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白鑠、梁熒、南宮明、鍾鵬程幾人正在白鑠辦公室商議事情。</p>


    曹安慌慌張張的撞了進來,一見這陣勢也是傻了眼。其他人都還好,隻是南宮明一向深居簡出,有他在肯定是正商議什麽大事。</p>


    “額,那個……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曹安不好意思的問道。</p>


    鍾鵬程沒好氣地說:“胖子,你怎麽還是這麽莽莽撞撞的。”</p>


    這時袁曉雯也跑了進來,帶著一臉歉意。</p>


    白鑠衝袁曉雯擺了擺手道:“曉雯,你去忙吧,都不是外人。”</p>


    袁曉雯關上了門,曹安才又慎重地問到:“那個……你們都說完了嗎?”</p>


    白鑠:“我們的事說完了,你有屁快放……”</p>


    曹安這才坐了下來,說:“正好你們都在,快忙我出出主意。”</p>


    原來是關於曹安的傳媒公司出了一些事情。因為傳媒公司的總部在蜀都,而曹安又跟著白鑠長期在外,對傳媒公司的日常運作並沒有太多的過問,許多事情都交給了下麵的一位常務副總和幾名班子成員處置。</p>


    但是曹安也留了一個心眼,這位常務副總是個老好人,屬於那種開拓不足但守成有餘的類型。而傳媒公司下麵各個部門和分支機構的人才配置就更加強大,都是精英人才。這樣便既可以保持公司的強大戰鬥力,又可以防止常務副總尾大不掉把自己架空了。</p>


    可是曹安的如意算盤並沒有打響。這位常務副總倒是唯唯諾諾,什麽事情都會跟曹安電話請示、匯報。但是由於他的管理太過軟弱,又什麽事情都請示曹安,不能自己做主,長此以往,在公司裏就沒有了威信,下麵那些精英骨幹們便開始不大聽號令了。</p>


    特別是廣告事業部的總經理餘洋,由於為人聰明,業務能力出眾,群眾關係也搞得好,加上目前廣告事業部幾乎掌握了整個傳媒公司30%的利潤點。使得這個餘洋開始變得目中無人,竟然公開站出來與常務副總叫板,而且其他的業務負責人也是各自觀望,樂觀其成,最終把常務副總逼得準備辭職走人了。</p>


    曹安這才發現自己一手創立的傳媒公司竟然已經漸漸脫離了掌控。</p>


    “你這樣放手又不放權的遙控指揮,當然是會出問題的。”鍾鵬程聽完淡淡地說到。</p>


    曹安不服氣了:“你不也一樣,魔都的幾家投資公司你還不是遙控指揮。我不懂了,怎麽就運行的好好的。”</p>


    這時梁熒說到:“曹安,這個可不一樣。公司性質不同,投資類的公司更注重的信息和數字化的東西,作為企業的最高層不一定要事事親臨現場。而且那邊不是還有田羽他們這些得力幹將看著嗎?日常的事務鵬程可都是放手讓他們去做,隻要責權利匹配到位了就不會有什麽大問題。”</p>


    白鑠也說到:“你那傳媒公司現在也是幾十億的體量了吧,你還像以前遊擊隊式的鬆散管理哪還能行,公司大了團隊就得換個方式帶了,我覺得關鍵還是你的思維沒跟上公司發展的節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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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安歎了一口氣,憤悶道:“好吧,反正怎麽說也是我的問題對吧,可是現在應該怎麽解決呢?我想回去來次大換血,可是那些精英們肯定是聯合起來坑我一把的,這樣公司業務肯定會一落千丈。如果用比較溫和的方式,繼續慣著他們,那以後公司的業務也漸漸失去控製。無論如何都是死局啊……”</p>


    說完,曹安不經意的瞟了一眼一言不發的南宮明。</p>


    白鑠會意,笑道:“胖子,我看你小子今天就是故意的吧。你是不是早知道明叔在我這。”</p>


    曹安連忙解釋:“哪有,我真的隻是想找你商量一下的。不過我承認看到明叔在,我還是有些竊喜的。”</p>


    南宮明笑了笑,突然站起身來,說:“好啦,事情商議完了,我也該回去了。就不耽過你們和小曹說事了。”</p>


    見南宮明居然要走,曹安急了,趕緊說到:“明叔,你別急著走呀,陪我們幾個小輩再聊會兒唄。”</p>


    南宮明頭也不回,邊走邊說道:“不行呀,最近我養的那幾條魚啊特別的活躍,經常都跳出魚池,要是不盯緊點怕是要出問題。哎……魚不可脫於淵啊……”</p>


    看著南宮明真的離去,曹安尷尬道:“這明叔也太小氣了吧,我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也不給一點點意見。”</p>


