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許淩霄聽後,卻是一臉困惑:“他喊什麽,是咒語?還是罵人?”


    已經要笑得花枝亂顫的楊晶憋著笑,用手朝地麵指了指,對她附耳道:“就是男人下麵那東東,唉,大小姐,你可真是個純潔少女呢。”


    許大小姐騰地一下臉紅起來,然後笑著說:“什麽呀,人家隻是一時沒有領會過來罷了。”


    然後三位美女就站在那兒嘻嘻哈哈一陣好笑,尤其歐陽景琰幾乎要笑得前仰後合了。


    我一看身邊許董幾個人已經走到前麵去了,隻把我一個人丟給了三位美女。哎呀,我心裏一直在敲鼓,暗想不要一不小心說錯話,招來麻煩呀。


    女人都是極其敏感的哦,看出我心裏這點貓膩,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笑了一會兒,三位美女慢慢停了下來,然後許淩霄給其餘兩位作了介紹,她還特意交代楊晶在集團公司裏很照顧鮑小雷。


    聞聽此言,功夫美女扭頭望向我,似乎要將我看穿一般:“哦,原來晶姐如此照顧鮑小雷呢。鮑小雷,你咋不主動給我們介紹,枉人家晶姐對你照顧有加。”


    楊晶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她一定是嗅出了這裏麵隱藏的那一絲火藥味兒。別介呀,你們大家怎麽都看著我,這是要把我鮑小雷給逼到牆角裏嗎?


    剛剛還柳綠花紅的三位美女一時變的氣氛尷尬起來。不消多說,明眼人都可以猜想到這裏麵曖昧的情愫已經開始外溢。


    我隻好嘿嘿一笑推脫道:“你們說的忒熱烈了,我這,我這根本插不上話呀。”


    許淩霄腦筋一轉對我開起了玩笑:“鮑小雷,咱們走吧,你說說看,怎麽就想到了要教訓那個地鐵se魔呢?”


    大小姐本想著要給我轉移一下話題,讓氣氛緩和一下,沒想到我一張嘴就又開始滿嘴跑火車。


    “為什麽?他羞辱的那個女孩,我看了一眼,還是挺漂亮的。像我鮑小雷如此帥氣瀟灑的青年,才有資格追美女的是吧?他一個老猥瑣男,還想揩油,不是欠,欠,欠打麽……”


    我看到三位美女都已經對我怒目而視了,說話的聲音不由自主地小了下去,腦子裏分析一下現場情勢,暗叫大事不妙呀,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吧!


    “三位美女你們慢慢聊著,我先走一步,去找三叔了。”


    說完,我轉身就要開溜,可還是慢了一步,背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隻得忍痛拔腿就跑。


    身後傳來歐陽景琰怒喊聲:“戰鬥雞,你給我站住!看我怎麽修理你!”


    我哪敢停下腳步,一溜煙跑到白色suv車旁,打開車門,把還傻站在一旁的單剛拉上車。


    司機正是黃寶成,他正從半開的車窗裏探頭嗬嗬笑著看熱鬧,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黃師傅,咱們先走著,大小姐說要和姐妹們去逛街,不用管她們了。”


    車子啟動起來,歐陽景琰就跑了過來,後麵的兩位美女一路緊跟著。


    歐陽景琰竟衝到了汽車近旁,連連拍打車門玻璃,大聲喊著,要讓我滾下去說個明白。


    看著車外麵孔有點猙獰的歐陽景琰,我會乖乖的下車去?我又不是撒……


    司機老黃猶猶豫豫地拿不定注意,這還得了,一旦車子停下來,我豈不是要被三美暴虐呀!?後果不堪想象呀!


    我連忙嚇唬黃寶成道:“老黃,不可以停哦,瞧見沒?這女孩子可是有暴力傾向啊,說不定一停下,連你一塊兒揍哦!”


    司機黃師傅一臉驚愕,不敢作片刻停留,腳下稍踩油門,很快將三位美女甩在了身後。


    我從後視鏡中看到,功夫美女怒氣衝衝地單手叉腰,另一隻手朝著suv車連連指點著。身旁的兩位美女也是一臉不高興。


    “哥,”單剛笑嘻嘻問道:“你咋把三位美女姐姐都給惹火了?哥,我老佩服你了,一個人敢和三位美女叫板,真漢子!”


    “去去去,小屁孩,你知道什麽呀?”我不耐煩地推了他一下,然後給自己打圓場:“我想,我想你歐陽姐姐是想乘這輛車走吧,可咱這車沒座了呀,沒座了。”


    明明還有幾個空座的,鮑小雷,你丫為了逃避打擊,說話也夠違心的了。我心底暗自覺著好笑。


    單剛用手一指那些空座,剛要張嘴說話,我立即訓斥道:“小屁孩,哪裏那麽多話?!回家再說,我這一晚上都沒睡好呢,讓我打個盹。”


    說完,我向靠背上一靠,閉起眼睛裝作睡覺的樣子。單剛隻得默不作聲。


    黃寶成笑著晃晃他的胖腦袋,歎道:“唉,年輕就是好哇。小鮑,你這小子能在美女堆裏左右逢源,也是不容易哦。”


    副駕座上的三叔扭回頭,有點不滿地說:“雷子,咱可不能腳踩兩條船呀,不,應該是腳踩三條船哦,那樣會被人罵的。”


    我的個叔呀,您老這不是冤枉我嗎?我倒是有那心,可根本就沒有發生的好吧?


