民眾的福星啊!“龐沐林在一旁插著話,”就是啊,唉,罪奴當初也不知道就怎麽迷了心竅,一門心思的跟大首領作對,這不,真的亞魯王在天有靈,降下了災禍,讓我們這群罪人了受了責罰,賢明的大首領啊,您是亞魯王駕下真正的神使,我們三苗民眾是真心的感激您啊!“再愚笨的人都知道,跟自己信仰的毛阿托作對,手下的民眾已經不會答應,加上偽王已死,最後的動力已經失去,現在形勢就是老老實實地順從了這個實力更加強悍的大首領,反正對方能給自己的好處多多。這種被打了臉還貼過來說打得好的奴才樣倒是讓張嘉銘放心不少,起碼自己是沒有半點虧待過這些歸降的少民,不過太過於奴顏媚骨的做作,讓張嘉銘還真有點懷疑這些家夥以後會不會真的由狼變成狗,不複當年的悍勇?要真這樣,自己可就虧大了。”哎,說這些話就見外了,不瞞你們講。我張某人起兵,就是為了全天下的蒼生百姓著想!“張嘉銘坐直了身子,目光炯炯,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下,他的眼神帶有一種不怒自威的神采在裏麵,一時間讓三個人都變得嚴肅起來。”你們想想,如果我要滅你們三苗,我在鐵背坡就可以直接動手!何必等得你們來到白馬坡再動手?山林之間,你們三苗的軍隊能有我手下毛阿托的身手?“此番話語一出,熊培雲再度叩首於地:”大首領宅心仁厚,罪奴愧不敢當,當初情勢確實不為罪奴一幹人等所掌控,萬望大首領不要追究愚昧百姓,罪奴熊培雲願意擔當所有罪責!“看著這個戰戰兢兢地老太婆在哪裏重複當初的誓言,張嘉銘心裏暗暗笑著,虧得你們還敢提當初的忤逆,不過幸好你們中間也有投降派,要不然,沒有老爹的勸告,早把你們這幫主戰派全部滅掉!”都起來吧,哎,這像什麽話,我可是有言在先,過去的事情,既往不咎!“大度的上前,扶起這個都可以做自己太奶奶的老人,不安的眨巴著眼睛,熊培雲抹著額前的冷汗,她可是又在閻王殿前走了一遭啊,龐沐林也好不到哪裏去,之前得到通知的時候,他就暗道心下不好,怕是大首領要秋後算賬的時刻到來了,這不,召集了幾個族人,臉色晦氣的他安排了自己的後事之後,在幾個近衛營的士兵帶領下,不情不願的來到了大首領的秘密接見室。誰知道,大首領要自己來這裏,卻是要安撫的樣子,搞得三個人正唱著一首忐忑心裏變得平靜了許多。”多謝大首領寬容,多謝大首領海涵!“幾乎是噙著眼淚,兩位老人叩首再拜,”好了好了,都坐下吧,今天叫你們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們商量的!“兩個近衛送上了熱茶,在張嘉銘充滿溫暖的眼神鼓勵下,三人都捧起了茶杯,各自品了幾口。”不知道大首領要我們幾個罪人商議個什麽事情?“龐沐林到底是老江湖,套話的事情他還是很熟練的,喝下茶水,心裏安定許多的他馬上提出了自己的問題,”這第一嘛,就是那個聖女楊飛飛。她作為三苗聖女,在許多問題上至今還是非常的糊塗,我也是念在她年紀較小,也不跟他計較什麽,還給她安排了一個靜心修養的好地方,明著說是流放,其實,中間的道理,你們也都明白。“拋出這番話語,讓三個人自己慢慢揣摩其中的意思。倒是雷蒙金有了反應在先,他望望兩個族親,得到他們的應允之後才慢慢的提問道:”大首領,您在陣前斬首的人難道不是楊飛飛嗎?“蒙騙亞魯王輕敵冒進的策略是自己臨時起意的,給亞魯王驗明屍體頭部的時候有大批狼人在外圍警戒,旁人也看不得真切,在宣讀對楊飛飛的判決後,許多少民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一直以為楊飛飛已經死了!死了就死了,不過是一個受人尊敬的聖女而已,當時的情況下,太多的人失去了自己的親人,也沒有人過多的去為這個聖女默哀什麽的。這次提出的問題還算正常,沒有脫離實際。“咳咳,這個事情我沒有通知過你們,也不怪你們不理解,嗯,這樣說吧,聖女沒有死,她一直被關押在千尺崖滴水洞那處地界,由專門的人員負責看押,你們放心,哪裏還有幾百人的囚犯,他們大多都是犯了罪過但是不足以處死的人。至於那個替死鬼嘛,她是一個犯了死罪的死囚而已,不值得你們去同情!”張嘉銘是不會告訴他們,那個被蒙臉處決的人正是螃蟹山賊王覃廣瑤的老婆!“我要你們商量的事情就是,盡量派人去說服那個女孩子,讓她早點歸附我方,偽王已經伏誅,再去計較往事沒有任何意思,你們可是明白?”一個聖女對於安撫老百姓的作用還有有目共睹的,爭取到楊飛飛,也就能徹底降服這些桀驁不馴的少民部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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