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網紅的直播還在繼續,而且越來越火,因為蛙人開始下水,閆波的臉色也更加的蒼白,手機裏的畫麵內容更讓他感到驚恐和害怕,突然他一口血直接噴了出來,又咳嗽了半天...


    好在他的情婦已經出去上班去了,家裏就他一個人。


    閆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緩了半天,他關了直播,臉色如同死人,不過,對於這種情況,他顯然還是有準備的,隻是他緩緩起身,走到牆角一處櫃子,打開櫃子門,裏麵的情況許正他們就看不到了。


    隻見閆波從櫃子裏拿出兩本護照和幾摞現金,裝進一個小袋子裏,同時還從裏麵拿出了一個衛星電話。


    接著他換了身很普通的衣服,留戀的看了一眼屋子,走出房間,環顧了一下客廳,看著像歎了一口氣,提著小袋子離開了這裏。


    至於他原先那部手機,此時還在屋裏播放著網紅的直播。


    心理學家範良文嘖嘖兩聲,“這個閆波的反偵察意識很強,他這應該是準備了好久的東西,那兩本護照,是他本人的概率應該不大。”


    出入境支隊長楊開山肯定的說道:“放心吧,閆波的麵貌、體型、眼睛等特點我們的檢測人員已經做好了準備。”


    胡建軍不樂意了,“楊支隊,我們行動隊還能把人給追丟了咋地?”


    楊開山笑笑沒有說話,都說科技是日新月異的,但很顯然,犯罪份子的技術遠遠領先於國內警方的裝備,市局行動隊顯然沒有出入境的檢測設備齊全。


    楊政委當然得袒護自己人,“這有啥,項錚當時換頭換了四五次,不還是沒跟丟嗎?你們出入境有設備,可我們有許正呀。”


    許正一聽,臉上冷汗就出來了,項錚那是有係統給他做定位,可現在這個桉子係統仍然遲遲不定位閆波,所以,他隻能提議,“各位領導,咱們還是請求警犬支隊的幫助吧,這個桉子的關係重大,調一隊警犬留作備用還是可以的。”


    不提許正他們在辦公室的討論,閆波出門之後,開了一輛普通的黑色汽車,看方向應該是去他父親家,行動隊的同事們在後麵輪流追蹤。


    而閆家福這邊還依然老神在在的釣魚,外麵的事情一點都沒影響到他。


    閆波到了這裏之後,停車拿著黑色挎包快步往他父親那邊走,好在行動隊早已經在這布下了好幾個微型攝像頭,可以采集聲音,而且通過不遠處的指揮車,讓遠在辦公室的領導們實時關注到這裏。


    沒等閆波走到他父親身邊,萬海洪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原來是李局長和聶局長聯袂而來,看到屋裏眾人正在觀看閆波父子相談的局麵,李局長讓大家坐到原位,別錯過了這段有可能吐露真實桉情的畫麵。


    李局長說是這樣說,但哪能讓他們兩位領導站著呢,許正趕緊站起來給他們讓位,此時正好閆波走到了閆家福身邊。


    微型彷真昆蟲型攝像頭采集的聲音雖然不是很清楚,但聽出他們的對話還是沒有問題,隻聽見閆波先說,“爸,五年前的桉子警方找到了證據...”


    閆家福沒等閆波說完,就揚手打斷了他,這時他的魚餌上鉤了,隻是他心情激蕩之下,魚竿失手落到了河麵,然後被上鉤的魚兒拽到了河裏。


    “唉...”一聲長歎,本來悠閑自在的閆家福此時也像泄了氣的皮球,身子一下子句僂起來,“也許,該到了我給永華賠命的時候了!你走吧,能走多遠走多遠,永遠別回來。”


    閆波還想再說什麽,但是閆家福依然固執的沒有轉頭看他一眼,隻是擺手讓他走,“走吧,走吧,是我對不起永華!”


    聽到父親這麽說,閆波表現的很激動,也很慚愧,他的身子跪倒在蘆葦叢中,給閆家福磕了幾個頭後,直接轉身離開了。


    許正撓撓眉心,這父子分離的場麵就這樣結束了?兩三句話,說的模棱兩可,比政治家說的啞語還難猜。


    閆波走了,行動隊繼續追蹤他,而留在現場監視閆家福的人向胡建軍打來電話,問下一步怎麽辦?


    在場的眾人估計也就胡建軍和許正沒有猜到閆家福最後一句話的意思,胡建軍還想讓他的隊員繼續監視閆家福呢。


    萬海洪連忙督促他,“不用監視了,估計這個閆家福很快就來警局自首了。”


    這時許正和胡建軍才明白閆家福說的他對不起永華是什麽意思,合著他想來警局替兒子頂罪,可是這是能頂替的嗎?


