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掃了一眼被包圍的人大都是此次參加血器大會的精英,殺他們這些無關人也是不必要啊……


    難道是……


    她心裏頓時驚悚!


    她深知尚風來的厲害,即使現在是她恐怕也對付不了他,那麽必須找個厲害的人對付他。


    既然他是二長老,那麽……


    她低聲問道:“大長老,你若是未中毒,打得過他麽?”


    “之前可能,但是現在……中毒這麽久,又被人一掌震斷一些經絡,占下風亦是不易了。”


    不算如何還是要試一下的……


    她暗自將自己的手指劃破,滴出一滴血來,抬眼看著對方專注地看著手裏的天珠之際,她悄然地將手裏的那滴血喂進了長垣的嘴裏。


    長垣看著她驚訝不已,她朝他做了一個噓的姿勢,隨及還彈飛出血珠子,給就近的夏風眠,白琰和離鳳等人都喂了一滴血進去,不知道能讓他們解毒多久,在這段時間裏,她必須要想法子拖住對方。


    於是她站起來,朝著很得意的尚風來說道:“既然你這麽想要得到天珠,那我成全你,我自殺!”


    聞言全場瞬息之間安靜。


    白琰和夏風眠等人都很震驚,想不到她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來。


    離鳳反應過來,幾乎破了嗓音吼了出來:“你瘋了!”


    夏風眠看她的眼神也微微產生了一絲改變。


    白琰也沒忍住道:“瑤師妹,你要想清楚,你成全了她,那你便是相當於殺了整個天下之人!”


    她不聞所動,沉靜地看著尚風來:“我可以死,但是你……必須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有人能自己死,幫助自己得到天珠,那自然最好,尚風來一笑,仿佛從寒冰之中搖曳而來似的:“你盡管說,隻要是我能做到的。”


    “放了所有人!”


    她挺直腰杆,對他說道:“給他們解藥,然後放他們走,如此,那我就答應你自殺!”


    “不行,瑤大美人兒,你不能這樣做!”離鳳再次脫口而言,神色無比緊張。


    白琰和夏風眠眼眸裏流逝而過一絲對她產生誤會的神色,萬萬沒想到她會是因為想要救他們所有人而想要犧牲自己。


    長垣拉扯著她的衣袖:“丫頭,你……別做傻事,即使你死了他也不會放過這裏的所有人。”


    “嗬嗬,還是你最了解我啊,難怪你最了解我……”尚來風朝著長垣嗬嗬一笑。


    她目光凜住:“你說話不算數,如此不守信,以後還如何在這世間立足?”


    仿佛聽到了什麽很好笑的笑話般,尚來風眯眼笑了:“我得到了天珠之後,還怕天下人不服我?將來是我統治天下人,而不是天下人來約束我?”


    她嘴角一翹:“能說如此大話,不知是你在這四界之地偏安一隅,當個井底之蛙太久了,還是狂妄自大慣了,真以為這天下沒有能拚得過你之人?”


    “哦,那你說是誰?”他問道。


    她神秘一笑:“隻要你放了所有人,我就告訴你。”


    尚風來當即彎眼一怒,“真的是在..我麽?”隨及抬手一揮:“不管是誰,殺了你,我便是天下第一!”


    強悍無比的內力刷地揮手過來,她像是麵對巨大海浪裏的一顆小石子,根本就沒有任何優勢和力量,被對方的強大一下子束縛住了。


    她被尚風來掐住了脖子。


    可她淡定的很,不掙紮不求饒,隻是異常冷靜地看著尚風來,眼眸冷靜到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像是一個冰冷的玉器,盯著她的眼睛看久了,會讓人瘮得慌。


    尚風來鬼使神差地移開了目光。


    風緩緩吹來,揚起她垂落下來的幾絲墨發。


    她勾出一絲笑道:“不是要殺我麽?”


    尚風來問道:“你為何不求饒?就真的不怕我殺了你?”


    她斂著笑道:“我當然怕死,但是我覺得你殺不了我。”


    “嗬,好大的口氣啊。”尚風來勾唇:“是個有意思的丫頭,可惜天珠與你達成了契約,否則便能留你一命呢。”


    “尚風來時辰不早了,趕緊動手,否則拖久了,就耽誤正事了……”遠處有人朝他說道。


    這聲音……


    雖然有故意掩飾的成分,可是那聲音卻是很熟悉!


    她順著那聲音看過去就是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黑色鬥篷下的人,也就是之前一掌將長垣轟倒的男人,這男人她是她認識的……


    她想要看清楚,對方好像也看出來她在看他,很敏感地側開了一點身子,似乎躲著她……


    如此,她更加確定是她認識的。


    環顧四周,恐怕今日這場轟動的叛變不隻是尚風來一方的叛亂了。


    如此之間,脖子處的手猛地收緊,勒的她脖子都快斷了。


    “瑤大美人兒!”


