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醫院感染科病房,重桉一組的組長於文博、許正還有一位小女警一塊過來找這位50歲的女士了解情況。</p>


    剛走到走廊,就聽見一聲極其憤怒又不解的聲音,“我老婆有病,你們不去給她治病,抽我的血幹嘛?還要我去檢查?你們醫院也太黑了,哪有連病人家屬也要強製治病呢?”</p>


    一位年輕的小住院醫,陪著小心,低聲說著,“這位先生,您妻子這病是傳染病,我們這是為您好,咱們就抽個血化驗一下而已。”</p>


    男人極其不理解,老婆就是發燒嗜睡而已,這怎麽是傳染病了?</p>


    問他們到底是什麽病,這些醫生眼神怪怪的看著自己,就是不說到底是什麽病。</p>


    許正他們上來之後,這男人看到警察比看到親人還親,忙上前拉住年齡較大的於文博,讓他出麵給自己主持公道。</p>


    許正看著眼前儀表堂堂的男人,心裏也是充滿了同情,朝著這個年輕的住院醫問道:“你們沒有給這位先生解釋一下他妻子的病情嗎?”</p>


    住院醫連忙小聲說道:“警察同誌不是我不說,我是不知道咋說,我們主任去開會了,他把這個任務扔給我,我想著先讓這位先生把檢查做了,結果出來再一起說。</p>


    那好,現在你們來了,正好,你們給他解釋吧,完了我再帶他去做檢查。”</p>


    說完,這個住院醫頭也不回的跑了。</p>


    他慫了,這醫生怎麽沒有一點職業精神?許正立馬低著頭拿出了手機,“喂,所長你找我……”</p>


    跟著過來的小女警一看,又跟在許正後麵“聽”他打電話去了。</p>


    於文博拳頭攥了又攥,奈何誰讓他指揮不動這倆人呢,看著一臉疑惑的男人,他勉強笑了笑,伸出戴著手套的手,指著樓梯口,“這位先生,您來這邊一下,我有幾個問題要問您一下。”</p>


    過了兩分鍾,許正聽到一聲大喊:“不可能!?”</p>


    又過了三分鍾,隻見於文博走了出來,後麵跟著那位先生,本來整齊的發型現在弄的亂七八糟,連眼鏡都碎成了蜘蛛網,還少了一個眼鏡腿,整個人神情如同霜打的茄子。</p>


    許正沒敢細看,看了一眼之後,就趕緊低下了頭。</p>


    於文博敲了敲住院醫的辦公室的,他出來後看了一眼男人,直接帶著去特殊檢查室做檢查。</p>


    這邊住院醫走後,於文博用手指點了點許正和小女警,“趕緊辦正事吧。”</p>


    找了這裏的護士長,又給科室主任打了電話,許正他們戴著口罩和手套進了病房,此時的女人是清醒的,但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得了什麽病。</p>


    她是昏迷不醒了才被120拉到了市醫院,正好警方在聯係醫院有沒有類似的病人,才對上號,要不然,醫院估計得專業的醫生或者幾輪會診才能看出來這個病。</p>


    畢竟黑洲錐蟲病在國內並不常見,很容易和急性腦膜炎弄混。</p>


    此時的女病人正在打點滴,看到三位警察走了過來,蒼白的臉上露出了疑惑,聲音有點虛弱,“警察同誌,我老公呢?我剛才聽到我老公在外麵喊什麽他也要做檢查?我這病也傳染給他了嗎?</p>


    他有沒有事?”</p>


    看著女人臉上是確切的在關心自己的老公,於文博他們臉上的表情更是古怪,特別小女警,抬頭看向了許正,意思在問那個病真的是發生關係就會傳染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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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正當然肯定的點點頭。</p>


    小女警,年齡可不小,30多歲,隻是身材嬌小玲瓏而已,她坐到病床旁的椅子上,開始履行她的任務,“劉女士,您先生現在被醫生帶著去做檢查。</p>


    我們是一橋區刑警大隊的,這兩位是我的同事。我們有一些問題想問您,請您如實回答。”</p>


    女人雖然疑惑,但還是點點頭。</p>


    “劉女士您現在得的這種病叫黑洲錐蟲病,具體發病緣由…”小女警最嘴快,烏拉烏拉的給女人普及這個病,最後問道:“所以,劉女士您和您老公有沒有誰接觸過這樣的人?”</p>


    其實小女警這話等於白問,因為女人本身就蒼白的臉上變成了麵無血色了,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雙手使勁攥著,嘴唇發抖…</p>


    讓許正他們三個人沒想到的是這個女人直接崩潰了,任憑小女警再三發問這個女人沉浸在自己世界裏不發一言。</p>


    而且她的身體開始抽搐,許正連忙按下了呼叫按鈕,不一會兒一群白大褂跑了過來…</p>


    許正他們直接被這些白大褂請出了門外,罷了,正當許正準備回去調查女人的生活和工作軌跡的時候,女人老公走了過來,“我老婆,不,劉素萍女士是長明大學附近一家外語培訓機構的副校長,我平日經常聽她說有個叫強尼的黑洲人漢語學的很快。”</p>


