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相信我眼睛看到的,就我剛剛進門的時候,你抓著他的手,就要往屋裏走,你們待了多久呢?”</p>


    呂誌清看到景顏冷靜下來反而更加洋洋得意,微笑著看她。</p>


    景顏在自己的腦袋上不輕不重的拍了幾下,終於想到了症結之所在,好笑的搖了搖頭:“事權從急,我就拉了他一把。”</p>


    “你說的牽手不可能在我們之間發生,因為我拉的那隻手是完全沒有感知的,如果我真的喜歡他,豈不是在刺激他?”</p>


    景顏的眼神灼灼神情坦蕩,仿佛這一切都有理可循,可是這周遭的人看著卻是一片懷疑的姿態。</p>


    任由他們怎麽懷疑,景顏也實在不可能一一給他們解釋了,隻是笑了笑。</p>


    “我們的確是有些事情要做,在訓練的時候你不是清楚了嗎?他就是那位被陷害的霍涼。”</p>


    </p>


    “至於你……就算說的再多也改變不了你的病情,另席費那些心思了。”</p>


    正說著,鄭平江和朱教授兩人就一起走了過來,他們的目光落到景顏身上,隱約有笑意閃爍。</p>


    “我們著重檢查了心髒部分,的確是這裏的問題更大,除了器官衰竭以外,他還有遺傳性心髒病。”</p>


    幸虧景顏給了他們提醒,又指了明路。</p>


    不然,以呂誌清如今的態度,想要為他找到病灶,不知要多久呢。</p>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身體那麽好……”呂誌清聽到他們這麽說直接大聲的開口反駁,眼眸之中則是滿滿的詫異,難以相信此事。</p>


    明明,在進入京市之前他還那麽健康,幾乎被當做希望。</p>


    更何況,軍訓他也硬生生撐下來了,怎麽可能會在這一片太平的時候突然出事呢?</p>


    “我知道你不願意相信,但的確是最權威的結果,你現在就要好好保養,少想事情。”朱教授拍了拍呂誌清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開口。</p>


    一般人在聽到自己確診之後,第一反應都是難以置信,在醫院這麽些年,他還有什麽沒見過的。</p>


    呂誌清聽到他的話,卻毫不客氣地抬手,把他的手臂推到了一邊,眼眶一片猩紅冷冷的瞪著他們,搖了搖頭:“你們就是在胡說八道,我怎麽可能沒救呢?”</p>


    一般,心髒出了問題的就隻能夠自己慢慢養,能活多少時候就活多少時候。</p>


    在現在,他這是難以攻克的疾病,換心手術的風險很大,且需要支付的費用也是極高的。</p>


    要不是有鄭平江在旁邊扶了一把,恐怕朱教授就要直接摔個狗啃泥,他勉強定住了自己的身體,眼中隻有一片不滿,失望的搖了搖頭。</p>


    “你這小子,要不是看在你成績不錯,我還懶得浪費時間在這兒跟你說呢。”</p>


    “你們都是在騙我,你們混到一起就是想要氣我!一群大騙子!真惡心!”呂誌清說著,踉踉蹌蹌的就從床上走了下來。</p>


    他直接就往外麵跑,好像什麽都不願意相信,這般決絕的姿態,看著倒還讓人有一點擔心。</p>


    “小吳,你快點兒跟著他,別讓他做什麽傻事兒。”鄭平江當機立斷。</p>


    等人追出去之後,他才抬手扶額,不由搖了搖頭,這些孩子們真是一臉風霜,折都接受不了,以後可該怎麽辦?</p>


    “丫頭,你是怎麽發現他屬於心髒出問題的?”朱教授笑眯眯的看著景顏,滿是期盼的等著她給出不一樣的回答。</p>


    “他一直捂著心髒,哪怕不用什麽儀器檢查,我們都能看得出來。”</p>


    景顏也的確給了他一個很理所當然的,甚至是有點外行的回答。</p>


    朱教授和善的笑容掛在唇角,頓了頓才反應過來,笑嗬嗬的撫掌而笑:“不錯,我們的確不能夠忽視那些小細節。”</p>


    “您不用擔心,就算您給我的全部都是批評,我也會堅定的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景顏瞧著朱教授沒話非要誇自己兩句的樣子,隻是了然的開口,笑眯眯的搖頭。</p>


    在上學的時候他一直都被老師們當成一個蠢才,現在不被人當成天才也是沒什麽問題的,都可以接受。</p>


    “你可要以他為戒,不能這麽禍害自己的身子。”鄭平江倒是想到了更重要的一點,語重心長的警告。</p>


    景顏嘿嘿一笑,臉麵上一片從容:“放心好了,我自然是有定數的。”</p>


    呂誌清出去瘋跑了一圈之後,滿臉難以置信的被人又送了回來,他躺在床上直接就進入了半殘廢的狀態,似乎是在一心等死。</p>


    景顏偶爾會過來替他做一點檢查,之前還要罵他兩句的,呂誌清這會兒好像連這點氣力都沒有了,指尖微微動了動,又把腦袋扭到了一旁。</p>


    看他雙眸微閉一副眼不見為淨的樣子,景顏抿了抿唇:“我如果是你,就絕不會這麽頹廢。”</p>


    “每一個人最終要走向的都是死亡,可若是能在臨死之前,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一份屬於我的色彩,那便是足夠的。”</p>


    能以全係第一的成績考進來,呂誌清本人的天資和能力都是沒的說的,而且他還願意這麽用功。</p>


    對比著呂誌清這樣的拚命,景顏甚至有一絲赫然,她就從來沒有為著學習這麽努力過。</p>


    呂誌清自然是聽到了這番話,與他懶洋洋的微抬眼皮扯了,扯唇角透出點點譏消的模樣,灰白的臉色看不出半點生機。</p>


    “除了死亡,我不知道還能夠再留下什麽。”</p>


    他退鈍的大腦慢吞吞的思索著,大約是想到了什麽,又是冷笑:“哦,還能給你這樣的天才學員留下一點點警告,這就是我存在的意義。”</p>


    “被你這種人叫天才學員,我是真為自己而感到臉紅,我哪裏算是什麽天才呢,隻是運氣好一些罷了。”景顏搖頭晃腦,語氣中又帶著點點惋惜。</p>


    可偏偏就是這句話,好像觸動了呂誌清腦子之中的某根弦,他直接就坐直了身子。</p>


    “我寒窗苦讀書,在別人休息的時候我在看書,他們掙工分的時候我一樣也沒落下,上天卻偏偏如此對我,我那麽努力了卻一無所有。”</p>


    他的眼眶紅彤彤的,眼珠子幾乎都要瞪出來,又忽然抬頭看著萬裏晴空的天,大叫了兩聲。</p>


    “憑什麽?憑什麽這麽對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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