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曾問過我關於氣功的事情，在他身上我就能感受到氣的存在。”</p>
裴塵從來沒有放下學習七星龍淵劍。</p>
在收服傅匡弼後，就問過他關於氣功的事情。</p>
可即便是他這個馳騁沙場的老兵，也沒有學過氣功，據他說，軍中確實有這樣的人物的存在，可那些都是一方將領。</p>
而他接觸最多的就是他曾效命的長官，可惜，那人已經在玉闕關殉職了。</p>
“這麽說起來，他就是我一直要尋找的人。”裴塵立即有了興趣。</p>
“他不是說了嗎，想和先生做朋友。”</p>
裴塵歎息：“你是沒聽懂他的話，他先說我幫了他，又說去過瀾山村，意思就和他說的一樣，兩不相欠了。”</p>
“我說了可以做朋友，他也說是好事，但這有一個前提，我不能做什麽事情讓他抓住把柄，要不然，都兩不相欠了，他也就不需要顧及什麽情分了。”</p>
“他會來找我，就是表明態度，段宏濤這事，他找不到我的錯處，可以後呢，他是看出來了，我不是一個安分的人，以後一定還會做出些什麽，他是在警告我不要踩線了。”</p>
“那……”傅匡弼表情陰晴不定，畢竟伍宗候太強了，要是他要針對裴塵的話……</p>
裴塵啞然失笑，“在想什麽呢，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不說是他了，要是我做些喪盡天良的事情，你還會幫我辦事嗎，我可才和你說過什麽是赤子之心，到時你要是一刀把我砍了，我哭都沒地方哭。”</p>
“這……是我的錯，我不該懷疑先生的為人。”傅匡弼老臉一紅。</p>
“認為我是個好人？那大可不必，我是想告訴你，這世上有種東西叫做完美犯罪，我可以這條線的範圍內，盡情做一些壞事。”</p>
裴塵用酒水在桌上畫了一條線。</p>
線很快又消失了。</p>
“這條線是看不到的，我把它稱為人心，有朝一日，我要是跨過了這條線，那到時的我也就不再是我，那就算是死，也死不足惜……怎麽說著好像是在給自己立flag，呸呸呸，不說了。”</p>
傅匡弼聽到有點雲裏霧裏，這其中還有個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的鳥語。</p>
可他至少明白一件事。</p>
人心解釋起來可以很複雜，但其中有一個意思就是為人處世不會讓人失望。</p>
</p>
……威風鏢局，大院裏，段宏濤的屍體被鏢師們抬了回來。</p>
悲雲彌漫。</p>
鏢頭就這樣死了，這是要變天了。</p>
“以後鏢局怎麽辦。”有人道。</p>
“鏢頭了，應該盡快重選一個鏢頭，鏢局不可一日鏢頭。”</p>
“那要選誰啊。”</p>
“我認為……”</p>
“別認為了，想做鏢頭就得憑真本事，有沒有本事，拿出來瞧瞧就知道。”</p>
一時間，氣氛緊張。</p>
段宏濤死了，大家都很悲憤，可悲憤後，考慮的就是自身的利益了。</p>
現在，鏢頭的位置就代表著利益。</p>
人性是自私的，是誰都想要做鏢頭。</p>
哭聲響起，一個女人對著段宏濤的屍體哭嚎著，“當家的，你死得好慘啊，你倒是看看，看看你昔日的兄弟，在你死後都變成了什麽樣，要是真有本事，怎麽不去幫你報仇，誰要是給我當家的報仇，我第一個承認他是鏢頭。”</p>
這女人是段宏濤的遺孀趙氏。</p>
段宏濤死了，最受打擊的就是她，那她又能怎麽做。</p>
她和段宏濤生有一個兒子，她自然希望兒子能繼承鏢局。</p>
可兒子還小，其他鏢師又虎視眈眈。</p>
根本就爭不過。</p>
但她不甘心，她要其他鏢師去給段宏濤報仇，心裏是打著小算盤的。</p>
讓這些威脅兒子的人，去和丈夫的仇人拚個你死我活。</p>
趙氏最後一句，我第一個承認他是鏢頭，讓其他鏢師心裏都一動。</p>
要是能得到段宏濤遺孀的承認，這是最好的結果。</p>
畢竟，自己不能在段宏濤死了，就不顧他的遺孀。</p>
這對名聲不好。</p>
