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有時過得很快,但是在大多數情況下,隻要我們珍惜時間,珍惜那些值得珍惜的事物,時間的長度,就會在我們的眼前,無限的延伸。


    這一個延伸,不能說是好的,當然也不能說是壞的。


    “大人!”烏桕從天空之上的雲上城堡,落在了吳憂的麵前,單膝跪在地上。


    “有什麽事情嗎?”吳憂現在的狀態,還沒有從那種一人屠殺一座城池的那種狀態中回過神來。現在的他,眼神中依舊帶著一縷殺機畢露的凶光。


    這是可怕的凶光,可怕的光芒。烏桕在接觸到他目光的一瞬間,渾身上下,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


    他從來沒有想過,他僅僅隻是一個眼神,就令他的心中如此的畏懼。在他看來,這個大人的實力,就算再怎麽強大,也隻有那樣,並不會真的強到哪裏去。


    但是,一切的一切,事實不得不告訴他,真的是他想太多。吳憂的實力,完全超出了他的想想,自己的一生,可能也不會達到和他相同的高度。


    這對於他來說,是一件非常悲傷的事情。不過,很快他的心中,便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讓自己重新進入了一種自信黯然的心態。


    他相信,隻要自己經過不懈的努力,不停的奮力,自己的實力,終究有一天會達到眼前這個史萊姆大人,現在的程度。


    他始終相信在他的未來會有這麽的一天,因為他的心中,還存在著夢想,因為他還想著,自己需要親手去處理那些恐懼巨鷹的事情。


    “是這樣的,剛才在我昏迷的時候,我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境。在那個夢裏,我看見了兩個奇怪的世界。”


    “哦!”吳憂一聽他這麽一說,心中頓時來了興趣,一臉好奇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這一個男子,或者更加確切的說是這一隻烏鴉人,他的實力他非常的清楚。


    從剛才聽他敘說的那兩個夢境世界的事跡,他的內心之中,隱隱地有點確定,這個世界,這兩個世界,是兩個既定的世界。


    既定的世界的意思,那就是怎麽說來這,那就是真正存在的兩個世界。在這兩個世界中,可能存在著真正的生命。


    但是,但是他們現在的實力,肯定不足以支撐他到達那兩個世界。那麽剛才的他,又為什麽會做那樣的夢境。是什麽樣的力量,支撐著他完成了那樣的夢境之旅。


    其實說實在的,他對於烏鴉人能夠做出兩個這樣的夢,心中在意外的同時,意外的同時,還,還有一種羨慕。完全沒有錯,的的確確就是一種羨慕,還是那種非常羨慕的那種羨慕。


    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問題,為什麽會有這樣的事情。因為現在的他,已經不可能做這樣的夢境。他的實力,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強大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


    這是一個既定的事實,如果在他一不留神之間,做出了這樣的夢境,那很有可能引起兩個世界的崩塌。


    當他從另外一個世界,穿越到了現在的這個世界。完成了這一點後,他對於兩個世界之間的穿梭,其實已經到了一種,一種習以為常的地步。


    現在的他,對於這些類似的事情,心中完全沒有任何的期待,沒有任何的想法,因為在他看來,這就是應該發生的事情。


    “大人,能夠告訴我,我所經曆的那些,都是真實的世界嗎?”烏桕認認真真的看著眼前的吳憂,因為在見到吳憂那十分嚴肅的臉龐,他的心中便已經暗暗有了定奪。


    他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同時他的內心也相信,或者是存在著一股擔憂。他情不自禁的響起了自己在第二個夢境世界,對於那些可憐人類的大開殺戒。


    因為當時的他,自以為自己是在一個夢境之中,所以他的心中,所以他的心中,漸漸地開始膨脹,漸漸地變得無所顧忌。這是一個十分艱難的事情,這是一個令他非常恐懼的事情。


    他的心中,有著種種的擔憂,他的心中,還有這種種的害怕。


    “不用怕!一切按照自己心中的想法去做,由心出發。做錯了事情,你的內心會給你相應的懲罰。做對了事情,你的內心也會給你足夠的獎勵。一個人,活在世上,無愧於心,便是最好的結果。”吳憂的心中在說著這些話語的時候,他的內心,其實也非常非常的平靜。


    他這些話語,表麵上看起來是對烏桕說的,安慰烏桕的話語,但是他的內心,同時也是對自己說的,安慰自己的話。


    他剛才的打開殺戮,便是他心中肆意膨脹的殺戮欲望。這種欲望,促使著他,瘋狂的擊殺著周圍一個接著一個的植物人。


    植物人,能從一種不動的生命體,變成一個會動的生命體。在這之間,存在的難度,簡直令人難以想象。就這樣,將他們一族,永遠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徹徹底底的扼殺在了搖籃之中。


