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是怎麽發生的?已經到了夏威夷了嗎?組織方的人在哪?大家究竟是何時從酒店出發的?


    一連串的問題籠罩著無盡的黑暗和孤寂,人們除了偶爾的眼神交流仿佛喪失了語言天賦。


    “現在最重要的是盡快聯係上組織方。有誰記得我們是如何從酒店出發的?有誰曾經聯係過組織方的人?”中年男人用急切的目光掃過一張張驚恐的臉,最後他還是失望了。


    “那有誰身上帶有地圖、指南針、尋呼機、火柴……任何求生需要到的東西?”


    除了周徑寒手腕的表,現場所有人的身上都空空如也。


    6月30日23:20分,這也許是目前所能知道的唯一信息了。


    “越是麵對怪異離奇的情形越要保持冷靜克製!我們每一個人都要保持鎮定維持體能等待救援。曉楠,”中年人對他身邊的一個年輕人說道,“你負責去周圍撿點柴來,讓我們把火再燒旺一些……”


    那個叫曉楠的年輕人站起身來,得體的白襯衫,筆直的領帶,雖然袖口被扯了一個大口子,仍散發出一種職業白領的精致和幹練:


    “好的,陳總,我馬上就來。”


    “我和你一起去吧,外麵太黑了。”一個穿著背心短褲胡子拉碴的男人站了起來。“我叫曹宗磊,幫大家撿點柴外,順便也找找我的那兩隻拖鞋。”


    周徑寒這才發現這個男人腳上什麽也沒有。


    “還是算了吧,地上有碎石、樹枝,小心把腳給劃破了……”話還沒說完,那人已經走出好遠,曉楠隻好搖搖頭跟了上去。


    “既然現在也沒有事情可做,不如各自都來介紹下自己。俗話說相逢是緣相處是情,能聚在一起就是一種幸運。誰自告奮勇?”那個叫陳總的中年男人笑著望向大家。


    見問了一圈也無人應答,坐在陳總對麵的一個年輕胖子實在看不下去了。


    “我先來吧!我叫宋俊平,是一名娛樂記者,目前自己也經營著一家私家偵探……”


    “別說得那麽高尚,你不過是一個隨便窺探別人隱私的狗仔隊罷了……”宋俊平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坐在陳總右邊的年輕人地打斷了。


    那人外表冷峻,神情裏充滿著不屑。


    宋俊平本想反唇相譏,看到那個人後卻愣了一下,到嘴邊的話也變了。


    “杜蔚傑?想不到你堂堂三公子也有與民同樂的雅興。各位,”宋俊平轉向大家,“這就是晶城四少中的老三,想不到各位如此有緣能在這裏遇到他!隻是不知道杜公子為什麽也會參加這樣的活動?”


    “國內出了點事情,我老子竟然知道了,斷了我的財路,還非要把我趕到國外,我便趁機溜出來幾天,等他消消火我再回去……”杜蔚傑就像在說著一個和自己無關的事情。


    人群裏有些輕微的躁動。如此一個不起眼的角色也是有著顯赫背景的人物,真不知道其他人還有著怎樣的故事。


    陳總見狀便提議道,“既然大家都如此低調,我想我們還是按照國際慣例吧,逆時針開始,我先來……”


    “我叫陳兆國,49歲,不過再過半個月就要50了。目前在一家上市公司做運營總監,主要負責亞太區的事務。剛才那個年輕人叫陶曉楠,是我的助理……幾天前我們一起接到了一封郵件,不但能免費旅遊,而且獎金也異常豐厚,所以我就來了……”


    “你不覺得奇怪嗎?”坐在他斜對麵身材異常健碩的年輕人突然問道。


    “你不缺錢,更不缺免費旅遊的機會。放下手裏的工作來參加這種不靠譜的活動,你自己不覺得奇怪嗎?”年輕人的口氣裏帶著一絲嘲笑。


    陳兆國愣了一下。“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朱立峰。雖然有點冒昧,但我想在座和我一樣,都想知道一個答案。”


    “你說得沒錯。”陳兆國低頭取下了眼鏡,“實不相瞞,我最近一段時間工作壓力非常大,經常半夜無端驚醒……醫生診斷為重度神經衰弱,建議我去一個不被打擾的地方靜養一段時間。我便請了假,托朋友聯係了淨因寺的住持,本想過幾天食不言寢不語的齋戒生活……”


    他用襯衫角擦拭好眼鏡,戴上後繼續說,“前幾天曉楠在幫我整理文件時發現了這封邀請函,剛好他也收到了這家公司的邀請,他便竭力勸說我一起參加……”


    “你原本打算什麽時間入住淨因寺的?”他斜對麵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緊張地問道。


    “幾天前,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6月27號……”


    “淨因寺離我家不遠。出發時我在機場巴士上翻看本市新聞時發現,淨因寺28號晚上突遭大火,損毀嚴重,無一人生還……”


    所有人都呆住了。就連空氣仿佛也一起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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