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三個人，各懷心思。</p>
程開泰表情變化著，讓人難以知道他在想什麽，他緩緩開口道：“特使大人是認為這些流言都是真的？”</p>
赫章允笑了笑，“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程將軍要知道一點，程飛堯對本官大不敬，這事他跑不了，本官也不可能饒過他，本官是看著程將軍的麵子上，才來商量這件事，要不然，早就全城下通緝令了。”</p>
“強闖教司坊，意圖殺害花魁，毆打朝廷命官，拒捕逃跑，這些罪名加起來，要定他死罪，就是一句話的事情。”</p>
“程將軍應該想想，都是一個死人了，要怎麽樣才能讓他死的更有價值，不如就讓程家軍的問題讓他來背，這樣一來所有麻煩都會結束。”</p>
“本官可以保證，隻要有人來承擔這事了，這事的影響範圍就會降到最低，程將軍一直對本官客客氣氣的，本官自然也不會為難人，就是需要有一個交代，如今就正有這麽一個交代。”</p>
程開泰的臉上依舊不見喜怒，“可他是我唯一剩下的一個兒子，還有，若都是冤枉的呢。”</p>
“沒了兒子，不是還有女兒，程姑娘就巾幗不讓須眉，程將軍雖說年歲不小了，但也雄風依在，至於是不是冤枉，本官說了，證據呢，事情可不能再拖著了，若真是冤枉，到時本官會親自給平反，當然，你的兒子一樣是該死的，就他今天做的事情，本官就會追究到底。”</p>
兒子沒有了，還有女兒。</p>
要不就再生一個。</p>
這樣的話，讓程如玉和程開泰的表情各有不同。</p>
程如玉是打開了一扇大門，她本來還在悲痛兩個哥哥死了，可仔細想想，兩個哥哥死了，對自己其實是有好處的。</p>
若程飛堯真的是殺人凶手，到時隻要程飛堯一死，整個程家就隻剩下自己一個。</p>
整個程家就隻剩下自己一個了，就算自己是女兒身，程家也隻能落在自己手裏。</p>
而隻要程家落入自己的手裏，自己就不需要求人給自己報仇了自己就可以給自己報仇。</p>
兩個哥哥死了，是一件悲傷的事情，但都是事實了，悲傷也改變不了什麽，這時更應該想想自己的自身利益。</p>
這麽一想，程如玉隻有一個想法，就讓程飛堯去死。</p>
他要是死了，就是給兩位哥哥報了仇，程家以後就會落到自己的手裏。</p>
一有這麽一個想法，心裏就按捺不住。</p>
而且，赫章允說了，他是不會放過程飛堯的。</p>
程飛堯是自己的二哥不假，可自己從來就沒有把他當成二哥。</p>
一扇門打開了，就宛如魔咒。</p>
程開泰的表情依舊沒讓人看懂。</p>
赫章允找上門來，說不會放過自己的兒子，若是一個正常父親，會該怎麽去做？</p>
為什麽，他赫章允想要對付一個人，那人就得按他說的做。</p>
隻因為，他是特使，而自己的兒子正好有把柄落在他手裏。</p>
不得不說，單靠今天發生的事情，赫章允想要讓一個人死，這個人的結果也就注定了。</p>
可這個人是程飛堯，是自己的兒子。</p>
他憑什麽還這麽認為。</p>
憑的是想要說服自己。</p>
他和說自己這麽多，就是想讓自己棄車保帥，大義滅親。</p>
這聽起來很可笑，讓一個父親放棄自己的兒子。</p>
可在他看來，卻一點也不可笑，</p>
因為他講了理由。</p>
他就是要怎麽做，他也有能力這麽做。</p>
在他看來，結果是不會有變化，不過是讓這結果添加上什麽色彩。</p>
簡單的一句，他就是要讓自己把兒子親手送到他手上，任由他進行處置。</p>
這也太欺人太甚了。</p>
那自己又能怎麽做。</p>
