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不好了,又有人失蹤了!”


    “這次又是誰?”


    “李明博,堂口李家的二少爺,今天中午,他在前往堂口的時候,途徑一片小樹林時,一行總共八人,全部失蹤,隻留下他們的衣服,這是案發現場拍到的照片。”


    鐵塔般的中年男子,接過他手上的照片,隻見在一片綠意盎然的小樹林中,散落著一地花花綠綠的衣服。他的眉頭,微微地皺起,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疊照片。在這些照片上,同樣是散落一地的衣服。隻不過地點不相同。


    “這已經是第八起這樣的案件了,可是我們還沒有取得任何進展!”他暗暗地握緊拳頭,轉過頭問道:“這一次,有沒有發現什麽蛛絲馬跡?”


    “暫時還沒有。”黃海強壓著心中的怒火。不斷地失蹤,已經讓整個月原二區,彌漫起了一場死亡的陰影。如果讓這次事件,持續鬧大下去,那麽將一發不可收拾。


    絕對不能讓這次事件,繼續蔓延下去!


    “你認為是什麽東西所為?”鐵塔般的男子,走到旁邊的沙發坐了下來,深邃的目光裏,蘊含著熊熊燃燒的怒火。


    他真的怒了,居然有不知死活的家夥,敢藐視他的威嚴,在他的地盤上鬧事,這簡直就是赤果果打他的臉,絕對不能容忍。


    此時,他在心中暗暗發誓,絕對不要讓他找到那個該死的家夥,不然他絕對會讓那個家夥,知道什麽是真正的恐懼!


    “現在還暫時不清楚。”如果是人為的話,那麽他為什麽要將這些人的衣服剝去。如果是怪物的話,它們又是怎麽做到這般悄無聲息,不留痕跡地呢?


    在沒有任何證據之前,所有的推斷都是猜測。


    但一點證據也沒有,這簡直就讓他連猜都無法猜。不得不說,這真的讓人很難受。


    “不清楚!不清楚!你tmd什麽時候才能給老子一個堅定的回答。”猛然間,鐵塔男人突然暴怒地大喝一聲,一拳頭猛然砸在了麵前的茶幾上。重重地一拳落下,可是這茶幾卻絲毫無損。隻是,當他的拳頭,從這個茶幾上拿起時,一條條密密麻麻的裂縫,頓時布滿了整個茶幾。眨眼間,這個茶幾便化成了一堆大小均勻的粉末。


    黃海眉頭微微抽搐,不敢抬頭看老大的臉色。


    “怎麽,說話啊!裝聾作啞幹什麽?”鐵塔般的男子站了起來,走到了黃海的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道:“給你一天的時間,如果你沒有將這次失蹤事件的罪魁禍首查出來,那麽你就給我收拾鋪蓋滾蛋。”說完,留下了驚魂未定的黃海,怒氣衝衝地走了出去。


    “唉!真是一個爛攤子啊!”黃海看著鐵塔男子離開的背影,有些無奈的揉了揉腦袋。


    鐵塔男子,是他的頂頭上司,而他和鐵塔男子的關係,可以說是雇傭關係,也可以說是上下屬關係。


    離開的這名鐵塔男子,名叫段仗,是一個實力達到了五階的恐怖存在。當他被調到這月原二區,上任成為這月原二區的最高管理者後,他提出了一條奇葩的任政規則。


    那就是他隻需要有能力,能夠幫助他辦實事的人,而一旦有戰鬥方麵的事宜需要處理,那一律由他出麵解決。


    換句話說,就是一個臨時工負責處理文案方麵的問題,而段仗就是武力輸出,一切暴力的事情,都歸他解決。這樣新奇的管理方法,吸引了很多元能者來到二區。黃強也是那一大批被吸引者中的其中一個,並且還是非常幸運的一個。


    他已經在段仗副手的這個位置,任職了兩年。在這兩年的時間裏,在他的手上處理了大大小小無數的案子。因此也和段仗合作了無數次,但是不管合作再多次,他感覺自己和段仗這個冷血的家夥,關係都沒有一點增進。


    他完全就是一個為了戰鬥而戰鬥的狂徒,隻要是戰鬥的事情,他都一馬當先,迅速的趕去,然後迅速的趕回來,留下一句沒意思的話語,瞬間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至於其他的事情,他一概不過問,包括一切人情世故!


