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完手裏的來信，裴塵思考了起來。</p>
猴子站在一旁，等待接下來的吩咐。</p>
“程如玉下挑戰書了？”裴塵說道，更像是在自語。</p>
“是的。”猴子道。</p>
他知道這個問題回不回答都一樣，事情早傳開了，先生也知道了，可先生卻又問，證明先生正在想著什麽重要的事情，先生要的隻是一個人搭話，才不顯得是在自言自語。</p>
“程飛英死了，事情早晚會被知道，可不能就這樣把實情告訴人。”</p>
“應該是要和紫薇軍加強合作了，讓他們幫忙散播一些消息。”</p>
“程飛英的死是一顆棋子，要用好，用不好就會有問題，可他都要找麻煩了，不殺他也說不過去。”</p>
“接下來就是程如玉了，終於還是想光明正大的解決事情，可誰說我會光明正大了，要讓暗中的人做好準備，勝負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不能有事，可以不惜一切手段。”</p>
“程家軍開始調查了，可他們能知道我就是裴塵？屠七巧和楊鳳嬌倒是隱患，弩箭甲胄，會讓人產生聯想，正好讓她們離開，去和鄭浩義接觸一下，反正摩坨寨又瞞不了。”</p>
猴子忍不住開口了，“可這樣一來，先生這邊不就沒人了，要不我安排幾個兄弟……”</p>
裴塵打斷了他，“我能有什麽事，其他事情才更重要。”</p>
還能有什麽事情比先生自己更重要。</p>
關鍵是如今的處境。</p>
紫薇軍，鄭浩義那邊，讓屠七巧和楊鳳嬌去交接確實是最好的選擇，本來最初就是摩坨寨連的線，讓她們露臉，對方也不會覺得意外。</p>
如今，程家軍開始調查秦氏暗中隱藏著誰。</p>
玄甲兵會被人逐漸了解。</p>
雖說屠七巧和楊鳳嬌使用的狙擊弩和羅刹甲，比起玄甲兵的弩甲有所不一樣，但細心的人會知道其中的相似，讓她們繼續留下來，就是冒著暴露的危險。</p>
隻是，屠七巧和楊鳳嬌一走了，先生身邊就沒人了。</p>
當然，還有自己。</p>
可就自己，跑跑腿還可以。</p>
論打架什麽，並不是自己擅長的。</p>
隻要有什麽危險，先生就隻能靠自己。</p>
而先生的處境並不好。</p>
首先，先生身上帶有美人鏡，大家如今都知道美人竟值錢，難免會有見財起意，圖謀不軌的人。</p>
再者，先生才剛得罪了蒼梧邑的才子，還讓赫章允計恨上了，這些文人看似文質彬彬，心裏不知道多陰險歹毒。</p>
最後，萬一程家軍把調查落在先生身上，那些人絕對是會下殺手的，到時先生隻有一個人的話，後果不堪設想……</p>
猴子急得直抓頭發，他知道，自己說服不了先生，先生決定的事情，就沒有人能說服的。</p>
不多時，屠七巧和楊鳳嬌也來到。</p>
聽到裴塵給自己做的安排後。</p>
楊鳳嬌就要開口說話。</p>
裴塵直接無視她，對著屠七巧說道：“你能行嗎。”</p>
平日裏說話最多的是楊鳳嬌，可真到關鍵時刻，拿主意的人就是屠七巧了，隻需要屠七巧一句話，楊鳳嬌就隻能乖乖聽話。</p>
裴塵直接問屠七巧，就是免了和楊鳳嬌無關緊要的廢話。</p>
果然，楊鳳嬌識趣的安靜了，屠七巧說道：“我是能行的。”</p>
“那就早點出發把，去和林中毅會合。”裴塵道。</p>
屠七巧和楊鳳嬌離開了，隻是在離開前，多看了裴塵一眼。</p>
“先生，哪接下來……”猴子道。</p>
“接下來當然是找點事情做，好了，沒你什麽事了，該幹嘛就幹嘛去。”裴塵道。</p>
自己來蒼梧邑，還有另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把美人鏡賣了。</p>
想要賣美人鏡，少不了要一個好平台，而最好的平台就是教司坊了。</p>
再一次來到教司坊是白天。</p>