自己如果不聽他的話，結果隻有一個，他要對付的就會是整個程家軍了。</p>
看似是在講理由，事實則是在威迫自己。</p>
程開泰開口說話了，“我和堯兒說過，會給他三天時間，現在三天時間還不到，如果可以，還請特使大人給多三天時間，要是三天時間裏，他無法證明自己，我自會知道該怎麽做。”</p>
“三天？”赫章允：“那好，三天後我等你的答複。”</p>
……秦氏。</p>
時間已是入夜，裴塵在整理分析著剛收集到了消息。</p>
沒想到這一天會發生這麽多的事情。</p>
“先生，蘇姑娘這次可是辦了件大事。”說話的是華雲箏，“隻是，她受傷了。”</p>
“是啊，用受傷引起赫章允的保護欲，再讓赫章允去對付程飛堯，沒想到她會做到這個地步。”裴塵道。</p>
“先生心裏是不是在擔心她，那是不是該去看看她。”華雲箏道。</p>
“要怎麽去看，就我現在的身份，要是被人知道了，事情都會亂套了。”</p>
“可是，先生在心裏會覺得愧疚吧。”</p>
“愧疚？”裴塵沉默了，“有那麽一點把，隻能到時再想辦法補償了。”</p>
“可雲箏不想看到先生愧疚啊，要不，我替先生去看看她，教司坊在秦氏定了一大批貨，正好要安排人送過去，我正好也去教司坊一趟，到時找個機會和她見見，也算替先生去看望她了。”</p>
“你要去教司坊？”裴塵：“可你一個女孩子家。”</p>
“怎麽就輪到先生迂腐了，難道我會在乎世俗的評價，再說，教司坊是以後秦氏的大客戶，先生不是說了，做生意的，就要注意市場的反饋，要經常去和客人接觸，收集客人的意見，就教司坊，派掌櫃去反而不合適，我去是最好的。”</p>
“那也行，你就去看看她，該怎麽做不用我教吧。”</p>
“雲箏知道的，先生就放心把，接下來蘇姑娘交給我負責就可以了。”</p>
華雲箏現在的做法就是在給裴塵解決煩惱。</p>
先生口裏是沒說，可自己都知道，先生不是什麽真正無情之人，相反，先生最重情。</p>
就蘇如煙做的事情，就自己一個女子的立場，都覺得很了不得。</p>
蘇如煙很難得，她能為一個男人做到這地步，是誰都不可能無動於衷。</p>
先生心裏有所觸動，可他就是不表現出來。</p>
先生就是這樣的人，隻會通過實際行動去表示。</p>
可眼下是敏感時期，卻不好去關心。</p>
會對一個女子感到愧疚，可想而知，這件事情在先生心裏的分量足</p>
而自己責任，就是幫助先生。</p>
想做卻做不了的事情，就由自己去做。</p>
說完蘇如煙，話題來到了程飛堯和程家軍身上。</p>
“你來幫我想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p>
“在離開教司坊後，程飛堯就直接出了城，這是要做什麽。”</p>
“還有，赫章允去了程府，會和程開泰談些什麽，結果也會如何。”</p>
華雲箏思考了一會，道：“程飛堯怕是真要造反了，他不在城裏，別人就很難針對他。”</p>
“假設他真要造反，在程家軍中，他是否能有號召力，有多少人會跟著他。”</p>
</p>
“赫章允去程府，是要讓程開泰表個態，如果赫章允真咬著程飛堯不放，程開泰會做出什麽樣的選擇，如果程飛堯真要造反，他又會做出什麽選擇。”</p>
“眼下事情的情況，不管怎麽發展，都是對我們有利的，在這個時候，赫章允的態度會起到決定作用，就看他會把程家軍逼到什麽地步。”</p>
“明麵上，我們不好對赫章允做什麽，免得引起懷疑，我料想郡守是會做些什麽的，他是不會放過這樣難得的機會。”</p>
“我們真正能做的就是通過蘇姑娘影響赫章允，確保赫章允不會半途而廢，先生需要我帶什麽話給蘇姑娘嗎。”</p>
