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三貴一眼看到了那個奔馳警車旁的人,抬手揮著喊道:“馬大隊長,馬大隊長。”


    那位馬大隊長也走向這邊,兩人走到一起握手、擁抱。


    黑色臉膛的馬大隊長哈哈哈笑著連連拍打著鄭三貴肩膀:“我說鄭董事長,你這爹老子當得真費神呀,兒子受欺負了,讓他和他馬叔我吱一聲不就得了,還要大老遠親自飛過來。”


    “唉,這次不來不行啊,聽天來說那小子功夫了得,我們必須謹慎從事,既要報仇雪恨,還不能讓別人抓到把柄才行啊。”鄭三貴不無擔憂的說。


    馬大隊長本名馬前進,是湘京皇姑區警察局治安大隊隊長,手握實權,鄭三貴要給兒子報仇,首先就想到了他。


    馬前進輕拍鄭三貴後背笑道:“我說老兄呀,不就力軒集團保安部的一小保安嘛,對付他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聽說那小子深得他們集團董事長許力軒的賞識,對付他會不會有些難度呀,畢竟我兒子還在他那兒做高管。”鄭三貴有點擔心地說。


    “警察局是幹什麽的呀?是用來對付壞人的專門機關,老兄你放心,一切都包在我馬某人的身上,不但要教訓那小子一頓,還要讓他灰溜溜滾出力軒集團,然後灰溜溜滾出湘京。”


    聽治安大隊隊長馬前進如此一說,鄭三貴放鬆下來,和他有說有笑地一同坐進了奔馳警車中。


    ——


    昨天一場惡戰下來,我原以為即使沒受重傷,也會全身疼痛得下不了床。可是一早醒來,我躺在床上,試著活動了一下胳膊腿,一點酸痛的感覺都沒有,當下心中竊喜。


    上班前,我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欣賞著右臉頰上粉色唇印,回味著昨天晚上的幸福瞬間,隻是在那兒傻樂。


    要不是害怕出門被路人嘲笑,我還真是舍不得擦掉那個唇印。想想看我鮑小雷自從被劉小曼那個賤女人拋棄後,也是頗多挫折,可憑著機智如我、勇猛如我,也有了美女的眷顧。


    而今有美女主動獻上香吻,雖說是醉酒之後的舉動,可也是很讓我自己滿意呀。想到這兒,我不免有點輕飄飄,如在雲霧中。


    “哥,你臉上是叫啥蟲子啃得吧?”


    不知什麽時候單剛站在了我身旁,對著我臉上的粉色唇印左瞅瞅右看看。


    “去去,小屁孩啥都不懂,不要在這兒瞎嚷嚷。”我慌忙用紙巾將那片印記擦拭掉,“我這,我這估計是昨晚不小心從什麽地方蹭了點顏色。”


    吃過早飯,在趕往公司的公共汽車上,許淩霄給我發來了短信:鮑小雷,昨晚那個,那個不好意思,你就當什麽也沒發生過,好嗎?


    我把手機裝進口袋裏,暗自鬱悶地長舒一口氣,幸福來得突然,他麽的走得也這樣匆匆。作為一個嬌滴滴的富豪千金大小姐,我還真是難以捉摸許淩霄的心裏究竟在想什麽。


    正在愁腸糾結時,許淩霄第二條短信緊跟著發來:鮑小雷,鄭天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你自己要當心。據說鄭天來爸爸鄭三貴在湘京人脈很廣的,要提防他們隨時都會找你的麻煩。


    看完短信,我有點後悔那天給鄭天來的教訓太輕了,讓那家夥根本無視我手下留情。既然你不知我不想為難你,就等你再次送上門來,然後給你個大的念想。


    來到力軒集團總部門前廣場時,口袋裏的手機再次響起來,我皺著眉頭察看,竟是功夫美女歐陽景琰的發來的視頻通話請求。


    點一下接通,我把身後的力軒大廈一起拍攝進去。


    “美女姐姐,我馬上要走進這氣勢宏偉的總部大樓上班去了,你這時要求視頻,是幾個意思呀?莫不是一時沒看到帥氣英俊的鮑小雷,心裏感到有點空虛?”


    歐陽景琰正行走在人行道上,鏡頭裏的她撇撇嘴:“嗤,你少在那兒自戀了。我隻是想下午去商業街買幾件衣服,還缺個拎包的,想征用你一下而已。”


    視頻窗口裏的功夫美女一頭短發清清爽爽,類似女漢子的氣質是另類的女·性·美,我不由怦然心動。


    帥氣如我的少年,英雄如我的少年,難道不就是應該有美女的陪伴嗎?自古美女愛英雄,我鮑小雷一定會有更多美女關注的。


    我一路走,一路特自戀地想象著未來美好生活,嘴角不由上翹起來。


    來到一樓的安保值班室,我換上保安製服,和同事們走去會議室,參加本部門的早會。


    走進會議室時,會議室裏聚集了夜班、白班兩個班次的大多數保安,有一百多人。


    沒想到我卻撞見了鬼,迎麵看到保安大韓坐在長條會議桌一側,正陰測測地衝我冷笑。尼瑪的,這家夥是嫌棄被修理得不夠火候呀。早知道他今天這副模樣,就該讓南哥那幫混混整慘了他才對!


