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澗的爆炸聲引起了寺廟裏留駐部隊的警惕,楊飛飛看著天色已經發白,正要勸告當值的副排長帶人前去接應的時候,四個人影連蹦帶跳的躥進了寺廟!來者神色狼狽,氣喘如牛,臉上掛滿了各種汙泥槍油的痕跡,身上也好不到哪裏去,一路歸來的時候經常要強行穿過的樹林和灌木叢毫不留情的為這些大自然的不速之客留下了深深的紀念品---各種劃破的口子和已經變成碎布片一樣的衣褲!再加上已經凝結在他們發髻和衣褲上的斑斑血跡,留守的戰士們已經猜測到昨夜發生了什麽!“連長!您回來了!到底怎麽樣了?”顧不上跟剩下的排長講話,李程斌接過來一個水瓢,咕嘟嘟的大口灌下清冽的甘泉水,一氣喝下了兩大瓢,李程斌這才回轉過氣來,“讓戰士們準備好戰鬥,我們,,,,,”話沒說完,忽然,在外麵的蒼山綠柏之間,一陣陣淒厲的吼聲在響起!那種可怕的調子,時而像是一個酒醉之後大吼秦腔的漢子,時而如同喪子的寡婦在墳頭哭號,間或之間,又如同孤狼在召喚友群一樣!最終,這種古怪而怕人的聲音變成了字正腔圓的人類一樣的聲音:“死!死!死!”


    “山鬼,山鬼來了!”逃命回來的戰士中的一個人的瞳孔隨之瞪大,不顧著人群的詫異,突然大吼一聲,跌跌撞撞的就往大殿後麵跑去!人群已經來不及阻止這個瀕於崩潰邊緣的戰士,在那種狀態下,基於對生存的渴望,這個哪怕再疲累的戰士爆發出來的速度已經是無人可以及時去勸阻他,悲劇由此再次發生!“哎!後麵不能去!不能去啊!後麵有炸彈!”一個年長的戰士是第一個回轉過神來的,他急急的大吼著,帶著幾個戰士想要追過去,但是已經晚了,那名慌不擇路的戰士身影已經消失在佛堂後門,隻聽得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破聲響,就連整個大殿都被震得簌簌發抖,無數的粉塵也隨之落下,一下子,大雄寶殿裏咳嗽之聲不絕於耳。眼看著是沒有辦法再在大殿裏待下去,眾人隻得走出佛堂,來到院子裏,“真他媽的,這狗屌出來的混賬!”李程斌憤憤的叫罵著,環視著周圍地形,看來一時半會的是不能進大殿裏麵去了,可是那個怪物隨時都會發動進攻,必須讓戰士們有所依托,否則隻能給它送菜,昨夜的戰鬥,可以看出在密林之間,這頭怪物那靈活的身手,若不是幸運女神的眷顧,估計連它的毫毛都傷不到一根!“所有戰士,兩兩為一個小組,分散隱蔽!就算要休息的,其中一個必須給我打起精神來!上廁所也得給我原地解決!執行吧!”


