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賈大富覺得美滋滋的時候,一個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是那奇醜無比的老媽子。


    “老爺,不好了,出事了。”


    賈大富皺著眉頭,“出事?出什麽事了?誰出事了?”


    “是少夫人,少夫人都不動了,少爺還在動。”老媽子比手畫腳著,可就是說不出個明白。


    賈大富不得其解,“什麽不動,什麽還在動,你在說些什麽。”


    “老爺,你聽我說,我就是好奇,偷偷在窗口看了一眼,就看到少夫人躺著一動不動,那樣子,就和……就和個死人一樣,而少爺,卻一刻都不消停,我是一直守著屋外的,是真的,真的一刻都不消停,這也太嚇人了吧。”


    賈大富又不是什麽愣頭青,這一下子就聽出來問題了。


    本來他就覺得兒子變性,而且還又是白天黑夜,黑夜白天,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如今再聽老媽子這麽一說,立即知道是出事了。


    “快,帶我過去看看。”


    賈大富三步並作兩步。


    路上,又仔細詢問了老媽子。


    老媽子欲言又止,又覺得現在事情鬧大了,不該有隱瞞,才把所有實情告訴了賈大富。


    “什麽,你說少爺對你有意思,還對你做出放肆的事情?”


    賈大富忍不住停腳步,看著老媽子。


    就她這副奇醜無比的模樣,她有什麽勇氣說出這話。


    “這……老奴說的句句屬實,本來以為少爺是好我這口,現在看來,當時少爺的情況很奇怪。”


    聽到,好我這口,賈大富差點吐了,可另一句,當時少爺的情況很奇怪,他是認同的。


    “那你都知道少爺奇怪,怎麽還不阻止。”


    老媽子一臉委屈:“我不也這才想起來,還有,少夫人都說了,不準人打擾,老爺你又不在家,誰敢去打擾啊。”


    這話說的其實不全對,真要正常情況下,呂若蘭說不準打擾,就連賈大富也不敢去打擾。


    “還愣著幹什麽,快點,再晚怕要出事了。”


    賈大富不再用走的,小跑了起來,是一個著急。


    房門還是鎖著的,隔著門能夠聽到賈少貴粗重的喘息聲,可唯獨沒有呂若蘭的聲音。


    賈大富遲疑了一會,才拍打著門,叫喊道:“少貴,都什麽時候了,也該肚子餓了,總是要吃飯的。”


    回應他的是,賈少貴依舊粗重的喘息聲。


    叫兒子不理自己,賈大富看了旁邊的老媽子,道:“你叫叫少夫人,看她有沒有回應,快點。”


    在賈大富目光逼迫下,老媽子才清了清喉嚨,道:“少夫人,你還好嗎,你要是還好就應一聲。”


    沒有人說話,就像沒有呂若蘭這個人一樣。


    “老爺,少夫人沒回答啊,你看這該怎麽辦啊。”


    還能怎麽辦,事情明擺著不對勁,就不能讓事情繼續下去。


    “你們幾個,給我把門撞開。”


    賈大富對著幾個護院說道。


    幾個護院遲疑著,裏麵的人可是呂若蘭,在這個家裏,惹到了呂若蘭,就是在找死。


    “我的話你們沒有聽到嗎,真有什麽事情,我負責,再不撞開門,我讓你們沒好日子過。”


    賈大富對著護院一人踢了一腳。


    護院這才上前,開始撞門。


    一會兒,門被撞開,入目的是一片狼藉,隨後看到是在地上兩個糾纏在一起的人,都是光在身上。


    上麵的是一個男人,下麵的是一個女人。


    男人就和發瘋一樣,還伴隨著粗重的喘息。


    而女人則是半點反應都沒有,任由著擺布。


    門被撞開了,這一男一女卻全當沒有發生。


    麵對這一男一女,別人卻什麽不敢做,隻有賈大富帶著老媽子敢上前。


    一走近,就發現情況不對。


    看著自己的兒子,賈大富差點沒能認出來。


    頭發枯黃疏鬆,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身上血管青筋紛紛暴起。


    當看到他的臉時,更是嚇了一大跳,一雙眼睛血紅,麵目猙獰扭曲得不成人樣。


    就這個樣子,看起來就覺得他很痛苦,可他卻還在埋頭苦幹。


    另一邊,老媽子則在打量著呂若蘭。


    整個人軟綿綿的,嘴邊有白沫,眼睛翻白。


    看著呂若蘭這個樣子,老媽子嚇了一大跳,叫嚷了起來,“不好了,不好了,少夫人她……她……”


    賈大富也管不得什麽合適不合適了,就去拉起賈少貴。


    賈少貴起初還反抗著,可最後還是被拉了起來。


    不是賈大富的力氣大,而是現在的賈少貴實在是虛。


    被拉到一旁的賈少貴還想撲向呂若蘭。


    急得賈大富大喊著,“還愣幹什麽,快來抓住少爺。”