“不用了。”裴塵停頓了會，：“你去見她就可以，但不能透露我的消息，不是我不相信她，這是以防萬一。”</p>
翌日，裝著貨物的車輛朝著教司坊而去。</p>
教司坊是大客戶。</p>
光是布匹就裝滿了三輛車。</p>
除了夥計，護送人員外，其中還有華雲箏。</p>
一路引得不少人關注。</p>
當知道是華雲箏親自帶人，把貨物運到教司坊後。</p>
更是竊竊私語。</p>
一個女子，竟想去教司坊這樣的地方。</p>
哪有女子會去教司坊。</p>
這要傳出去，名聲多不好聽。</p>
可華雲箏卻這樣做了。</p>
大家又覺得這樣好像也沒有錯。</p>
她本來就是一個不走尋常路的女子。</p>
她敢拋頭露臉做生意，把生意做得這麽大這麽好。</p>
早就讓人見識到她的特殊。</p>
這樣特殊的一個女子，做出特殊的事情來，這不就是合情合理。</p>
良家女子要是去教司坊，就會背負罵名，大家都會認為她不貞，她以後也別想抬起頭來見人了。</p>
可華雲箏卻不一樣，在大家的注視下，她抬頭挺胸的走入了教司坊。</p>
別人對於她的評價，根本左右不了她。</p>
她就是華雲箏，一個不願像一般女子活著的人。</p>
接待華雲箏的是李媽媽。</p>
看到華雲箏來到教司坊，是把她嚇了一跳，這也太離經叛道了，哪有女人進教司坊的。</p>
“怎麽，李媽媽是不歡迎我嗎，其實你和我是一樣的，都是做生意的人，在本質上，你我並沒有不一樣，你可以來秦氏見我，我也一樣可以來教司坊見你。”華雲箏道。</p>
這話讓李媽媽聽了詫舌，怎麽有女人會把自己比成青樓女子的。</p>
不過，隻是這樣一句話，讓李媽媽和華雲箏親近了不少。</p>
程開泰表情變化著，讓人難以知道他在想什麽，他緩緩開口道：“特使大人是認為這些流言都是真的？”</p>
赫章允笑了笑，“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程將軍要知道一點，程飛堯對本官大不敬，這事他跑不了，本官也不可能饒過他，本官是看著程將軍的麵子上，才來商量這件事，要不然，早就全城下通緝令了。”</p>
“強闖教司坊，意圖殺害花魁，毆打朝廷命官，拒捕逃跑，這些罪名加起來，要定他死罪，就是一句話的事情。”</p>
“程將軍應該想想，都是一個死人了，要怎麽樣才能讓他死的更有價值，不如就讓程家軍的問題讓他來背，這樣一來所有麻煩都會結束。”</p>
“本官可以保證，隻要有人來承擔這事了，這事的影響範圍就會降到最低，程將軍一直對本官客客氣氣的，本官自然也不會為難人，就是需要有一個交代，如今就正有這麽一個交代。”</p>
程開泰的臉上依舊不見喜怒，“可他是我唯一剩下的一個兒子，還有，若都是冤枉的呢。”</p>
“沒了兒子，不是還有女兒，程姑娘就巾幗不讓須眉，程將軍雖說年歲不小了，但也雄風依在，至於是不是冤枉，本官說了，證據呢，事情可不能再拖著了，若真是冤枉，到時本官會親自給平反，當然，你的兒子一樣是該死的，就他今天做的事情，本官就會追究到底。”</p>
兒子沒有了，還有女兒。</p>
要不就再生一個。</p>
這樣的話，讓程如玉和程開泰的表情各有不同。</p>
程如玉是打開了一扇大門，她本來還在悲痛兩個哥哥死了，可仔細想想，兩個哥哥死了，對自己其實是有好處的。</p>
若程飛堯真的是殺人凶手，到時隻要程飛堯一死，整個程家就隻剩下自己一個。</p>
整個程家就隻剩下自己一個了，就算自己是女兒身，程家也隻能落在自己手裏。</p>
而隻要程家落入自己的手裏，自己就不需要求人給自己報仇了自己就可以給自己報仇。</p>
