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風,吹動著樹葉,嘩啦啦,瑟瑟作響,林中密集枝葉,好像一片烏雲遮蔽了天空。


    幽暗之下,站著兩個幼小的身影。


    寒風刺骨,冷氣襲人,靜靜站在林中的兩個身影,被一陣冷冽的風驚醒了。


    他們先前,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向往而驚悚。


    程風緩緩睜開了雙眼,眼角還殘留著滴滴淚水,一個美麗的倩影,已經離去,心中卻遺留著一抹淡淡的悲傷。


    眼前,象征貴族的古宅,已經失去了蹤影,隻留下一片荒蕪與悲涼。


    隻見,前方一座座大小不一的墳頭,孤獨的堆在昏暗的密林之下,有墓碑完好,有的殘缺,有的甚至連墓碑都沒有,隻有黃土一堆,日久年深,墳頭上麵,長滿的雜草,已經失去了原有的模樣。


    立在,程風和孫科眼前的,是一塊保存完好,高大的墓碑,墓碑上麵有一副壁畫,畫中是一個美貌的女子,手扶著古琴,抬頭仰望著遠方。


    看著眼前的墓碑,女子執著的等待,程風心裏莫名的感動,尊敬的向著墓碑鞠了一躬,淡淡的說道:你所等待之人,說不的已經魂歸安去,你也別在執念,早日投胎去吧,或許你們有緣,來生可以再相見。


    話落,隻見墓碑之上流下,兩道濕潤的痕跡,耳邊傳來親呢之聲:謝謝你,相公,有緣再見,再見,再見。


    媽的,原來就是你在搞鬼,死了還不安分”。這時醒來的孫科,也發現了墓碑上的女子,心中怒火中燒,大罵一聲,就要向著墓碑踹去。


    一把拉住了,怒氣衝衝的孫科,程風說道;“算了,走吧,她也算是個癡情的女子”。


    她,差點害死我們,就這樣算了?孫科怒氣不平。


    走吧,我們不冒然闖進來,也不會碰見她,也算是我們擾她清淨的懲罰吧。程風淡淡說道。


    呸,要不是你攔著,丫的我非把她的墳頭刨開,灑上黑狗血,讓她永世不的超生,讓她知道哥們也不是好惹的”。孫科得理不饒人,好漢麵前稱英雄。


    “狗改不了吃屎”。程風搖頭笑道。


    “你幾個意思”?孫科感覺話頭不對。


    程風一本正經的說:“我的意思是,天黑了該回家吃飯了,不然你媽該著急了”。


    程風說著便轉身要走,隻是剛一踏步,腳下傳來一陣劇痛,低頭一看,隻見先前被兔子獸,攻擊的傷口繃帶崩開,鮮血還在止不住的外流。


    坐下身姿,準備去包紮,這時才意識到,手中居然有一把長劍,放下長劍,掏出口袋中剩餘的金瘡藥,連帶而出的還有一對白玉耳墜,直勾勾的望著地上的白玉耳墜,再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程風有些迷糊了,這一切是夢,還是不是夢。


    印象之中,白玉耳墜,是在山洞中白玉棺材中尋來,過血河,進大殿,然後在如古宅,然而周圍的環境,自己從未經過,難道出了山洞就進入夢境,如果真是這樣,此時我們應該站在山洞中才對,為何我們出現在這裏?


    是夢?夢從何開始?


    不是夢?腿中的被咬的傷口,道士屍骨中取來的長劍,擺著眼前,清晰的證明,這些是真實純在的。


    是真?死亡之林兔子獸的存在,危險還未解除,是假,假在哪裏?這讓程風摸不找頭腦。


    想不明白,程風索性不想了,包紮好傷口,收起白玉耳墜,撿起長劍向著前方走去。


    小心警惕,走在陌生的樹林中,手中長劍正好披荊斬棘,深一腳,淺一腳,身上帶著無數的傷痕,向前走動著。


    最值得慶幸的是,一路走來,並沒有發現兔子獸的蹤跡,好像就此銷聲匿跡了一般。


    時間緩緩而過,程風二人都不知道走了多久,此時已日落西山,天空殘陽揮灑著餘輝,密集中的林中,慢慢的昏暗了起來,就當兩人精疲力竭的時候,終於看到,前方落日紅霞,染紅了半邊天。


    出口就在前方,兩人忽然來了精神,也不敢出聲,怕引來兔子獸,心中一陣狂喜,對望一眼,跌跌撞撞,向著前方狂奔而去。


    衝出死亡之林,一路狂奔,直到用盡全身上最後一絲力氣,距離死亡之林很遠,很遠,這才停下了奔跑的腳步,躺倒在地上,呼呼喘息著,不知不覺的打了一個盹。


    不知道睡了多久,程風從夢中悠悠醒來,迷離著雙眼。


    就在這時,一團黑影,暮然出現在程風的頭頂上方,程風睡得迷迷糊糊,以為又是什麽怪物襲來,加上背著光,看不清楚是什麽東西。


    程風一驚,迅速抓起一把幹燥的泥土,向著眼前的未知怪物砸去,躍起身姿,與未知的來者,頭碰著頭,暈暈呼呼,直接揮出一拳,未知怪物被打倒在地。


    拳落,隻聽一聲粗獷的怒吼:“小兔崽子,你要造反啊,你敢打老子?”


    聞聲望去,隻見一個中年大漢,手捂著有些浮腫的臉龐,痛苦的呻吟著,中年大漢,不是別人正是程風的二叔,程華子。


    程風一陣錯愕,連忙跑去,扶起他躺在地上的程華子,輕輕的拍了拍,他身上的泥土,怯怯的說道;“二叔怎麽是你啊,你怎麽在這?”


    程華子站直身姿,輕輕向著程風的腦袋,拍了一巴掌,罵道;“老子回家不走這裏,走哪?我說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連你二叔都敢下手打,你就不怕天上打雷?


    “叔,我不是故意的,剛剛我睡得迷迷糊糊,以為是山上的野豬追來了”。程風一來想躲避責罰,而來想掩蓋,身上的傷痕,故而撒謊道。


    仔細打量著一身,傷痕累累的程風,程華子轉身,向著爬起來的孫科問道:孫家娃子,你們真在山上碰到野豬了。


    那可不,我和程風本來上山掏鳥蛋,哪成想運氣不好,碰到一頭發情的母豬,鳥蛋沒掏著,還被母豬追了半座山”。孫科不笨知道程風的用意,故而也扯起了把子。


    兩個臭小子,膽子越來越肥了,”程華子半信半疑,有轉念一想,山上有野豬出沒也是常有的是,也不在追究說道:“天色也不早了,趕緊回去吧,回去完了,估計你爸媽也該著急了”。


    二叔,再見。”孫科笑了笑,向著程風眨了個勝利的眼神,說著就回家了。


    程華子揉了揉有些浮腫的臉頰,撿起地上的鋤頭,扛在肩上,狠狠的瞪了一樣程風說道:“臭小子,走吧,你還打算留著,等母豬來找你聊天不成?”


    “嗬嗬,二叔您老走前麵,我殿後,以防母豬偷襲。”程風笑著,彎著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恭敬的說道。


    揉著臉,扛著鋤頭,走出老遠,傳來一陣不知道是誇獎,還是不滿的話語:”臭小子,下手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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