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爐旁,一張舒適的靠背椅中,女教師.薇拉正裹著厚厚的毛毯…烤著火,而在她身後,是剛剛換過衣物的隆巴頓。


    經過了剛才的事情後,薇拉已經恢複了平靜,至於…隆巴頓,他還是老樣子,不過在兩人之間,卻產生一絲曖昧的氣息。


    伊戚倒是能夠理解,畢竟…這也是遊戲的規則之一——人們總是習慣於依附強者而踐踏弱者。


    而且,薇拉還很有資本,她那姣好的麵容與身材,不但可以依附強者,甚至還能夠去征服……


    ……


    隆巴頓擦拭了一下頭發上的雨水,便對眾人說道:“我就說歐文在島上。”


    醫生問:“你怎麽知道的?”


    “直覺!”


    “我們需要保持理智,隆巴頓先生。”老法官阻止了這無意義的爭論,說:“首先,我們要弄清歐文先生的真實身份。”


    布朗特女士輕抿了一口杯中熱茶,說:“還有歐文太太呢!”


    “我覺得,歐文太太根本就不存在。”


    “如果,歐文先生也不存在呢?”


    眾人聞言全是一愣,隨即看向了伊戚。


    伊戚倒是不嫌事大,老神在在地補充道:“假如是我們當中,有人認識我們所有人,並給我們寄出的邀請函呢?”


    “這怎麽可能!”


    布朗特女士本能地反駁道,可是看到伊戚似笑非笑的眼神後,頓時氣焰全消:“我認識個醫生,倒還有肯能,但隆巴頓先生這種人……”


    伊戚沒有跟布朗特女士置氣,隻是淡淡說道:“所以,冒用歐文先生之名的家夥,一定對我們進行過詳細的調查。”


    隆巴頓插嘴問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這就要看,我們都有什麽共同點了!”


    眾人瞬間想起了之前的控訴,同時也使書房陷入了沉默之中。


    許久之後,老法官才抬起頭,看向隆巴頓:“隆巴頓先生,醫生跟我說,你有柄左輪手槍。”


    “是的,我到哪都帶著它!”隆巴頓供認不諱道:“而且,對方暗示說可能用得上。”


    “對方是誰?”


    隆巴頓盯著老法官的雙眼,說:“我來到這裏,是收到了歐文先生的委托,他需要一個能處理複雜狀況的人,在島上隨機應變。


    不過現在看,這就是個天大的謊言。”


    女教師.薇拉附和道:“我也是這麽認為的,我受歐文太太的雇傭,卻連對方是什麽人都不知道。”


    老法官點點頭,說:“我也是收到了邀請——素未謀麵的歐文夫婦,邀請我到島上做客,來見一個共同的朋友——卡爾明頓太太。


    同時,信上還說…這裏是最佳的療養地。”


    “真是道德淪喪。”布朗特女士給自己重新添了一杯熱茶,然後評價道:“這個島嶼,就是一片無神的罪惡荒漠。”


    醫生問:“你為什麽來這裏呢?布朗特女士?”


    布朗特女士隨意地瞥了醫生一眼,然後寧定的回答道:“歐文太太寫信給我,對我的工作——下層社會女子道德的教育很感興趣。


    歐文太太認為,下層社會女子需要學會謙虛和得體,不然…就會湧出一堆嗷嗷待哺的棄兒。所以,她想為我的事業出一份力。”


    伊戚攤攤手,說:“看!歐文先生將我們調查地一清二楚,所以我們身上必然有著相同之處,不管你們願不願意承認。”


    伊戚的言論,又引起了小小騷亂,老法官用力敲了敲拐杖,才使場麵恢複了平靜。


    隨即,他轉向了伊戚:“警長,你還沒說自己來到這裏的原因呢。”


    “我也收到了歐文先生的委托,他敬佩我在警隊的地位,信中說…如果我能抽出時間來這裏,替他盯著點,他就會慷慨地酬謝我。”


    “盯著什麽?”


    “委托上說,歐文先生懷疑有人是以假身份前來,還提供了客人名單。”伊戚又一次露出了莫名的笑容,說:“最初,我還詫異過委托的內容。


    作為派對的發起人,歐文先生怎麽不會發現有人被冒名呢?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我們中…確實有人是被冒了名,但他不是使用了假身份,而是隱藏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薇拉疑惑道:“隱藏了真身份?”


    “是的,歐文先生這個身份。”


    “這怎麽可能!”


    “為什麽不可能?”伊戚瞟了一眼驚愕的布朗特女士,淡淡說道:“有誰規定,歐文先生就一定是人名?它或許隻是一個代號。


    所以,歐文先生有可能是一名醫生、一名教師、一名法官,甚至是一名警長!”


    薇拉不可置信道:“你的意思是,歐文先生就隱藏在我們之中。”


    “如果,隆巴頓先生沒有在這座島嶼上,發現除我們之外的第十一人,那麽…歐文先生就隻能隱藏在我們中間了。”


    伊戚轉頭看向隆巴頓,後者點頭應道:“我想,島上隻有我們這些人,除非…他打算被淋死在外麵。”


    哢嚓~!


    隆巴頓的話音剛落,一聲響雷便傳入了眾人的耳蝸,隨後是劃過天際的電蛇,與傾瀉而下的暴雨——暴風雨開始了……


    ……


    結果,注定是不歡而散。


    即便伊戚挑明了情況,眾人還是討論不出一個結果,才相處不到兩天的諸人,根本做不到無條件地信任彼此,何況其中還隱藏著歐文先生。


    不過,伊戚倒是漸漸摸清了歐文先生的想法。


    控訴、孤島、死者的出現、相互的猜疑、以及…內心漸漸產生的恐懼與煎熬,這些都是一種變相的懲罰,懲罰眾人犯下的罪過。


    也是因為如此,伊戚才會將情況挑明。


    原因很簡單,其一是警告歐文先生,自己已經看穿了他的意圖,不要過來煩自己,其二是幫歐文先生一把——隻有水混了後,他才能更好的摸魚。


    眾人討論了一下午,卻沒有一點結果,而後享用了一頓還算豐盛的晚餐,便相繼就寢了。


    不過…晚餐時,管家.羅傑斯帶來了一個壞消息,島上的食物不多了,如果納拉科特不能及時帶來供給,那麽眾人就要啃罐頭了。


    萬幸的是,地窖中儲藏著很多美酒,因此酒水可以做到不限量供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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