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昨天吐昏死過去的額哲,這會還沒睡夠,一陣敲門聲外加催促聲響起,這讓還沒睡醒的他感覺到了一陣煩躁。


    “察哈爾郡王,起床啦,咱家都到了怎的還在睡覺。”


    “幹什麽呀?哪個狗奴才敢吵本王,想掉腦袋了是不?”


    門外敲門的內仕聽到聲音,麵帶怒色就準備要踹門,嘿喲,你一個建奴降將,還敢跟咱家在這飆?


    好在額哲腦子清醒了過來,自己已經是決心歸附的,怎麽能惹到崇禎身邊最可怕的半男人。


    “哎喲,抱歉抱歉,公公海涵,我馬上起來,剛才說錯話了,抱歉抱歉。”


    額哲快速跳起來,昨天來的急,他的身邊也沒配侍從,這讓他非常不習慣的穿著衣服,然後打開門,看著一臉黑線的戰士,心中一個咯噔。


    “抱歉抱歉,剛投降沒多久,多有失言,還望公公勿怪,勿怪。”


    “察哈爾郡王,你要記住,在大明,除了法律,隻有陛下有權決定別人的生死,有些話不能亂說的。


    走吧,陛下還有一會就下朝了,現在先帶你去宮中等著。”


    “好嘞,公公您先請,您先請。”


    看宮裏的內仕轉身帶路,額哲總算鬆了口氣,要是讓崇禎聽到他還敢這麽對內臣說話,嘖嘖嘖。


    一路走到驛站院外,已經有一輛摩托車等著了,額哲熟練的坐到後座,兩手一環抱住騎車的將士。


    “察哈爾郡王,還請你把手放開。”


    “嗯?哦。”


    察哈爾尷尬的鬆開手,他對於這摩托害怕啊,昨天坐挎鬥就已經很怕了,這直接騎著總感覺晃悠。


    兩手不安的搭著後座,好在摩托車開起來倒是和騎馬差不多,很快就適應了。


    到了皇宮後,察哈爾在乾清宮的偏殿又等了足足半個小時,這才受到崇禎的召見。


    “臣蒙古察哈爾部,孛兒隻斤·額爾孔果洛額哲,大明察哈爾郡王,參見陛下,陛下萬歲。”


    “免禮吧,察哈爾,你的辮子怎麽回事?”


    崇禎看到察哈爾後,沒有直接說事,而是問起了察哈爾的金錢鼠尾,這讓察哈爾瞬間反應過來。


    “臣剛被大明解救,如今尚在學習大明風習,這頭發倒是忘了,陛下放心,臣待會退下後,就會剪去。”


    “行吧,今日朕召你來,主要是問問你在盛京過的還習慣不?你們家人可受到了不公平對待?”


    “謝陛下關心,臣被王師解救後,一直都沒有被虐待,財產得以保留,過的很舒坦,王師對城內百姓秋毫不犯,官員賢明,比之京師也就差了一點點。”


    “習慣就好,朕答應你們的。就要做到,說既往不咎,就不會翻舊賬。


    朕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朕打算對晉商動手,需要背叛大明的晉商的名錄,還有他們背叛大明的細節。”


    崇禎開門見山的和察哈爾說起這事後,額哲心中一凜,他還以為崇禎是要重用他,結果是來找情報的,這可不行啊,他得想辦法把自己摘出去。


    “陛下要對晉商動手,問臣算是問對了,察哈爾部還有八旗互市交易,關外就是臣的老族人在負責。


    至於關內兩個市場,則基本上都是範家和常家兩個商賈在主持。


    他們兩家一家控製了東市,一家控製了西市,通過和我們換取朝廷需要的馬匹,將刀具鎧甲賣給我們,又通過賣情報,將皇太極的錢賺走。”


    “賣兵甲的事朕已經有數了,皇太極又是怎麽接觸上他們的?他們什麽時候知道,蒙古已經被皇太極征服的。”