兩個哥哥死了，是一件悲傷的事情，但都是事實了，悲傷也改變不了什麽，這時更應該想想自己的自身利益。</p>
這麽一想，程如玉隻有一個想法，就讓程飛堯去死。</p>
他要是死了，就是給兩位哥哥報了仇，程家以後就會落到自己的手裏。</p>
一有這麽一個想法，心裏就按捺不住。</p>
而且，赫章允說了，他是不會放過程飛堯的。</p>
程飛堯是自己的二哥不假，可自己從來就沒有把他當成二哥。</p>
一扇門打開了，就宛如魔咒。</p>
程開泰的表情依舊沒讓人看懂。</p>
赫章允找上門來，說不會放過自己的兒子，若是一個正常父親，會該怎麽去做？</p>
為什麽，他赫章允想要對付一個人，那人就得按他說的做。</p>
隻因為，他是特使，而自己的兒子正好有把柄落在他手裏。</p>
不得不說，單靠今天發生的事情，赫章允想要讓一個人死，這個人的結果也就注定了。</p>
可這個人是程飛堯，是自己的兒子。</p>
他憑什麽還這麽認為。</p>
憑的是想要說服自己。</p>
他和說自己這麽多，就是想讓自己棄車保帥，大義滅親。</p>
這聽起來很可笑，讓一個父親放棄自己的兒子。</p>
可在他看來，卻一點也不可笑，</p>
因為他講了理由。</p>
他就是要怎麽做，他也有能力這麽做。</p>
在他看來，結果是不會有變化，不過是讓這結果添加上什麽色彩。</p>
簡單的一句，他就是要讓自己把兒子親手送到他手上，任由他進行處置。</p>
這也太欺人太甚了。</p>
那自己又能怎麽做。</p>
自己如果不聽他的話，結果隻有一個，他要對付的就會是整個程家軍了。</p>
看似是在講理由，事實則是在威迫自己。</p>
程開泰開口說話了，“我和堯兒說過，會給他三天時間，現在三天時間還不到，如果可以，還請特使大人給多三天時間，要是三天時間裏，他無法證明自己，我自會知道該怎麽做。”</p>
“三天？”赫章允：“那好，三天後我等你的答複。”</p>
……秦氏。</p>
時間已是入夜，裴塵在整理分析著剛收集到了消息。</p>
沒想到這一天會發生這麽多的事情。</p>
“先生，蘇姑娘這次可是辦了件大事。”說話的是華雲箏，“隻是，她受傷了。”</p>
“是啊，用受傷引起赫章允的保護欲，再讓赫章允去對付程飛堯，沒想到她會做到這個地步。”裴塵道。</p>
“先生心裏是不是在擔心她，那是不是該去看看她。”華雲箏道。</p>
“要怎麽去看，就我現在的身份，要是被人知道了，事情都會亂套了。”</p>
“可是，先生在心裏會覺得愧疚吧。”</p>
“愧疚？”裴塵沉默了，“有那麽一點把，隻能到時再想辦法補償了。”</p>
“可雲箏不想看到先生愧疚啊，要不，我替先生去看看她，教司坊在秦氏定了一大批貨，正好要安排人送過去，我正好也去教司坊一趟，到時找個機會和她見見，也算替先生去看望她了。”</p>
“你要去教司坊？”裴塵：“可你一個女孩子家。”</p>
“怎麽就輪到先生迂腐了，難道我會在乎世俗的評價，再說，教司坊是以後秦氏的大客戶，先生不是說了，做生意的，就要注意市場的反饋，要經常去和客人接觸，收集客人的意見，就教司坊，派掌櫃去反而不合適，我去是最好的。”</p>
“那也行，你就去看看她，該怎麽做不用我教吧。”</p>
“雲箏知道的，先生就放心把，接下來蘇姑娘交給我負責就可以了。”</p>
華雲箏現在的做法就是在給裴塵解決煩惱。</p>
先生口裏是沒說，可自己都知道，先生不是什麽真正無情之人，相反，先生最重情。</p>
就蘇如煙做的事情，就自己一個女子的立場，都覺得很了不得。</p>
蘇如煙很難得，她能為一個男人做到這地步，是誰都不可能無動於衷。</p>
先生心裏有所觸動，可他就是不表現出來。</p>
