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遠山性子急了一些也沒換衣服,把他母親拋在身後,這時正自己帶著兩個貼身小廝往院外走,一路搖搖晃晃的邊走邊踢著地上的石頭子,忽然感覺到了有一群人向他走來連忙裝出一副沉穩氣質,繃直了身體輕輕側過頭看向來人,原來是那個小丫鬟,喔!她怎麽換了一套小姐的衣服?他有些好奇的打量著,發覺林柯和商嬌嬌正向這邊走來,沒敢吭聲,尷尬的想折返回去找母親。


    正要轉身離開,林柯緊走幾步湊上前福了福身子,語速平和的說道:“見過楊公子。”然後輕抬眼簾打量起楊宇來,剛剛他踢石子的動作看在林柯眼中,怎麽越看越覺得這個小楊宇像個白癡?


    楊遠山慌張的回了一句:“我又不認得你,你上午還是個丫鬟下午怎麽變成了小姐?”


    林柯暗歎口氣,這話分明像傻子說出來的,難道楊宇存在什麽智力缺陷?但是看了看如花癡般的商嬌嬌隻能憋住氣試探的說道:“這是我家三小姐商嬌嬌。”


    聞聽楊遠山看了一眼商嬌嬌點頭用平平無奇的語氣說道:“我們中午的時候就見過。”然後原地晃了晃頭斜眼看到母親身影遠遠地出現後便立即飛奔到永和公主身邊。


    永和公主直奔這邊走過來,林柯閃到商嬌嬌身後,小聲要求商嬌嬌趕快離開。商嬌嬌覺得現在離開是對永和公主不敬,怕惹惱永和公主這個未來婆婆,隻好恭敬地等到公主走近躬身施禮。


    永和公主輕抬下顎,隻用餘光藐視她們,極其傲慢的說道:“有些丫鬟別以為自己攀上了高枝便逾越了自己的本分,這世家男子可不是誰想沾染都成的。”這話分明說給林柯聽的,她出來時正巧看見的是林柯主動和自己的兒子貼近,難免出現這種想法。


    林柯並不氣惱並且輕輕拉住商嬌嬌不讓她頂嘴多話,隻是低頭不語等待永和公主一行人離開。


    當永和公主離開後,三皇子才慢悠悠湊過來打個圓場:“我這姑姑向來視表弟為珍寶,但凡有哪個女子和表弟多說一句話她都會這般諷刺,你們不用放在心上。”


    林柯聞聽心中想到原來楊宇是個媽寶男啊,可是剛才自己觀察下這個小楊宇絕對不是個正常人,好像應該是存在某種智力缺陷。而這個三皇子總是黏黏糊糊的也很討厭,要麽把他弄殘?看了看他那英俊的臉蛋想想還是算了,他還沒真正惹到自己,如果他知難而退倒好井水不犯河水,如果真的有朝一日惹到自己可就別怪她心狠手辣!


    此時大夫人也從房間裏走出來看到商嬌嬌等人隻冷冷的讓她們跟上自己。一同去齋堂吃完飯去。


    中午時永和公主和大夫人楊氏聊天並不愉快,晚飯時兩人都比較緘默,楊遠山更是不多看周遭一眼,垂眼簾無聲的吃著自己碗裏的齋飯,也有可能是剛剛被他母親叱責過。


    林柯不由得搖了搖頭。


    可是轉折點就是發生的十分突然,正端坐桌邊進食的永和公主忽然身體向後栽倒過去,虧得她身後的嬤嬤反應迅速一把扶起她擁在懷中,大驚失色的嚷道:“夫人您怎麽了?”


    突發變故,齋堂裏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筷子緊張起來,大夫人離的很近連忙起身觀察永和公主狀態,喊過方丈讓他速速找來寺廟裏的大夫。


    這時商嬌嬌連忙揪起林柯急迫的催促:“小柯,你快給公主看看到底怎麽了。”


    聽到這句話的三皇子很是吃驚追問:“她還會醫術?”


