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哥，大勇怎麽樣了？”王英抱著石念跳下車。</p>
張強不敢說，他顧左右而言他，“我還以為是隊長呢，英子，隊長來了嗎？”</p>
“我在這。”身後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張強回頭，看見任秉鋒正領著一隊人大踏步的向他走來，“張強，石大勇人在哪個病房，快領我們過去。”</p>
任秉鋒一直走到吉普車前，拉開門先將孫秀芳扶下來，又把石可姐妹三個抱下車。</p>
“張大哥，你快帶我們過去吧，大勇到底怎麽樣了？”王英急問。</p>
“他張大哥，俺兒沒事吧。”孫秀芳緊跟著王英問了一句。</p>
張強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他非常為難，走到任秉鋒身邊，小聲說道：“隊長，你過來我跟你說個事。”</p>
王明輝看著石大勇一家的老老小小，心中有著不明言狀的愧疚，陳平就站在他的身邊，這一下午，陳平都在做一個隱身人，盡量不讓王英發現他的存在。</p>
任秉鋒跟著張強身後往旁邊走了走，“你說吧。”</p>
“隊長，大勇人沒了，現在不在病房，已經送到太平間裏去了，而且太平間也下班了，隻有明天早上才能見到。”</p>
盡管從張強的表情裏，任秉鋒已經猜出了事情的大概，但他還抱著一線希望，指望能從張強嘴裏聽到好消息，可現在，一切都晚了。</p>
任秉鋒愣了片刻，他看向王英，又去看她身邊的楊文卉，“楊大夫。”</p>
“哎，隊長。”楊文卉走過來，緊張的說道：“隊長你指示。”</p>
“咱們來晚了，人已經沒了。”任秉鋒看了王英一眼，壓低了聲音，“一會兒你去抱孩子，我跟她說這個事。”</p>
任秉鋒考慮的比較全麵，他怕王英經受不了這個打擊再摔著了孩子。</p>
“啊！”楊文卉驚呼，心中一陣哀痛，她點點頭，走回王英身邊，對著石念拍拍手，“念念，阿姨抱抱你好不好？”接著又對王英說：“嫂子，我抱著孩子你歇歇。”說完也不等王英回話，直接把石念接到自己懷裏。</p>
王英的心思全在石大勇身上，這都到醫院了，有什麽話到病房裏說去，老在外麵嘀咕什麽？</p>
“王英同誌。”任秉鋒站在王英麵前，麵色凝重，眉頭高高蹙起，“有件事我現在要告訴你，你一定要挺住了。”</p>
“隊長！”王英緊張的抓住任秉鋒的衣袖，燈光下，清楚的看到她的眼神裏全是害怕，“是不是大勇殘廢了。”</p>
“王英同誌。”任秉鋒咬咬牙，還是將最壞的結果說了出來，“石大勇同誌已經走了。”</p>
“啊！”王英眼前一黑，直接背過氣去了。</p>
幸好張強離得近，眼看著王英一頭朝著地上直栽過去，慌忙上前，一把將王英扶住。</p>
王英軟著身子直朝地麵墜，楊文卉慌忙將石念往任秉鋒手裏一塞，“嫂子！嫂子！”她抱著王英的上半身，使勁掐住王英的人中呼喊著。</p>
“撲通！”</p>
大家夥的注意力都放在王英身上，忽略了站在一旁孫秀芳，聽見兒子沒了，孫秀芳腦袋“懵”了一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的兒呀――。”孫秀芳拍著大腿開始嚎哭，“我的兒呀，你咋說走就走，留下這一大家子人可怎麽過呀――，我的老天爺，你咋不長眼呀――。”</p>
</p>
場麵頓時慌亂，李振漢急忙蹲下身子去安慰孫秀芳。</p>
