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和單剛見我可以出院,幾乎一刻也不想在醫院待下去,纏著主治大夫要求同時出院,辯解說,自己的傷可以回家靜養,就不給醫院添麻煩了。


    就這樣,我們三人一同出院回家。


    經過勞務市場這一仗,我看到了單剛這小子的真心,決定讓他搬去我們租屋一塊兒居住。


    走出醫院大門,我拉過單剛對他說:“剛子,你小子就搬去我們那兒住吧。這樣我可以每時每刻有小弟使喚,你也可以省下租房的費用。”


    “可以嗎?”單剛不相信自己耳朵,用征詢的目光看看我,再看看一旁的三叔。


    “剛子,叔支持你哥的決定。搬來,咱爺仨一塊兒住,還熱鬧。”三叔笑嗬嗬道。


    回到家,我分別給許淩霄、歐陽景琰打了電話,告訴她們,我鮑小雷完好無損地傷愈出院了。


    許淩霄高興地在電話裏尖叫大笑,連連問,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


    在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後,她說要給老爸打電話,說鮑小雷明天你就可以去力軒集團總部去上班,再也不用擔心工作無著落。


    歐陽景琰接到我的電話時正在武館授課,高興地說,下班後要好好慶賀一下,並要我給她敬酒,以感謝她搭救之恩。


    晚上,我和三叔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酒菜。


    歐陽景琰則是一身紫色短裙、手捧一束鮮花出現在了我們麵前,用她的話說,鮮花是獻給英雄的。


    花了點淡妝的歐陽景琰,看上去更有女人味,我忍不住時不時偷瞄上幾眼。


    歐陽景琰則似乎更顯主動一些,頻頻與我們仨個大男人碰杯慶祝,說能認識我們三個是她的榮幸,勞務市場那一仗是她在比賽之外,取得的最好的最值得驕傲的成績!


    豪爽!


    在歐陽景琰的鼓動下,我和三叔、剛子也敞開來和她碰杯喝酒。


    也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啤酒,反正先是三叔悄無聲息地癱坐在地、頭枕著沙發呼呼睡去。單剛則是抱著個靠枕,趴在地上醉得不省人事。


    我和歐陽景琰看看三叔、剛子,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戰鬥雞,你叔、你弟,都醉、醉、醉啦!”歐陽景琰晃著腦袋笑說。


    我略顯醉態地直視著她的雙眸。


    功夫美女紅霞滿頰,白淨的皮膚透著紅豔,微醉的狀態下眼神迷離。


    我和她一人坐一隻小馬紮,距離是如此近,近到可以聽到她漸漸濃重的呼吸聲。


    被我鮑小雷如此近距離逼視,歐陽景琰並沒有如往常反應的那樣,立時給我點顏色看,而是怔怔的,不動也不說。


    我酒勁兒也上來了,舌頭別不過彎兒,張了幾次嘴,愣是沒有說出想說的話。


    “景琰,”我晃晃腦袋,開口對她道:“你,你,你知道麽……”


    歐陽景琰看著我,眼睛裏有兩撮小火苗兒在跳躍。


    “你他麽也喝醉啦!哈哈……”完整快速地說出這句話,我好有成就感,哈哈大笑起來。


    “啪,啪”,不是很響亮的兩記耳光,可我還是被打得愣在那裏,被強憋回去的大笑變成了打嗝。


    “額歐,你怎麽又打我?額歐……”我問雙眼瞪得溜圓的歐陽景琰。


    “打你,是輕的,本,本姑娘,還,還想,踹你你幾腳呢!”歐陽景琰邊說邊站起身,“無聊,我回家睡覺,覺。”


    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我忙跟著站起來,我鮑小雷憐香惜玉,怎麽能看著美女喝醉酒後摔跟頭呢?


    我扶著功夫美女出我家門,來到她家門前,幫她用鑰匙打開房門。


    “回吧,戰鬥雞,謝謝你的酒席。”歐陽景琰淡淡一笑,看上去似乎有點失落的樣子。


    “好吧,你早點休息哦。”我笑著擺擺手,走回自己家中。


    看看醉倒的三叔、單剛,憑我一人也是沒法子拖動他們,我也索性靠著沙發呼呼睡去。


    ——


    等我一覺醒來時,天色大亮,忽地想起今天還要去力軒大廈報道,連忙招呼尚在睡夢中的三叔、單剛兩人。


    可那兩人似乎不願意從夢中醒來,嘴裏嘰裏咕嚕一陣,翻下個又呼呼大睡。


    我在客廳中間亮開嗓子大喊一聲:“不好啦,張貴打過來啦!”