    院子外的山巒,此刻刮起了大風,也不知是風借了雨勢還是雨借了風勢,大雨毫無情麵的肆虐著,盡情的將秋季的寒冷播撒在這群可憐蟲的周邊!在這個寬大的寺廟院子裏,可供避雨的地方沒有幾處,大殿裏的粉塵沒有落下,戰士們自然不能進去,隻好苦苦的蹲坐在自己的戰鬥位置,和瘋狂的大自然做著鬥爭!人體不能沒有熱量,這是最基本的常識,就算是能吃苦的本地山民到了這種時節也是極少外出,而是跟自家的兄弟姐妹們圍坐在家裏的爐火麵前,享受著家人團聚的溫暖氛圍和濃香甘甜的糯米酒。這次,外出的戰士們遇上的大麻煩來了,長期的在寒冷的雨水裏侵泡著,不敢隨意的進入大殿,而作為院子裏香客居住的兩間禪房已經年久失修,早早的坍塌了,修葺過的一間原本駐紮有老兵的木頭屋子頂部早就被怪物侵襲的時候掀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估計是連半點雨水都擋不住!這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米少又粘鍋!眼看著幾個戰士在大雨裏麵被淋得嘴唇都開始漸漸的慘白,人也變得精神恍惚起來,留駐的排長真的急了,再這樣下去,用不得那個怪物來,自己這邊光是非戰鬥減員都得一大幫!如果因為感冒得了肺炎什麽的,那基本上等於是又多了一個累贅!到時候還能不能找出人來回去送信交差都難!末日的山裏,根本無法用上無線電台的,前麵送信出來報告山裏出事的那兩個老兵,還是非常幸運的避過了那頭凶獸的追殺,這才及時讓人了解到山裏發生了什麽!”連長,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們得趕緊找到幹燥的地方生火取暖!您看,大家夥的一個個都快淋出病來了!“看著站在雨水裏麵的戰士們,一個個麵色慘白無比,加上臨行前帶的雨具確實少了點,李程斌也是犯了難,粉塵讓人咳嗽,可是不至於馬上要人命吧?”讓戰士們都到大殿的廊簷邊上避雨,保持警戒!“排長噓了一口氣,總算是不會挨這些討嫌的雨水淋了,招呼一聲,十幾個戰士跳出了隱蔽處,正準備靠近大殿的時候,異變陡生!


    怪物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你們分散開來,我如果貿然襲擊就會遭到四麵八方的攻擊!但是你們跑到了一起!哈,這頭懂得隱忍的怪物到底還是按捺不住自己嗜血的渴望,大聲的尖嘯著,它發動了第一輪的瘋狂攻勢!


    最後跳出隱蔽場所的戰士成為了第一個犧牲品!在他跳躍的動作j即將完成那一刻,在人肉眼無法查看到的情況下,怪物已經把他撕裂成了兩半,如同噴泉一樣的血水頃刻之間就炸開了一地,直把近旁的幾名戰士驚得呆滯了!連手上的武器都忘記對準這個可怖的凶獸!怪物怪異的臉龐上盡是猙獰的凶殘,它可是不會停頓的,下一刻,又是一個戰士被他殘忍的從身體中間無情的撕裂開來,連慘叫聲都沒有能發出一聲,該名戰士就這樣殞命疆場,殺戮還在繼續,怪物駭人的凶殘讓靠近它的戰士們心態分化成了兩種,麵對極端的恐懼時候,人都是這樣,要麽衝破恐懼的桎梏,變得竭嘶底裏而瘋狂萬分,要麽畏縮不前,卷伏於地,哀聲乞憐!那是針對絕大多數人而言,到了這群血性的西南少民戰士的時候,情況就變了,除了一個漢家營出身的戰士因為害怕而丟棄了武器蹲伏在草叢裏外,殘存的幾個禁衛團戰士幾乎同時怒吼著抽出了各色近戰武器,麵對著這個身高接近一層小樓的恐怖存在直直的衝了上去!在血腥味道的刺激下,少民戰士的蠻勇在此刻得到了完美的體現,越是那種血肉橫飛的戰場,越能激發這些戰士體內蠻橫的因子,在牛崖存阻擊戰是這樣,在白馬坡會戰的時候也是這樣!直到今天,這些戰士無愧於先祖的名聲,依然在劣勢麵前保持著昂揚的鬥誌!萬古流傳在這些人血液內戰鬥基因沒有因為現代化的生活而改變多少!一個接一個,大哥被切割掉了手臂,在大雨裏毫不在乎的用那支完好的手臂拾起苗刀,繼續對著怪物揮砍!堂弟被怪物洞穿了腹部,忍住了劇痛,死死的抱住怪物的小腿,直到流盡身上最後一滴鮮血都未曾鬆動半分,直到被怪物無情的抓起,撕成碎塊才算罷休!在這種血腥的戰鬥裏,人比野獸更像是野獸,沒有怯懦,毫不後退,所有的禁衛團戰士都是一時之精選!---除了那個蹲伏在地的漢家戰士。選擇近戰,本身就是一種無奈,在那種距離,使用槍械的空間已經沒有了,如果貿然亂用,傷到的隻能是自己的兄弟,所以,這些狂怒的戰士都紛紛選擇了過去自己在鄉野之間最慣常用的武器,各種鋒利的器具全部都砍在這頭怪物的身上,但是除了那幾把苗刀,工兵鏟和斧頭之類的武器幾乎沒有造成多少傷害!怪物毫不在意的擋開這些攻擊,將那些武器的主人一個個殺滅幹淨!不過是半分鍾的時間之內,十三名戰士永遠無法繼續戰鬥了。怪物抓住了最後一名戰士的喉嚨,把他整個人吊懸在半空之中!接著,它張開了鋒利的犬齒,跟這些可惡的弱小人類戰鬥了那麽久,它有點渴了。戰士在徒勞的抵抗中蹬了幾下大腿,眼睜睜看著那兩排代表著死亡的物件就要和自己的喉嚨來個親密接觸!”呀!!!“那個蹲伏在牆角的戰士動了!恐懼到了極點就是徹底瘋狂!在那名戰士猩紅的視界裏,一切都是充滿敵意的,毫不畏懼不到身前五米處那頭野獸吃人的目光,這名漢家的戰士拾起了一把武器,扣動了扳機,連帶著那個被抓起的戰士一起被他一時的瘋狂掃射所波及!數十發子彈盡數擊發,正殺得性起的怪物那料到草叢裏還有伏兵,一個愣神之間,身軀上又添加了數個新的傷口,這頭野獸的皮膚還沒有進化到完全抗住子彈的地步!起碼的,它肯定還屬於第一級的進化獸!丟下了已經被子彈洞穿的戰士屍體,狂野的怪物一個彈跳加上一記揮爪,那名持槍的戰士的瘋狂被終結了!