哪有人在白天逛青樓的，可裴塵也算不上是逛青樓，就自己和蘇如煙的關係，不需要花費半兩銀子就能見到人。</p>
不用花錢，哪算逛青樓。</p>
白天就見到裴塵出現在教司坊裏，其實這是件好事。</p>
白天就見了麵，就不會耽誤晚上做生意，再者，總不能白天就做一些沒羞沒臊的事情。</p>
對於教司坊，反正裴塵是可以隨便見到蘇如煙的，那白天見麵總比晚上見麵好。</p>
想法就是這麽的簡單。</p>
院子裏，裴塵來到的時候，看到蘇如煙領著兩個奴婢在練習打太極拳。</p>
畫麵真有一番趣味。</p>
頭發簡單的紮成一個丸子。</p>
不同的是，蘇如煙是在中間紮了一個大丸子，兩個奴婢則在左右紮了兩個小丸子。</p>
臉上沒有塗太多的胭脂水粉，可就足夠的美豔動人。</p>
一個是大美人，兩個是小美人。</p>
衣服更是為了練太極拳，換成了便於活動的對襟襦裙。</p>
作為花魁，衣服不要太多，各式各樣的衣服都有。</p>
專門設計的也有不少。</p>
就那天茶會表演，穿的那一套姹紫嫣紅的衣裳，就是專門給蘇如煙設計的。</p>
那是一套和戲服相似的衣服，也就是表演的時候穿。</p>
不過，就算是平日，蘇如煙穿的的衣服也一樣不一般。</p>
款式更是一樣一樣的。</p>
有深衣袍服、褒衣廣袖、華袿飛髾……</p>
更有慣束羅衫半露胸，不過這是從來沒有在外人麵前穿過的。</p>
蘇如煙雖是風塵女子，可最多露露手腳，露露玉肩，可做不出半露胸的行為。</p>
要是有人能讓她慣束羅衫半露胸，這人也隻能是她為之傾情的了。</p>
還別說，蘇如煙把太極拳練的是有模有樣，她本身就有舞蹈功底，身體的柔韌性協調性更不用多說，練起太極拳來，毫不費勁，反倒是春香秋盼，顯得有點可愛。</p>
在小美人身上發生的事情，自然是要用可愛來形容的。</p>
看到裴塵來到，蘇如煙這才結束了練拳。</p>
她的臉色較往常要紅潤，這是一種健康美。</p>
“不錯嘛，這麽快就學會了。”裴塵誇獎道。</p>
“還多虧公子把冊子寫得那麽詳細，再學不會就太愚笨了。”蘇如煙道。</p>
後麵的春香秋盼聽到這話，都扁了扁嘴巴，這話是什麽意思，這是在寒磣誰啊，也是這話是自己主子說的。</p>
要是結合她們的表情，有一句話用在這裏是最合適不過的。</p>
真要說什麽，她們一定會對蘇如煙說一句。</p>
你清高，你了不起。</p>
有了公子，就忘了奴婢。</p>
一行人回到了屋中，春香秋盼又是倒茶，送又是上茶點，蘇如煙則去換衣服了。</p>
就她的樣子，穿什麽衣服都是好看的。</p>
可她就是覺得，在裴塵麵前，就需要打扮好自己。</p>
這應了一句話。</p>
女為悅己者容。</p>
重新來到後，蘇如煙是讓人眼前一亮。</p>
簡單的換了一身衣服，換了一個發型，她的氣質就變了。</p>
這就是一個多變的女人，她可以扮演一個個角色。</p>
有的人，不管做怎麽樣的打扮，她一直就隻能是一種氣質。</p>
而有的人，打扮一變，她的氣質就會跟著變化。</p>
坐定後，裴塵也不廢話，說道：“幫我做件事情。”</p>
一開口就要人幫忙，這是一點也不客氣。</p>
可蘇如煙沒有反感，反而覺得很好，這證明他對自己毫不見外。</p>
“公子請說，隻要能幫的，如煙一定會幫。”蘇如煙道。</p>
“幫我把美人鏡賣一個好價錢。”</p>
裴塵把一件東西放在蘇如煙麵前，那正是一塊鏡子。</p>
看到鏡子的一瞬間，蘇如煙看呆了，口中不由自主道：“果然是就中還妒影，恐奪可憐名。”</p>
</p>
在鏡子中，她第一次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p>
看著鏡子中的另一個自己，心中是滋味難明。</p>
春香秋盼夜圍了過來。</p>