    兩人骨碌一下爬起身,慌慌張張地四下張望,瞟見我自巋然不動,兩人方知中了我的圈套。


    “雷子,叔還沒有睡好,你搗什麽亂?”三叔打著嗬欠責怪道。


    “哎呀,叔,今天我要去報道,你們幫我參謀一下穿衣打扮啊。”我著急地說。


    兩人一聽,忙打起精神幫我拾掇。三叔幫我找衣服,單剛則在一旁幫我整理發型。


    一小時後,我穿著那身三年前花八十塊找裁縫訂做的西服,打著五塊買的藍領帶出現在力軒大廈廣場上。


    力軒大廈樓高六十層,曾經是這座城市第一地標建築,現在同樣是為數不多的摩天大樓之一。長方體大廈外藍色玻璃幕牆顯得莊重沉穩。


    想到不多會兒我鮑小雷就可以成為力軒大廈內的一員,換上嶄新的保安製服,那該有多威風凜凜。


    我走上大廈前的台階,來到一樓大堂門口,正要邁步走進去時,卻被門口一名身著藍色製服的保安攔下。


    “哎哎,這裏是力軒大廈總部,閑人不得隨意出入。”


    小保安看上去二十一二歲,中等身材,板著臉伸手攔住我。


    我微微一笑:“哥們,我不是閑人,我是來報道的。”


    “報道?你是哪個部門的新人?有沒有人力資源部的通知?”保安繼續盤問我。


    “我和你一個部門呀,來做保安的。我沒有人力資源部通知,是董事長許力軒先生讓我來報道的。”


    “吆吆吆,好大口氣呀!”小保安撇嘴譏笑道,“你來做保安,我咋沒聽說要招新人呢?還董事長讓你來報道,你爹是總統啊,許董請你來工作?”


    “我沒吹牛,我爹不是總統,的確是許董事長親口對我說的,要不你打個電話給董事長辦公室問問看。”


    小保安一瞪眼,不耐煩揮手驅趕我道:“去去,去去,哪兒涼快哪兒玩去!我給你打電話問問,你以為你誰呀?!老子還要工作,沒那閑工夫搭理你,再不走我報警讓警察來抓你!”


    我雙手一攤苦笑著道:“好吧,好吧,我走開就是,你不用報警。”


    沒辦法,我隻得走下去,在台階一旁給許淩霄打電話。


    接到我的電話,許淩霄連連對我說抱歉,說忘記了讓爸爸吩咐人力資源部主動聯係我,讓我等一會兒,她馬上和爸爸的秘書楊小姐聯係。


    掛斷電話,我隻好傻傻地站在那兒等著。


    大廈門口的小保安不時警覺地看我一眼,估計時間一長,他一定會下來趕我離開這個地方。


    原本以為有董事長的邀請,一切都可以順風順水,沒想到走到大廈門口,愣是差一步就走不進去。


    十分鍾後,一個身材高挑、白色職業套裝打扮的女白領出現在力軒大廈一樓大堂外,隱約聽到女白領在向小保安詢問有沒有一個小夥子來過。


    幾句對話過後,隻見小保安磨磨蹭蹭地走下台階,向我走來。


    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容,小保安躬身哈腰對我道:“哥,誤會呀,剛才是兄弟不好,我有眼不識金鑲玉,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許董的秘書楊小姐請您過去說話。”


    明明還要大我幾歲,卻在那兒腆著臉喊我哥,就因為我所說的話不幸被秘書楊小姐給證實了。


    我故作不懂問道:“論年齡,我該喊你哥吧?”


    “不,不不,您是哥,我名叫周強,以後您喊我小強就行。剛剛是我不對,我不應該那樣對您,您就原諒我這一次……”小保安胖乎乎的臉都要笑抽了。


    我鮑小雷也不是心胸狹窄之人,得饒人處且饒人吧。我點點頭,整理一下自己皺皺巴巴的西服和領帶,昂首闊步拾級而上。


    在一樓大堂門外等候的楊小姐遠遠地迎上來,主動伸出手和我握手,笑道:“您好,鮑小雷先生吧?許董吩咐我下來迎接您,剛才是保安態度不好,您不要介意。”


    “沒事,沒事,”我揚揚眉毛,特大度地笑笑:“像我這樣的人走到哪裏,都有人瞧不起,都有人想踹上幾腳的,習慣了哈。”


    小保安周強一臉黑線,連連說:“請您原諒,請您原諒。”


    秘書楊小姐陪我走進一樓大堂,在電梯口等電梯。


    身旁沒人,我特意打量了一下楊小姐。


    漂亮,中等身材,一頭烏黑秀發飄在身後,乳白職業正裝穿在身上,也沒能遮住楊小姐傲嬌的體型,前挺後翹,正點。再看容貌肌·膚,細長眉毛,雙眸明澈,橢圓臉龐。


    略施粉黛,美麗四溢,又一極品美女。


    楊小姐發覺我在偷看她,扭頭笑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名叫楊晶,您可以喊我小楊。鮑先生,今年有多大?二十?”


    “我,我19。”一問到年齡,我便顯得底氣不足。


    “還是小弟呀,姐25了,以後沒人時,要喊我姐吆。”說著,楊晶咯咯捂嘴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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