    在場的活人沒有死絕!四十把武器齊齊的對準了這頭凶獸!


    怪物獰笑著的表情在那一刻凝固了,估計連它都沒有想到,這些決死的人類是如此的堅強!從自己逃出被囚禁的那個研究所開始,帶著對人類無窮的恨意,這個人形的怪物肆意的虐殺著自己遇上的任何一個活著的人類!它原本是一隻被用來做製藥實驗的山地狒狒!就跟那些同樣被用來實驗的靈長類同胞一樣,作為一個特殊的種群,被人類的科學家選中,永遠的囚禁進入了一個秘密的亞洲實驗基地,這個基地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測試新型藥品在各種靈長類目科身上會產生的藥性。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實驗基地,狒狒和其他所有的黑猩猩,獼猴,倭猩猩,葉猴等等動物都遭受著各種駭人聽聞的殘酷實驗,直到病毒爆發日來臨,整個基地陷入了混亂,狒狒瞅準了機會,逃出了實驗室的大門,但是很不幸的,這頭狒狒的智力沒有讓它返身回去幫助自己同為靈長類的夥伴,而是自私的選擇了獨自逃亡,要不然,估計又要來一個新的人猿猩球也說不定?逃離了人類的掌控,混跡於山野之間的它被病毒感染了,這種病毒讓它的身體產生了異化,就跟所有變異的動物一樣,它身上各種以前實驗手術留下來的傷痛開始愈合,它的軀體也愈發的變得強壯,但是它內心的傷痛卻無法痊愈!來之不易的自由沒有讓它減輕對人類敵視,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這隻異邦的狒狒內心複仇的怒火一直沒有消散半分!它要撕碎一切進入它視野的人類!這種令它無比憎恨的生物毀了它的一生,怪物渾身沐浴在鮮血中的身體很快被雨水衝刷得幹幹淨淨,但這不代表著結束!戰鬥才是剛剛開始而已,它的身影晃動著,不到半秒的時間,以超越獵豹不知道多少倍的速度,怪物直接衝進了圍攏過來的人群!又是一輪殘酷到了極點的戰鬥開始了!這頭狡猾的野獸知道那些會噴火的武器對自己有威脅,而它的強項就是無可比擬的速度和強大的近戰能力!夾帶著一股子腥風的怪物在人群裏麵在左衝右突,銳利的爪牙頻頻得手,這些軟弱的人類在近戰裏麵一無是處,就如同野豬進了菜園子一樣的,怪物盡情的享受著虐殺人類的快感,而禁衛團戰士害怕自己的武器傷到自己人,投鼠忌器的一個個都不敢開槍,隻能徒勞的抵抗著這頭發狂凶獸的攻擊,人類的肢體在橫飛,鮮血濺滿戰鬥的場地,人與野獸的爭鬥還在繼續,不過隨著人類失血的過多,戰鬥的局勢已經是呈一邊倒的局麵,再過不了多久,這裏估計再無一個活著的人類!


