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天柱峰十年,桃子吃了不知道多少,但是這仙桃卻僅是在樹下聞過味,從未膽敢犯規上去摘上一枚。雙手有些顫抖的從擎天尊者手中接過仙桃,連忙道謝“多些尊者饋贈,弟子沒齒難忘!”


    “嗯,快些吃了吧!吃了好跟你的師兄們一起去準備食材吧,晚上我要在紫陽宮舉行宴會。”


    謝誌明欣喜的說道“尊者那我們這就去準備食材了!雨澤師弟還愣著幹什麽走啊!”


    黃雅婷連忙追上來“等等,帶上我,我也要去!”


    天柱峰麵積不小,天柱峰隻是統稱,實際上這裏山峰林立要是轉上一圈也得走上十來天,但是用上縮地成寸的本事,很快就能趕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幾人就像是土匪強盜一樣,先是去鏡心湖采挖了蓮藕,采摘了蓮子,抓了草魚鯉魚以及蝦蟹,然後上得翠竹峰,采挖鮮筍、采摘竹蓀、誘捕竹雞,去銀月湖捕捉銀魚。


    銀月湖是天柱峰上除了鏡心湖外的第二大湖泊,在四個山峰圍成的山坳裏,夜晚月光透過樹梢印在湖麵,銀光閃閃,得名銀月湖。銀月湖裏有一種魚渾身長滿雪白的鱗片得名銀魚。湖泊周圍皆是鬆柏,花開時節鬆花被風吹拂,飄落到湖麵之上,魚兒爭相食之,久而久之魚兒身染異香,魚雖不大但卻肥美肉緊且嫩,加蔥花、醬油、少許鹽巴清蒸味道極鮮。


    忙碌了一上午收獲頗豐,下午帶著收獲眾人來到紫陽宮中,同紫陽宮新請回來的廚娘一起忙碌了起來,準備晚上的宴席。


    坐在院子裏用自己第一次嚐試煉器時煉製的匕首削著筍殼,江雨澤很認真的將剛挖出來的鮮筍以最快的速度處理好,鮮筍遇到空氣口感就會變差,處理好後要及時放入清水,防止口感變差。


    周瑞香和李瑜瓊在旁邊清洗著竹蓀,竹蓀是寄生在枯竹根部的一種隱花菌類,有著網狀裙菌蓋,較難清洗,放入少許的鹽可以逼出菌蓋中的小蟲子。


    周瑞香是江雨澤的師姐比江雨澤早進天柱峰六個月,現在是開光中期的修為,李瑜瓊也是江雨澤的師姐,現在是開光後期的修為。


    周瑞香一邊清洗竹蓀一邊向江雨澤問道“師弟,你打算什麽時候來娶我們的靈兒師姐啊?”


    江雨澤手一抖差一點削到自己的手“你們怎麽都這樣啊?為什麽總是追著問我這個問題啊,這個很尷尬的好不好!哎,這讓我怎麽回答啊?這個就別說了,讓師叔他們聽到了又要說我,咱們修道之人就應該清心寡欲,不能兒女私情貪戀紅塵。”


    “那你就不娶我們的靈兒師姐的嗎?”周瑞香一邊說話一邊努嘴示意,但是江雨澤正忙著削著手上的竹筍,注意力全在手上根本沒有看到她的眼色。


    江雨澤歎息一聲“我們兩個從小青梅竹馬,我們兩個的關係早已超越了師姐弟,超過了普通的兄妹情,但我們是修道之人,本因該不會有欲望纏繞,奈何……哎,這件事情先暫時不說了吧!晚上還有宴會呢,我們這些幫廚的手上可要加快了。”


    “哼!這個回答還不算牽強,你算是過關了!”不知什麽時候這劉靈披著件外套站在了江雨澤的麵前。


    江雨澤連忙丟下手中的東西站起來,關切的問道“你怎麽出來了呢!我聽師父說渡劫之後幾天之內體內的靈力是不能使用的,因為它在蛻變。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別出來晃悠了,還是快些回去躺下休息吧!”


    見江雨澤這般關心自己,劉靈欣喜一笑“哎呀!隻是體內的靈力是用不了而已,我又不是那種疾病纏身,弱不禁風的女人,連下個地走路的力氣都沒有!我現在除了靈力暫時不能使用外,正常的和什麽一樣。剛剛又吃了兩枚仙桃,體力充沛了不少,出來走走又怎麽了嘛!快點幹活!這筍見風老,快點削,不然一會就不好吃了。”


    十年時間,當初的那個十歲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小女孩已經成長為君子好球的窈窕淑女了,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現在已是傾國傾城之容顏。經常在外麵走動的元陽曾對江雨澤說過“你媳婦劉靈放眼整個修真界,絕對能夠排前三的位置,你小子如果不抓緊時間修行,將來有人將她搶走了,你小子可就追悔莫及咯!”


    江雨澤坐下繼續削著最後幾根竹筍,一邊削著竹筍一邊對劉靈說道“靈兒,你知道的,我的尚有一爺爺在世,我閉關前曾算過我爺爺還有六個月的壽元,他一生都是勞苦命,身子骨在年輕的時候被折騰的不成了樣子,現在老了我讓師父捎去了丹藥給了他,但是治標不治本,他的壽元將近,我打算下山回去在他膝前盡孝。你可否願意跟我一同下山?如果我爺爺知道我給他帶回去一個孫媳婦的話,他肯定會樂的合不攏嘴的!”


    劉靈聽到這瞬間就害羞了“這個……這下山的事情我做不了主啊,這個要師父定奪呀!說起來我家裏的父母現在怎麽樣了我也都不知道,隻是師父下山采辦的時候才會偶爾帶回一些他們的消息來。十年不見我也很想念他們,過兩天我同師父說一說看她能不能答應我們的請求吧!選拔大賽隻有幾個月就要開始了,讓我們下山的可能性極小的。”


    江雨澤想了想緩緩的說道“我上山的那天我就跟我師父說過的,等到我爺爺老的時候我要到他膝前盡孝的,無論如何我都要回去的,就算是神仙我相信他們也是有感情的。親人將要永遠的離我們而去,難道我們就不應該在他最後的日子裏陪陪他們嗎?鳥兒都知道反哺何況是我們人呢?”


    江雨澤歎了口氣說道“等過上幾天你基本恢複了我就跟我師父說這件事情,你也同你師父說一下,如果你師父實在是不願意的話,那我就一個回去,等安葬了爺爺之後再回山來做最後的賽前衝刺。”


    “想要下山也並非不可以,但是必須通過考驗才可以,讓我們所有人知道你有哪個本事下山了,自然會放你下山的,如果沒有那個本事想下山很難!雨澤當初我是給你說過你可以在你爺爺膝前盡孝,但是你現在要代表我們天柱峰參賽,真的不能給你太多時間下山的,除非你能通過我們的測試證明你有哪個能力在選拔大賽上嶄露頭腳,那樣你就可以下山,等安頓好了俗世之事再回山來。”


    元陽也是一臉的無奈,他現在說的不過是在轉述擎天尊者的意思罷了,他也想行江雨澤方便,但是現在整個天柱峰的興衰成敗都在江雨澤和劉靈這兩個人身上,此刻不抓緊時間修煉,再下山耽擱幾個月的時間,這怎麽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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