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清晨點火，不顧後果。</p>
宋陽迷迷湖湖睜開眼睛，見到的就是姑娘偷獻柔情後心虛又羞喜的目光。</p>
視覺上和觸覺上都是如此親密，宋陽在被中伸手將她搬到身上，愛不釋手又像看著可口佳肴。</p>
沉晴雪就特別迷戀他看自己的這種眼神。</p>
宋陽確實很喜歡。</p>
就像什麽美味正在烹調的過程。</p>
越來越香，越來越嬌豔欲滴，而且知道沒人能搶得走。</p>
甚至有點不舍得早點吃完。</p>
沉晴雪覺得這樣趴在他身上有點受不住，輕扭著說道：“醒了就……早點起來嘛，等下還要回家……”</p>
“不行！還沒睡好！誰讓你把握吵醒了，再哄我睡一會！”</p>
宋陽翻身側著就往她懷裏擠，閉著眼睛動了動腦袋似乎找著舒服的睡姿。</p>
沉晴雪就隻能抱著他的肩膀，拉了拉被子想蓋住，又得留著他的鼻子在外麵透氣。</p>
她抿著嘴竊笑著。</p>
這模樣像個貪吃的孩子。</p>
彷佛真的是在繼續睡，呼吸很平穩。但一下下微微的熱風，彷佛從那裏吹到沉晴雪的心裏。</p>
她的心跳漸快間，宋陽忽然睜開眼，狡猾地看著她笑了笑，隨後就說道：“吃早餐！”</p>
沉晴雪一聲驚哼，頓時無法招架。</p>
……</p>
“我沒跟我哥說你的身份。”</p>
鬧過一早回到家後，沉晴雪又是乖巧聽話模樣。</p>
而林棲霞對宋陽說著正事：“林瑾這孩子，比他哥哥更沉著。為了他大哥結婚，他沒爭著接我哥的班，自己去部隊當了幾年兵，現在也還在準備自考，至少是上進的。”</p>
她介紹了一下林瑾之後就認真囑咐：“小宋，我先不說你的身份，你自己看一看他幫不幫得上你。如果不行，千萬不用因為是親戚就耽誤自己後麵的工作。”</p>
“媽，您就是愛考慮得多。”宋陽笑著說，“聽您大概這麽一說，這表哥就是個能好好做事的人。再說我今天把他拒絕了，回頭我跟晴雪辦喜事舅舅一家難道不來？簡單點，隻要沒大問題，我就能留在自己身邊用。就算有點小問題，我介紹他去李儒或者李平他們那邊都行。”</p>
“……”林棲霞想想確實是這個道理，隻不過你這麽想是你的事，我哪有那麽厚的臉皮就這麽麻煩你？</p>
“媽，舅舅跟表哥認識路？不用去接？”</p>
林棲霞點了點頭：“來過。”</p>
宋陽比較習慣她這種有些清冷的調調了，看來就算是親人，她也隻是把必要的關心藏在心底，做不出熱絡地去車站接人這種事。</p>
哪怕是她的親生哥哥。</p>
到了差不多十點半，敲門聲傳來。</p>
宋陽和沉晴雪都站了起來，打開房門後就看到一個方臉漢子，臉上胡須和頭發都像是新打理過的。</p>
在他身後，是個站得筆挺的年輕人，此時雙手都提著東西，率先笑著開口喊道：“霞姑，身體還好不？”</p>
“快進來，路上累不累？提這麽多東西……”</p>
林建峰看著林棲霞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就當問好，沒有兒子那麽開朗的性情，像是關心的話都不怎麽說得出口。</p>
隨後看到沉晴雪，林建峰倒是露出了笑臉：“晴雪丫頭，怎麽不喊舅舅？這是……”</p>
“舅舅，表哥……”沉晴雪和他們顯得有點生份，但還是禮貌地問，“舅娘和謙表哥他們一家還好嗎？”</p>
“都好著呢……”</p>
林建峰疑惑地又看了兩眼宋陽，沉晴雪先沒有介紹，等林瑾把東西放下了，沉晴雪都倒了兩杯水來，沉晴雪才說道：“大哥，他叫宋陽，現在和晴雪在處對象，是她大學的同學。這次叫你帶小瑾過來，就是讓他看看，小瑾能不能幫著他做點事。”</p>
