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沒有....是她....”事發突然,我難免有些語無倫次。


    “還敢狡辯,你這個賤人,分明就是故意謀害我...咳咳咳...”說著青杏竟咳出一口鮮血來,看來她為誣陷我也是下了血本。


    天雲見事關重大,也不好自作主張,便招呼眾人道:“我們輪流把她背回去,此事還是交給子恒裁決吧。”


    青杏趴在別人背上,故作奄奄一息狀,還不忘回頭瞥我一眼:“看好她,別叫她跑了,故意謀害本族人,按族規當斬...”


    族中的男人們打獵回來時,天已經黑了,聽說這事飯也沒吃就聚到我初來的那個地方,那些長老更是急不可耐的想置我於死地:


    “君上,她果然是個妖女,剛來沒幾天就為禍族人。”


    “是啊,謀害族人,按律當斬!”


    隻見子恒臉色凝重了起來,“事情的真相還沒有查清楚,先不要下結論。”


    他頓了頓,繼續道:“青杏,到底怎麽回事?”


    “君上,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當時我在樹上掏鳥蛋,不曾想這個妖女竟拿彈弓暗算我,致使我從樹上跌落,她一定是虎族派來的細作,還望君上明鑒,替青杏做主啊。”


    “吉婆婆可看過了嗎?”


    “吉婆婆說斷了幾根肋骨,幸虧我命大,要不真的就遭她暗害了....”說著,她竟嚶嚶的哭起來了。


    “她說的都是真的?”子恒轉過臉,看著我的眼睛。


    “我沒有...楚歌叫我陪他去打鳥,可是我根本就不會用彈弓,更不會暗害她。而且...”我辯駁道。


    “而且什麽?”君上接著問。


    “我當時根本就沒有石子,不信你可以問楚歌,小孩子是不會撒謊的。”我極力辯解著。


    “楚歌不怕,來二叔這裏,你說說看,是這樣嗎?”子恒摸了摸楚歌的頭問道。


    “我叫姐姐一起去打鳥,可是姐姐說不會用彈弓就沒撿石子,後來不知道青杏姨娘是怎麽掉下來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長舒了一口氣,還好有楚歌替我作證,想不到身在狼人族裏竟是這般危機四伏。


    子恒轉過頭看向青杏,青杏的臉鐵青了起來,咬著牙說:“難道我會自己故意從樹上跳下來誣陷她嗎?當時身邊並無旁人,或許她偷偷藏了石子呢!”


    “如果我真的拿彈弓擊中你,那麽皮外傷在哪裏呢?”我轉頭問她。


    看你怎麽說,我心裏想道。


    “這裏。”青杏指了指自己的屁股。


    這個青杏太陰險了,明知道子恒不會去查看她的屁股。


    子恒皺了皺眉道“這事就這樣吧,青杏你好好養傷,暫時不用采野了。”


    “可是,這個妖女?”眾長老齊聲道。


    “沒有切實的證據證明人是她傷的,就這樣吧。”子恒眼神複雜的望了我一眼,轉身離去。


    子恒的話,讓我的心徒生一絲溫煦,想不到,在這陌生的世界,竟然會有人如此維護我。


    回到我的小房子,精神愈發恍惚,今天算是暫且躲過了一劫,可不知未來等著我的又會是什麽。


    但無論如何,我一定會堅強起來,不會再讓別人隨意欺侮,重蹈前世的覆轍。


    看著身上這身穿了好多天的衣服,想著應該換下來好好洗洗了,可我本來就沒有多餘的衣物,這裏又沒有換洗的衣服。


    罷了,還是弄些水來,在這裏洗完了晾起來,明天大概也就幹了。


    正洗著的時候,突然有人敲門。


    望著一絲不掛的自己,暗道“糟了,我沒穿衣服呢。”


    “誰呀?”我緊張得捏著嗓子道。


    “是我,開下門。”


    原來是子恒,可是我現在這樣怎麽開門啊?!


    “唔,什麽事啊?你...你別進來啊。”我支吾道。


    “你還沒吃飯呢吧,我們今天打了幾隻鹿,這鹿腿挺肥的...咦?為什麽不可以進去?你到底在幹嗎啊?”說著他竟猛的把門推開了。


    “你在搞什麽鬼?”看著我光溜溜的身子和地上洗著的衣服,他臉一紅“對不起,我...”


    他把鹿腿往桌子上一放,慌忙跑了出去。


    那樣子不像是一個首領,竟好似一個毛手毛腳的孩子似的。


    被他渾身上下看了個精光,頓時心裏有一萬頭草泥馬飛過,男人果然沒有好東西!


