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下雨的關係, 這幾天的獵物比以往少了許多, 小白還是窩在草棚子裏麵,抬著碩大的腦袋去看石山那邊,這幾日小白吃的不怎麽多, 比以往少了一半。


    草棚子就在簡清雲住的小木屋的隔壁,這幾日下大雨, 部落裏的女人不在出去采摘野果子了,開始把儲存的獸皮拿出來縫合在一起。因為下雨的關係, 氣溫突然降低了許多, 她已經翻出毛衣穿上了,部落裏的其他女人還是下半身裹著一張獸皮,她知道她們在冬天還沒有到來之前是不會穿上禦寒的獸皮衣服的。


    部落裏的女人都是分成幾組, 圍坐在小木屋裏麵, 一邊縫製著手中的獸皮,一邊說笑著。


    簡清雲用心縫製著手中的獸皮, 她選的都是那種很厚的動物皮毛, 帕斯隻有一件過冬的獸皮衣服,還不是很厚。有了手中的這件厚實的皮毛衣服,帕斯這個冬天應該不會那麽冷了。而且她還要在多縫製幾條獸皮毯子,部落剩下的皮毛不多了,最多沒人能夠分到一件。好在她空間裏麵還有許多小白捕回來的獵物的獸皮, 可以用來縫製過冬的毯子。


    “簡清雲,貝爾說的是真的嗎?”


    簡清雲正專心縫製著手中的獸皮大衣,猛的聽見對麵有人叫她的名字, 抬頭看了一眼,有些不解,“什麽?”


    說話的是大斐的女人,她認識,記得她好像是叫佳。


    佳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話,“簡清雲,貝爾說的是真的嗎?”


    “她說了什麽?”簡清雲看了一眼佳旁邊坐著的貝爾,不明白她剛才又說了什麽。


    佳笑了笑,手撫摸了一下□□在外的肚皮,“貝爾說,以前大斐跟你求過愛了。”


    簡清雲笑了笑,手中的骨針沒有停止過,“恩,那時候部落隻有幾個女人,我那時也是才來到部落的。我想在女人如此稀少的時候,他向我求愛應該很正常的。而且,我並沒有答應他的求愛。”


    佳笑了笑,扭頭去看旁邊的貝爾,眼中有了責備的意思。


    簡清雲將手中縫製的獸皮大衣放在了身後,開口道:“我出去看下小白。”說著,站起身來,朝著門外走了去。


    外麵的大雨還在繼續著,她來到旁邊的草棚子裏麵,瞧見小白正躺在裏麵睡大覺。


    聽見聲響,小白機靈的抬起頭來,瞧見是簡清雲,這才又低下腦袋繼續睡了起來。


    草棚子很大,睡在裏麵的小白並不會被淋濕,她隨意的在小白身邊坐了下來,揉了揉小白碩大的腦袋,“小白,你這幾天怎麽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小白的腦袋上麵有兩個凸起的包包,不是很大,她每次揉小白腦袋的時候最喜歡去摸那兩個包包了。如今她已經知道小白並不是什麽狗狗了,而是一頭上古凶獸,這都是帕斯告訴她的。可是並不會影響到什麽,她相信小白不會傷害她的。


    小白似乎被摸的很舒服,低著腦袋嗷嗚嗚低叫了兩聲。


    簡清雲笑眯眯的正向繼續逗弄小白的時候,小白卻突然站了起來,渾身跟炸毛一樣炸開了,朝著遠處開始叫了起來。


    聲音不同於以往的溫順,像是遇見了什麽強大敵人一般,聲音充滿了緊張和不安。


    簡清雲連忙站了起來,想都沒想的伸手去撫摸小白的腦袋,一邊低聲安慰著,“小白你怎麽了?小白乖啊...”


    木屋裏的女人們聽見聲音下了一跳,急忙打開木屋的窗子朝木棚子這邊望了過來,瞧見小白炸怒的樣子,都嚇得不輕。


    尼也開始為簡清雲擔憂了,“簡清雲,你快回來!小白現在很危險。”她們從未瞧見這樣的小白,深怕它一個發怒就朝簡清雲張開血盆大口。


    簡清雲卻肯定小白不會傷害她,也知道小白這樣肯定是有原因的。衝著尼搖了搖頭,簡清雲默默的站在了嘶吼的小白的身邊。


    約莫過了一分鍾左右,小白才漸漸停止的吼叫聲。


    木屋裏的女人們瞧見小白的毛溫順下來的時候才鬆了口氣,都轉身繼續忙她們未完成的事情。


    簡清雲也鬆了口氣,走過去揉了揉小白的腦袋,“小白,你到底怎麽了?”


    小白低沉的嗷嗚回應了兩聲,有些懶洋洋的閉上了眼睛。


    她在一旁等到小白傳來勻稱的呼吸聲,這才起身回到了小屋木裏麵。


    大夥開始問她小白是怎麽回事,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小白這次的太異常了。


    大夥瞧見小白又睡覺了,這才繼續忙著手中的事情。倒是貝爾抬頭看了簡清雲一眼,笑道:“簡清雲,你以前生活的聚居地是什麽樣子的?為何我們從來沒有見過你身上穿著的遮蔽物?”


    簡清雲笑了笑,“以前的聚居地和你們沒什麽不同的。”她沒有回答為什麽她身上為什麽和她們穿的不一樣。


    大家的興趣都被貝爾挑了起來,開始嘰嘰喳喳的聊了起來。


    “是啊,簡清雲你身上的是什麽東西?摸起來好舒服呀。”


    有些女人已經開始摸起她身上的衣物了。


    “簡清雲你為什麽上半身還要遮蔽起來?為什麽你和我們看起來都不一樣呢?”


