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初冬,雨天有些深意的冷。今年的冬天來得有些早,而且比往年冷了很多。


    “小龍哥,你對今天早上的遊戲怎麽看。”一個頂著爆炸頭的男孩問道。


    朱小龍兩眼還是看著外麵的雨水,說:“一切和我無關,交給警察叔叔解決就行。想這個,還不如想想期中考試怎麽辦?”


    “我聽學長說了,期中考試很簡單的,大學考試不像高中那樣難,放心不會掛科的。”


    “真的嗎?那就好,剛上大學放飛自我太長時間,現在課本上的老子一點都不會,還怕掛科回家沒法交代呢?”


    “切,你倒是說說這個百醜是不是很帥,敢如此幹?”


    “嚴冷你腦子被門夾了,這就是個變態,還帥,你都是什麽三觀。”朱小龍驚訝的說。


    “敢在如此的太平日子,玩出這種遊戲,真是一鳴驚人,原來這樣的方法也能瞬間火遍大街小巷。”


    朱小龍越聽越離譜,就不去理會他的這位舍友。出了這件事,爺爺居然讓我今天回去一趟,雖然學校離自己家很近,做公交車一個小時就能到。可是爺爺住在更遠的郊區,回去還是比較麻煩的。還好等這節課上完,先回家,然後讓老爸開車把我送過去。


    坐在公交車上,發現基本上所有的人手中都提著魚,不過這些人臉色並沒有十分開心,反而有些發怒。慢慢聽到“不是說不要錢,免費送魚嗎?居然才打五折,果然商人都是騙子。”“抱怨什麽,至少能吃上真的淮鱘魚,而且隻要半價,還有其他的魚都是半價。”“你說那個叫楊什麽的,死了後一家大小怎麽辦?”“你還關心這個,打假的淮鱘魚來糊弄我們,死了拉倒。”“這不是死了還給我們帶來一些好處嗎,以後我們可以吃到便宜的魚,還有真的淮鱘魚。”


    朱小龍看著車窗外的進入初冬雨,這些人都是怎麽了?明明是漁場老板將假的淮鱘魚賣給你們,到頭來卻都怪罪一個打魚為生船家,再說這個商人活下來後,還沒有按照他當時給的承諾來,居然沒幾個人大怒,反而覺得能吃到半價的魚很高興。


    回到家中,朱小龍被他的老爸朱達帶走,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到達郊區的爺爺家。朱小龍的爺爺朱飛雲可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年輕時拿過全國武術冠軍,一手詠春打遍武術界無敵手,並連續三年蟬聯全國武術冠軍,更是在國際武術大賽中,多次打出驚豔的比賽。可謂是享譽國內外,武術界的大師。現在的朱飛雲是一個年過古稀的老人家了,離開武術界已經有三十多年了,現在基本上沒人會提起這個名字。


    這也許就是太過無敵後,想歸隱山林,現在住的是一個大院子,應該算是一個小莊院了。大門上掛著一塊匾,上麵刻著‘詠春’兩個字。朱小龍最不願踏進這個大門,裏麵有自己太多疼苦的回憶。朱小龍走進大門遠遠的看到爺爺站在堂門門口,朱飛雲滿麵莊榮,長長的銀色胡須,就是一位大師。邊上還站著一位身穿變裝的中年大叔,滿麵威嚴,有些不拘於言笑。


    朱飛雲遠遠地說:“小龍你快過來。”


    朱小龍隨著父親走進堂房內,這個家規矩很多,也很拘束。坐在堂房,朱雲飛坐在左上座上,朱達和朱小龍坐在右手邊的一二兩個位上,變裝的中年人坐在左手邊的第一個位上。


    朱飛雲喝一口清茶然後說:“小嚴說說你來的目的吧。”


    這位穿著變裝的中年男子可是大有來頭,可是淮夷市總公安局局長嚴寬。嚴寬看看三位說:“那朱老我就不兜圈了,想必今天早上發生的事,三位都應該知道。”三人相繼點頭示意知道,嚴寬接著說:“我淮夷市安定都100年之久,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大膽在此地搞事情。而且這個名為百醜的惡人,計劃和布置如此周密,將我警局的人耍在外麵。百年來頭一次,城市的發展和安定,絕不需要這樣的惡人存在。”


