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定是由梵文(dhyana)翻譯過來的,音譯是禪那,意思是靜慮:既是心定下來觀察思維;也就是以所觀的境,令心專注不散,稱為“定”;“觀”既是作種種的觀行。禪定包含“止”和“觀”,“止”(samatha)和“觀”(vipasyana)都是由梵文翻譯過來的。一個人修任何的禪定,一定離不了止和觀,不然的話,他修的禪定會偏向外道。


    佛陀說我們這個世間可分成三界:欲界、色界和無色界。欲界有種種欲望,且沒有定心;色界和無色界都要依靠定力進入。我們在欲界裏修禪定,其中一個目的就是要離欲界而進入四禪八定,乃至進入滅盡定。


    鵝蛋臉告訴我,去阿修羅必須從南邊的一條神秘小路往上走,路上要耽擱一天。


    “晚上你就住我那兒吧!方便明早出行。”說完,她騎上一張滑板,狂叫著從沙丘頂俯衝下去。


    看著鵝蛋臉稚嫩的麵龐,妙曼的身材以及悅耳的聲音,我隻能感受到滿滿的青春氣息,怎麽都無法想像出這已經是一位一百五十歲的老人了。


    當然了,在這個地方150歲隻能算正當年。


    滑完沙,鵝蛋臉又帶我去吃了她們當地的美味,然後把我帶到了她的住所,說咱倆都午睡一會兒吧!


    鵝蛋臉的家同樣是豪華大氣有檔次,家中父母健在、幫傭尚有;兩位老者同樣的神采奕奕和藹可親,看樣子至少也得三百歲了。


    鵝蛋臉安排我住她隔壁,說咱倆先午睡一下,今晚你就住這了,便於明早出行。


    這是一間同樣裝修豪華功能齊全的套房,和熊孩子家所不同之處是房間裏充滿著淡淡的脂粉味,禁不住讓人浮想聯翩。


    午休了兩個小時後,鵝蛋臉來叫我,說咱們去遊泳吧!


    她把我帶到後山一處風景秀美的瀑布群前,在一個碩大的水潭邊停下,便開始脫衣服。


    遊泳是我的長項,再加之遇上這麽一處漂亮的野塘子,我自然來了興致。


    塘水是溫熱的自然山泉,跳下去就像跳到了綿軟的被窩裏,舒服得要死。


    四周是鬱鬱蔥蔥的千年古木,野胡子纏綿地在各株樹木前穿梭,一看就是鮮有人跡的地方。


    悶熱的下午這裏竟然升騰起了淡淡的薄霧,猶如仙境。


    鵝蛋臉在岸上慢慢褪下了衣裝。


    她充滿青春氣息的秀美身材立即一覽無餘地展現在我眼前,無法想像,這已經是一個150歲的女人,可在這依然隻能算是青年。


    孤男寡女獨處野外溫泉,難免會有非分之想;可不知為什麽,我對她卻隻有聖潔的情愫,看她的身體猶如在欣賞一幅世界名畫。


    畢竟鵝蛋臉和我不是六道中的同道之人,而且她們這個世界雖然是畜生道,但佛學修為已遠超人類,我對於這個世界的人除了有純淨的崇敬心外,實在生不出,也不敢有非分之想。


    說實在的,在這方麵,我佩服蒲鬆齡他老人家,他比我放得開。


    鵝蛋臉穿著性感的小肚兜,前凸後翹的秀美酮體慢慢走入水中。


    她輕盈地甩了一下那飄逸的長發,在水麵上蕩起一陣微小漣漪。


    她端莊的臉龐上,一雙如水的眸子火熱地射向我。


    她走入水中時,就像一尊女神降臨世間,所有的生靈都會側目而觀,所有的聲響都會在此刻間停滯。


    (後麵略去1500字)


    吃完晚飯後,鵝蛋臉意猶未盡地拉起我的手,“走!我帶你去逛逛我們的夜生活。”


    來到夜集,小販的吆喝、打鐵聲、唱戲聲、周圍人的談話聲混跡一片,熱鬧非凡。清新空氣蕩漾中的夜空下,紅燈籠串起了人們的歡笑,五彩裝飾結起了大家的幸福。


    相比人類世界一到晚上就獨自抱著一台手機取樂,或是隔著手機屏幕聊天交友打發孤寂來說,這是一幅多麽難得的景象。


    來到夜集中心地帶,隻見到拉洋片的、頂大柱的、耍猴的、演木偶戲皮影戲的比比皆是。這些玩意兒都是人類世界快要失傳的非遺文化,在這卻繁榮一片。


    說良心話,這個地方雖然沒有手機、電腦等現代化的產物,但文化生活一點也不貧瘠,反而更加繁華。


    深夜,我躺在鵝蛋臉隔壁那間充滿著淡淡脂粉味同時又混合著窗外桂花香的舒適房間裏,感到萬分愜意。


    我想,這趟旅行很有價值。別人不過是遊遍名川古跡,我卻能在六道中徜徉。


    這狐國很不一般,這狐國裏的生靈們也和蒲鬆齡在《聊齋誌異》裏描寫的有些不同,她們的佛學修為都很高,檔次也更上一層。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我們便背起行囊前往後山那條小路。


    這是一條傾斜大概有30度的崎嶇小路,綿延地通往雲天;鵝蛋臉說路上要走一天,晚上還得在野外露宿。


    我說,沒事,剛好我帶著帳篷。


    鵝蛋臉微笑著看著我,“我們這兒有一項神通,你想不想試試?”