    “啪……”鍾鵬程一巴掌拍曹安後腦勺上。</p>


    “胖子,說什麽呢,你得感謝明叔給你指了條路。”</p>


    曹安一臉懵逼道:“什麽路?明叔他說什麽了?”</p>


    白鑠笑道:“魚不可脫於淵啊……這話我在明叔送我的道德經上看到過。所謂將欲歙之,必固張之;將欲弱之,必固強之;將欲廢之,必固興之;將欲取之,必固與之。是謂微明,柔弱勝剛強。魚不可脫於淵,國之利器不可以示人。”</p>


    “鑠哥,你說直白一點唄,你知道老曹我最恨這些文言文的東西。”</p>


    “這句話的意思也就是說想要收斂它,暫且讓它先擴張,如果想要削弱它,暫且讓它先增強,如果想要廢棄它,不妨讓它先興旺,如果想要奪取它,不妨先給它點甜頭讓它嚐。這種關係雖然微妙而又顯明,柔弱也能戰勝剛強。魚兒的生存不可以脫離池淵……”</p>


    “哦,我知道了……”曹安大叫到:“我公司那幾個精英現在可以說是如魚得水啊,那我就想辦法讓他們上上岸,這樣他們就折騰不起來了。”</p>


    “總算開竅了。”梁熒說到:“不過思路有了方法也挺重要。你這個老板長期不在公司,應該說大家對你應該還是會有一些敬畏。但是也正因如此,你的存在感極低。所以這次你回去一定要充分利用好大家對你的敬畏之心,但又不能太過刺激到他們,不然很可能服不了眾。這事你還得多思量思量。”</p>


    曹安一聽有急了:“熒哥,你有啥好辦法,教教我唄。”</p>


    梁熒想了想,說到:“好吧,我說的不一定對,你到時因地製宜吧。我覺得首先還是以穩定和安撫為主。常務副總得挽留,畢竟情況他最熟悉。但是下一步如果你想繼續當甩手掌櫃那就得給實權,樹威信,然後以觀後效。對於下麵餘洋這樣的刺頭嘛,加薪升職,好好提拔重用。然後從他下麵的業務骨幹裏,你親自選拔拉攏一些人,頂替餘洋原有的位置,此外再從外麵吸收一部分人融合進原有的團隊裏,這樣就最大程度的斷絕餘洋對原有業務的控製力。”</p>


    “妙啊!這次我就照著這樣去做,一定行。”曹安高興道。</p>


    這時白鑠又建議到:“像餘洋這樣有能力的聰明人,你也別把他放冷水裏,一來是可惜了,二來人家也不會看不出來你的用意。你的公司現在發展這麽迅速,完全可以向外發展嘛,給他個副總的位置,然後放到外麵做開荒牛吧。這樣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效果。”</p>


    曹安頓了頓,不自覺的向白鑠豎起了大拇指:“高!實在是高!”</p>


    第二天,曹安就屁顛屁顛的跑回了蜀都,開始著手整頓恒安傳媒公司。</p>


    曹安一走,白鑠頓感清靜了不少。這日與梁熒、鍾鵬程、柱子、李飛等人商議完建設項目的事情。白鑠竟突然感慨到:“這死胖子走了該有一個星期了吧。少了他的吵鬧,好像整個慕光集團都要安靜不少哩。也不知道他那邊到底如何了。”</p>


    梁熒嬉笑到:“你平時總嫌他吵,真沒見到他了還不習慣吧,嗬嗬……”</p>


    柱子沒好氣地說到:“他走之前我就聽到他又在打電話給蜀都的那些鶯鶯燕燕,這次回去準沒什麽好事。”</p>


    鍾鵬程搖了搖頭,笑道:“曹安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的。這次他對傳媒公司的事有多著急,大家都知道。昨天他倒是給我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些關於金融投資方麵的問題。聽他的意思,這次回去應該比較順利,不過他也不打算那麽快回來,畢竟甩手掌櫃當久了,許多事情得從新捋捋。”</p>


    白鑠點了點頭:“能深入的把整個公司的脈絡捋一遍是好事,我就怕他太過敷衍,隨便做做表麵文章撒腿就跑。”</p>


    柱子冷笑到:“放心吧,就憑那些個鶯鶯燕燕他也留下多捋捋的。”</p>


    這時,李飛的電話響了起來。李飛走到屋子的一角接了起來,但臉色隨之一變。</p>


    “什麽!怎麽回事?!你給我詳細說說。”</p>


    “現在什麽情況……有多少人?……哪個單位的?”</p>


    聽到李飛驚訝的聲音,白鑠等人都停止了閑聊,把注意力放到了李飛那裏。</p>


    一分多鍾後,李飛接完電話,一臉慘白地快速走過來。</p>


    “不好了,出事了……”</p>


    “怎麽了?!”見李飛竟然顯得有些慌張,白鑠心中意識到有些不妙。</p>


    李飛:“正在修建的慕光大廈剛剛全部垮塌了,三十多個工人被埋在了裏麵,正在全力救援。”</p>


    “什麽?!”“砰!”</p>


    白鑠猛然站起,將身旁的水杯打翻在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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