    “簡清雲你身上的遮蔽物也是從獵物身上扒下來的嗎?怎麽我們從來沒有瞧見過那樣的獵物?”


    “簡清雲.........”


    簡清雲隻是抬頭衝她們笑了笑,沒有說話,她實在回答不上來這種問題。


    大夥瞧實在問不出什麽,就開始轉移另外一個話題了,好像是在談論她們以前那個聚居地的尤比。


    簡清雲沒有參加,繼續忙活著手中的事情。


    外麵還在下著瓢潑大雨,劈劈啪啪的,這都是第八天了,雨還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等到天色暗下來的時候,女人們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小木屋裏麵,簡清雲也開始準備晚上的晚飯了。


    天色有點冷,她準備了一鍋野豬排骨,等熟透了的時候,往裏麵撒了少許的鹽巴。現在鹽巴還剩了三個椰殼。其他人都不怎麽需要鹽巴來煮東西,他們大多都是喝血湯。簡清雲喝不下那個,雖然有鹹味,但是帶著濃重的血腥味。


    帕斯也經常喝血湯,隔個幾天,她就會幫他準備一鍋。


    帕斯的食量很大,她又烤了一隻肉刺蝟,這種肉刺蝟身上多是一些肥肉,帕斯很喜歡。


    等天色徹底暗下去的時候,男人們才歸來了。


    簡清雲瞧著渾身濕淋淋的帕斯,急忙將他拉到屋子裏麵,從草繩上麵扯下毛巾,替他把濕透的頭發擦了擦。


    “都濕透了,趕緊把獸皮也換下來吧。”她把毛巾遞給他,從折好的衣物裏麵拿出他另外一條獸皮遞給了他。


    帕斯直接把身上那條獸皮脫了下來,簡清雲一轉身子就瞧見光溜溜的帕斯,雖然見過好幾次了,可是她還是忍不住麵紅耳熱了起來,自從上次她拒絕帕斯後,帕斯還是每天晚上都要和她纏綿一番。簡清雲怕懷孕了,每次都拒絕了他。


    帕斯每次都是氣呼呼的翻身不理會她,可是每次到後半夜他又把簡清雲抱在了懷中。


    反倒是這幾日危險期過去了,簡清雲允許他碰她的時候,他卻不碰了。她覺得他好像有些失落。


    瞧見她的羞澀模樣,帕斯忍不住笑了笑,一把拉過簡清雲,飛快的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這才接過她手中的獸皮圍了起來。


    簡清雲趁著他圍獸皮的時候急忙跑了出去,盛了兩碗排骨湯起來。


    做飯用的灶台搭建在小白的草棚子裏麵。


    簡清雲吃了兩碗排骨湯,帕斯喝了一碗,又吃了一整隻肉刺蝟,最後肉刺蝟上麵最肥嫩的部位又被他強硬的喂給了簡清雲。她囫圇的一口吞了下去。


    吃飯的時候,她用的筷子,帕斯先是把碗裏的湯喝完了,裏麵的肉骨頭直接拿手去啃。她不是沒教他使用筷子,隻是怎麽教都不會,所以每次也都任由著他用手抓著食物吃了。


    大雨又連著下了好幾天才漸漸停了下來,小木屋的建造也恢複了。女人們也開始出去采摘野果子和割毛草的。


    簡清雲瞧著有些亂的小木屋,想了想,讓那些建造小木屋的男人們幫她做了個簡易的床和小桌子。床的高度隻到她的膝蓋處。隻花了半天的時間,她的床和小桌子就做好了,喜滋滋的跟男人們道了謝,她就拖著自己的床和小桌子回到了小木屋裏麵。


    她又花費了半天的時間用柔軟的毛草編織了一個大大的草墊子,裏麵塞滿的柔軟的毛草。


    小木屋的門口對著南麵,木屋的北邊有個小窗子,隻要是晴天的時候她都會把窗子打開。木床靠在角落裏,上麵放著厚厚的草墊子,草墊子上麵又鋪了一張皮毛毯子,幹淨,整潔。


    小桌子挨床頭隔著在,放著她喝水用的椰殼,還有一些野果子。


    吃飯用的石桌子擱在木屋的正中央。木屋裏的東西雖然不多,可是看著整齊,幹淨。就是地麵還有些不如意,前幾天下雨的關係,現在地麵都是濕淋淋的。好在這個世界應該不怎麽下雨的,她來到這個世界統共才下了那麽幾次,隻有這次的時間長點,約莫下了半個月。


    簡清雲瞧著舒服了不少的小木屋,心裏沒由來的有了家的感覺,他和帕斯的小家!


    帕斯回來後,瞧見煥然一新的小木屋,眼睛亮了亮,笑眯眯的看著簡清雲。


    兩人吃了晚飯就早早的休息了,簡清雲也忙了一天,兩人相擁,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床旁邊的小木桌上麵放著熱氣騰騰的肉湯,還有一顆足足快有她半個腦袋大的蛋,蛋上麵有裂縫,露出滑嫩的蛋白,看樣子應該是煮的時間長了點,給煮炸了。


    美滋滋的就著一碗肉湯把整個蛋吃掉了,又偷懶的在空間裏麵把椰殼做成的碗給洗幹淨,順便在空間裏麵摘了一把野菜,準備晚上煮野菜蘑菇湯喝。空間裏麵還有一大堆曬幹的蘑菇,都是以前在石山的時候采的。


    小白現在太大了,都沒怎麽進過她的空間了,至少在部落裏麵是沒有讓它進來過了。


    在空間裏麵瞧著清澈的池塘,她想著要不要去後麵的湖泊抓點魚丟到池塘裏麵養著,這樣冬季的時候就有魚吃了。


    部落的人很少吃魚的,簡清雲也不知道什麽原因,大概是他們覺得有魚刺太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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