    我欠起身咧嘴苦笑道:“叔呀,您沒看到剛剛那一幕嗎?您說你侄子有那膽麽?”


    三叔怯怯地扭頭低聲道:“倒也是,不說別人,就那個歐陽姑娘,真要娶回家做媳婦兒,那肯定經常鼻青臉腫的。”


    “三叔,您是說我哥會打女人嗎?”單剛還嫌不亂,探身問三叔道。


    三叔回過頭撇撇嘴,一臉嫌棄地說:“剛子,你傻呀,我是說你哥會被你歐陽姐打得鼻青臉腫。你小子也當心點吧,不要惹你歐陽姐不高興,她那身那功夫你也見識過的。”


    單剛吐吐舌頭,縮回自己座位上不再做聲。


    回到家,我接到人事部打來的電話,告訴我暫時不需要上班,在家等候集團公司通知。


    好吧,我能說什麽,畢竟我這可不是一檔子小事情,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我是不可能立即重返工作崗位的。


    如此也好,我就在家好好耍上幾天。


    ——


    在家等候通知的那幾天裏,我喊上三叔、剛子,三人把湘京臨近的景點逛了一個遍。


    自打跟隨三叔來到湘京打工,我們根本是沒有時間去遊玩的,每天都奔波在賺錢討生活的路上。


    其實這主要是許董的安排,說我鮑小雷對集團公司做出了很大貢獻,安排我休假。


    每天一早,黃寶成開著那輛豪華白色suv,來接上我們爺仨,然後司機兼職導遊,結賬也都是老黃付錢。我們隻管盡情遊玩、吃喝就可以了。


    接下來,我不斷從老黃那裏得到了有關柳長軍一案的訊息。


    大韓在醫院裏醒來後,從審問他的警察那兒得知柳長軍撞柱而亡的消息,先是嚎啕大哭,隨後傻笑起來,再後被送進了瘋人院。


    據說,大韓自打住進瘋人院後,經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我是副總經理,年薪一百萬。


    他是見人就說,自個兒躲一邊也是重複那句話。不說話的時候,就一人在那兒傻笑一會兒,然後再嚎哭一會兒,整日裏瘋瘋癲癲。


    吳勝利的行為尚不構成犯罪,也不再被警察局追究。力軒集團人事部一紙通知解除吳勝利的職務,並將他除名。吳勝利收拾了自己的物件,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然後一人灰溜溜地離開了力軒大廈。


    當天參與圍攻我的眾保安在看到柳長軍的下場後,也是幡然醒悟,知道一旦踏上柳長軍身後那幫人的賊船,隻會越陷越深,最後可能落得個如柳長軍一樣的結局。在警察局接受詢問時,眾人便一致指證,是受了柳長軍等人蠱惑參與圍攻事件的,其他內幕毫不知情。


    力軒集團很快就將安保部腐敗情況查了個清除,並形成報告,作為柳長軍“剪除異己”的證據提交給警察局。


    警察局很快撤銷了對我的指控,同時因為柳長軍已死、大韓已瘋,也不再追究他們的責任。那幫保安在集團公司出麵擔保的情況下,僅僅作為參與鬥毆定xing處理,關了幾天拘留所了事。


    在辭退吳勝利後,人事部汪總監親自來到安保部,宣讀集團公司的內部文件,任命了新的安保部部長,同時任命我鮑小雷接替吳勝利職位,升任安保值班經理。


    可我這新官卻沒有立即上任,而是被命令在家休息。我在對打中沒有受一丁點傷,可許董事長竟下達指示,讓我在家繼續休養一周,一周後再走馬上任值班經理。


    我出手拔除了寄生在集團公司軀體上的一顆毒瘤,董事長對此一定十分滿意,故而給我放假、升職、加薪。


    咳咳,我鮑小雷是不是在人生牛·逼·路上越走越順了?


    那天,我這邊剛掛掉安保部謝部長下達集團公司指示的電話,那邊美女秘書楊晶緊跟著打來了祝賀的電話。楊晶在電話裏甚是興奮,全然沒有了那天在警察局門前的不悅,害我白白擔心。


    祝賀的電話是接二連三的打來,有許董,安保部的同事,還有紅裙子許淩霄,還真有點應接不暇呢。


    許淩霄高興地幾乎要在電話那邊跳躍:“鮑小雷,恭喜你升職啦!我們要好好慶賀一番,把朋友們都請到,我來籌劃,你就好好在家休養。”


    不等我說什麽,她那兒已經掛掉了電話。


    當天晚上,距離約定聚會的時間還有一小時,我家的門被人敲響。


    砰,砰,砰,聲音響亮且間隔長,似乎門外站的那人不急於進門。


    “這誰呀?拿我家門敲著玩兒啦?”我不滿地高聲嚷道,隨即趿拉著人字拖走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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