可是，要自己給段宏濤報仇，自己要怎麽報仇，對方可是隻用了三箭就殺死了段宏濤。</p>
“這是婦人之見……”有鏢師道。</p>
其他人隨後也紛紛附和。</p>
這時一個十歲出頭的男孩跑了出來，“我娘說的話不管用，那我呢，隻要有人給我父親報仇，我就認他做爹，讓他做新鏢頭。”</p>
“……”趙氏。</p>
“……”眾鏢師。</p>
男孩叫段俊逸，是段宏濤和趙氏的兒子。</p>
看到其他人的古怪表情，他並沒有覺得做錯了什麽。</p>
自己可舍不得鏢頭兒子這個身份。</p>
既然父親死了，那就認新鏢頭做爹，這樣一來，自己以後一樣還能過上鏢頭兒子的生活。</p>
對於段俊逸這樣的做法，其他人還來不及發表意見，一個鏢師就急匆匆從外麵來到，</p>
“大家聽我說，大家都聽我說。”</p>
語氣又是焦急，又是興奮，其他人都看向了他，等著聽他要說的是什麽。</p>
“那人受傷了，剛逃出了縣城。”</p>
“你說的那人是哪個人啊。”有鏢師道。</p>
“就殺了鏢頭的人，是林中毅，他把人打傷了，那人正往白馬村逃。”</p>
眾鏢師一時沒能反應過來。</p>
殺了鏢頭的人是誰，自己知道。</p>
林中毅是誰，自己也知道。</p>
可就林中毅的本事，也就自己一眾鏢師的水平，連段宏濤都不如。</p>
而對方則是三箭殺死段宏濤的人。</p>
林中毅是怎麽打傷對方的。</p>
“他沒箭了。”</p>
聽到這個理由，都不由一愣，</p>
“他沒箭了啊，他能殺死鏢頭全靠那把兵器，可他沒箭了啊。”</p>
這個理由聽起來荒唐，可又確實是那麽一回事。</p>
對方在菜市口的戰鬥，並沒有讓人看到他的實力，他能贏，完全靠的是手裏的武器，要是他沒了兵器，那他還能怎麽殺人。</p>
“林中毅是之前我們聯係對付白馬村的，可他並沒有動手，而是暗中進了縣城。”</p>
“他就一直在暗處等待機會，就在鏢頭死後，他看到了機會，那人箭沒了，竟不是他的對手，林中毅把人打傷了，卻也讓人跑了，林中毅知道不能放虎歸山，就聯係上了鏢局。”</p>
眾鏢師越聽越興奮。</p>
這麽說起來，對方如今就是失去牙齒的老虎，又受了傷，若是想要殺他，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p>
再想想剛才趙氏說下的話……段俊逸則自動忽略，沒有人想要一個便宜兒子。</p>
“大家想想啊，要是能把那把兵器拿到手的話……”有鏢師道。</p>
話沒有說完，其他人都和打了雞血一樣。</p>
三箭就殺了段宏濤的兵器，這絕對是一把神兵利器，要是能得到它……</p>
“林中毅有沒有把這事告訴別人。”</p>
第一反應就是擔心有人會來分一杯羹。</p>
想想看，一個受傷逃跑的人，身懷重寶，這對誰都是誘惑。</p>
“沒有，不過他說了，要加錢。”</p>
“就他，還敢討價還價，讓他在半路動手，卻直到鏢頭死了才出現……哼，現在沒功夫管他，給鏢頭報仇先。”</p>
“沒錯，此仇不報，不共戴天。”</p>
“等等。”說話的是趙氏，“人為什麽要往外跑，這不是給人殺他的機會嗎。”</p>
“不跑？林中毅都知道他沒箭了，他要是不跑，就是等死，沒有了兵器，他什麽都不是。”</p>
“你就別說話了，都是些婦人之見，不過有的話說過就得算數，不要忘了，隻要誰殺了人報了仇，就是鏢頭。”</p>
眾鏢師一刻都不想等待，都趕著要去殺人。</p>
院子裏隻剩下趙氏、段俊逸，還有段宏濤的屍體。</p>
“兒子，把你父親埋了把。”說著趙氏一聲歎息，“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沒父親的人了。”</p>
段俊逸乖巧的點了點頭，“兒子知曉，父親沒了，就需要有個新爹。”</p>
“……”趙氏</p>
段宏濤……</p>
一邊走在路上，林中毅一邊罵著，“一群狗娘養的，枉費我這麽賣力，還怪我辦事不力，是你們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p>