    然後,他說完收拾了一下自己東西,步履蹣跚,去了走廊的那一頭等待自己的檢查結果。</p>


    這時兩對年輕男女找了過來,看到男人後立馬追了過去,不一會兒,一個年輕女人麵無表情的疾步走了出去,還有一個女人疑似是女兒,抱住男人大哭起來…</p>


    許正他們對視一眼,趕緊走了出去,現在不是同情他們的時候。</p>


    他們出了醫院直接去培訓學校,路上把查到的信息傳給了一組留守在家的隊員。</p>


    強尼·拉希姆,米奇外語培訓的學員,於文博讓他們聯係機場,查一下這個泥哥這段時間的出入境,還有調取他在公安局出入境管理支隊那裏留下的資料,比如居留地點、停留原因、以及工作生活情況等。</p>


    可是許正他們趕到培訓學校的時候,才知道這個學校放假了,連一個保安沒有,三個人連忙趕回了分局。</p>


    人員到齊後,直接開始開會,現在兩個消息,一個是鎖定了泥哥強尼·拉希姆,一個是查到了他現在租房的地方和電話。</p>


    有了強尼·拉希姆的信息,重桉一組很快查到了四天前,他在某個旅館的開房時間,同時也查到了女學生確實進了他開的房間。</p>


    因為涉外,一般領導都會猶豫,還會向上麵請示請示再請示,一般的話,上麵領導也會給出模棱兩可的模湖答桉,所以,辦桉民警得不到最準確的命令,很是猶豫,是抓還是傳喚?</p>


    但是這次強尼·拉希姆涉嫌攜帶重大傳染疾病,已經造成一女死亡,另一人在醫院搶救,還有可能有更多的人。</p>


    最重要的是強尼·拉希姆這半年內都沒有出入境記錄,顯然,他身上攜帶的黑洲錐蟲病肯定是來自其他人的。</p>


    重桉一組一邊向檢察院申請逮捕證,一邊向上級申請批準,然後還得請求分局行動隊參與抓捕行動,同時定位強尼·拉希姆的位置。</p>


    參與抓捕的行動隊員開槍登記去槍械室領手槍,看到許正也在排隊的行列,黃天濤好奇問道:“許正你有持槍證嗎?麻溜的,抓捕行動你別參加了。”</p>


    這怎麽行,要是以前自己無所謂,這抓捕泥哥再不參加,遺憾得多大,“黃大隊,看看,這是啥,嶄新出爐的持槍證。”</p>


    黃天濤接過來一看,確實是許正的持槍證,關鍵是這個持槍證的日期怎麽是前天的啊?</p>


    他沒敢做決定,就打電話給了許秀川,許正這個時候就和小年輕剛買了新車的心情一樣,恨不得早上吃個早餐也要開上新車。</p>


    許秀川現在對許正的安全問題不再像以前那樣擔心,實在是這孩子槍法神,格鬥厲害,加上現在還穿著防彈背心,最重要的是心理素質過硬,手上也沾了血,沒必要再像以前那樣小心翼翼的看護了。</p>


    一句話,雛鷹的翅膀硬了,可以展翅翱翔了。</p>


    有了許秀川的點頭,許正終於憑著自己剛出爐的持槍證領到了一把64手槍,領完了手槍還得去領一個房間領子彈,槍彈分離,管理及其嚴格。</p>


    技術組很快就定位了泥哥的位置,新城藍山小區,這並不是他租住的地方。</p>


    華子健負責調查米奇外語培訓學校的工作人員,得知是這個小區,他立馬說道:“我查到的有一位28歲的女教師,已婚,她的家就在這裏小區,大概位置和是定位上的一致。”</p>


    眾人心裏一沉,此時已經晚上9點了,這個時候在女教師家裏,他們會不會已經打了一把牌了?</p>


    她老公沒在家嗎?技術組通過定位她老公的手機,在家。</p>


    眾人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也許這個泥哥隻是單純去了他們家做客而已。</p>


    逮捕證還沒下來,眾人就立即出發了,路上,華子健建議給女老師或者她的老公打個電話,不管有沒有打牌,怎麽著也算提了個醒?</p>


    畢竟黑洲錐蟲病,特別是岡比亞錐蟲病,後遺症是很大的,有的人身體素質差,很容易死亡。</p>


    但是抓捕行動小組組長和重桉一組的組長於文博都沒同意,如果給女老師說了這一情況,萬一她告訴了泥哥,他在得知自己攜帶岡比亞錐蟲會不會做出其惡劣事?</p>


    沒有人敢賭人性,也沒人願意賭。</p>


    許正更願意以最大的惡意去猜測泥哥,所以,他摸了摸腰間的手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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