    這


    是一件非常非常殘忍的行為,他的這種行為,完全不遜色於殺戮一個種族的行為。這是一種十分極端,十分殘忍,同時也是一種令他的內心,十分愧疚的心裏。


    在這個心裏之中,在這個心裏之中,他漸漸地背負上了一種名為殘忍的罪過。


    他的內心,背上了罪過,所以他的心中,他的心靈,漸漸地開始懲罰他。


    真的,現在他就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胸腔之內的心髒,在隱隱地作痛。雖然他既沒有芎{,其實也沒有心髒,但是他的心中,就是莫名其妙的有這種感覺。


    這樣的感覺,對於現在的他,可以說是一種非不好的感覺。在這種感覺之下,他隻覺得自己的全身,都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壓迫。


    巨大的自責,巨大的壓力,化作一座沉重的巨山,怦然之間,砸在了他的厚被子上。一瞬間,一刹那,他的整個身軀,便瞬間爆散開來。


    “大人,你怎麽了?”吳憂突如其來的爆炸,讓烏桕和一旁的無名老鼠,全都嚇了一條。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在吳憂的身體,爆散開來的那一刻,砰然間,他們的心中,他們的心中,產生了一種,名為恐懼的元素。


    真的,尤其是在吳憂爆散開來的一瞬間,這一瞬勁啊彌漫出來的那一股莫名的氣體,令他的心中,湧起了一股死亡的威脅。


    仿佛在這一瞬間,他們的背上,同時背上了一座名為恐懼的大山。


    這一座山真的太過於沉重,太過於壓迫,過於的沉重,過於的壓迫,壓得他們的身子,難以再次直起身來。


    這種感覺,真的令他的內心,非常的不好,不好。他拚命的想要掙紮,拚命的想要掙脫這種感覺。但是無論如何,無論如何,他的心中都沒有到達這種突破極限的地步。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一點辦法不僅沒有,而且他的心中,還有一種,一種非常恐懼的不安感。


    擔憂吳憂的話語,從他們的嘴裏,同時落出來之後,他們紛紛倒在地上,被死死地壓倒在地上,全身骨頭散架般的被壓倒在地上。


    盡管他們的內心覺得非常的莫名其妙,盡管他們的內心,一點都不相信這種感覺。但是這一切的一切,就是實實在在發生在他眼前的事情。


    這樣的事情,這樣的事情,這樣的事情,真的太過於驚悚,太過於恐怖,完全沒有一點感覺,完全沒有一點欲望。


    太過於突然,就是太過於驚悚的根本原因。這一切的一切,令烏桕和無名老鼠,全都嚇破了膽子,不敢再提一句話語。


    時間分分秒秒的而快速流逝,在這個流逝的過程中,盡管在外人看起來,時間的流速非常的迅速,但是,在他們的身上,卻是十分的難熬。


    這種難熬的程度,甚至到了一種不想要生活下去,想要走向死亡的恐懼。


    這真的是一件殘忍的事情,非常的殘忍,十分的痛苦。


    終於,當他們熬過這段時間之後,當他們重新站起來之後,發現在他們被壓倒在地上之時,就爆散開來的藍色史萊姆大人,現在的形態,依舊是藍色的,依舊是爆散開來的,完全沒有任何的一點變化。


    這是一種恐懼,一種非常恐懼的恐懼。麵對著這一切,他的心中沒有一點敢要相信。


    真的,他們全都是一種震驚的態度,一種非常非常不敢相信的樣子。


    “大人,大人你是怎麽了?”烏桕驚慌的看著眼前的藍色史萊姆,不明白為什麽剛剛還是一切都是好好的,為什麽現在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恐怕大人已經死了。”無名老鼠的話語,顯得異常的平靜。


    照理說,相比於烏桕,他對於吳憂的實力的了解程度,更加的強大。因此,他應該表現的更加震驚。但是,他的心中,突然出現了一種更加驚慌的後怕。


    這一種更加恐怖的後怕感覺,讓他生生地扼住住了自己的這種感覺。


    正是因為他的心中,非常的了解吳憂的可怕之處,所以他才會情不自禁的聯想到哪一件事情。


    當他在聯想到哪一件事情的時候,吳憂的實力,再一次的在他的心中,完全媲美與了神明。也許隻有神明,在做了這件事情之後,才僅僅隻會自我毀滅,而不是聯通著和他有關係的所有同族,一起毀滅。