    朱雲飛點點頭說:“這個百醜必須盡快除掉,感覺這人思想極為危險,並不是簡單搞些事情,來吸引眼球,後麵肯定還會有更大的動作。”


    嚴寬接下來說:“朱老你說的太對了,他把這個遊戲拉到所有市民麵前,我們警察要估計人民的安全,完全沒有辦法全力出手。所以還望朱老能夠幫忙,以你老的能力,這些事還是很簡單。”


    朱雲飛放下茶杯,伸出手阻止嚴寬繼續說下去,看看右手邊的兒子和孫子,思考一陣後說:“我已是年過古稀之人,城市安定的事還是交給你們年輕一代來處理。城市生活壓力也大,我兒子朱達已是人父,家有妻兒,養家的重擔放不下。就讓我孫兒朱小龍去幫你,讓他來在暗處對付百醜。”


    嚴寬看著朱小龍,還是個孩子啊,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孩子,讓他來對付這麽邪惡的百醜。嚴寬不免露出質疑的表情說:“朱老,讓小龍來,是不是太過不合適,畢竟小龍還小。”


    朱雲飛端起茶杯,慢慢品下一口茶水,說:“朱家的人,對付邪惡勢力的能力,你大可放心,小龍以後就交給你。”


    朱雲飛已經如此說,嚴寬也不便再多做請求,寒暄幾句後,關照朱小龍如何去警局找他後,就起身告辭。


    等嚴寬離開後,朱小龍看著爺爺朱雲飛說:“爺爺我還小,我不想參合你們大人之間的事情。”


    朱雲飛雙眼盯著朱小龍嚴厲的說:“你應該明白你身上的擔子,在這個家你對於社會,有不可不去承擔的責任。有些事你必須去做,不得推脫。”


    朱小龍太了解眼前這位爺爺,是一位國家利益高於一切,隻要國家需要,隨時可以獻出自己的性命去報效國家。可這並不是我們這一代人的想法,國家的安危,城市的好壞,莫不相幹人的生死,和我有半毛錢關係嗎?我們要過的就是自己開心快樂就好,其他的一概不管。然而朱雲飛的決定,朱小龍多麽不願意都必須答應下來,隻能點著頭說:“那我就盡我所能,去做好你們需要我做的事。”


    朱雲龍聽到這話,眉頭微微皺起,接著說:“好,跟我來,給你兩樣東西。”


    朱小龍跟著朱雲飛走入後堂,走到最後麵的靈堂,這裏擺放一位位朱家的祖上。朱小龍可是一位都沒見過,每一次來到這裏都要給他們磕頭上香。


    “小龍過來跪下,這次回到的市裏後,你將承擔起不可推卸的責任。可能會受傷,甚至可能會因此丟掉性命。爺爺希望你能承擔起這些,也隻有你能承擔起這個責任。”朱雲飛語重心長的說。


    朱小龍雙膝跪在地上,聽完朱雲飛的話後,畢恭畢敬的對著台上幾十個靈牌磕了三個響頭。


    朱雲飛取出一個包裹,暗黃色的包裹。慢慢打開來,一柄雙節棍,通體漆黑色,兩截棍子上,居然刻著兩條栩栩如生的龍,還有一件黃色的衣服。正好兩件東西,交到朱小龍手上。


    “這兩件器物就再次傳承與你,朱小龍你要能夠拿得起這雙節棍,穿的上這件黃衣。”


    朱小龍接過來,分量有些沉重,為什麽爺爺會把這麽貴重的一柄雙節棍交給自己,這可是他的命根子啊。既然給了,那就收下,這柄雙節棍也是自己一直想要的。


    朱小龍拿著東西走出去後,朱達看著走出去的兒子不解的問道:“父親大人,小龍還隻是個孩子,讓他去做這樣危險的事,承擔這麽重的責任,真的可以嗎?我怕他會選錯,做錯。”


    朱雲飛沒有去看朱達,卻語氣平緩的說:“他還是個孩子?確實他是個孩子,城市的安危和發展,就是要交給這些孩子。也許他現在還不懂得城市對他意味著什麽?他隻是缺少真正要守護的東西而已。相信他,畢竟是我們朱家的後代,等他找到自己不惜要用生命來守護的東西後,這座城市就真的可以放心交給他了。在你我眼皮下成長的小龍,你應該比我有信心,你也不用擔心他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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