    崇禎麵色已經沒了怒意,昨天他就已經策劃了很多種晉商的死法,他要讓所有酷刑再來一遍。


    “哦,這個過程說來就長了,陛下登基之前,先帝還在的時候,兩個互市口還是大明和我啊布(父親)的交易場所。


    因為阿布心向大明,所以替大明一直守著蒙古草原,極力抗金,這也是大明一直以來願意開通互市給我們蒙古國的原因。


    但是到了陛下登基那年,皇太極忍受不了阿布一直不願稱臣進貢,再次進軍蒙古。


    這次蒙古諸部皆降,推舉皇太極為總汗,但阿布心向大明,始終不肯投降,帶領察哈爾部退至歸化城。


    此時的張家口諸部已經向皇太極投降,但是名義上還是蒙古諸部,皇太極也還是大金可汗。


    陛下登基第四年,皇太極再次征戰蒙古,此次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要將父親打敗,好讓大明沒有任何關外的親善部落。


    這次沿路有十五萬蒙古軍加入,阿布不敵,徹底失去了所有地盤,退出了歸化城,逃亡更遠的大草原。


    陛下登基的第五年,皇太極第三次征戰蒙古,這次,徹底擊敗了阿布,阿布與金軍血戰後逃離。


    最後在草原上患上了天花,阿布死前,嘴中一直都念著陛下,他說對不起陛下,他承諾要與陛下一起抗金,可卻丟了草原。


    陛下,蒙古對大明忠心耿耿,啊布對陛下忠心耿耿啊。


    臣被俘之後,也從未加入八旗軍隊,從未與大明為敵,臣始終忘不了,臣是大明察哈爾部林丹汗的兒子。”


    額哲一邊訴說,一邊淚水都流出來了,這簡直是天賜給他的翻身好機會啊。


    整個滿清,很少有人可以像他這麽出身幹淨的人了,他投降滿清後,滿清不允許他參與軍事,反而又是在幫他洗刷罪名。


    崇禎聽得則是一陣牙癢癢,這一套他自己都玩的不少,當然知道其中的扯澹部分。


    林丹汗抓著玉璽還不是想做成吉思汗,聯明抗清也是為了能翻身,這都是利益,扯澹的忠心耿耿。


    但該安撫的人心還是要安撫,該……等等,這額哲怎麽把朕帶跑題了。


    “林丹汗是朕最忠實的部下,朕一直都很懷念與林丹汗愛卿的書信記憶。


    有時候,朕都在想林丹汗愛卿要是……朕眼前總是會出現林丹汗的身影,每每想起,都會……”


    崇禎這一套下來,就連額哲都感覺胃裏翻騰了,他是真的沒想到,崇禎這麽惡心,這麽能說,這麽虛偽。


    可是惡心不惡心另說,崇禎安排的史官隻會記錄如下信息。


    《崇禎十四年,帝召察哈爾部額哲,詢問蒙古諸部與叛商勾結事宜,額哲提及丹汗,哭訴丹汗忠於帝,帝聞之,泣曰,怎失忠臣,怎忍心?》


    “忠於朕的,朕都會記著,你阿布忠於朕,至死仍在抗金,這點,朕很滿意。


    所以朕決定追封他為大明蒙古可汗,大明蒙古王,享佩廟宇。”


    “謝陛下,謝天可汗陛下,臣代阿布謝陛下。”


    額哲聽到這,瞬間臉都快笑爛了,有了崇禎這安排,他可以確定,他的未來穩了。


    “但是你比你爹差遠了,你爹一死,你就將他的基業全部送給了皇太極。


    唉,算了,念在你一直忍辱負重的情況下,後麵等著任命吧。”


    “臣謝陛下開恩。


    日後若是再有人與陛下為敵,臣必與他死戰到底,想要與陛下作對,從我額哲頭上踏過去!”


    額哲可不在乎崇禎對他的批評,這批評他聽著就像表揚一樣。


    這表現看的角落的陳燁暗暗吐槽,恐怕是你又投降一次吧?法國人都沒你投降得這麽幹脆。


    “陛下,臣有一事舉報。”


    “何事?”