    吳憂突如其來的死亡,讓他的心中,聯想到關於毀滅一個種族的事情。


    沒有錯,剛才吳憂屠殺的植物人,就是一個新興的種族,新興的部落。而且這個種族,這個部落,具備非常大的潛質。


    這是一種怎樣的潛質呢?那是有著一種無限未來的潛質,分外的可怕。


    但是,就是有著無限潛力的一個新興的種族,就這樣輕描淡寫的毀在了他的手上。沒有錯,就是那麽的輕描淡寫的毀滅在了吳憂的手上。


    在整個毀滅他們種族


    的過程中,全程沒有受到任何的有力的反抗。現在回想起來,無名老鼠的心中,才忍不住陣陣顫抖。


    真的,此時的他,全身上下都在顫抖,都在發顫。這是一種,非常不熟悉,非常不熟悉的感覺。真的,真的他的內心,非常的痛苦。


    一個種族的誕生,是這個天地間的慎重決定。而吳憂大人現在做出的這件事情,就是單一的抹除了這個決定。


    這是很可怕的一點,單一的抹殺了一個種族,能夠這麽果斷,這麽毫無難度的做到這一點,在這個世界上的人,真的少之又少。至少是他們這種層次的人,是絕對不能做到這一點的。


    很清楚,很明了,沒有任何的疑問。


    抹殺一個種族,是徹底的抹殺,而且還是一個新興的種族。這無疑是在打這個世界的臉麵,這無疑是在和這個天地做對。


    死亡,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讓這個始作俑者死亡,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不僅僅隻是這一個始作俑者,還有這個始作俑者背後的人,身邊的人,還有那些一切有著關聯的人。


    這些一切的一切,全都應該走向死亡。這本就是一件天經地義,完全沒有絲毫爭議的事情。


    但是的但是,他們沒有死,不論是他,還是一旁依舊沒有看清楚狀況,分外焦急的烏桕,甚至是那個河神,以及那一個鐵山部落,他相信他們也沒有一個人死亡。


    這樣看來,這就是一個非常奇怪的事情。這種奇怪的事情,這種僥幸的生存,真的是一件險之又險的事情,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抗餘地。


    正是無名老鼠明白了這一點,他的心中才會分外的恐懼。這種恐懼,是怕那隨時都可能會降臨的災難,落在他的頭上,壓得他踹不過去來,直到他的死亡。


    這一點的無名老鼠非常的驚慌,同樣在其他的另外兩邊,不管是河神魚補,還是鐵山部落的真空和真女兩人,在吳憂死亡的一瞬間,他們都同時感覺到了他的死亡。


    “怎麽會這樣?”鐵山真空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感知著腦海中那一條斷裂的絲線,他的心中出現了強烈的不安。


    “這是什麽情況,是那個大人拋棄我們了嗎?”鐵山真空,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麵前的鐵山真女問道。


    此時他的心中,多麽的希望鐵山真女,就順著他的思路,告訴他,是那一隻史萊姆拋棄了自己。而不是那一隻史萊姆,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隻要那一隻藍色的史萊姆,沒有走向死亡,他覺得隻要自己向他服軟,那麽他很有可能會重新和他簽訂契約。但是,一旦那一隻藍色的史萊姆,走向了死亡,那麽一切的一切,都將不可再挽回。


    這是沒有任何的挽回餘地,這是一次絕對錯誤的決定。


    明明自己部落,複興的希望,正在冉冉地升起。但是,為什麽,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為什麽要這樣讓他絕望。


    希望和絕望,僅僅隻是在一瞬間。一瞬間的距離,非常的難以衡量,十分的令人悲傷。


    “它已經死了,這是一種因為死亡,而被迫不得不解除的契約。”鐵山真女並沒有如他希望的那般,那般的欺騙他,而是無情的告訴了他事實的真想。


    這個真想,真的令他難以置信,不願意去相信。他的心中,同時也非常非常的難過。因為難過,他甚至不想再見到這個給他帶來絕望的女人。


    他是他最愛的女人,但是和部落曾經的輝煌榮耀相比起來,依舊還是有那麽一點稍稍的遜色。


    “為什麽?為什麽?明明他不是那麽的強大,明明他擁有力挽狂瀾的實力,明明他那麽的可怕,連恐懼的河神大人,也尊稱他為神明大人,為什麽他就這麽簡單的死去了?”


    鐵山真空不理解,因為這一切的一切,真的是太過於詭異,太過於莫名,完全沒有給他的心中,任何一點心理準備。


    這樣的心,令他的整個人,非常的難受,十分的痛苦。


    “沒有為什麽,這個世界上,存在太過太過的未解的秘密,太多未知的強者,誰都有可能在一瞬間走向死亡,誰都有可能在死神的麵前,低下自己光芒萬丈的腦袋。”


    鐵山真女的話語,一如既往的刺耳。這種聲音,這種話語,令人振聾發聵,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這樣的情況,這樣的事情,真的非常,非常的難過。


    但是,這就是現實,完全無法扭轉的現實。現在的他們,不是沉浸在悲痛的時候,而是必須要話悲痛為力量,一路奮勇向前,光芒萬丈。


    她必須要用她毒辣的聲音,來喚醒迷惘的他。真的,這一點是她必須要做到的事情,也是她唯一能夠做到的事情,她肩膀上的任務其實非常的沉重,隻是他並不能看出她的痛苦。


    在鐵山部落,徹底的陷入一片慌亂的時候,河神魚補的心中,反而顯得比較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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