信息量很大，林建峰和林瑾意外不已，一時都驚看過去。</p>
沉晴雪有點害臊，宋陽倒是大大方方地說：“舅舅，表哥，我這都到家裏了，關係是清楚的。我還在讀書，外麵做的點小生意也缺人幫忙。這次是我向媽開的口，媽已經向我說了一下表哥的情況。”</p>
他直視林瑾，笑著說道：“我跟晴雪也軍訓了一年，咱們都算是有過部隊經曆了。表哥，你在部隊裏有沒有學著開開車？”</p>
林瑾點了點頭：“學過，但隻開了兩回，是那種運貨的大卡車。”</p>
林建峰滿眼疑惑地看著林棲霞，卻隻見二妹搖了搖頭，示意他先別插嘴。</p>
宋陽又問：“那表哥你轉業回江城後，在鍋爐廠裏怎麽沒有開車？我聽說是在倉庫那邊，總是值夜班。”</p>
</p>
林瑾有點會意過來，這已經是進入到他了解自己的階段了。</p>
沒有客套寒暄，直入正題了嗎？</p>
“廠裏會開車的確實不多，但領導的司機和接送工人的班車、送貨送料的車，這些崗位我還做不了。之前進國營廠很難，我還是靠了專業才進去。”林瑾直言。</p>
“聽說表哥一直還在準備自考？”</p>
林瑾點了點頭：“考上之後，不管是轉成正式工還是去做別的事，總有好處。”林瑾沒有說因為家裏人多，晚上回去太擠、容易產生矛盾這些考慮。</p>
“我將來是表妹夫，會不會覺得別扭？我現在做的事，你應該都不太懂，那是必須能聽我安排的。”</p>
宋陽這話說得聽嚴肅，林瑾想了想就說道，“霞姑一直是有主見的人，她既然讓我來試試了，一定是覺得我過來有前途。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但這些方麵你放心。我是在部隊呆了五年，外麵變化有點快。但呆了五年也有好處，我服從指揮。”</p>
“表哥口才也很好，能喝酒不？”宋陽聽他說得邏輯清楚又大大方方，表情輕鬆起來。</p>
“不好酒，但能喝一點。”</p>
“那中午喝一點。”宋陽這才對林建峰說道，“舅舅，倒不是說跟我一起做事一定需要喝很多酒，就是現在很多時候免不了來一點。”</p>
“……那倒沒事。”林建峰猶豫了一下問道，“這就行了？”</p>
“主要是一家人，我想找個信得過的人。我家那邊的親戚，沒啥好苗子。我認識的同學，也都還沒畢業。”宋陽雖然有些初中、高中同學，但那都是宋陽原身的同學，感情一般，“待遇方麵舅舅放心，先從800塊錢一個月開始。”</p>
800塊錢一個月，在燕京不算突出，但也絕對不低。</p>
邊楷在燕大呆了多年，他之前的工資還沒超過500塊。</p>
這個價錢，更是林瑾現在的兩倍多。</p>
林棲霞說道：“小宋覺得行，小瑾你就留下。大哥，說工資隻是安你的心，重要的是學本事。晴雪，來幫媽做菜。小宋，你跟大哥和小瑾聊吧。”</p>
宋陽這才跟林建峰說道：“我跟晴雪是軍訓時候認識的，那時候也巧，從報紙上看到別人賣點子……”</p>
於是把當初怎麽賣點子跟朱自強認識的，後來怎麽跟波道、普羅飛司和凱奇通信這些公司建立的聯係，最後說道：“要表哥過來呢，先是我租的辦公室，各種各樣的雜事。後麵媽的專賣店，朱哥那邊的書店，許多事都要人幫我盯著。等請的人到公司報道了，我平常不在那邊，也要有個人幫我在那邊管理一些雜事。後麵跟客戶聯係，有時候我也不一定有時間。表哥，很多事都是打雜，不介意吧？”</p>
林瑾和林建峰一直聽得目瞪口呆。</p>
一個學生，上大學之餘還能幹這麽多事？</p>
晴雪這對象……找得好離譜！</p>
宋陽迷迷湖湖睜開眼睛，見到的就是姑娘偷獻柔情後心虛又羞喜的目光。</p>
視覺上和觸覺上都是如此親密，宋陽在被中伸手將她搬到身上，愛不釋手又像看著可口佳肴。</p>
