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知:


    通過道聽途說我聽到了關於“消失的j4”的傳聞,出於好奇心一個周末我親自來到了這個傳言中j4所在的地方。傳聞中j4在經曆了一次大火死了一個工人後就被棄置了成了一片荒地,然而怪事卻屢有發生。等我來到這所學校找到j4所在的地方卻發現此地已然成了一片枝繁葉茂的樹林。


    我以為我找錯了地方,再次查看了一下位置,發現按照傳言中的說法這個位置是沒問題的:j4所在的位置斜對麵就是j3,兩者隔著一條道路;而對麵是個小土坡,轉過小土坡隔著一百米有條路,路的對麵是j5。而且這片小樹林出現在這裏很突兀,拋開風水不論,如此大的一大片空地不用來蓋樓建建築卻用來種樹美化實在是不合常理,沒有人會願意浪費寶貴的土地資源吧。


    我走進小樹林裏,樹木枝繁葉茂,樹幹粗壯,看上去像是三四十年的老樹,我找了一張長椅坐下,陽光透過樹葉間的小空隙射到地麵上,影影綽綽、斑斑點點,樹林裏有戴著耳機閉著眼躺在樹下的學生,有成雙成對耳鬢廝磨的情侶,一片祥和靜謐的氣氛。傳言中的j4並沒有給我什麽不舒服的異樣感,我幹脆閉上了眼睛雙腿放鬆身體舒服的半躺了下去享受著這份難得靜謐。


    不知不覺睡著了的我是被口袋裏的“舒克”咬醒的。我睜開眼睛,看見一個老者坐在我旁邊,我趕緊坐正了身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老者的目光呆滯的看著前麵仿佛沒有看到我,我尷尬的撓了撓腦袋,然後把探頭探腦的舒克按回了口袋裏就要起身離開。這時候老者方才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呆滯的眼神裏看不出一絲情緒。


    當晚,我回到這個地方,我想試著探查一下j4的虛實和原因。


    按照西南東北的順序在樹林的四個邊角上插入了四枚穿有紅線的銀針,這是我第一次根據我老叔補錄的筆記布置眼藥。


    我老叔在怨屍驅事件後專門走訪了很多同行詢問了關於“天居”、“陽築”、“陰植”三術,再根據我爺爺口述的“眼藥”,然後我老是依據所掌握的陰陽風水術了明白其中的部分原理,然後和他的兩個朋友查缺補漏、糅合變造,並把部分心得補錄在了《與明木先生旅知學習錄》裏。【零↑九△小↓說△網】而我布置的第一個眼藥就是他補錄裏的“謁地”,按照我老叔所述用他養過的穿有紅線的銀針插進地裏,過一刻鍾再把銀針拽出來就能夠通過銀針的變化知曉一些事情:紅色,有屍;灰色,有怨;黑色,大凶。


    那晚剛好是滿月,皎潔的月光照下來整個樹林綠朦朦的像是鍍上了一層氤氳的綠色水汽,整片樹林不僅沒有恐怖詭異的感覺反而是一種歡悅欣喜和靜謐溫暖。


    一刻鍾後我抽出四根銀針,發現它們呈現的是綠色,我當時愣了一下,因為老叔寫的補錄裏並沒有說過銀針呈綠色表示什麽。我懷著一肚子疑問打算離開,卻發現白天遇到的那個老者不知何時又坐在了白天的那個長椅上。


    我好奇地走了過去,老者看了我一眼然後就開始緩緩的講述了j4的故事,他言語不緊不慢娓娓道來就像是自言自語。我拿出筆記來邊聽邊記,偶爾想問兩句話又不忍心打斷老者的講述。


    等老者講述完了我問道:“這個地方就是j4嗎?”老者呆滯的看著前麵的樹木沒有回我的話,仿佛沒有聽見一樣。


    “那……老先生貴姓?”我又嚐試問道。老先生還是沒有說話扭頭看了我一眼就起身走了,他渾濁的眼睛裏在月色的照耀下有一絲濕潤的光亮。


    最後,我在“舒克”急促的叫聲中醒來,衣服上已經沾滿了露水,我走到四個角落把銀針拔出來,沒有任何異樣。


    後來,我從一位居住在附近的老者得知,那裏曾有座廟叫鬆老廟。據說是是紀念一顆活了幾百年的老鬆樹建的廟,那顆老鬆毀於清末戰火,當時清理那塊地方挖掘老樹的樹墩時發現那顆老樹的根係四通八達,最粗的根莖一人合圍抱不過來。有人就說這鬆樹成精不能挖其根莖,反而給它建了個大圍牆把它的木樁圍著保護了起來,成了一個隻有牆和院沒有房屋的鬆老廟。


    六十年代廟被毀,挖出來的卻是一個光禿禿的木樁,沒有一根一係,然後那裏夷為平地種了莊稼,年年莊稼長勢都很好,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麽奇怪的事情。


    再後來這片土地就被規劃成了大學城。


    (三)


    筮:


    古木有靈,鬆樹誌堅。可能它殘留的根係無法忍受鋼筋水泥那麽重的東西壓在自己身上,還是喜歡分量比較輕的農田和樹木,所以不惜以作惡的方式來反抗建築的壓迫。


    (四)


    結:


    後來多次去那個樹林,我也愈發能感受到那個樹林所散發出的欣喜之情是可以影響在裏麵休憩的人類。我想把這片高價值的土地由樓房改成樹林的設計師或者風水師也是費了不少口舌。


    下個筆錄:洗衣機裏的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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