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劉鐔又多了一個奮鬥的目標。


    想想,若此生自己能夠君臨天下,集大氣運,大功德,大戾氣於一身。千年後,自己死而複生,坐在電視前,看諸多教授、學者談論自己的豐功偉績,那是多麽令人振奮的時刻。


    現在一箱金餅可以作為自己來這個世界的第一桶金,有了這第一桶金,自己就能做好多事情了,再也不是隻能夠躲在皇宮深院中的阿鬥。


    另一箱是承載著自己老死後可以死而複生的希望,比起此生富貴來說,這無疑更能讓人血脈膨脹。


    劉鐔笑了,笑的很開心,果然是樹挪死人挪活,自己第一次出宮走動,就有這番大收獲,這些金餅密辛,確實能夠換區申氏全族性命。


    因此他朝著申氏全族,朝著老族長道,“遂組長之願,朕今日赦你族死罪,希望你族能夠好生為朕效命,共創大業,共建千秋!”


    老族長擦了把眼淚,亦道,“申氏一族聽令,申氏在這一刻沒有了祖訓,隻有為陛下盡忠的誓言,我族上下,當齊心為陛下效力,若違此誓言,我族當受萬劫不複之劫難。”


    說完,其走至劉鐔身前,大聲道,“申氏一族,拜!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申氏一族跪拜,山呼萬歲!


    劉鐔抖了抖滿身鎧甲,平靜道,“平身!”


    老族長笑道,“來人,烹牛,宰羊,上酒!”說完轉身對劉鐔道,“陛下,可否移駕莊中,賞臉與我族一飲?”


    劉鐔笑道,“入耳所願!”


    劉鐔在申氏全族及禁軍的簇擁下,抬了箱子,進了莊。


    入莊後,申氏一族就全部行動了起來,劉鐔確實從他們的臉上,看到了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


    除了那一對母子,他從女子臉上看到了一絲愁容。


    確實,自己再怎麽說,也是其殺夫之仇。


    可是,如今全莊氣氛一片大好,卻是不宜再做殺戮。


    老族長看到劉鐔雙眼在這對母子身上往返著,他想了一路,待到了大廳中,將劉鐔及一眾禁軍安頓好後,其吩咐族人領了這對母子,進了大廳。


    “陛下,正是其夫,大逆不道,犯上作亂,現由陛下發落!”老族長走出座位,跪道。


    女子聞後,拉著其子跪道,“陛下,那些都是奴家男人所為,奴家與奴家兒子,確實不知啊!求陛下饒命,奴家與兒子,定對陛下感恩戴德,求陛下開恩,饒命啊!”說完,按著其八歲兒子的頭,不停磕著。


    劉鐔摸了摸鼻子。


    龐博起身道,“陛下,正所謂世上有兩大仇,奪妻之恨,殺父之仇,臣觀其子,眼中帶著絲絲仇恨,今日若不除,日後定有大禍!”


    “陛下,小兒今年才八歲,其不知仇,不知仇也!”


    林佑之亦道,“陛下,斬草須當除根啊!”


    王哲道,“陛下無憂,陛下乃當今九五,執天下牛耳,一婦一子,實不足為慮,殺之亦可,不殺之亦可,全憑陛下一念之!”


    劉鐔點點頭道,“罷了,今朕高興,就不徒增殺孽了,你母子若想留在這裏也行,若想離開這裏,朕送與你們盤纏,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容身?”


    婦人搖搖頭道,“天下雖大,但戰亂四起,哪裏還有淨土,容我母子二人容身?陛下,您且放心,奴家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奴家知道,是奴家夫君大逆不道,行刺陛下,實則當死,且萬死難辭其咎,奴家心裏對陛下無恨意,也會盡心教導兒子,今其年幼,待其長大後,也未必不能效忠陛下……”


    劉鐔點點頭道,“但願如此吧……”


    這時,廳外一陣腳步糟亂,是申氏族人已將酒菜準備妥當,端進廳堂,一一擺放在劉鐔和眾人麵前的桌上。


    待申氏服務人員離開後,廳堂中站著的,隻有婦人一人了,其子不知在什麽時候,已經隨著眾人離開了。


    她依舊跪著,此刻再叩首道,“陛下,族長,陛下乃當今聖上,身份何其尊貴,膳食飲酒前,必當有人試之,陛下,奴家願為陛下試吃。”


    聽聞婦人之言,劉鐔突然想起,古時帝王每每吃飯之前,都會有太監或者宮女先吃,為的就是防止有人給皇帝下毒。


    一直以來,在他的影響中,劉禪是長壽老死的,加之其思想一時半刻還未完全轉變,因此便將這件事給忽略了,現在想來,確實危險。


    膳食裏下毒,確實防不勝防。


    老族長也是精明。


    誠然,飯菜中是沒有毒的,但若是皇帝多疑,便會令其為難,此刻婦人提出了試菜,正合她意,當下道,“倒是臣疏忽了,陛下,就讓其為陛下試菜吧……”


    劉鐔點點頭道,“如而所願!”


    婦人聽聞後,款款起身,又尋了副筷子酒杯,慢慢走至劉鐔身邊,先給皇帝斟滿了酒,又為自己也倒了杯,端起後一飲而盡。


    良久其道,“陛下,可飲!”


    劉鐔這才端起酒杯,道,“與諸位同飲!”


    其後,在每道菜之前,婦人都會先嚐後,劉鐔才會動筷。


    婦人就像一個伺候劉鐔已久的丫鬟一般,為其斟酒,夾菜,配合頗為熟練默契。


    廳外,天色逐漸暗了下來,龐博起身道,“陛下,臣三人酒已吃,飯已飽,聖恩已感,便告罪在外伺候了,陛下若有事,但請吩咐。”


    劉鐔點點頭,不能所有人都喝醉了,萬一出點狀況,無人護駕可就糟糕了。


    而且他此刻還有隱秘之事要與老族長商議,並且對於這三位禁軍統領,他還做不到完全信任,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其他人安插進來的?


    待其出了廳堂,劉鐔又與老族長同飲了幾杯,這才道,“族長,不知你族人素質如何?”


    老族長道,“我族自在此立族以來,便創立了學堂,族中男子,雖無甚大才,但皆能識文斷字。”


    劉鐔點點頭,心裏非常高興,他就怕收了一群文盲,屁事也幹不成。在這古代,能識文斷字便能稱得上文人了,倒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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