沉晴雪就特別迷戀他看自己的這種眼神。</p>
宋陽確實很喜歡。</p>
就像什麽美味正在烹調的過程。</p>
越來越香，越來越嬌豔欲滴，而且知道沒人能搶得走。</p>
甚至有點不舍得早點吃完。</p>
沉晴雪覺得這樣趴在他身上有點受不住，輕扭著說道：“醒了就……早點起來嘛，等下還要回家……”</p>
“不行！還沒睡好！誰讓你把握吵醒了，再哄我睡一會！”</p>
宋陽翻身側著就往她懷裏擠，閉著眼睛動了動腦袋似乎找著舒服的睡姿。</p>
沉晴雪就隻能抱著他的肩膀，拉了拉被子想蓋住，又得留著他的鼻子在外麵透氣。</p>
她抿著嘴竊笑著。</p>
這模樣像個貪吃的孩子。</p>
彷佛真的是在繼續睡，呼吸很平穩。但一下下微微的熱風，彷佛從那裏吹到沉晴雪的心裏。</p>
她的心跳漸快間，宋陽忽然睜開眼，狡猾地看著她笑了笑，隨後就說道：“吃早餐！”</p>
沉晴雪一聲驚哼，頓時無法招架。</p>
……</p>
“我沒跟我哥說你的身份。”</p>
鬧過一早回到家後，沉晴雪又是乖巧聽話模樣。</p>
而林棲霞對宋陽說著正事：“林瑾這孩子，比他哥哥更沉著。為了他大哥結婚，他沒爭著接我哥的班，自己去部隊當了幾年兵，現在也還在準備自考，至少是上進的。”</p>
她介紹了一下林瑾之後就認真囑咐：“小宋，我先不說你的身份，你自己看一看他幫不幫得上你。如果不行，千萬不用因為是親戚就耽誤自己後麵的工作。”</p>
“媽，您就是愛考慮得多。”宋陽笑著說，“聽您大概這麽一說，這表哥就是個能好好做事的人。再說我今天把他拒絕了，回頭我跟晴雪辦喜事舅舅一家難道不來？簡單點，隻要沒大問題，我就能留在自己身邊用。就算有點小問題，我介紹他去李儒或者李平他們那邊都行。”</p>
“……”林棲霞想想確實是這個道理，隻不過你這麽想是你的事，我哪有那麽厚的臉皮就這麽麻煩你？</p>
“媽，舅舅跟表哥認識路？不用去接？”</p>
林棲霞點了點頭：“來過。”</p>
宋陽比較習慣她這種有些清冷的調調了，看來就算是親人，她也隻是把必要的關心藏在心底，做不出熱絡地去車站接人這種事。</p>
哪怕是她的親生哥哥。</p>
到了差不多十點半，敲門聲傳來。</p>
宋陽和沉晴雪都站了起來，打開房門後就看到一個方臉漢子，臉上胡須和頭發都像是新打理過的。</p>
在他身後，是個站得筆挺的年輕人，此時雙手都提著東西，率先笑著開口喊道：“霞姑，身體還好不？”</p>
“快進來，路上累不累？提這麽多東西……”</p>
林建峰看著林棲霞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就當問好，沒有兒子那麽開朗的性情，像是關心的話都不怎麽說得出口。</p>
隨後看到沉晴雪，林建峰倒是露出了笑臉：“晴雪丫頭，怎麽不喊舅舅？這是……”</p>
“舅舅，表哥……”沉晴雪和他們顯得有點生份，但還是禮貌地問，“舅娘和謙表哥他們一家還好嗎？”</p>
“都好著呢……”</p>
林建峰疑惑地又看了兩眼宋陽，沉晴雪先沒有介紹，等林瑾把東西放下了，沉晴雪都倒了兩杯水來，沉晴雪才說道：“大哥，他叫宋陽，現在和晴雪在處對象，是她大學的同學。這次叫你帶小瑾過來，就是讓他看看，小瑾能不能幫著他做點事。”</p>
信息量很大，林建峰和林瑾意外不已，一時都驚看過去。</p>
沉晴雪有點害臊，宋陽倒是大大方方地說：“舅舅，表哥，我這都到家裏了，關係是清楚的。我還在讀書，外麵做的點小生意也缺人幫忙。這次是我向媽開的口，媽已經向我說了一下表哥的情況。”</p>