    我問,啥神通?


    她說,隻要服下這粒藥丸,就能聽懂動物的語言、窺測動物的思想,還能和動物無聲交流。


    我說,這麽厲害?問題是這條路上會有動物嗎?


    她笑笑,可多了。畢竟這是一條通往天界的路,所有的動物都會在途中集合,你也能看遍世間所有生靈的生存狀態。


    我說,好吧!那就試試。


    我心想,鵝蛋臉不會是在給我下套吧?


    不管了!我接過她遞來的一粒藥丸,一仰脖吞了下去。


    鵝蛋臉說,過幾個時辰就能見效,不過你放行,不會有什麽不良反應,一天後藥效自動散去。


    一路上果真如鵝蛋臉所說,路邊不同的景色和風光競相呈現,不同的眾生也係數上演,甚至連史前生物都來了。


    來到一處原始密林旁,隻見一群劍齒龍似野豬一般霸氣地踏開荊棘拓出一條路。


    幾隻暴龍豪邁地悠閑散著步,從我眼前經過,那凶狠的眼神讓人看了膽顫驚心。


    一隻暴龍側頭憤怒地望了我一眼,我以為它要攻擊我,可沒想到很快它便側轉頭去,繼續它的運動。


    我感覺像是來到了一個真實恐龍博物館,但現場場景卻是真實的,伸手便可觸及。


    這時,天上又有一群翼龍飛了過來。


    都是凶猛動物,狹路相逢必有一場惡戰。


    事實果真如此,一隻暴龍一嘴咬起一隻劍齒龍就開始大口咀嚼;而一群劍齒龍合力向暴龍衝撞過來,這個大家夥重重倒地,地皮一陣顫栗。


    一隻翼龍俯衝下來一口啄嚇了暴龍的眼睛,暴龍哀嚎著,聲音響徹大地。


    繼續往前走,看到路邊場景變成了小溪潺潺。


    一隻母花鹿正帶著一隻小鹿在溪邊飲水,小鹿朝著母鹿不停地呦呦叫著,這叫聲傳到我的耳朵裏竟然變成了人類語言。


    小鹿說,“媽媽,這裏真美!”


    母鹿看了小鹿一眼,哼了一聲,“是啊!寶貝,雖然很美,但要當心草叢中可能埋伏著野獸。”


    這時,我看到一隻老虎躡手躡腳地慢慢從草叢裏摸出來,目光如電,目標直指花鹿母子。


    我對鵝蛋臉說,花鹿很危險,要不我們把老虎趕走吧!


    鵝蛋臉笑笑,“你能打得過老虎嗎?”


    老虎一個箭步撲過去,一爪子摁倒了小鹿。


    母鹿見勢立即揚起鹿角,一甩頭便把老虎頂到了一邊。


    這隻老虎雄壯有力,爬起來後又是一撲,直接把母鹿摁倒,一嘴正中母鹿氣門。


    堅硬的虎牙咯吱作響,我甚至能聽到咬斷喉管的聲音。


    母鹿倒地後,把頭側向一邊,朝著小鹿眨了眨眼,那眼神我能看懂是讓小鹿快跑。


    但小鹿卻執拗地留在原地,一邊朝著老虎不停地叫著,一邊妄想用它稚嫩的頭顱去攻擊眼前這個龐大的家夥。


    老虎吼叫了一聲,放下奄奄一息的母鹿,縱起身一爪子摁倒了小鹿,一嘴咬斷了小鹿的氣管。


    我看到母鹿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晶瑩的淚花。


    這眼淚代表著傷感,也折射出對現實的無奈。


    我的眼角也瞬間濕潤,我是最怕看到這樣的場景的。


    我問鵝蛋臉,“為何世間會有這種殘忍的事情。”


    鵝蛋臉也陪著我抹了抹眼角,“這就是輪回。”


    “但願花鹿母子下輩子不再投胎為畜生,能夠輪回到天界,哪怕人道也行。”


    再往前走,來到了一片非洲草原,長頸鹿悠閑地蕩著碎步,犀牛豪邁地踏著霸王步,非洲象群大搖大擺地渡著河,非洲鱷遠遠地窺視著,河馬則在歡快地嬉戲著。


    一撮枯黃的草叢前,一隻疲憊的非洲雄獅安靜地躺著。


    不論是鬃毛的水色還是無力的眼神,都能看出這是一隻曾經的獅王。而如今卻因為年老體衰被群體拋棄,隻能靜靜躺在這等死。


    一群非洲二哥(鬣狗)聞著氣味找到這裏。


    它們嘰嘰喳喳叫著,其中一隻試探性地咬了一下獅王的尾巴,可年老的獅王連回頭的力氣都沒了。


    於是,幾隻大膽的鬣狗率先走上前去,用力將狗牙切入獅王毛皮,狠力地撕下了一塊。


    我看到獅王的臉龐在抽搐,可此時的它也隻剩下抽搐的勁了。


    鬣狗們蜂擁而上,開始大朵快頤享受獅王的體肉。


    曾經不可一世的非洲獅王,不知此輩子咬死過多少鬣狗豹子,也不知占有過多少三妻四妾,可輪到自己蒼老的時候,卻被一群小小的鬣狗愉快地活活吞食。


    這難道就是佛家所說的因果報應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山中狐仙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宋朝秀才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宋朝秀才並收藏山中狐仙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