她們早就聽聞了美人鏡，今天竟能親眼見著。</p>
她們是吃驚的，她們見識到了美人鏡的神奇，真的和聽聞中一般無二。</p>
哪個女人不愛美。</p>
能看到鏡子中美美的自己，不管是春香秋盼，還是蘇如煙，都看得久久入迷。</p>
這麽美的東西，還是別的地方沒有的，是誰都想自己能夠擁有。</p>
可他都說了，要讓自己幫忙賣個好價錢。</p>
有那麽一刻衝動，蘇如煙想要花錢把它買下來。</p>
可想起美人鏡的價錢。</p>
按照如今流傳的價錢，美人鏡的得值幾百兩黃金。</p>
想到要花幾百兩黃金買一塊美人鏡。</p>
蘇如煙是望而卻步。</p>
這也才想起，眼前的男人還是一個商人，還是一個賺大錢的商人。</p>
總讓人覺得矛盾。</p>
他的詩詞是那麽的美，懂得那麽多別人不具備的才學，又是一個商人。</p>
在他的身上，你可以看到一個個身份，即便這樣，還是一樣會覺得看不透他。</p>
有點不舍的放下美人鏡，蘇如煙道：“公子想要如煙怎麽做。”</p>
裴塵：“你並不需要怎麽做，你隻需要不否認就可以。”</p>
蘇如煙疑惑：“不否認？”</p>
“是的，不否認，我會告訴別人，你心儀美人鏡，別人問你的時候，你不否認就可以。”</p>
“這……”蘇如煙遲疑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這是要做什麽。</p>
這不就是要自己當托。</p>
不過真要說起來，自己確實是心儀美人鏡的。</p>
裴塵：“事情就是這麽簡單，隻要知道你想要美人鏡，就會有人想要用它來討好你，比如楚懷瑾，比如赫章允，到時這些人就會抬高價錢，對應的，就算不是想要討好你，還有別人想要買，一樣需要出個高價。”</p>
猴子站在一旁，等待接下來的吩咐。</p>
“程如玉下挑戰書了？”裴塵說道，更像是在自語。</p>
“是的。”猴子道。</p>
他知道這個問題回不回答都一樣，事情早傳開了，先生也知道了，可先生卻又問，證明先生正在想著什麽重要的事情，先生要的隻是一個人搭話，才不顯得是在自言自語。</p>
“程飛英死了，事情早晚會被知道，可不能就這樣把實情告訴人。”</p>
“應該是要和紫薇軍加強合作了，讓他們幫忙散播一些消息。”</p>
“程飛英的死是一顆棋子，要用好，用不好就會有問題，可他都要找麻煩了，不殺他也說不過去。”</p>
“接下來就是程如玉了，終於還是想光明正大的解決事情，可誰說我會光明正大了，要讓暗中的人做好準備，勝負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不能有事，可以不惜一切手段。”</p>
“程家軍開始調查了，可他們能知道我就是裴塵？屠七巧和楊鳳嬌倒是隱患，弩箭甲胄，會讓人產生聯想，正好讓她們離開，去和鄭浩義接觸一下，反正摩坨寨又瞞不了。”</p>
猴子忍不住開口了，“可這樣一來，先生這邊不就沒人了，要不我安排幾個兄弟……”</p>
裴塵打斷了他，“我能有什麽事，其他事情才更重要。”</p>
還能有什麽事情比先生自己更重要。</p>
關鍵是如今的處境。</p>
紫薇軍，鄭浩義那邊，讓屠七巧和楊鳳嬌去交接確實是最好的選擇，本來最初就是摩坨寨連的線，讓她們露臉，對方也不會覺得意外。</p>
如今，程家軍開始調查秦氏暗中隱藏著誰。</p>
玄甲兵會被人逐漸了解。</p>
雖說屠七巧和楊鳳嬌使用的狙擊弩和羅刹甲，比起玄甲兵的弩甲有所不一樣，但細心的人會知道其中的相似，讓她們繼續留下來，就是冒著暴露的危險。</p>
隻是，屠七巧和楊鳳嬌一走了，先生身邊就沒人了。</p>
當然，還有自己。</p>
可就自己，跑跑腿還可以。</p>
論打架什麽，並不是自己擅長的。</p>
隻要有什麽危險，先生就隻能靠自己。</p>
