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好意,在下自是不敢辜負,一定準時赴宴!”北子卿笑著應下。斥羋擺的這鴻門宴,他北子卿倒是要看看,是怎樣的一台好戲。


    走出那頂陰沉沉的軟轎,北子卿暗自捏緊了雙手。微微回頭,上清境早已是遙不可望,哪怕是哪裏有著明槍暗箭,豺狼虎豹。但是上清境依舊是他北子卿最在意的一方土地。哪裏,還是有著他最在意的人。


    “司主司主!這裏這裏!”遠遠的,穆染見到北子卿出來便‘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卻也是不管一旁尬聊的薑太琴和樓天機。北子卿聞聲被打斷了思路。看著不遠處揮舞著寬大的袖衫,北子卿微微抿唇一笑,這傻子。


    “就來。”話一出口,連北子卿自己都是一愣,也不知是從什麽時候起,隻要看到穆染這傻子,就突然覺得天好藍,雲彩好漂亮。連帶著連心情都便好了許多。


    看北子卿那樣,一旁的樓天機毫不掩飾的瞥了撇嘴,隨即,便是老大的一個白眼差點沒把自個給翻死。骨扇一扇,就別過了臉去,不去看那兩個人。暗自嘟囔道“沒羞沒臊。”“哈?”還在一旁懵逼中的薑太琴一時沒反應過來。看著樓天機突然這麽冒出來一句來,差點沒當場就炸了。“你說啥?”


    樓天機回神,這才想起旁邊還有薑太琴這號人來,暗道不好。糟了,這麽把這號祖宗給晾在一旁了。“哎哎,公主請聽小女子一言……”薑太琴不悅的抱著手看著樓天機,她倒是要看看,眼前的這個狐狸精還能再說出個什麽蓮花來。


    樓天機瞥了一眼後麵的兩人,銀牙一咬。算了,反正都是遲早的事情。隨即,便賊兮兮的把薑太琴拉到了一旁。薑太琴有些不悅的看著樓天機拉著自己的手臂把自己帶到了一旁。“怎麽的,咱們倆很熟嗎?”薑太琴說的毫不客氣,但是畢竟是常年混跡在那些個勾欄瓦院的人。臉皮的厚度自然早就不是他們這些個凡人可以比的。這點程度的攻擊自然是對樓天機起不了任何實質上的傷害。依舊是半拉半拽的把臉拉的老長的薑太琴給拖到了一旁。


    “哎,長公主是有所不知啊……”樓天機是一邊說一邊的長籲短歎。很是唏噓的樣子,薑太琴卻依然是抱著手不為所動,一副事不關己,你有話說有屁放,放完快滾的模樣。倒是弄得樓天機有那麽一絲的尷尬,還真是,和斥羋那個死老頭一個樣啊。樓天機無奈。


    “長公主可知,我等此行,是為了什麽?”樓天機見吊胃口不管用,便瞬間收起了姿態,直接便開門見山了起來。“皇叔說,不是為了要去那鳥不拉屎的混沌之地去采藥麽,怎麽了,姑娘與我說這個幹嘛?”薑太琴語氣略微不善的說著,警惕了起來。隻要是個有腦子的稍微想一想便知上清境此行,打著采藥的名聲實則是就這麽大大咧咧的賴在龍族的邊界不走。就這地方,能找到幾根黃不拉幾,半死不活的野菜都算是肥沃的土地的地方。能找到什麽勞資的藥材啊?這不明擺著瞎扯麽。


    至於彌爾薑果,薑太琴便是直接忽略不計了。畢竟就連自個的龍族,幾百年來也隻是找到了兩顆而已。“哎,其實也不全是應為要采藥。這,都是為了我家的司主啊!”樓天機說的甚是沉重,薑太琴抖了抖嘴角,要不是從小到大的素養告訴自己不可以如此的在一個外族人麵前如此的輕浮不顧及家族的榮譽。否則她是真的想接一句,他是要死了啊?


    樓天機看薑太琴那一副憋屈的表情便大概知道了這姑娘是想說啥。努力的把自個的表情調整的嚴肅了一些。“相比長公主這樣的英姿颯爽的女中豪傑,自然是對於江湖上的一些事情知道的要快一些。便也自然知道,我身材那位穆公子,是前些日子在我家司主遇險時拚死的將我家司主救出來的。因此便留在了上清境,侍候在我家司主左右。”


    “這我自然是知道的。可那關我什麽事?”薑太琴把玩著衣穗,有些不耐煩的問道。“其實,我家司主,是與那穆公子,兩情相悅的。”樓天機一臉的凝重,冷不丁的拋出這麽一句話出來。薑太琴倒是有些懵逼。秒變黑人問號臉,“嗯?你說……他們倆,是?”薑太琴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望著樓天機。


    樓天機微微一笑,帶著一絲的過往的味道。隨即,便又很快的掩飾了下去。接著給北子卿和穆染兩人編著故事。“對,長公主,我是那個意思。”


    頓了頓,樓天機微微展開了扇子,原先華麗精致的骨扇實在是太過於招搖,樓天機便在原先扇子的基礎上幻化了一下。此時樓天機手裏的,不過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折扇,上麵繡著一叢蘭花。是那個人最喜歡的花。