    “臣舉報原鄭親王,濟爾哈朗阿濟格,他們正在秘密組織反明抗清會,密謀推翻大明,關鍵的人物有濟爾哈朗阿濟格,鼇拜拜,莽古爾泰木楔……。”


    崇禎目光有些呆滯,這家夥這是在幹嘛?打擊報複?自己要晉商的名錄啊,他老是把滿清皇室往死裏整幹嘛?他能不能先回答自己問題?


    一旁的陳燁眼前一亮,這完全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啊,當初崇禎懷柔勸降,許諾的條件太寬鬆了,隱患很大,現在就是收緊一波的時候。


    將想法發送給崇禎後,崇禎點頭,他雖然無語,但也想到了這點。


    “很好!朕果然沒有看錯你,你們孛兒隻斤家的男人,都是大明忠臣。


    此事朕會等晉商問題結束後,授予你遼東國防處公職,享有指揮遼陽衛所軍士的權利。


    對這些假意投降的亂臣賊子,發起毀滅的打擊。”


    “臣遵旨!臣必不負陛下所望。”


    額哲心中已經樂開花了,這下好了,終於混上大明的官職了,而代價就是他本就恨得牙癢癢的滿清皇室。


    這次,他要讓滿清皇室爽歪歪,報他們在草原上追了自己幾個月的仇。


    “現在繼續說通商的問題。”


    “是,陛下,臣這就仔細將其中的細節講開。


    其實在陛下登基的第四年,那一年阿布退至更遠的大草原後,皇太極就已經直接控製了張家口,殺胡口兩處互市通道。


    但是一直沒有將大清掌管蒙古的消息傳遞入關,而是和在這兩個互市口的商人進行交易。


    在這期間,皇太極根據兩個市場,還有範文程出謀劃策,和範永鬥,常萬金,王先等幾家搭上了線。


    他們雖然早在幾年前,就知道蒙古已經易主了,但一樣照賣不誤,甚至常萬金借著我們的探子,主動賣起了兵器,要價五把刀一匹馬。


    在陛下登基的第五年,皇太極再次攻打蒙古之際,聽我們的說起陛下到了蒙古,範永鬥特別求見。


    他說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要告訴皇太極,條件是這個消息要白銀十萬兩,或者牛羊一千頭。”


    “咯吱咯吱。”


    崇禎牙齒開始咬的各種響,他是真的沒想到啊,這家賊還這麽主動,他這是養的一條金毛嗎?與賊快樂的玩耍。


    皇太極的第二次入關劫掠,其實說起來就是個巧合,那個時候他原本的意思是把蒙古打下來就是了。


    結果剛好收到了關內情報,知道了盧象升他們將李自成殺到了湖廣,根據範家來使的消息,他很快製定好了入關劫掠的計劃。


    這一次入關,皇太極他們路線非常清晰,沒有主攻城池,隻以掠奪為主,搞的整個京城人心惶惶,可範家和常家為主的生意卻沒受影響。


    而這一次行動,也給其他晉商傳遞了信號,甚至有數個衛所開始加入這場生意。


    接下來的消息,崇禎也知道的差不多,所以等額哲說完後,讓內仕帶來紙筆。


    “額哲愛卿,將你有印象的人名,來曆,全部寫上,再將負責更下層接觸的信使等人寫上。”


    “臣遵旨。”


    額哲依言開始進行記錄,宣旨寫了一張又一張,都是詳細的見麵或者書信記錄,陳燁看到都有些咋舌。


    額哲的記憶力這麽好的嗎?


