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來肚子裏的歪點子,那還逃得過我鮑小雷的火眼金睛?沒等他拔腿開溜,我一晃身形已站在了他的麵前。


    等他看清站在他前麵、阻擋他逃跑的人是誰後,那張看上去還算帥氣的臉立時變成了調色板一般,一會兒紅、一會兒綠,最後變得蒼白。


    眼下,他還想和之前那樣驕橫跋扈、肆意而為,可是他心裏更明白,若是有半點惹我鮑小雷不高興,接下來的後果都無法想象。看著原本生龍活虎的四大金剛轉瞬間被我撂倒在地,並且還不知道什麽時間才可以醒轉過來,鄭天來心裏真是拔涼拔涼的。


    “怎麽,鄭大少也不打聲招呼,就打算走嗎?”我故作輕鬆的樣子,翹起手指撣撣身上的灰塵,看都不看他一眼。


    鄭天來的臉扭曲著,像吃了一隻蒼蠅,可最後還是“自保”的念頭占據了上風。


    “小鮑,嗬嗬,嗬嗬嗬,”鄭天成僵硬地笑著,想探手拍我的肩膀,卻被我抬手隔開。


    “別這樣,咱們兄弟有話好說嘛,你……”


    “扯淡呢?!”歐陽景琰站在了我旁邊,嗤笑道:“哪個和你是兄弟呀?你的兄弟都躺在那兒睡大覺呢!”


    鄭天來苦著臉,陪笑道:“別,別這樣,美女,求您給說句好話……”


    “好話沒有,壞話我倒是想了一籮筐,你要不要聽聽看?”歐陽景琰嬉笑道。


    這一句給鄭天來嚇得連連搖頭,生怕功夫美女給他添油加醋之下,讓我鮑小雷痛下殺手,會要了他的小命。


    此時,許淩霄走上前來貌似同情的樣子道:“鮑小雷、歐陽姐,我看就不要過分為難鄭部長了。”


    一聽這話,鄭天來臉上立刻輕鬆下來,他暗想:有董事長千金給求情,估計該死的小保安不會再為難我了。


    “咳咳,”許淩霄卻幹咳兩聲,冷冷地繼續道:“但畢竟他差點就害死了鮑小雷,適當的懲戒還是必須有的,不然下次指不定要想害哪一個呢。”


    “啊——”鄭天來痛苦地咧嘴看著我們三人,不知道接下來會遭到何種修理。


    歐陽景琰立即興致勃勃地湊到許淩霄近前:“哎,大小姐,不如賞這位鄭部長一百個耳光,啪啪啪,啪啪啪……呀,聽上去好讓人激動呢!”


    “好哇,好哇!”許淩霄頓時兩眼放光的點頭道,“我也好想看呢。”


    這哪裏是在談論打人,分明像是在談論一款讓人神經興奮的遊戲。作為風騷少年的鮑小雷,我也是深深折服這兩位美女。


    當下的鄭天來臉上再次深度扭曲,可他什麽也不能做。單論吵嘴,他不是兩位美女的對手;再論打架,他更是不敢稍有造次的舉動,因為我隨時都可以將他置於死地。


    “好吧,累人的差事就交給我吧。”我深明大義,一百個耳光打下來,兩位美女胳膊還不給輪腫了?


    不等鄭天來有所反應,話音未落,我一下揪住了他的衣領,右手翻飛成一片模糊的光影。


    “啪啪啪啪啪啪……”一連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兩位美女看得心驚肉跳,連忙躲到一旁。


    可憐的鄭大少當下應該是沒法做出合理的反應,估計腦子已是一團滾開的粥般在翻騰著,隻是本能地從嗓子眼裏竄出含混不清的咒罵聲和慘叫聲。


    一百個耳光很快打完,鄭大少頭暈目眩地在那兒晃晃悠悠,一張白皙的帥臉消失,變成臉頰紅腫的豬頭。四周圍觀的吃瓜群眾紛紛低聲驚呼。


    “哎呀,這,這還是一張人臉嗎?”


    “嘖嘖,下手有點重啊,起碼一個月都不能恢複過來。”


    “看不出剛才那小夥子被揍的那樣慘,原來真的是深藏不露呀。”


    ……


    對於他那張變形的臉,歐陽景琰和許淩霄也是不忍直視,她們徑直走到我身邊。


    歐陽景琰伸手挽住我的右臂:“行了,該做的都做了,鮑小雷,咱們回家吧。”


    許淩霄則挽住我的左臂:“對呀,鮑小雷,你真厲害呢,咱們回家來個慶功聚會吧。”


    於是,在兩位美女的陪伴下,我直接無視鄭天來那家夥惡毒而又無奈的眼光,揚長而去。


    ——


    晚上,我和兩位美女、三叔他們喝酒慶祝。


    小客廳裏,我們聚在一起,茶幾上擺滿從超市買回來的菜肴、啤酒。


    其實我並不是對製服鄭天來有多大興奮,我真正的興奮點在於那個臭老道濟天,從今天我一瞬間的變化來看,濟天真的不是忽悠我。同樣對這個問題感興趣的,還有親眼目睹現場的兩位美女。