他直視林瑾，笑著說道：“我跟晴雪也軍訓了一年，咱們都算是有過部隊經曆了。表哥，你在部隊裏有沒有學著開開車？”</p>
林瑾點了點頭：“學過，但隻開了兩回，是那種運貨的大卡車。”</p>
林建峰滿眼疑惑地看著林棲霞，卻隻見二妹搖了搖頭，示意他先別插嘴。</p>
宋陽又問：“那表哥你轉業回江城後，在鍋爐廠裏怎麽沒有開車？我聽說是在倉庫那邊，總是值夜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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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瑾有點會意過來，這已經是進入到他了解自己的階段了。</p>
沒有客套寒暄，直入正題了嗎？</p>
“廠裏會開車的確實不多，但領導的司機和接送工人的班車、送貨送料的車，這些崗位我還做不了。之前進國營廠很難，我還是靠了專業才進去。”林瑾直言。</p>
“聽說表哥一直還在準備自考？”</p>
林瑾點了點頭：“考上之後，不管是轉成正式工還是去做別的事，總有好處。”林瑾沒有說因為家裏人多，晚上回去太擠、容易產生矛盾這些考慮。</p>
“我將來是表妹夫，會不會覺得別扭？我現在做的事，你應該都不太懂，那是必須能聽我安排的。”</p>
宋陽這話說得聽嚴肅，林瑾想了想就說道，“霞姑一直是有主見的人，她既然讓我來試試了，一定是覺得我過來有前途。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但這些方麵你放心。我是在部隊呆了五年，外麵變化有點快。但呆了五年也有好處，我服從指揮。”</p>
“表哥口才也很好，能喝酒不？”宋陽聽他說得邏輯清楚又大大方方，表情輕鬆起來。</p>
“不好酒，但能喝一點。”</p>
“那中午喝一點。”宋陽這才對林建峰說道，“舅舅，倒不是說跟我一起做事一定需要喝很多酒，就是現在很多時候免不了來一點。”</p>
“……那倒沒事。”林建峰猶豫了一下問道，“這就行了？”</p>
“主要是一家人，我想找個信得過的人。我家那邊的親戚，沒啥好苗子。我認識的同學，也都還沒畢業。”宋陽雖然有些初中、高中同學，但那都是宋陽原身的同學，感情一般，“待遇方麵舅舅放心，先從800塊錢一個月開始。”</p>
800塊錢一個月，在燕京不算突出，但也絕對不低。</p>
邊楷在燕大呆了多年，他之前的工資還沒超過500塊。</p>
這個價錢，更是林瑾現在的兩倍多。</p>
林棲霞說道：“小宋覺得行，小瑾你就留下。大哥，說工資隻是安你的心，重要的是學本事。晴雪，來幫媽做菜。小宋，你跟大哥和小瑾聊吧。”</p>
宋陽這才跟林建峰說道：“我跟晴雪是軍訓時候認識的，那時候也巧，從報紙上看到別人賣點子……”</p>
於是把當初怎麽賣點子跟朱自強認識的，後來怎麽跟波道、普羅飛司和凱奇通信這些公司建立的聯係，最後說道：“要表哥過來呢，先是我租的辦公室，各種各樣的雜事。後麵媽的專賣店，朱哥那邊的書店，許多事都要人幫我盯著。等請的人到公司報道了，我平常不在那邊，也要有個人幫我在那邊管理一些雜事。後麵跟客戶聯係，有時候我也不一定有時間。表哥，很多事都是打雜，不介意吧？”</p>
林瑾和林建峰一直聽得目瞪口呆。</p>
一個學生，上大學之餘還能幹這麽多事？</p>
晴雪這對象……找得好離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