    ”連長!撤吧,我們進大殿裏去,在那也許還有搏命的辦法!“駐留的排長早在怪物突襲的第一階段就已經被殺死,幾個還活著的戰士拖著狂呼戰鬥的李程斌,急急的哀求著,戰鬥到了這個份上,因為失去了太多了手下,李程斌早就放棄了指揮,任由戰士們衝上去以命相搏!被幾個戰士這麽一吼,倒也在大雨中驚醒了幾分!”對,對,所有人,都給我聽著,撤到大殿!快!“在場的還能有幾個人聽得到命令?早就和怪物殺做一團的戰士是無法分開了,殘餘不多的十多個戰士聽到命令,緊跟著李程斌他們一起撤退進了大殿!在哪裏,有各種已經設置好的陷阱可以做依托!慌不擇路的戰士們急匆匆的狼狽逃進了還是粉塵飛揚的大殿,因為前麵爆破的原因,大殿裏烏煙瘴氣的情況還是沒有得到緩解,在這種不利的情況下,就算是遠程武器有了可用之處,也會因為視野問題受到困擾!等到院子裏最後一聲慘叫停止之後,整個大殿裏站位好的戰士們都屏住了呼吸,他們的保險早就拉開,所有的戰士都在自己的埋伏點靜靜的觀察著大殿門口的動靜,隻要怪物敢進入,等待它的就是一輪密集到發指的彈藥侵襲。


    怪物沒有那麽傻,在一陣陣窸窸窣窣的聲響裏,戰士們聽到了自己頭頂上屋梁的聲音!這個卑鄙的怪物,它從來就不會走尋常的道路!再一次,人類不得己再度和這頭怪物狹路相逢,在那個幽暗陰森的大雄寶殿裏,在佛爺的佛像之前,禁衛團的戰士們徹底的瘋狂了,不顧著有可能的誤傷,戰士對著怪物有可能出現的各個方向開始了瘋狂的掃射,在這種人類完全處於被動情況的環境下,崩潰的人類做出的舉動絲毫沒有影響到怪物出擊,一個接著一個,在迷蒙的粉塵裏麵,禁衛團的戰士被無情的收割著生命,沒有一個例外!