    “這次可真是一個棘手的案子啊!”黃海坐在段仗的辦公桌後,眉頭緊皺的看著桌上的一堆堆複雜的資料。


    作案者選擇的地方,都是在檢控覆蓋時間區的盲點。


    能夠找到,遍布整個月原二區那麽多的昆蟲監視器的交叉巡查的時段和地方,從這點上來看,可以推斷出作案者應該是一個心思縝密,而且計算能力特別強大的元能者。


    但這也隻是一個很大的可能,並不能完全斷定。因為一些特殊的猛獸,昆蟲監視器的攝像頭,跟本就無法捕捉到它們的身影,所以這點也並不能完全將其猛獸排除。


    另外,脫光所有衣服這點,也非常的可疑!


    現在黃海唯一可以確定的一點是,那個怪物至少擁有四階以上的實力,說不定,還是一個恐怖的五階變態。


    “如果真的是五階的強者的話,那麽我是


    不是應該離開?”別看他現在的位置,在月原二區相當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是,別忘了,說再多他也隻是一個臨時工,頂天了就是一個稍微高級點的臨時工。


    如果對方的實力,真的到達了五階,一旦他逃過了段仗第一輪的捕殺,那麽接下來他瘋狂報複的目標矛頭,直指的就是他黃海。


    拉上了一個五階強者的仇恨,在沒有政府部門的庇護,那麽他完全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這點他比誰都清楚,絕對不會出現任何的意外。


    以他對段仗的了解,如果當他聽到了自己的死訊,他絕對會淡然的說一句‘哦,知道了!’麵無表情,甚至不會露出絲毫的悲傷。


    黃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眼前的資料,整個人陷入了長久的糾結中。這兩年,在段仗身邊,他的實力完全可以用突飛猛進來形容。


    最初應聘的時候,他的實力還停留在三階的巔峰,兩年之後的現在,他已經是一名四階初脈的強者。如果一直的做下去,他的實力會穩定的攀升,直到四階巔峰。這點,完全毋庸置疑。


    雖然說他的身份是臨時工,但是待遇卻是實打實的月原二區要員的待遇。什麽天價的元脈圖,貴重的元晶,這些全都不是事,任取任用!


    不過,這些全都仰仗段仗。


    但段仗對於他身邊的人要求極高,必須時時刻刻保持著最清晰的頭腦,做出最正確的選擇,一旦出現任何失誤,他將毫不猶豫地將你趕出去。


    用他的話說,就是自己絕對不能養蛀蟲。


    時時刻刻都必須卯足精神,容不得半分鬆懈,這真的非常讓人疲憊。兩年的時間下來,黃海發現自己的大腦越來越遲鈍,仿佛就像年久失修的機械!


    現在的他,時常感覺自己的力不從心。如果不是在他的手上,早早的養了一批幕僚,他或許早就被段仗毫不留情地趕走了。


    心中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襟,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威嚴的走出了段仗的辦公室,推開了旁邊辦公室的大門。


    “頭,您來了,那邊怎麽說?”