    許正腦中飛快轉動,還別說,如果打撈出來的黑色小包沒有能指證閆波的證據,閆家福可以把一切證據都推到他的身上,比如說當天是他假冒兒子的樣子去做了這個桉子。


    但哪有父親假冒兒子行凶呢?可閆家福直接這樣坦誠的自首,警方要是抓不到閆波,還真不好辦呢。


    不過,閆家福應該不知道警方掌握了多少證據,很有可能,他猜測警方也是試著打撈一下,看看有沒有收獲。


    “萬支隊,這老頭會不會畏罪自殺呢?”許正還是有點擔心閆家福寫個自殺遺言,把所有的罪名都擔下來。


    萬海洪看看範良文,“老範你說呢?”


    範良文也沒客氣,“他不敢自殺,因為他還得為兒子爭取逃跑時間,其實他過來自首應該知道,最終警方還是能找到真相的,他之所以這麽做,也不過是讓想兒子逃出去。”


    說實話,像黃家慘桉這樣的桉子,就算閆波逃出去又如何,他逃到哪個國家,當地的警局要是知道他這種桉子在身,也得重點監視他。


    當然,這得是文明國家,那些製度不健全,甚至整天換領導人的就不說了。


    閆波走到他的車前,這個時候,他的後媽走了出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閆波對她擺擺手,並沒有說話,直接驅車離開了這裏。


    而留在原地的美婦人,有點不知所措,她明顯感覺今天的閆波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閆波車子開出了小區,直接上了環城高速,行動隊幾個隊員開車追了上去。


    看樣子這不是去機場的路,幾個領導一商量,讓特警支隊和警犬支隊派人派警犬協作追蹤。


    萬海洪的意思是看看這個閆波怎麽逃出國境,在場的人都明白,他這是還想趁著這次機會再撈一筆,外送船或者外送業務,可大可小,要是碰到大的,這種收錢幫人出國,也是一筆大功勞。


    李局長和聶局長當初就同意了萬海洪的建議,這種其實不算是外送,是國外專門做皮肉生意的蛇頭組織,以前是偷偷幫那些貪汙受賄的人出國,賺點“辛苦錢”,像其他逃跑,隻要錢給到位,這生意也做。


    現在就看閆波是用假護照乘飛機還是找這樣的組織偷渡出國。


    所謂夜長夢多,許正也沒接觸過這樣的組織,他到希望直接抓捕閆波完事,偷渡組織數不勝數,抓也抓不完,抓住的也是小嘍囉。


    閆波這時已經上了高速,看方向應該是楊州市,難道他去楊州市還有別的事情?


    這邊行動隊在跟蹤閆波,那邊蛙人們在努力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找到了那個黑色小包,按照許正的安排,有個嗓門大的兄弟喊了那句“刀子保存的完好”。


    不過讓許正意外的是,他還加了一句,“我去,這手機竟然沒進水?”


    這一下,別說許正意外,估計在看直播的幾十萬人都認為不可能,五年了,你們警方能找到就算運氣好,竟然說泡在河裏五年的手機沒有進水,這怎麽可能呢?


    結果就是網友說警方造假,現場的觀眾也認為是警方造假,就連許正他們這些在辦公室等消息的人也有點懷疑。


    不得已,程季遠在請示了領導之後,現場在幾百人圍觀下,在幾位網紅的直播下,進行當場驗證。


    黑色小包就是專門盛放黑色連體泳衣的包袱,本身就帶防水,打開一看,是卷起來的黑色連體泳衣,不得不說,一層又一層的打開,周圍的人嘲諷特警蛙人,“你們都沒打開怎麽能知道這手機沒進水,刀子保存的完好。”


    “就是,你們這是栽贓嗎?”


    “....”


    當然,同樣的說法還有那些網友。


    剛才喊話的特警蛙人有點委屈,“你們看看,仔細看看,這都沒進水,打開拉鏈一摸,就摸到了手機和刀子的感覺,我說它們沒進水,保存完整有錯嗎?”


    隨著泳衣打開,裏麵竟然包裹了五部手機,還有一把20厘米長的刀子,外加一副口罩和手套。


    這什麽牌子的泳衣,好像光黑色小包的防水就足以讓裏麵的東西完好無損了,再加上這麽多層的泳衣。


    但也不是一點沒有鏽跡的地方,看這樣子,應該是當時凶手的手套是濕的,然後時間太久加上又處在河水淤泥之中,手機有些地方發黴生鏽了。


    不過,裝手機卡的地方看樣子應該是沒問題,還有刀子,是不鏽鋼的,看著確實是沒鏽。


    這一下,先不說圍觀的群眾和網友們不敢相信,就連正在逃跑路上的閆波通過手機觀看直播,也被氣的當場又吐了一口血。


    估計,他現在最後悔的就是買了一套放水性能特別好的泳衣吧。


    李局長和聶局長對視一眼,笑了起來,“哈...這真是世界大了,啥事都有可能。”


    聶局長也笑道:“許正,快,讓他們把東西帶回來,趕緊讓技術科鑒定,看看這手機是不是黃家人的。”


    “這很有可能,當年那場大火太大了,手機就找到了兩部殘渣,當時還以為其他手機被掩埋到了殘渣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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