而先生的處境並不好。</p>
首先，先生身上帶有美人鏡，大家如今都知道美人竟值錢，難免會有見財起意，圖謀不軌的人。</p>
再者，先生才剛得罪了蒼梧邑的才子，還讓赫章允計恨上了，這些文人看似文質彬彬，心裏不知道多陰險歹毒。</p>
最後，萬一程家軍把調查落在先生身上，那些人絕對是會下殺手的，到時先生隻有一個人的話，後果不堪設想……</p>
猴子急得直抓頭發，他知道，自己說服不了先生，先生決定的事情，就沒有人能說服的。</p>
不多時，屠七巧和楊鳳嬌也來到。</p>
聽到裴塵給自己做的安排後。</p>
楊鳳嬌就要開口說話。</p>
裴塵直接無視她，對著屠七巧說道：“你能行嗎。”</p>
平日裏說話最多的是楊鳳嬌，可真到關鍵時刻，拿主意的人就是屠七巧了，隻需要屠七巧一句話，楊鳳嬌就隻能乖乖聽話。</p>
裴塵直接問屠七巧，就是免了和楊鳳嬌無關緊要的廢話。</p>
果然，楊鳳嬌識趣的安靜了，屠七巧說道：“我是能行的。”</p>
“那就早點出發把，去和林中毅會合。”裴塵道。</p>
屠七巧和楊鳳嬌離開了，隻是在離開前，多看了裴塵一眼。</p>
“先生，哪接下來……”猴子道。</p>
“接下來當然是找點事情做，好了，沒你什麽事了，該幹嘛就幹嘛去。”裴塵道。</p>
自己來蒼梧邑，還有另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把美人鏡賣了。</p>
想要賣美人鏡，少不了要一個好平台，而最好的平台就是教司坊了。</p>
再一次來到教司坊是白天。</p>
哪有人在白天逛青樓的，可裴塵也算不上是逛青樓，就自己和蘇如煙的關係，不需要花費半兩銀子就能見到人。</p>
不用花錢，哪算逛青樓。</p>
白天就見到裴塵出現在教司坊裏，其實這是件好事。</p>
白天就見了麵，就不會耽誤晚上做生意，再者，總不能白天就做一些沒羞沒臊的事情。</p>
對於教司坊，反正裴塵是可以隨便見到蘇如煙的，那白天見麵總比晚上見麵好。</p>
想法就是這麽的簡單。</p>
院子裏，裴塵來到的時候，看到蘇如煙領著兩個奴婢在練習打太極拳。</p>
畫麵真有一番趣味。</p>
頭發簡單的紮成一個丸子。</p>
不同的是，蘇如煙是在中間紮了一個大丸子，兩個奴婢則在左右紮了兩個小丸子。</p>
臉上沒有塗太多的胭脂水粉，可就足夠的美豔動人。</p>
一個是大美人，兩個是小美人。</p>
衣服更是為了練太極拳，換成了便於活動的對襟襦裙。</p>
作為花魁，衣服不要太多，各式各樣的衣服都有。</p>
專門設計的也有不少。</p>
就那天茶會表演，穿的那一套姹紫嫣紅的衣裳，就是專門給蘇如煙設計的。</p>
那是一套和戲服相似的衣服，也就是表演的時候穿。</p>
不過，就算是平日，蘇如煙穿的的衣服也一樣不一般。</p>
款式更是一樣一樣的。</p>
有深衣袍服、褒衣廣袖、華袿飛髾……</p>
更有慣束羅衫半露胸，不過這是從來沒有在外人麵前穿過的。</p>
蘇如煙雖是風塵女子，可最多露露手腳，露露玉肩，可做不出半露胸的行為。</p>
要是有人能讓她慣束羅衫半露胸，這人也隻能是她為之傾情的了。</p>
還別說，蘇如煙把太極拳練的是有模有樣，她本身就有舞蹈功底，身體的柔韌性協調性更不用多說，練起太極拳來，毫不費勁，反倒是春香秋盼，顯得有點可愛。</p>
在小美人身上發生的事情，自然是要用可愛來形容的。</p>
看到裴塵來到，蘇如煙這才結束了練拳。</p>
她的臉色較往常要紅潤，這是一種健康美。</p>
“不錯嘛，這麽快就學會了。”裴塵誇獎道。</p>
“還多虧公子把冊子寫得那麽詳細，再學不會就太愚笨了。”蘇如煙道。</p>
後麵的春香秋盼聽到這話，都扁了扁嘴巴，這話是什麽意思，這是在寒磣誰啊，也是這話是自己主子說的。</p>