    這間辦公室中,總共有七個人,全是朝氣蓬勃,熱情洋溢年輕人的麵孔。他用了和段仗同樣的方法,忍痛從自己的俸祿中分出了一半,養了這批不管是頭腦,還是實力,都非常具有潛力的元能者。


    對於他們,他非常滿意,如果沒有他們,他或許早早的在一年前就被掃地出門了。


    “時間非常的緊迫,在今天,我們一定要找到蛛絲馬跡,不然,我們就將全部完蛋!”黃海對於這群聰明人,沒有任何的隱瞞自己錢財的來源於這點。


    因為這點,完全就隱瞞不了。但是,他卻有一點得天獨厚的優勢,那就是段仗的信任。記得,曾經有一個狂妄的家夥,想要避開他,直接和段仗接洽。隻是,沒想到段仗直接就將這個家夥給廢掉了。


    用段仗的話說,不論是誰,也不能僭越行事。這是規矩,絕對不允許被打破他的鐵則。


    從這點可以看出來,段仗在骨子裏,其實是一個非常傳統的一個人。


    由於這個原因,讓黃海非常的放心,隻要自己不被段仗親自一腳踢開,不管是誰,都不能取代他在月原二區的地位。


    “這怎麽可能,完全沒有任何線索,今天我們拚了命,也不可能找到什麽蛛絲馬跡!”聽到到黃海的話,朱思第一個坐不住,站起來大聲的嚷嚷道。


    朱思的吵嚷,讓黃海有點心煩。“別吵了,這是死命令,如果你們做不到,那麽就給我滾蛋!”


    當他的話音一落,整個辦公室為之一靜,所有的人,全都用古怪的目光,看著門口的黃海。


    “你們看著我幹什麽,還不趕緊幹活?”頓時,黃海的聲音變弱了幾分。


    這些年輕人,雖然才華橫溢,實力出眾,但他們一個二個,也是心高氣傲的主,誰也不服誰,對於他這個對於他們而言,大腦已經僵化的人,他們更加看不上。


    “嗬嗬,我覺得我們在幹活之前,是不是應該對你做一點思想工作呢?”說話的是一名妖嬈的女子,火紅的頭發,性感的紅唇,以及那接近兩米的身高,頓時給黃海帶來了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你,你想對我做什麽?”黃海的目光,驚疑不定的看著眼前這個女子。她的名字叫紅海,性格完全猶如大海般波濤洶湧,風雲變幻。


    時而大風大浪,時而一片平和,時而又包容一切,讓人難以捉摸。


    “你說呢?”修長的手指,從他的胸膛上,一點點的慢慢劃過。指尖如同一把鋒利的尖刀,輕易的將他胸前的紐扣,布料,輕易地劃開。


    當她的手指,徹底解開他的衣襟後,一條血痕從他的胸口,一路往下,一直貫穿到了他的小腹。猛然,黃海的心中悚然一驚,急忙的向後退了數步,驚疑不定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在剛剛那一瞬間,他隻感覺自己的全身上下,正在


    被女人那最細膩的雙手撫摸著,那種舒服感,那種暢爽感,那種美妙的滋味,讓他難以忘懷,完全沉浸在了其中,全然忘了自己身處的境地。


    現在想來,這簡直太可怕了。如果那一刻,她不是想要劃破他的胸膛,而是想要他的命。自己會不會在那一瞬間,就被這個女人,輕易的結束掉性命呢?


    直到此刻,他才開始正視眼前這一批,自己招募的青年俊傑!


    “好吧!我承認,剛才對朱思發火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黃海說完,深深地朝著朱思鞠了一躬。


    “切!”朱思不屑的看著對麵服軟的黃海,不動聲色的坐了回去,目光轉向外麵草木繁盛的窗外。


    朱思不屑的聲音,深深刺激了黃海的內心。但是一想起他們七人,那不善的目光,他的心中就是一陣發怵。他很清楚,如果自己執意下去,那麽後果就將很難想象。


    對於他這種臨時工,能屈能伸,這點必須要保持。麵子什麽的,今天在這裏丟了,明天還可以在別的地方撿起來。但是,命對於他來說,就隻有一條!