    就在這時,離鳳的閻羅獨解開了,朝著她轟然飛來,抽出血器血玉扇,橫切卡住她脖子的手。


    尚風來微微眯眼:“你的毒怎麽解了……”


    “關你何事!”離鳳挽起一個血玉扇花,斜挑刺向他。


    尚風來脖子沿著他的扇子旋轉半個弧度,然後抬手握住血玉扇尖端,將他往後一推,離鳳便有些不穩地立在地麵上,看起來顯然是有些力不從心,估計是剛解了毒,還沒回複痊愈。


    與此同時,她開始行動了。


    瞄準他手裏拿著的天珠,眸光猛地一沉,反手非出匕首,令其整個人向旁邊偏側,趁這個機會,她趕緊摸走他身上的天珠,然後在他轉過頭來張嘴要說什麽之際,直接將天珠灌入他嘴裏,然後使其強行吞下。


    尚風來便在此刻,掐著自己的脖子鬆開了她,她得以被鬆開,往後一退,便退到了離鳳的懷裏,離鳳帶著她,便縱身退開,離尚風來一段安全距離。


    她喘息幾口氣後對他問道:“這裏麵都被尚風來的人堵住了?”


    “都堵住了,而且都被下毒了,僅憑你給我們幾個解的毒,恐怕還無法安然離開。”離鳳小聲回道。


    “沒事,還有招,這裏最厲害的人便是他了,隻要能製服他,便有的是法子。”她解釋道。


    離鳳微蹙眉頭問道:“怎麽這麽有把握?”


    她看著吞下天珠無論如何也吐不出天珠來的尚風來,神秘道:“因為我讓他吃下了天珠。”


    “那豈不是讓他變得更加強大?”離鳳問道。


    她沒有再說話了,沉默一瞬,轉而問道:“他本是你君川國的人,你這次前來能再這裏,必然是君川朝廷之人,就沒有收到一點尚風來叛亂的消息?所以……你帶的人呢?”


    離鳳愣了一下,半晌後才道:“跟我前來本就沒有幾人,而且中途確實因為被人追殺走散了,我想他們目前應該也混入其中進來了。”


    “如此甚好。”她點點頭,與此同時,對麵的尚風來朝著她忽然勃然大怒道:“你竟然讓我這樣吞下了天珠,你……我要殺了你!”


    她微微一笑:“讓你吃了天珠有什麽不好,它本就是應該放到體內的,而且……天珠與我並未達成契約,所以你用懼怕,我也是為了你著想。”


    “你到底有何居心?”尚風來怒問。


    她笑得比較開心,然後倏然一冷,變得幽冷無比,仿佛變成了無比幽深的地獄,微微掀起眼皮子,睨眼瞧著:“想要……你死!”


    她沉吟後,深沉地說道。


    從剛才她都有所觀察了,四周的人雖然捂得嚴嚴實實,可是能察覺到黑袍之下的那層冰涼的戎裝,並且從他們的站姿身形體格來看,一眼便會發現是軍營中人,長居四界之地的人如何能召集這麽多士兵,毫無疑問,他是與外人有所勾結。


    至於跟哪國何人勾結,那就不清楚了。


    但是……


    她看向了之前那個催促著尚來風動手的黑袍人,眸光泛著幾許的深沉,而就在這時尚風來臉色微變,也看向了那方,黑袍人朝著尚風來走來,離他幾步之遠的地方說道:“還不快殺了她?”


    尚風來此時看向她眸中也生出了殺氣:“你還真是留不得!”


    她勾唇笑道:“為何留不得,是因為戳穿了你們的心思?”


    尚風來不再多話,嘩地一聲抽出身上的血器,他的血器有些特別,類似盾的形狀,但是盾上是密密麻麻突出的齒輪,齒輪尖銳鋒利,若是被其碾壓而過,定然會碾成肉醬。


    “丫頭,你快跑,他這血器不是常人能承受的住的……”長垣對秦沐瑤說道。


    可是能往哪裏跑?


    眼珠子掃了一眼四周,四周都是密不透風的黑壓壓一大片的死士。


    離鳳在她耳邊悄聲說道:“等一下,你跟在我後麵,我來殺了他!”


    可是看他臉色的蒼白,如何能做到?


    她拍拍離鳳的肩,“放心,我們一起。”


    而且她能感覺得到,在小世界裏受的傷出來後在快速的恢複,想來是小世界裏的傷也不會帶到現實世界裏,那她一貫覺得站不穩便是還深受小世界裏的影響。


    於是她大膽地將腳上裹得嚴嚴實實的紗布給完全取了下來,發現腳丫子根本就沒有半個受傷的地方,也沒有腳心沒了,就是很正常。


    那麽,她的心口處以及其他的地方的傷……


    細細感受了一下,她就是一個一點傷害都沒有的健健康康的人。


    如此,那麽她能照常用自己的血器以及任何法器了。


    不由得,她朝著尚風來帶著一絲挑釁道:“有種你我一對一,若是你輸了就放走我們,如果我輸了,那我們也隻能受死了。”


    尚風來眯眼看她:“你口氣還真是不小。”


    “尚風來她詭計多端的很,不要聽信她的話,萬一她是在拖延時間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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