先生就是這樣的人，隻會通過實際行動去表示。</p>
可眼下是敏感時期，卻不好去關心。</p>
會對一個女子感到愧疚，可想而知，這件事情在先生心裏的分量足</p>
而自己責任，就是幫助先生。</p>
想做卻做不了的事情，就由自己去做。</p>
說完蘇如煙，話題來到了程飛堯和程家軍身上。</p>
“你來幫我想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p>
“在離開教司坊後，程飛堯就直接出了城，這是要做什麽。”</p>
“還有，赫章允去了程府，會和程開泰談些什麽，結果也會如何。”</p>
華雲箏思考了一會，道：“程飛堯怕是真要造反了，他不在城裏，別人就很難針對他。”</p>
“假設他真要造反，在程家軍中，他是否能有號召力，有多少人會跟著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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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章允去程府，是要讓程開泰表個態，如果赫章允真咬著程飛堯不放，程開泰會做出什麽樣的選擇，如果程飛堯真要造反，他又會做出什麽選擇。”</p>
“眼下事情的情況，不管怎麽發展，都是對我們有利的，在這個時候，赫章允的態度會起到決定作用，就看他會把程家軍逼到什麽地步。”</p>
“明麵上，我們不好對赫章允做什麽，免得引起懷疑，我料想郡守是會做些什麽的，他是不會放過這樣難得的機會。”</p>
“我們真正能做的就是通過蘇姑娘影響赫章允，確保赫章允不會半途而廢，先生需要我帶什麽話給蘇姑娘嗎。”</p>
“不用了。”裴塵停頓了會，：“你去見她就可以，但不能透露我的消息，不是我不相信她，這是以防萬一。”</p>
翌日，裝著貨物的車輛朝著教司坊而去。</p>
教司坊是大客戶。</p>
光是布匹就裝滿了三輛車。</p>
除了夥計，護送人員外，其中還有華雲箏。</p>
一路引得不少人關注。</p>
當知道是華雲箏親自帶人，把貨物運到教司坊後。</p>
更是竊竊私語。</p>
一個女子，竟想去教司坊這樣的地方。</p>
哪有女子會去教司坊。</p>
這要傳出去，名聲多不好聽。</p>
可華雲箏卻這樣做了。</p>
大家又覺得這樣好像也沒有錯。</p>
她本來就是一個不走尋常路的女子。</p>
她敢拋頭露臉做生意，把生意做得這麽大這麽好。</p>
早就讓人見識到她的特殊。</p>
這樣特殊的一個女子，做出特殊的事情來，這不就是合情合理。</p>
良家女子要是去教司坊，就會背負罵名，大家都會認為她不貞，她以後也別想抬起頭來見人了。</p>
可華雲箏卻不一樣，在大家的注視下，她抬頭挺胸的走入了教司坊。</p>
別人對於她的評價，根本左右不了她。</p>
她就是華雲箏，一個不願像一般女子活著的人。</p>
接待華雲箏的是李媽媽。</p>
看到華雲箏來到教司坊，是把她嚇了一跳，這也太離經叛道了，哪有女人進教司坊的。</p>
“怎麽，李媽媽是不歡迎我嗎，其實你和我是一樣的，都是做生意的人，在本質上，你我並沒有不一樣，你可以來秦氏見我，我也一樣可以來教司坊見你。”華雲箏道。</p>
這話讓李媽媽聽了詫舌，怎麽有女人會把自己比成青樓女子的。</p>
不過，隻是這樣一句話，讓李媽媽和華雲箏親近了不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