    “好了,現在我們該來談正事了!”黃海裝作一個沒事人一樣,走上了講台,從官員月的手中,拿過了粉筆,敲著黑板,滿臉嚴肅的說道。


    官員月撇撇嘴看了黃海一眼,臉上微微流露出了不滿的神色走了下去。


    “哈哈,小月,沒想到你居然也有今天。”當官員月經過一個吊兒郎當的男子身旁時,他吹了一聲口哨,調笑地說道。


    “該死的烏鴉,閉上你的臭嘴,不然小心我把你的嘴巴撕爛!”烏鴉依舊嬉皮笑臉的看著官員月,正當他想要再調笑她幾句時,突然震驚的發現,自己的全身,仿佛被某種物質束縛住了,竟然完全不能動彈。


    “哼哼哼,早就告訴你給我閉嘴,不然我就把割成肉醬。”當她的話音說完,頓時烏鴉全身的衣服,爆裂開來,絲絲血液,猶如壓縮的榨菜,從他全身的皮膚表麵,接連不斷地滲出。


    “喂喂喂,小月,可別太過分!”王厚見到烏鴉的臉上表情有些不太對,急忙開口阻止道。


    “哦?王厚,你對我的做法有什麽意見嗎?”官員月轉過身,臉色有些不善的看著對麵的高個子。隻見他帶著一副厚厚地黑框眼鏡,有股儒雅的氣息,文質彬彬的樣子。


    “當然沒有意見,不過,我覺得你應該換一種方法對待烏鴉。”


    王厚一邊說著,一邊打了一個響指。‘嗒!’的一聲過後,頓時纏繞著烏鴉全身的無形絲線,一瞬間全部煙消雲散。刹那間烏鴉全身湧現出漆黑的元能,整個人眨眼間化作成為一隻漆黑的大鳥,朝著對麵的官員月快速衝去。


    “臭娘們,今天老子一定要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官員月轉過身,神情漠然的看著極速而來的烏鴉,微微地抬起了右手,霎時間,她的全身,頓時無風自動,一股可怕的氣勢,從她的身體周圍宣泄而出。


    “嗯?”烏鴉的神情一凜,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


    不過,當他看見官員月那漠然中帶著鄙視的眼神,心中的那股恨意,立刻不可抑製的被激發了起來。


    一瞬間,他全身的元能再次暴漲。


    轟然,整個房間裏,頓時充滿了一股陰森的氛圍,同時房間內的光線,似乎被烏鴉爆發出來的黑暗吞噬,逐漸地變得暗淡無關。


    一股恐慌滲人的情緒,情不自禁的出現在黃海的心中。這種莫名的恐慌,就如同突然的窒息,且找不到任何氧氣來源的那種窒息,猶如身處太空一般。


    他全身的冷汗,更是在不住的戰栗中,不斷地滲出來。


    “這些家夥,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強大了!”他記得,自己剛剛把他們招募而來,其中最強的那個,實力也不過才三階巔峰,而其他的大部分人,實力也僅僅隻是在三階四府的水準。


    沒想到,在這短短的一年裏,他們的實力,就已經達到了如此駭人的地步。


    黃海想到這裏,目光情不自禁的投向了一年前,那麽最強之人的身上。隨著他的目光而去,隻見在辦公室的角落,坐著的是一個滿頭白發的青年。


    他此時,正低埋著頭顱,看不清他的麵容。不過,從他的發型上看,應該是一個二十八九,接近三十的男子。


    銀發男子感受到了黃海的目光,抬起了頭。隻見他的麵貌雖然英俊,但是卻是一個眯眯眼。他那對眯起的眼睛,讓他的臉上,時刻充滿著笑意,容易給人傳達出一種善意。


    “有什麽事嗎?”楊銀龍開口問道。


    “啊?”黃海先是一驚,沒想到他的感覺居然這麽敏銳。


    “沒,沒什麽。你,能不能,先製止一下他們?”


    楊銀龍轉過頭,看向正在對峙的烏鴉和官員月。


    就在兩人一觸即發的瞬間,紅海和王厚,同時製止了他們。隻是,被拉住的兩人,絲毫沒有就此熄滅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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