    最後的時刻到來了,渾身是血的李程斌拖著因為跳彈致傷的大腿,在幾名戰士的扶持下,經由中殿,住持的禪房,最後到了通往千尺崖的那個吊籃哪裏!他們已經無路可退了!環望四周,全部都是陡峭而無法攀登的山崖,戰士們想去查看下吊籃,那知道,等他們一靠近,吊籃在風雨中已經腐爛的繩子在他們一聲齊齊的哀歎中徹底的斷裂開來,而那個竹子製造的大型籃子也隨之滾落山崖,徹底斷絕了戰士們最後的生路!”連長!怎麽辦!“幾名活下來的戰士大多是漢家營出生的,不是他們不夠英勇,而是那些英勇的少民戰士已經死光了!”還能怎麽樣?拚了別?“李程斌苦笑著,拔出了腰帶裏的手槍,這是他唯一的武器了,還是從死掉的排長身上撿來的,到了這種時候,也隻有拚死一搏,對方不是可以納降的人類,它隻需要血肉來安撫自己憤怒的火焰而已。拉開了槍栓的戰士們站到了一起,在雨霧裏準備迎接自己最後的一刻!怪物來了,雨水的衝刷讓這頭凶獸身上的毛發變得幹淨了許多,不過它好像不是很著急的樣子,帶著戲虐的一樣的作派,這頭怪物居然拎著一名死透的戰士屍體,正正的坐到了寺廟後門的院牆上---在那個距離,它自認為自己是安全的,怪物漫不經心的撕咬著手裏的屍塊,似乎實在嘲弄這幫負隅頑抗的殘兵敗將,它的行為為自己招致了攻擊,最後的六名戰士紅了眼睛,怒吼著衝了過來!怪物猙獰的麵孔上露出了殘酷的蔑笑,同為靈長類的它似乎早就猜透這些卑微人類的想法,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麽的人類變成它的口腹之食!扔掉了手中的肉塊,怪物一個大跳,準備解決掉這些煩人的雜碎,它今天負的傷已經夠多了!


    正當怪物身形已經躍入半空之中,目標直指幾個士兵的時候,一道人影如同愛國者攔截導彈一般猛然間從怪物側邊的樹叢中躍出,兩把閃爍著寒光的利刃不等怪物有所動作,不過是頃刻之間,已經順利的刺入了它的右側腰胯處!一眾戰士看見怪物慘叫一聲,從空中失去動力一般落下,殺意萌生的他們立刻上前,槍膛裏的子彈盡數傾瀉而出,這次,他們定要借此良機擊殺怪物!彈雨橫飛,血花四濺,前麵飽受皮肉之苦的怪物已經是傷痕累累,加上炸藥的偷襲,這個怪物的身體遭受的重創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限,再度受到如此飽和的彈雨抵近射擊,饒是你鋼鐵的身板也是叫苦不迭!嘶鳴中的怪物痛苦的翻轉著身體,似乎要在子彈的風暴裏尋得一處藏身匿影的良地,很可惜,已經殺紅了眼睛的戰士心中沒有憐憫兩字,打完了彈夾馬上更換新的,直到倒地的怪物斷氣之前,子彈是不會輕易停止!最後,翻滾多時的怪物不再動彈,它的身下也是大淌的血泊,喘著粗氣,李程斌一瘸一拐的走到戰士們前麵,“收拾下現場,我們的任務還沒有完。”轉過身子,看著站在怪物麵前麵色平靜的楊飛飛,剛才就是她在最後的關頭飛身而出,重創了這頭怪物,才讓戰士們最終得手!完成最後的擊殺。“楊小姐,對於你在關鍵時刻的出手,我完全保留自己的意見。”對於楊飛飛一直沒有幫手,而是站在暗處窺視著事情的發展,換著那個指揮官而言都是會有很壞的猜測的,不過對方畢竟還是拯救了這支即將團滅的部隊。“對於個人,我還是很感激你的出手幫助!謝謝你!”盡管腳上的傷口還是鑽心般的疼痛,李程斌還是非常有禮貌的道謝,幾個戰士也紛紛上千微微點頭致謝,進化者對他們而言還是跟神人一般的存在,這種在末日裏對強大的尊敬是發自肺腑的,沒有絲毫的做作成分在裏麵。楊飛飛默然的看著地上的屍體,沒有說什麽,正當她回頭準備走進寺廟的時候,怪物猛然間複活了!它沒有死!而是在詐死!目的就是要讓那個傷著自己的家夥現身!它的狡詐還是卓有成效的,起碼目的已經達成了!呼的一下子,在一幹戰士的驚叫聲中,楊飛飛能做到的也隻是一個微微的轉身,在這種狹窄的空間裏麵,她能做到的第一步是反應過來然後轉身,在下一步,怪物合身已經把它撲入了懷抱之中,在眾人準備舉槍射擊的下一刻,衝力過猛的怪物抱著楊飛飛已經摔下了寺廟後的千尺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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