說著話，牽動到身上的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p>
在他的左肩上纏著麻布，麻布上有血水在溢出。</p>
這是為了讓演戲逼真，使用的一點手段。</p>
走到約定的地點後，他稍作等待，不一會兒，一個人翻牆來到。</p>
每當看到郝勇，他總有種怪誕的感覺。</p>
要是堂堂正正的打一場，自己有信心十招內取勝。</p>
可郝勇的本事卻不是打架。</p>
這兩天和他在一起，自己充分體會到他的本事。</p>
不管是翻牆鑽頭……他是樣樣都會。</p>
就沒有什麽地方是他去不了，也沒有什麽地方能困得住他。</p>
除此之外，他還善於隱匿、能從不同的人口裏打聽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他的眼睛很毒、耳朵很靈。</p>
自己可以正麵虐打他。</p>
可人家靠的不是打架。</p>
自己隻知道，他是一個危險人物。</p>
因為他不是一個人，他有一個隊伍，而當他的本事和隊伍配合起來……</p>
林中毅不由覺得頭皮發麻。</p>
“那群傻貨還真上當了，嘿，傻得要死，是真的要死的。”郝勇賤賤笑著，“你這次做得很好，先生那邊應該是過關了。”</p>
林中毅的腦海裏自動浮現出那個人的模樣。</p>
之前，他隻是把先生當成一個稱呼。</p>
可在和郝勇接觸後。</p>
在知道傅匡弼殺了段宏濤後。</p>
像他們這樣的人，都叫他先生，還是發自肺腑的。</p>
那個人自己也接觸過，可現在，自己覺得自己看不透了。</p>
“走把，還有一件事情要做。”郝勇拍了身後的包裹。</p>
對於這個包裹，林中毅是好奇的。</p>
這兩天來，郝勇對它是寸不離身。</p>
裴塵從來沒有放下學習七星龍淵劍。</p>
在收服傅匡弼後，就問過他關於氣功的事情。</p>
可即便是他這個馳騁沙場的老兵，也沒有學過氣功，據他說，軍中確實有這樣的人物的存在，可那些都是一方將領。</p>
而他接觸最多的就是他曾效命的長官，可惜，那人已經在玉闕關殉職了。</p>
“這麽說起來，他就是我一直要尋找的人。”裴塵立即有了興趣。</p>
“他不是說了嗎，想和先生做朋友。”</p>
裴塵歎息：“你是沒聽懂他的話，他先說我幫了他，又說去過瀾山村，意思就和他說的一樣，兩不相欠了。”</p>
“我說了可以做朋友，他也說是好事，但這有一個前提，我不能做什麽事情讓他抓住把柄，要不然，都兩不相欠了，他也就不需要顧及什麽情分了。”</p>
“他會來找我，就是表明態度，段宏濤這事，他找不到我的錯處，可以後呢，他是看出來了，我不是一個安分的人，以後一定還會做出些什麽，他是在警告我不要踩線了。”</p>
“那……”傅匡弼表情陰晴不定，畢竟伍宗候太強了，要是他要針對裴塵的話……</p>
裴塵啞然失笑，“在想什麽呢，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不說是他了，要是我做些喪盡天良的事情，你還會幫我辦事嗎，我可才和你說過什麽是赤子之心，到時你要是一刀把我砍了，我哭都沒地方哭。”</p>
“這……是我的錯，我不該懷疑先生的為人。”傅匡弼老臉一紅。</p>
“認為我是個好人？那大可不必，我是想告訴你，這世上有種東西叫做完美犯罪，我可以這條線的範圍內，盡情做一些壞事。”</p>
裴塵用酒水在桌上畫了一條線。</p>
線很快又消失了。</p>
“這條線是看不到的，我把它稱為人心，有朝一日，我要是跨過了這條線，那到時的我也就不再是我，那就算是死，也死不足惜……怎麽說著好像是在給自己立flag，呸呸呸，不說了。”</p>
傅匡弼聽到有點雲裏霧裏，這其中還有個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的鳥語。</p>
可他至少明白一件事。</p>