    大韓恢複得不錯,被打掉牙齒後,這家夥已經裝上了滿口的假牙。


    我擠過去,臉上陪著笑坐在了大韓對麵:“吆,這不韓大哥嘛,這麽快就來上班了。聽說你裝了一口漂亮齊整的假牙,這要多少錢呀?我這牙齒賊他麽難看,趕明了我也去換一口。”


    臨近的保安聽我如此一說,都齊刷刷盯上了大韓的嘴巴。大家這麽一看,大韓臉上陰測測的冷笑一下消失不見,繼而向前探頭惱怒地看著我。


    他低聲罵道:“媽的,鮑小雷,我就看你丫還能張狂到什麽時候!?”


    雖然他極力控製著,可還是從他的嘴裏傳出了輕微的“卡卡噠噠”的聲音,那是假牙的聲響。這活脫脫一裝了滿口假牙的老太太呀,想到此我差點笑出聲。


    我故作沉思狀道:“這個問題還真需要好好研究一下,說我鮑小雷張狂,我卻是不同意的。”說完,我笑著對大韓搖搖頭。


    正說話間,值班經理吳勝利走了進來,身後是安保部部長柳長軍和另一位值班經理。


    三人徑直走向主席台位置,等到後麵兩人落座後,吳勝利拍了兩下掌。


    “諸位同事安靜,柳部長有重要的事情宣布,請柳部長講話。”說完,吳勝利坐下。


    “咳咳,咳咳,”柳長軍擺了擺麵前的麥克風,幹咳幾聲,開始他的訓話:“昨天,就在昨天,我們安保部發生了一件xing質相當嚴重的事件,影響相當惡劣!”


    說到此,柳大部長停下向四下望了望。一屋子的保安開始低聲議論起來,不知道部長大人嘴裏所謂的“嚴重事件”是什麽。


    “一位我們安保部的員工膽大包天,公然侮辱並毆打了集團財務部的鄭天來部長,使鄭部長身心受到嚴重傷害,病休在家,為此對集團公司的工作造成了損失。”


    其他人自然不知道那個“膽大包天”是誰,可我鮑小雷是心知肚明哈,這是在說我咯。


    就在昨天,一個和柳長軍相熟的集團高層告訴他,聽說鄭天來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修理,而修理鄭天來的那個人是他安保部的保安鮑小雷。早就把我鮑小雷視作眼中釘的柳長軍當下暗自狂喜,心想這回可抓到你小子的把柄了,我看誰還能庇護你!


    柳長軍立馬假意惺惺地打電話給鄭天來,一番故作驚訝,然後關切詢問傷勢如何,之後信誓旦旦地保證,一定要嚴懲鮑小雷,給鄭部長一個說法。


    鄭天來自然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暗自不悅,這柳長軍這是打算利用我被打的不光彩事件呀。


    丫呸的,你這是掛著我的羊頭賣你的狗肉呀!可是口頭上,鄭天來還要表示感謝,說依仗柳部長伸張正義了。


    “柳部長,不用拐彎抹角了,”我慢悠悠站起來,嘴角掛著冷笑:“多沒勁兒,我就替您說了吧。”


    我看看四下上百號的保安:“諸位同事,那個狗膽包天、以下犯上、罪不可恕的小保安,就是我鮑小雷啦。”


    柳長軍陰沉著臉:“鮑小雷,你自己承認了倒也好,這樣領導會酌情減輕對你的處罰。”


    “別介呀,我的柳大部長,”我笑嘻嘻看著柳長軍等人,“我知道自打我進入力軒集團工作以來,我一直就是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您要是對我寬大處理了,可到哪兒再去找這樣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呀。”


    “我勸您還是痛下殺手,一次xing把我除掉,這樣豈不是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


    我笑著看看其他同事,好像在討論的事情根本就與我鮑小蕾毫無瓜葛,然後仰麵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眾人都看向柳長軍,他臉上的肌肉已經扭曲變形起來,麵紅耳赤,最終忍無可忍,“啪”用力一拍桌子。


    “鮑小雷,你不要太囂張!”柳長軍手指我,厲聲嗬斥道:“就算有董事長給你撐腰,勞資也要處理你,不管用什麽手段。我要你記住,和我柳長軍作對的,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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