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很封閉,多少年來,基本無人進山,無人出山。


    山村很閉塞,與外甚少互通消息。


    山村人很老實,與人為善,不計得失,氣氛融洽,村民和睦。


    也就是近年來,山村人才與外界有接觸,知道不少山外的新鮮事,也有人走出山外,賣些山貨,購置基本的生活用品。


    靳海就是走出山外的其中一人。


    剛開始的時候,靳海是跟著一個到山裏采藥的人出山的,見到了山外的世界。後來自己跑了幾趟,逐漸熟悉外界的環境,慢慢的將山內的東西往外帶。山外的人非常喜歡山裏的東西,因為這些都是山裏的山貨或者是野味,純天然無汙染,靳海的人氣也越來越旺。


    靳海是山裏人,性格老實,貨真價實,童叟無欺。和他做生意的人非常喜歡接近他,就這樣,靳海在城裏有了自己的攤位。


    山路難行,路途遙遠,每次拿貨或者帶東西回去都要用四五天的時間往返,所以靳海一兩個月才回來一趟。


    有生意不難發財,靳海的日子越來越好過。附近的攤主建議說“海子,你每個月都要辛苦往返,這裏的生意又不能沒有人照顧,平時也缺個幫手,我看你還是雇個人幫你。”這個提議也說到靳海的心裏,不雇人自己太累,反正現在也不缺錢,雇個就雇個吧。


    在別人的幫助下,靳海雇了個姑娘做自己的幫手。這姑娘叫何惠,也是農村人,人長的清秀,手腳勤快,靳海也從每天的繁忙中解脫出來。


    靳海每天都是住在攤位搭的棚子裏,每天自己做飯洗衣服,這姑娘看靳海一個男人自己做家務,就時常幫助靳海。


    無論是溫飽思情還是日久生情,靳海覺得自己愛上了這個姑娘。比比自己家的狗娃媽,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山村的婦女怎麽會想到自己打扮自己。


    若說以前沒有時間回家,現在輕鬆了,靳海就有機會常回家,但是靳海回家的次數更少了。


    靳海自己有想法,可是人家姑娘還是如平常一樣,不顯山不露水,靳海也沒有膽量表白。


    任何事情都缺少一個機會,靳海的機會就發生在不經意間。


    一天,靳海忙完生意回到攤位,發現何惠獨自在攤位前流淚。經過靳海一番詢問,原來何惠的父親得了急病,來到縣城住院,因為家裏沒錢,讓何惠想辦法籌錢。靳海聽到後,二話沒說,替何惠的父親交了住院費。


    何惠感激涕零,說用以後的工資還靳海的錢。就因為這件事情,何惠工作上更加努力,攤位上的生意根本不用靳海操心。另外,何惠也主動照顧靳海的生活,兩人的關係越來越密切。靳海是有想法,但是他的本性不壞,一直沒有表達出來。


    生意上不用操心,靳海整個人都閑了下來,接觸的人也開始雜亂。靳海學會了以前不會的東西,比如抽煙喝酒,比如賭個小錢。


    環境真的會影響一個人,有可能變好,也有可能變壞。


    靳海滑向變壞的邊緣,這時候需要有人拉一把,最怕的是有人推一把。可世間的事情就是這麽巧合,喜歡和人開玩笑。靳海遇到的是既有人拉他,也有人推他。


    “大哥,我聽說你最近開始賭錢了,在老家的時候,我們村裏就有一個賭鬼,將自己媳婦都賭輸了,你可不能學習賭錢啊。”以前何惠叫靳海老板,兩人關係貼近之後,何惠就叫靳海為大哥。


    “哦,不礙事,我就是小賭,和朋友玩玩而已。”被何惠知道自己賭錢,靳海被說的不好意思。


    “大哥,大賭就是從小賭開始的,你現在覺得無所謂,以後會賭的越來越大的。雖然現在攤位上不用你擔心,但是今天有好兩個人過來和你聯係山貨的事情,你都不在,我也不敢做主,我讓他們明天過來。”


    “那我從明天開始就不出去,在攤上好好做生意。”靳海答應的響快。


    何惠宛然一笑,靳海看的眼睛都直了。


    說著話,天上突然幾個響雷,嘩嘩啦啦的下起暴雨,靳海與何惠趕緊收拾貨物,一通忙活,兩人全身都被雨澆了個透。


    回到棚子內,靳海看著何惠若隱若現的身體,忍不住的咽了幾口唾沫。何惠看到靳海灼熱的目光,趕緊轉過身,背對著靳海。靳海實在控製不住自己,從背後一把抱住何惠,身子激動的顫抖起來。


    “小惠,我喜歡你!”


    “大哥,你可是有家有口的人,我們不能這樣。”


    “別怕,我會娶你的。”


    該來的遲早要來,一場雨讓兩個人在了一起,像夫妻一樣,開始了生活。


    此後,靳海像變了一個人,不再喝酒與賭博,正正經經的做起生意來。靳海的山貨鋪生意紅火,也越做越大,錢也越來越多。現在的同行不再叫他海子,而是靳老板。


    靳海的頭腦開始發熱,飄飄然起來,以前的壞毛病也重新拾起來,因為他經不住大家靳老板的叫喚。


    “靳老板,走,喝一盅!”


    “好,沒問題。”


    “靳老板,走,玩一把!”


    “好,沒問題。”


    不是何惠不管不問,而是管不了,問不了。一次,因為何惠沒有給靳海麵子,將賭桌掀翻,靳海一怒之下,賞了何惠幾個耳光。


    等靳海回家後,發現何惠已經離開了家。這個家是靳海在縣城置辦的房子,狗娃媽不知道,也沒有可能知道。


    女人嘛!賭氣離家頂多一兩天的事情,會回來的,況且何惠臨走沒有帶走家裏的一分錢。靳海自己安慰自己。


    一天,兩天,一個星期,兩個星期,一個月,再也沒有何惠的身影。


    靳海不理解,我這麽有錢,何惠怎麽舍得離開他。靳海不知道,何惠家以前也有錢,可現在債台高築,家庭破碎。因為何惠的爸爸賭錢,賭輸媳婦的人就是何惠的爸爸,所以她最恨的就是男人賭錢。她努力的勸說靳海,可沒有用,她經不起再一次的打擊,自己默默的回了老家,過自己的日子。


    再也沒有他人的監管,靳海慢慢放縱了自己,酒喝大,錢賭大,女人天天有變化。


    靳海以前出名,是因為他的生意;靳海現在出名,是因為他的闊氣。


    這時候,一個人出現,他就是推靳海一把的人,這個人外號“老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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