人心解釋起來可以很複雜，但其中有一個意思就是為人處世不會讓人失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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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風鏢局，大院裏，段宏濤的屍體被鏢師們抬了回來。</p>
悲雲彌漫。</p>
鏢頭就這樣死了，這是要變天了。</p>
“以後鏢局怎麽辦。”有人道。</p>
“鏢頭了，應該盡快重選一個鏢頭，鏢局不可一日鏢頭。”</p>
“那要選誰啊。”</p>
“我認為……”</p>
“別認為了，想做鏢頭就得憑真本事，有沒有本事，拿出來瞧瞧就知道。”</p>
一時間，氣氛緊張。</p>
段宏濤死了，大家都很悲憤，可悲憤後，考慮的就是自身的利益了。</p>
現在，鏢頭的位置就代表著利益。</p>
人性是自私的，是誰都想要做鏢頭。</p>
哭聲響起，一個女人對著段宏濤的屍體哭嚎著，“當家的，你死得好慘啊，你倒是看看，看看你昔日的兄弟，在你死後都變成了什麽樣，要是真有本事，怎麽不去幫你報仇，誰要是給我當家的報仇，我第一個承認他是鏢頭。”</p>
這女人是段宏濤的遺孀趙氏。</p>
段宏濤死了，最受打擊的就是她，那她又能怎麽做。</p>
她和段宏濤生有一個兒子，她自然希望兒子能繼承鏢局。</p>
可兒子還小，其他鏢師又虎視眈眈。</p>
根本就爭不過。</p>
但她不甘心，她要其他鏢師去給段宏濤報仇，心裏是打著小算盤的。</p>
讓這些威脅兒子的人，去和丈夫的仇人拚個你死我活。</p>
趙氏最後一句，我第一個承認他是鏢頭，讓其他鏢師心裏都一動。</p>
要是能得到段宏濤遺孀的承認，這是最好的結果。</p>
畢竟，自己不能在段宏濤死了，就不顧他的遺孀。</p>
這對名聲不好。</p>
可是，要自己給段宏濤報仇，自己要怎麽報仇，對方可是隻用了三箭就殺死了段宏濤。</p>
“這是婦人之見……”有鏢師道。</p>
其他人隨後也紛紛附和。</p>
這時一個十歲出頭的男孩跑了出來，“我娘說的話不管用，那我呢，隻要有人給我父親報仇，我就認他做爹，讓他做新鏢頭。”</p>
“……”趙氏。</p>
“……”眾鏢師。</p>
男孩叫段俊逸，是段宏濤和趙氏的兒子。</p>
看到其他人的古怪表情，他並沒有覺得做錯了什麽。</p>
自己可舍不得鏢頭兒子這個身份。</p>
既然父親死了，那就認新鏢頭做爹，這樣一來，自己以後一樣還能過上鏢頭兒子的生活。</p>
對於段俊逸這樣的做法，其他人還來不及發表意見，一個鏢師就急匆匆從外麵來到，</p>
“大家聽我說，大家都聽我說。”</p>
語氣又是焦急，又是興奮，其他人都看向了他，等著聽他要說的是什麽。</p>
“那人受傷了，剛逃出了縣城。”</p>
“你說的那人是哪個人啊。”有鏢師道。</p>
“就殺了鏢頭的人，是林中毅，他把人打傷了，那人正往白馬村逃。”</p>
眾鏢師一時沒能反應過來。</p>
殺了鏢頭的人是誰，自己知道。</p>
林中毅是誰，自己也知道。</p>
可就林中毅的本事，也就自己一眾鏢師的水平，連段宏濤都不如。</p>
而對方則是三箭殺死段宏濤的人。</p>
林中毅是怎麽打傷對方的。</p>
“他沒箭了。”</p>
聽到這個理由，都不由一愣，</p>
“他沒箭了啊，他能殺死鏢頭全靠那把兵器，可他沒箭了啊。”</p>
這個理由聽起來荒唐，可又確實是那麽一回事。</p>
對方在菜市口的戰鬥，並沒有讓人看到他的實力，他能贏，完全靠的是手裏的武器，要是他沒了兵器，那他還能怎麽殺人。</p>
“林中毅是之前我們聯係對付白馬村的，可他並沒有動手，而是暗中進了縣城。”</p>
“他就一直在暗處等待機會，就在鏢頭死後，他看到了機會，那人箭沒了，竟不是他的對手，林中毅把人打傷了，卻也讓人跑了，林中毅知道不能放虎歸山，就聯係上了鏢局。”</p>