    本來不想插手的林柯,看了一眼那邊心急火燎的楊遠山,還是的出手啊,連忙繞過桌子來到那嬤嬤身邊淡定的說道:“我懂得醫術,我來看看。”


    那個嬤嬤見到是個十幾歲的小孩子,根本信不過她氣哼哼地嚷道:“這可不是你這個小孩子能信口開河的事情。”


    一旁的商嬌嬌厲色道:“我堂堂相府小姐怎麽會讓不懂醫術的人來看病?你快點讓開!”看到商嬌嬌疾言厲色,那嬤嬤也轉念一想她看不好更不可能看壞,畢竟也是人家一片好心,大夫沒來之前先讓她看看也未嚐不可,連忙低頭請罪讓出半邊身子。


    林柯假裝撫住永和公主的脈門,用一絲靈力遊走後發覺永和公主隻是低血糖加上眩暈症突然昏厥了,不難治,抬頭說道:“公主她沒什麽大礙,叫人化一碗糖水過來。”說完林柯叫嬤嬤把永和公主抱到偏廳一處休息室內,房間不大暫時讓永和公主身體放平。


    為了假裝大夫的人設,林柯分別作了好多鋪墊,首先給富貴山莊那邊的魏大夫好處說是他啟蒙了小柯的醫學知識也就是小柯的第一任老師,接著又傳揚自己曾經遇到一個雲遊的神醫指點過自己更深層次的醫術,林柯更是做足了功課給自己備上一個隨身攜帶的銀針包,也真的學習了一些穴位大致位置和簡單的古代醫學理論,現在正拿出銀針假裝給永和公主針灸,偷偷輸入靈力讓永和宮主暫時能清醒過來。


    看到主子清醒那嬤嬤很是感激,雖然寺裏的大夫也來到房間,診脈後頻頻感慨:“這位小姐雖然年紀輕輕但是藝術很高超啊。”當然看到公主確實好了自己還不溜須拍馬等待何時。


    林柯讓嬤嬤給永和公主服下糖水,永和公主明顯起色不少,醒轉的她了解到是這個丫頭醫治的自己也愧於剛才說了羞辱人家的言語,由衷感激的謝過小柯。


    這時候商家那群人才驚詫得意識到為什麽韓東基要收她當義女了,果真不是個凡胎呀!


    守在母親身邊的小楊宇剛剛也是被嚇得一身冷汗,見到母親轉危為安立即閃了明亮的眸子在林柯身上上下打量,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是抿著嘴傻笑著。


    林柯仔細觀察了下楊遠山,下定決心讓外人離開說是再單獨仔細檢查一下,大家見沒什麽大礙便散去了,房間裏隻剩下林柯和那兩個嬤嬤。


    林柯小心翼翼的說道:“夫人有件事小人莽撞不知該不該和您說。”然後察言觀色。


    永和公主疑惑地問道:“是什麽事情?”


    林柯垂下眼簾好像十分為難,她做這個姿態是想讓永和公主先著急,果不其然永和公主先沉不住氣了:“有話但凡說出來。”


    林柯假裝吞吞吐吐的小聲回答:“不瞞夫人,小人對醫術還是精通的,接觸過公子後,小人覺得公子……”


    聽她提起自己的兒子,這天下又有哪個母親不著急兒子的,永和公主瞪大了雙眼緊迫的問:“遠山他怎麽了?”


    林柯不急著回答隻是側頭看了看房間裏的兩個嬤嬤,永和公主立即明白一揮手讓她們退下,現在房間裏隻剩下林柯和永和公主兩人。


    林柯小聲說道:“夫人知子莫若母,您的兒子有什麽不同你可有感覺?”


    “遠山沒什麽不同啊。”永和公主喃喃說道。


    林柯笑著搖了搖頭:“夫人,您兒子是不是不愛和除了你以外的人交往甚至多說一句話?是不是這麽大了還是貪玩,注意力從不集中?是不是有時候會旁若無人的做些滑稽的事情?”


    說完這些看到永和公主如同被雷擊的精彩表情,林柯心中暗笑這回你該乖乖聽我得了吧?


    永和公主不禁抖顫的說道:“這些你怎麽知道?那我兒遠山是有什麽毛病?”


    林柯用老大夫專業安撫的微笑回答:“夫人放心,我既然能和你提出來也就有能力治好他,但是他這不是一朝一夕養成的也不能手到病除,需要長時間的醫治,很是棘手。”


    永和公主疑問道“你要怎麽治好他?多少銀兩都成。”


    林柯搖了搖頭:“錢大可不必,義父收養我他自然不會虧待我的,我也沒有目的非要醫治公子,隻是醫者父母心,能遇見也是有緣,今日和夫人細聊隻是看看夫人意下如何,如果信得著小女便讓公子以求學的目的去韓學士府上討教學問的名義,我來給他醫治,以免烙下別人口實,小人隻是個醫者的建議,如果夫人有顧慮就算了。”林柯氣定神閑的樣子是偽裝出來的,她迫切想要楊宇來自己身邊好把控他,但是表麵上也要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永和公主沉思片刻,點頭同意了林柯的建議,並且非要感謝林柯,直接把自己手上的玉扳指摘下硬生生塞到林柯手中。


    林柯不做推辭,手下扳指。永和公主揚言如果將自己兒子治好必定帶上金銀登門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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