    護院這時才進屋,幫助賈大富製服賈少貴。


    老媽子則和隨後到來的婢女們,給呂若蘭披上衣服。


    隻是,整個過程裏,呂若蘭怎麽叫喊都沒有回應,而且,聽不到她的呼吸,她的身體也是冰冷的。


    是誰都知道出大事了。


    老媽子顫顫巍巍的來到賈大富麵前,艱難的開口道:“老爺,少夫人好像……好像死了。”


    “你說什麽。”賈大富跳了起來,又驚又恐,“不可能,這不可能,快,快去請郎中。”


    老媽子急忙跑去請郎中,可在她看來,那不過是徒勞。


    她說的是好像,可她自己知道,好像兩個字是可以去掉的。


    一想到呂若蘭死了,賈大富就頭皮發麻,而作為罪魁禍首……


    還沒等賈大富發飆,被護院抓住的賈少貴,仰天吐出一口鮮血,隨即人就昏迷了過去。


    一時間,整個賈家亂成了一團。


    ……客棧,很是和諧,都說女人多了,事情就會多。


    可在這裏,一個個有著各自主見,又都特立獨行的女人,卻相處的融洽。


    可要說有什麽是最吵鬧的,那就是秦宓兒和楊鳳嬌在進行切磋。


    兩人一對一進行較量,其它五女則在一旁看好戲。


    要是有外人在這個時候來到院子,一定會受到驚嚇。


    實在是這樣的切磋,光是旁觀者的角度,就能感受到其中可怕。


    每一次的見招拆招,都是氣勢磅礴。


    這要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摻和進來,下場就是被碾壓。


    這樣的切磋,誰要是敢擦點邊,就是在自找死路。


    可看起來凶險萬分的切磋,實際上彼此留有餘力,都能做到點到為止。


    這才是最可怕的。


    這樣強度的切磋,竟能做到收放自如,這是對自身實力的絕對控製。


    場麵上是打得難分難解。


    可實則,秦宓兒贏了,要知道,秦宓兒自始至終都沒有運用氣勁,光是靠劍招就能鬥個旗鼓相當,若是使用上氣勁,勝負早已見分曉。


    對手可是楊鳳嬌,有著變態一樣的身體素質,即便是什麽江湖人士,她都能靠手腳戰勝。


    光是身體上的較量,她從來就沒有輸過。


    可如今,秦宓兒靠著劍招,就能和她鬥個你來我往。


    隻能說,秦宓兒的劍招實在是出神入化。


    裴塵也在看著秦宓兒和楊鳳嬌的切磋,直到郝勇來到。


    “先生,賈家亂了。”郝勇:“呂若蘭已死,而賈少貴最多也就隻能做一個廢人。”


    這一句話裏,就事關著兩條人命,裴塵聽了,卻沒有什麽反應,就好像事情本就該如此。


    “賈家現在有什麽反應。”裴塵道。


    “賈大富找上了官府,認為賈少貴會變成這樣,是在牢房裏發生了什麽,迫於壓力,薛仁威把李豔紅送飯菜的事情說了出來。”


    “不過,這件事情也隻能到這了,賈大富真要找的也隻能是李豔紅,沒人知道李豔紅和我們的關係,隻會知道,李豔紅是賈少貴在外麵包養的女人。”


    “她去牢房看望賈少貴,是情人間的事情,會害賈少貴,也屬於是情仇。”


    “李豔紅我已經安排轉移了,不會讓賈家找到的,其實,還有最穩妥的辦法,死人才是最難保守秘密,不如我們……”


    郝勇話也沒說完,可意思已經明了。


    這是打算對李豔紅下殺手。


    可要知道,他才和李豔紅有魚水之歡,這個時候,竟提議要下殺手,這未免也太無情了。


    不是郝勇無情,他接近李豔紅,是有任務在身,不管其中發生了些什麽,任務就是任務。


    而就一個任務來說,李豔紅死了,是對這個任務最好的結果。


    他會說出這些話,不是無情,而是站在任務的角度出發。


    裴塵忍不住歎息著,“我看起來像壞人嗎?”


    “先生怎麽可能是壞人。”郝勇道。


    “是啊,我不是壞人,殺人就要有一個對得起良心的理由。”


    “賈少貴和呂若蘭該死,是他們招惹到了我,更觸碰了不該觸碰的東西,再一個,他們本來也是該死的,沒少做壞事,當然,從私心上來說,布局殺了他們,有利於接下來事態的發展。”


    “李豔紅呢,她一沒招惹到我,二沒做壞事,還有,這件事情上,也是她出力幫忙的,殺了她,有違我的良心,對於她的處理,你可以給她安置個好歸宿,要是想把她留身邊也可以,這就算是對她出力幫忙的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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