    歐陽景琰手裏攥著一根“啃得起”雞腿,嘴裏嚼著雞肉問道:“哎,我說戰鬥雞,我咋就沒發現你小子演技牛的一逼呢。一上來,裝作被他們修理得那麽慘:等他們要走,卻來個爆發,瞬間ko那些家夥。”


    “就是,就是,”許大小姐同樣興奮地附和道:“三叔,剛子,你們是沒看到呀,鮑小雷連我們也給騙了,害得我和歐陽姐哭得那叫一個傷心。”


    “嘿嘿,”我隻得傻笑著吹噓道:“我鮑小雷的神奇,你們這些凡人是沒法看透。”


    單剛在一旁咋呼道:“哥呀,我從網上看到一句話,你給解釋一下啥意思唄?”


    “好哇,大哥見多識廣,說來聽聽。”我特意挺起胸膛、擺起大哥的架子。


    “那句話說‘莫裝逼,裝逼被雷劈’。”


    臥槽,這小子是在給我難堪呀。我順手抄起一根雞腿作勢要打剛子的腦袋,而一旁的兩位美女已擁抱在一起笑得花枝亂顫。


    “你小子敢取笑大哥,我揍你!”我故作生氣的樣子道。


    “別,別,大哥放過我吧。”單剛裝作害怕的樣子,舉手遮擋腦袋。


    我把雞腿塞進他嘴裏命令道:“大哥寬宏大量,就不揍你了,給你根雞腿堵住你的嘴。”


    三叔喝光一聽啤酒,笑著抹了一下嘴巴:“剛子,你小子要當心呀,在兩位姐姐麵前說你哥的壞話,他下不了台,肯定會收拾你。”


    單剛嗬嗬嗬笑著手拿雞腿啃了起來。


    在我的親友看來,我鮑小雷既然可以逢凶化吉,也就不必去細究發生了什麽詭異事情。自從在醫院遇到臭道士濟天,一切都發生了改變。而我隱隱覺得這種改變之所以讓我愈來愈強,一定和我在邪惡、強權麵前從不低頭有一定的關係。


    我微笑著看著身旁的兩位美女、三叔和剛子,暗暗下定決心,就算未來有再大的危險,我也必須挺身而出,決不能讓我的親友受到半點傷害。


    同一時間,某私立醫院高檔病房內。


    臉龐腫脹如豬頭的鄭天來口齒不清地和遠在家鄉的老爸通電話。而一旁的病床前,泡饃三人手足無措地侍候著痛苦的羊肉。


    羊肉的右手已經被整個截掉,傷口處纏著葫蘆大小的繃帶。他剛剛從手術中的麻醉狀態清醒過來,打量著自己早已不存在的“右手”。


    “我手怎麽了?”羊肉疑惑地看著三個兄弟,又四下看了看病房:“這,這他媽是哪裏?”


    泡饃吞吞吐吐地說:“哥,你冷靜,這,這是醫院。”


    羊肉驀地想起白天發生的那一幕:“不是要搞死那個小保安的麽?還有,我手好像被那小子搞慘了吧……”


    其餘三人避開他問詢的目光,把臉扭到一邊。終於,羊肉發現了自己兩隻手明顯的差異,立刻驚悚地坐起身。


    “我右手,我右手,我右手是不是被鋸掉啦?!”羊肉說完,隨即咧開大嘴嚎啕大哭起來。


    “嗚嗚,嗚嗚,我的手啊,嗚嗚,嗚嗚……”


    打完電話的鄭天來“啪”地一拍身旁的茶幾,訓道:“嚎什麽嚎?!他麽,一,一群窩囊廢,害,害小爺我,被人修,修理……”臉上的疼痛讓他連連皺眉擠眼。


    羊肉用床單蒙住頭,低聲地在裏麵嗚咽。那三兄弟隻能是如木偶一般呆立在那裏,個個臉如土灰。


    鄭天來老爹鄭三貴得知自己寶貝兒子非但沒有找回麵子,手下人被打、被廢,並且還被當眾連打一百個耳光,在電話裏一陣咆哮。當下給兒子說,第二天就動身坐飛機過來。


    三十年的生意打拚,鄭家在全國各地都結識了不少朋友,自然都是一些權財人物。在鄭三貴看來,莫要說打他兒子一百個耳光,就是罵他兒子一句,都是讓他不能容忍,必須給對方點顏色。


    沒想到他一向嬌貴的寶貝兒子竟然會被人當街修理,若不是路程遙遠,鄭三貴真的會立刻衝去和對方死磕。剛剛在電話裏,他交代兒子說,這次來至少要給那小子卸一條胳膊去。


    作為家財數十億的富豪,鄭三貴一貫的行事作風就是用錢擺平一切,並且這一法則從來都是屢試不爽。


    鄭天來皺著眉頭走到病房窗前,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仿佛那些低沉的烏雲都是死對頭鮑小雷的麵孔。


    “鮑,鮑小雷,今天這筆賬,早晚要跟你算,算清楚!”鄭天來惡狠狠地咒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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