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嘰”四尾狐狸眼淚落下,看著圍上來的眾多狐族,心中壓抑的淚水再也忍不住。


    “姑姑,秀兒想你了,這裏好多壞人”四尾小狐狸蹦跳著踩在狐狸的背上,一下撲到白狐胸口,引來一陣翻湧。


    “秀兒不哭,秀兒不哭”白湖看著眼前的小狐狸,身上汙穢,也不嫌髒。


    “誰欺負你了,和姑姑說,姑姑幫你報仇”白湖眼中寵溺,聲音嫵媚。


    “就是眼前這幾個壞人,那個胖龍,那個拿弓箭的,還有那個虎紋的……”小狐狸指著在地上還站立的馬五,小胖龍,郝悅;簡直是對他們恨之入骨,尤其是他們逼迫的木易不能給自己再做好吃的,讓木易失去青絲。


    “那,姑姑幫秀兒殺掉他們,還是把他們帶回青丘交給秀兒處置?”白湖心思流轉,這一次白湖,想教秀兒殺人。


    “將他們帶回青丘,秀兒要他們不得好死!”小狐狸在白湖懷中齜牙咧嘴。


    下方的郝悅,馬五見狀不妙,正要逃跑,卻被各色狐狸圍上,一隻隻狐狸口吐火焰,寒冰,毒液,水球,岩漿好不駭人!


    頓時郝悅和馬五不敢輕舉妄動。


    在另一旁,阿難和尚看著眼前的老婦人,為自己念著阿彌陀佛。


    “和尚,你怎麽還和當年一樣”老婦人看著阿難和尚,眼神平靜如水。


    “阿難有三十相,自是龍鍾當年”和尚雙手合十,看著眼前婦人。


    “佛祖生有三十二相,阿難生有三十相可度世人,可是前來度誰?”老婦人滄桑,身體如同幻化泡沫。


    “阿難前來見您最後一麵,報當年點播之恩,再與施主結下因果,度入空門”阿難不顧土地焦灼,自是平整的坐在地上。


    “老禿驢,你可知我是誰,老禿驢,看見小爺還不抓緊麻溜的滾!”小胖龍在一旁罵咧,一腳踹到阿難身上的破舊袈裟。


    “袈裟雖破,也受不得和尚你這樣糟踐,眼前人聒噪,除去後眼不見心不煩”老婦人像是在說著隨心小事。


    “施主所說無過錯,隻是這等畜生還有他的劫難,我自將它送去”和尚說話不慍不火,也是在講平常道理。


    “老禿驢,你莫不是看上眼前這老娘們了吧?哈哈哈”小胖龍絲毫不知畏懼。


    “畜生,你該去還你的果了”阿難和尚平靜如常,幹癟的手輕輕一揮,小胖龍再次落下時已經在眾多狐族中間,大氣不敢喘。


    “小丫頭,你看;傷害你的,你憎惡的人都在這裏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回青丘了”白湖哄著懷中的秀兒。


    誰知下方聲音突兀:“好漂亮的娘們”,小胖龍此話一出,頓時驚得郝悅,馬五坐在地上;那個娘們,不;那個女人可是一直化形的狐狸,道行不說,單單是號令群狐,這身份可不一般呀。


    白湖聽到這聲‘讚美’,發出一連串的冷笑,“將這隻死肥的嘴給我咬爛!”


    可憐的小胖龍,因為一句話引來無妄之災。


    “姑姑,我還想看看木易,在等一等回青丘吧”小狐狸在白湖身上撒著嬌。


    “都依秀兒的,等回青丘了,姑姑用咱們狐族大印給秀兒砸核桃吃”


    “不不,秀兒還要胡亥叔叔用八米長的大刀給秀兒削蘋果吃”


    “好好好,都依秀兒就是了”白湖把眼前的寶貝當祖宗供著,這可是真個狐族的希望。


    “姑姑,那個光頭是什麽人呀”小狐狸不解得問著。


    “那個是人類當中的和尚,咱們看他們在說什麽”白湖看著眼前的奇異和尚,心中納悶。


    “自古僧尼見女人如畏老虎,這個和尚要做什麽”


    戰火燃燒破舊,可是和尚打坐處卻是佛門清淨地;“你看上我兒什麽,為何要度他”


    “但看施主所求幾何,施主所願如何”禪語不斷,機鋒不停。


    “我兒平安最好,我兒膝下有子為妙,可知我兒與佛祖有幾年緣分”老婦人對答追問。


    “與佛祖無緣,與阿難有緣;與佛法有緣,與空門無緣”老和尚內心澄澈,話說如常。


    “木易這孩子要跟你學習,會平安嗎?”老婦人追問。


    “在佛土平安,如是我聞無常,難斷”阿難搖頭,看不穿未來。


    “我能為我孩子做什麽”老婦人平淡追問。


    “舍身即是永生,樹蔭去掉小樹才會成長”生死平常,佛法平常,極樂才是歸宿。


    老婦人看著在不遠處躺著的白發男子,嘴中碎碎念“我的兒,好孩子;媽媽不用你粉身碎骨了”


    “我可以去,也可以回來,他在我就在”老婦人眼神堅毅,綻放出陣陣光芒。


    女本柔弱,為母則剛!自己的生命定是沒有自己孩子的生命貴重,這是老天爺定下的道理。


    “蛋蛋會如何?”


    “誇父族人趕來,無恙;”老和尚似乎能看到未來。佛陀萬象,自是有未來相。


    “後背葫蘆男子,我欲除去,免得未來禍患”阿難和尚訴說平常。


    “你要是殺了他,我兒子會與你拚命的”老婦人眼神澄澈如泉水。


    “那我不去管他,生死有命”


    “那樣也好”


    “還請婦人留下書信”和尚勸言。


    “紙,筆”


    在巴掌大的紙上最後隻留下六個字加一個指印。


    “孩子,聽媽媽話”


    老婦人身形再難維持,在佛聲誦讀下,身體漸漸化作綠色泡沫,緩緩的纏繞在我的身上,“木易,木易,我的兒”


    一旁的小狐狸看見老婦人隨風即將散去,從白湖懷中跑出,連翻了幾個跟頭,踉踉蹌蹌的跑到老人和和尚麵前,眼中淚珠滾滾,前爪撫摸著老人消逝的身體,像是要把老人留住。


    “小丫頭,如果以後木易要做和尚,記得幫他留下香火,傳宗接代”老婦人手指輕輕一點,一絲能量化入四尾狐狸體內消失不見。其他全部能量一半消逝在風中,一半消逝在我的身體中。


    “木易,媽媽的好孩子,媽媽走了,以後要聽話,聽話”


    陣陣佛號響起,是阿難和尚為這場戰爭的超度。


    小狐狸在阿難身旁,感覺身體熱熱的,尾巴飛舞,赫然在短短時間內長出來第五條尾巴。


    “還有一條,秀兒就可以幻化人形了”


    陸陸續續的狐族撤離,荒蕪的地界隻剩下了一個和尚,三個重傷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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