    “陛下,寫好了,臣想的出來的,就是八家家主,幾個後生。


    還有些就是他們的奴才名字,詳細的交易信件,很多都是皇太極在收著,臣也沒有具體的。”


    “嗯,辛苦了,這兩天就由你負責此事。


    你一會就乘飛機回去,將在滿清負責此事,又不屬於那個什麽反明抗清的組織的人找出來,讓皇家陸軍去找他們錄筆錄。


    至於那些假意投降的人,你可以打入他們,將他們名錄也全部收集起來,朕有意讓你做大明國安的蒙古處處長。”


    “臣……臣遵旨,陛下放心,臣這就聯絡處於盛京的族人們,勢必不會放過一個大明的叛徒。”


    額哲話語有些吞吐,他對坐飛機有恐懼感了,崇禎看他便秘的臉色就聯想到了,不過沒在意,拿出對講機將王承恩叫了過來。


    “王伴伴,你找個皇家學員,協助察哈爾郡王處理事務,再分配一個班給察哈爾郡王差遣。”


    “臣領旨。”


    王承恩一躬身,額哲喜笑顏開,一個班是多少人他有所耳聞,想不到自己也能親領皇家陸軍了。


    “額哲,你要記住,皇家陸軍如朕親臨,如果你將他們當做下人,而不是你的兄弟,需要朕告訴你什麽後果嗎?”


    “不用,不用,陛下放心,臣才是他們的下人,臣才是。”


    額哲瞬間點頭哈腰的說道,隨後跟著王承恩去了偏殿,崇禎看著供述細節,轉頭麵向陳燁。


    “店主,滿清的運氣是真好啊,大明的叛徒剛好撞到了他懷裏。”


    “也不能說他運氣好吧,皇太極手下的人怎麽就沒有賣情報給你?還不是因為你這沒那個需求。”


    陳燁說完,將一張山西地圖拿了出來。


    “整個山西,八家晉商老宅都在太原府和下麵的臨汾。


    範家和常家,喬家主要領導人,應該大部分都在張家口堡和殺虎口堡壘。


    所以動手,就要以太原府,大同府,宣府鎮三府進行大軍鎮壓,以最快速度,將他們所有反抗力量進行清除。”


    “店主,之前就已經調集了一個團入太原府,朕又調了保安州的青龍團進大同府,現在三府都有一個團,應該夠了。”


    崇禎看著三府的位置,不由說道,感覺形勢還算控製的住。


    “不行,三個團應該隻有一個營多一點的兵力可以用,剩下的還得監督賑災和田產問題。


    八家晉商這麽多年的經營,已經將整個山西的衛所牢牢編織成了利益鏈,如果貿然行動,很可能讓他們狗急跳牆。


    雖然皇家陸軍也打的過他們,甚至是碾壓,但沒必要去和他們躲貓貓,浪費精力,還會浪費剛剛組建起來的平穩鏈。”


    陳燁的話崇禎明白,現在的山西正在賑災的關鍵時刻,剛剛被收攏和安撫好的官民,經不住大麵積的波動。


    雖然鎮壓得下來,可鎮壓之後還是得繼續安排,浪費的時間,耽誤的事情,還有浪費的資源可就回不來了。


    “那朕就從京師再調皇家陸軍過去。


    宣府一直都是皇家陸軍管理,不用擔心,朕把延慶州的皇家陸軍派到大同,把保定府的皇家陸軍派到太原。


    店主你看這麽安排怎麽樣?”


    “可以,再讓調入的部隊換防賑災崗,讓換防的部隊依托地形熟悉優勢,開展清算晉商。”


    “嗯,朕待會就通知孫愛卿發報,等名單確立完畢後,就先從那些縣令兵備,還有千戶把總們動手,將各縣抓在手裏。”


    崇禎摸了摸胡子,心情舒坦的說道,既然決定好了殺狗,那狗之前做的也就不重要了。


    “店主,你說這晉商該有多少錢?朕這一下,估計能把前麵虧的全補上吧。”


    “反正比你有錢,至於有多少,抄了才知道。”


    陳燁的話讓崇禎感覺很紮心。


    “朕當然知道,那些錢都是朕的,他們是偷朕的錢。


    朕是在想,把他們全部抄家了,會不會有個數千萬兩呢?”