眾鏢師越聽越興奮。</p>
這麽說起來，對方如今就是失去牙齒的老虎，又受了傷，若是想要殺他，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p>
再想想剛才趙氏說下的話……段俊逸則自動忽略，沒有人想要一個便宜兒子。</p>
“大家想想啊，要是能把那把兵器拿到手的話……”有鏢師道。</p>
話沒有說完，其他人都和打了雞血一樣。</p>
三箭就殺了段宏濤的兵器，這絕對是一把神兵利器，要是能得到它……</p>
“林中毅有沒有把這事告訴別人。”</p>
第一反應就是擔心有人會來分一杯羹。</p>
想想看，一個受傷逃跑的人，身懷重寶，這對誰都是誘惑。</p>
“沒有，不過他說了，要加錢。”</p>
“就他，還敢討價還價，讓他在半路動手，卻直到鏢頭死了才出現……哼，現在沒功夫管他，給鏢頭報仇先。”</p>
“沒錯，此仇不報，不共戴天。”</p>
“等等。”說話的是趙氏，“人為什麽要往外跑，這不是給人殺他的機會嗎。”</p>
“不跑？林中毅都知道他沒箭了，他要是不跑，就是等死，沒有了兵器，他什麽都不是。”</p>
“你就別說話了，都是些婦人之見，不過有的話說過就得算數，不要忘了，隻要誰殺了人報了仇，就是鏢頭。”</p>
眾鏢師一刻都不想等待，都趕著要去殺人。</p>
院子裏隻剩下趙氏、段俊逸，還有段宏濤的屍體。</p>
“兒子，把你父親埋了把。”說著趙氏一聲歎息，“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沒父親的人了。”</p>
段俊逸乖巧的點了點頭，“兒子知曉，父親沒了，就需要有個新爹。”</p>
“……”趙氏</p>
段宏濤……</p>
一邊走在路上，林中毅一邊罵著，“一群狗娘養的，枉費我這麽賣力，還怪我辦事不力，是你們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p>
說著話，牽動到身上的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p>
在他的左肩上纏著麻布，麻布上有血水在溢出。</p>
這是為了讓演戲逼真，使用的一點手段。</p>
走到約定的地點後，他稍作等待，不一會兒，一個人翻牆來到。</p>
每當看到郝勇，他總有種怪誕的感覺。</p>
要是堂堂正正的打一場，自己有信心十招內取勝。</p>
可郝勇的本事卻不是打架。</p>
這兩天和他在一起，自己充分體會到他的本事。</p>
不管是翻牆鑽頭……他是樣樣都會。</p>
就沒有什麽地方是他去不了，也沒有什麽地方能困得住他。</p>
除此之外，他還善於隱匿、能從不同的人口裏打聽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他的眼睛很毒、耳朵很靈。</p>
自己可以正麵虐打他。</p>
可人家靠的不是打架。</p>
自己隻知道，他是一個危險人物。</p>
因為他不是一個人，他有一個隊伍，而當他的本事和隊伍配合起來……</p>
林中毅不由覺得頭皮發麻。</p>
“那群傻貨還真上當了，嘿，傻得要死，是真的要死的。”郝勇賤賤笑著，“你這次做得很好，先生那邊應該是過關了。”</p>
林中毅的腦海裏自動浮現出那個人的模樣。</p>
之前，他隻是把先生當成一個稱呼。</p>
可在和郝勇接觸後。</p>
在知道傅匡弼殺了段宏濤後。</p>
像他們這樣的人，都叫他先生，還是發自肺腑的。</p>
那個人自己也接觸過，可現在，自己覺得自己看不透了。</p>
“走把，還有一件事情要做。”郝勇拍了身後的包裹。</p>
對於這個包裹，林中毅是好奇的。</p>
這兩天來，郝勇對它是寸不離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