要是結合她們的表情，有一句話用在這裏是最合適不過的。</p>
真要說什麽，她們一定會對蘇如煙說一句。</p>
你清高，你了不起。</p>
有了公子，就忘了奴婢。</p>
一行人回到了屋中，春香秋盼又是倒茶，送又是上茶點，蘇如煙則去換衣服了。</p>
就她的樣子，穿什麽衣服都是好看的。</p>
可她就是覺得，在裴塵麵前，就需要打扮好自己。</p>
這應了一句話。</p>
女為悅己者容。</p>
重新來到後，蘇如煙是讓人眼前一亮。</p>
簡單的換了一身衣服，換了一個發型，她的氣質就變了。</p>
這就是一個多變的女人，她可以扮演一個個角色。</p>
有的人，不管做怎麽樣的打扮，她一直就隻能是一種氣質。</p>
而有的人，打扮一變，她的氣質就會跟著變化。</p>
坐定後，裴塵也不廢話，說道：“幫我做件事情。”</p>
一開口就要人幫忙，這是一點也不客氣。</p>
可蘇如煙沒有反感，反而覺得很好，這證明他對自己毫不見外。</p>
“公子請說，隻要能幫的，如煙一定會幫。”蘇如煙道。</p>
“幫我把美人鏡賣一個好價錢。”</p>
裴塵把一件東西放在蘇如煙麵前，那正是一塊鏡子。</p>
看到鏡子的一瞬間，蘇如煙看呆了，口中不由自主道：“果然是就中還妒影，恐奪可憐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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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鏡子中，她第一次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p>
看著鏡子中的另一個自己，心中是滋味難明。</p>
春香秋盼夜圍了過來。</p>
她們早就聽聞了美人鏡，今天竟能親眼見著。</p>
她們是吃驚的，她們見識到了美人鏡的神奇，真的和聽聞中一般無二。</p>
哪個女人不愛美。</p>
能看到鏡子中美美的自己，不管是春香秋盼，還是蘇如煙，都看得久久入迷。</p>
這麽美的東西，還是別的地方沒有的，是誰都想自己能夠擁有。</p>
可他都說了，要讓自己幫忙賣個好價錢。</p>
有那麽一刻衝動，蘇如煙想要花錢把它買下來。</p>
可想起美人鏡的價錢。</p>
按照如今流傳的價錢，美人鏡的得值幾百兩黃金。</p>
想到要花幾百兩黃金買一塊美人鏡。</p>
蘇如煙是望而卻步。</p>
這也才想起，眼前的男人還是一個商人，還是一個賺大錢的商人。</p>
總讓人覺得矛盾。</p>
他的詩詞是那麽的美，懂得那麽多別人不具備的才學，又是一個商人。</p>
在他的身上，你可以看到一個個身份，即便這樣，還是一樣會覺得看不透他。</p>
有點不舍的放下美人鏡，蘇如煙道：“公子想要如煙怎麽做。”</p>
裴塵：“你並不需要怎麽做，你隻需要不否認就可以。”</p>
蘇如煙疑惑：“不否認？”</p>
“是的，不否認，我會告訴別人，你心儀美人鏡，別人問你的時候，你不否認就可以。”</p>
“這……”蘇如煙遲疑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這是要做什麽。</p>
這不就是要自己當托。</p>
不過真要說起來，自己確實是心儀美人鏡的。</p>
裴塵：“事情就是這麽簡單，隻要知道你想要美人鏡，就會有人想要用它來討好你，比如楚懷瑾，比如赫章允，到時這些人就會抬高價錢，對應的，就算不是想要討好你，還有別人想要買，一樣需要出個高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