    “如果是現銀的話,估計隻有個幾百萬兩,要是算上了他們的家產,鋪子,田產,貨物的話,估計差不多。”


    陳燁不覺得八家晉商能有數千萬兩的現銀,因為他們是晉商,不是晉官,錢在他們手上得流通才是錢。


    “唔,這樣的話,給他們抄家就得嚴格管理了,否則的話,要是貪汙了這個賬本都是幾萬兩。


    店主,朕還要再采購一千副執法記錄儀,到時候每個府配他個三四百台。”


    “嗯,我明天回去時給何濤說一聲,買點新款警用的,這玩意用處多,可以多買些。”


    陳燁沒覺得崇禎一次買一千個執法記錄儀很多,實際上崇禎已經陸續采購了不下一千個了,上次查抄刺客家就是佩戴了警用執法記錄儀。


    皇家陸軍現在有一期骨幹混合團六個,二期擴充團二十四個,三期預備義務兵團二十二個,總人數已經達到了驚人的十六萬人。


    還有各處皇家商號,改編重組的錦衣衛,京營工兵建設隊,五城兵馬司,宮中各監。


    一千個執法記錄儀散落下去,就像一千輛摩托車散落京師一樣,影都沒有。


    商議完處理晉商的事,陳燁想到了昨天菊田禾子的憂慮。


    “老朱,倭國菊田家的人回去傳信後,倭國估計會優先攻打高麗,搶占一塊地盤,在高麗的皇家陸軍應該盡早準備才是。”


    “哦?店主你最初不是說他們會直接攻打京師嗎?鄭芝龍的水師也還在在福建操練,等著他們來了包餃子。”


    崇禎有些奇怪的問道,陳燁的計劃雖然漏洞百出,可大明前兩個月,確實已經到了及及可危的地步。


    倭國被慫恿一下,搶灘登陸來一波搶劫是很有可能的,至於攻占,給他們十個膽子這年頭也沒那想法。


    “德川家光不是蠢貨,他不可能將所有籌碼都放在一個商賈說的話上。


    而且報紙上我們透露的一些東西,德川家光也可能看得出貓膩,所以德川家光能直接來大明本土的可能性很小。


    但是大明決戰的消息,他們通過高麗的渠道也能知道,所以我估計他們會集結兵眾,先進攻高麗。


    如果大明和清軍決戰,那麽高麗必然會被抽壯丁,這時候守備空虛的高麗,可以讓倭國不費吹灰之力就打下來。


    之後,借助高麗島,他還可以觀察大明和清軍的戰事情況,以此來進行決定,到底是打大明,還是見好就收,吞了高麗讓清軍吃個虧。”


    崇禎聽著分析,連連點頭,這種大局戰術,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他們最初確實太天真了,那個坑挖的可以說白費了表情。


    德川家光作為幕府的集權統治者,又慫到了閉關鎖國,不會允許自己冒那種身陷囫圇的險境,去打不一定打的過的明朝。


    “高麗朕部署了一個團,看來還是不夠,還是得讓洪承疇再派一個團到高麗。”


    “其實一個團也夠了,李氏王朝的人總不可能什麽都不幹吧,先讓他們的拖一段時間。”


    “也好,先讓高麗的人試試德川家光的兵力。”


    崇禎和陳燁很自然的說著,絲毫沒有漠視了高麗人命的意思,隻要高麗還不是大明國土,那能算自己人嗎?


    “等倭國在高麗登陸,就可以讓皇家陸軍將他們打下去,然後誓師反攻。


    到時候開上咱們陸續買的三十艘萬噸貨輪,運他十萬大軍去倭島,再讓高麗人帶上木棍做治安軍。”


    “怕是還要等一等,鄭芝龍那邊很慢,到目前為止,水師,哦不,海軍都還沒有正式組建好。


    目前隻有鄭芝龍的那群海盜兵,還有山東,福建,江蘇等地的水師士卒,會操縱輪船的倒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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