    “其實他們兩人,自小便認識。隻是哪時候的司主,還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每天的動力隻是可以吃的飽,穿得暖。與他的姐姐生活在一起,便是足夠了。”樓天機一本正經的半真半假的給這兩個人編者故事,絲毫沒有一點點的愧疚感。


    “而那時候的穆公子,是個街頭的小霸王。”頓了頓,樓天機微微的整理了一下思路,繼續說道。“司主他白天去街上找活作,在小酒肆裏做工賺錢養活自己和姐姐。晚上就去附近的武館偷學人家練夜功。”


    “等等!”薑太琴打斷了樓天機的話,這故事怎麽越聽越扯啊?“那,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嗯,這確實是個問題。但是臉皮厚如樓天機,天機閣的閣主編故事的能力也是一流的。莞爾一笑,望著遠方,眼睛裏不經意的流露出一絲的深淺。朱唇微啟,欲言又止。別看樓天機表麵淡定,實際上正在腦海裏麵拚命的組織著語言,一張口,又是一個狗血的故事版本。“那時的我,是那家武館主人的小女兒。”


    薑太琴歪頭,聽這劇情,有些複雜哈。“那時的我喜歡偷偷的溜出去玩,因為嘴饞便偷拿了爹爹的錢出去偷賣了一塊酥糕。嗬,可是剛剛出了點心鋪的門,拐彎就碰到了爹爹。爹爹平生裏最恨的,就是品行不正之人。他質問我,買酥糕的錢是哪裏來的。我捏著酥糕,說不出話來。”樓天機歪著頭,真真假假的編著故事。“那時的司主,正巧的就在隔壁的酒肆裏麵做活,忙跑了出來。在爹爹揮拳頭當眾打我之前擋在了我麵前,給我解圍說那酥糕是他看我可愛,便賣給我吃的。”樓天機輕笑,“可是啊,那家點心鋪子,是整個小鎮裏最貴最好的點心鋪。就那麽一小塊的酥糕。他一個在酒肆裏麵打短工的小童工,半個月的工錢都買不起的。更何況他還有一個姐姐,自然是不可能有那麽些個餘錢帶在身上。那一天,我還是挨打了,連帶著他,也被爹爹當街揍了一頓。”


    “後來啊,我才知道,他在武館的夜功課上見過我,知道我是館主的小女兒,這才會挺身而出。嗬嗬,可那有什麽關係呢?司主他似乎是天生的練武的好材料,他就算隻是每天晚上趴在牆頭上偷學,也是掌握的很快。後來又是一次我偷偷的溜出去玩,卻遇到穆染帶著一群小弟堵在了小胡同裏,嚷嚷著要與我這個武館的小女兒一決高下。我嚇壞了,縮在角落,偏巧司主就住在附近。小小的他怎麽打得過那麽一大幫熊孩子,可是他還是用偷學來的功夫,撐到了我爹爹來。”


    薑太琴皺眉,這怎麽劇情好像發展的不太對哈“那既然這樣,那他們怎麽……”樓天機皺眉,似是有些觸景生情。望著薑太琴,一臉的認真“長公主可能不知道,在我們這些從小在市井裏長大的孩子。自小便是有著各自的幫派。尤其是像穆染和司主那樣的沒爹沒娘的孩子。隻得抱團取暖,好幾個孩子便是一個幫派,各自為政。”


    “自打那一次,司主便算是和穆染結下了梁子。隔三岔五的便去找司主的麻煩。司主實在是無計可施,便上門求我爹爹收留他。其實自打那一次他替我拖延時間的那一次爹爹就看出來了他是偷學的我家的武功路數,雖然生澀,但是看得出來他是天賦異稟,便有心想收他。隻是礙於麵子便一直沒有開口。直到司主被穆染一行人欺負的實在沒有了辦法,求上門來,爹爹這才收了他。但是那時的司主,不要說是學費了,就是一個大子也拿不出來。爹爹便安排他做了灑掃的童生,半工半讀。”


    “穆染不服氣,隔三岔五的便帶著一幫小孩子過來挑刺。正麵裏他們自然是不敢硬上的,隻是經常的往院子裏潑汙穢之物,在外散布各種各樣的謠言。爹爹又是自稱名門正派,自是不能去與這一幫孩子過分計較。他們便越加的變本加厲。一時間,也是弄得武館烏煙瘴氣的。”


    “直到我們的小鎮上,又來了一個孩子。那孩子雖然還小,打架卻很是厲害。穆染這個原來的小霸王竟也是被那孩子打趴在了地上。都是沒爹沒娘的孩子,從小便不知道什麽是兄友弟恭,什麽是團結互助。他們早早的便知道了這人世間一切醜惡的東西。他們隻知道,必須服從那個最強的孩子。於是穆染,被那個新來的孩子打到站都站不起來,然後在深夜裏被扔到了武館的門口。”


    (最近有些事情耽擱了更新,各位小可愛還請見諒哈。我會盡量的抽時間來發文的!還是謝謝各位小可愛的支持哦!最近這兩篇可能比較虐,不要寄刀片哈哈哈哈。若是可以的話可以加天工妖尊的qq討論群的哈:529390410nice,安排老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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