    不過桌子上的鹿腿倒是烤的不錯,油滋滋的很是誘人。


    本來就餓了,我也顧不上剛剛被子恒占了便宜,三兩下洗完了衣服,把內衣使勁擰了擰套在身上,拿起鹿腿開始吃了起來。


    正吃著,又是咚咚咚敲門聲,“沈曌,我可以進來嗎?”聽聲音是天雲。


    打開門,隻見她捧著一件虎皮做的衣服。


    “這是件虎皮裙,你剛來沒有衣服換洗。”


    我把她讓到床邊坐下,感激道:“天雲姐,今天多虧你和楚歌幫我解圍,這會兒又送我衣服,真不知該怎麽感謝你。”


    天雲笑著擺擺手:“不要謝我,今天的事楚歌隻是實話實說罷了,這件虎皮裙是子恒叫我拿給你的。”


    是他?想到剛才的事,我不由得臉熱心跳起來。


    “今天的事楚歌都和我說清楚了,我知道你是冤枉的。”天雲安慰我說。


    “沒事的,無論青杏怎麽說,子恒又沒有責罰我,怪我不小心,不該冒冒失失。”我也是心有餘悸。


    “不管怎麽樣,你不屬於狼人族,以後行事該萬加小心。”


    話雖如此,可想起青杏陷害我的事情,我心中多少有些困惑,到底是我哪裏得罪了她。


    思及至此,我將困惑說了出來。


    天雲聽後,歎了口氣,半天後開口道“我想多半是因為子罌的事情吧...”


    子罌?


    我莫名的看著天雲,正想繼續追問,她突然起身道“沒什麽事我先走了,明天還要早起摘麥。”


    “摘麥?我們自己種的嗎?”我好奇地問道。


    “不是,都是野生的,前些年我們也試著自己種一些東西,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第一年還好,往往到了第二年就會長勢不好,收成很差,有時甚至顆粒無收。算起來還不如直接去采野生的。”


    我前生是生命科學係的,對農作物的栽培也略有涉獵,她說的分明是土壤肥力流失而他們又不懂合理施肥造成的。


    我心裏不由得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不過我在這裏時間又不久,人微言輕,而且樹敵頗多,想必他們也不會隨意就聽我的吧?


    思及此處,我還是把自己心裏的想法暫且壓了下來。


    慢慢來吧,或許我可以先了解下他們這裏的作物。


    “雲姐,那明天我還和你們一起去可以嗎?”


    “嗯,我叫楚歌來叫你。”


    第二天早晨,穿上虎皮裙,到河邊準備洗把臉。


    從水麵裏看見自己的樣子,倒是真真成了一個野人了,我不禁“撲哧”笑出聲來。


    突然,腳下一滑,一個趔趄,眼看就要掉進河裏了。


    一隻堅實的大手從背後攬住了我的腰,將我救了起來,卻因重心不穩,雙雙摔倒在河邊的草地上,我直接趴在了一片硬實的胸膛上。


    一個陌生的麵孔映入我的眼簾,淩厲的眉峰,犀利的眼神。


    我直接看呆了,這是誰啊?


    “壓在我身上很舒服嗎?”看到我呆住了,他調侃道。


    “哦,不好意思...謝謝你救了我。”我慌忙爬起身來,訕訕地道,“你是?”


    他搖了搖頭,自顧自的走了。


    “你叫什麽名字啊?我該怎麽謝謝你啊...”


    他擺了擺手,竟連頭都沒回,隻有腰間掛著的寶劍在晨光下熠熠生輝。


    這人好奇怪啊!


    我一麵想著,回到我的房間,正好趕上楚歌在我的房間裏。


    “姐姐,你去哪了?我娘讓我來叫你一起去摘麥。”楚歌看見我來了,笑著問。


    “嗯。楚歌真乖,我一會就去。”


    經過這幾天的勞作,我已經慢慢適應了這種狼人的生活。


    想不到以前一直養尊處優的我現在竟然也可以跟著她們一起走這麽遠的路,一點也沒掉隊。


    和她們聊天的過程中,我知道野生小麥都是在夏秋之交成熟,而我們此去的鳳水河灣正是這裏小麥的主產區。


    狼族和虎族正是為了這片區域幾百年來紛爭不斷。


    我們來到了一片平原地區,大塊的綠色之間夾雜著一些黃色的麥穗,那些就是成熟的小麥。


    雖說這裏是小麥的主產區,但是麥穗也是稀稀拉拉的,我們摘下成熟的麥穗,用茅草一束一束的結好,集中放到一起。


    眼看到中午了,忙了一上午也有些累了,我們去鳳水河邊洗臉喝水,坐在河邊聊天。


    這河水真甜啊,和我以前看到過的受汙染的河水真是不一樣。


    “那是什麽?”楚歌指著河的對岸疑惑道。


    大家都警惕起來,“糟了!是虎族,難道他們賊心不死,又要來搶我們的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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