石可三姐妹嚇壞了，媽媽和奶奶突然倒下，那麽多人圍著媽媽叫媽媽的名字，“媽媽――”石可急忙擠到媽媽身邊。</p>
“媽媽――”</p>
“媽媽――”</p>
安安和想想也擠過來，三姐妹嚇得大哭起來，搖晃著王英的身體一個勁的叫，“媽媽――，媽媽――。”</p>
片響，王英悠悠掙開眼睛，多希望自己剛才是做了一個夢，看著圍著自己的人，她想起來任秉鋒剛才說的話：石大勇同誌已經走了。</p>
大勇去哪了？我要去找大勇！王英轉轉腦袋，她猛的推開都有人，爬起來就往醫院跑，跑到辦公樓前卻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她猛得轉過身，對著追來任秉鋒等人淒厲的喊道：“告訴我！大勇在哪？我要去找大勇！”</p>
此刻的王英，頭發淩亂的撲在臉上，眼睛欲裂紅得似要滴血，雙手緊緊握拳垂在兩側，整個人處在癲狂的狀態，她向左邊跑兩步，又轉回來，“告訴我！告訴我！大勇在哪！”</p>
“媽媽――嗚嗚……媽媽――”石可跑過去抱住王英的大腿。</p>
安安和想想也撲到王英腿邊，緊緊抓住王英的衣襟不放，“媽媽――媽媽――嗚……”</p>
小小的石念從來沒有見過媽媽這個樣子，他在任秉鋒懷裏咧著身子，驚恐的將手伸向王英，“媽媽，哇哇……哇……。”</p>
李振漢、李衛國和王明輝三人一起將孫秀芳架了起來，“老人家，老人家，你要保重身體。”</p>
“英子。”張強和楊文卉緊跟上前，張強抱起石想，楊文卉則將王英的上半身摟在懷裏。</p>
醫院裏有值班醫生聽到門口這麽大的動靜跑出來看怎麽回事，也有路過的人站在外圍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麽。</p>
隻有傳達室老頭，見多了這樣的場麵，他搖搖頭，長長的歎息一聲，“唉~”</p>
“想想不哭，想想不哭。”張強顛著石想一個勁的哄。</p>
楊文卉明顯感到王英的身子在抖，她用手順著王英的後背，“嫂子，你冷靜一下，嫂子，你聽我說，嫂子……”</p>
“告訴我！大勇在哪？我要見他！”王英擰動著身子，緊緊地盯住張強，哀求道：“張大哥，我求求你，你告訴我，告訴我，我要見大勇……”</p>
“英子。”狀若瘋癲的王英讓張強的心堵成一個疙瘩，淚水控製不住的 一直往下落，他哽咽著，“英子，你聽我說，大勇現在在太平間。”</p>
“太平間，太平間。”王英將太平間三個字咀嚼了兩遍，急切的說道：“張大哥，你帶我去太平間。”</p>
可是太平間的人都下班了，他要怎麽帶英子去太平間，即使去了太平間她們也見不到人，“英子，你聽我說，現在管理太平間的人都下班了，你去了也見不到，咱先找個地方住下，明天一早再過來。”</p>
“不行！我要見，我這就要見！”王英固執的轉著腦袋去找太平間的位置。</p>
“嫂子，嫂子。”楊文卉一直順著王英的後背，試探讓她冷靜下來，“嫂子，你嚇到孩子們了，你聽我說，太平間下班了，今天見不到人，天兒這麽冷，老在這待著，老的老，小的小，要是凍病了怎麽辦？還是聽張師傅的，先找個地方住下來，明天咱再過來。”</p>
提到孩子，王英眼睛恢複了一絲清明，她先去找兒子，“念念，我的念念呢？”</p>
“念念在這。”任秉鋒抱著石念上前一步，讓王英看清自己的孩子。</p>
“哇哇哇……媽媽……媽媽。”石念伸著兩隻小手讓媽媽抱。</p>
王英低頭又看腿邊的倆閨女，“媽媽，媽媽。”石可和石安仰著滿是眼淚鼻涕的小臉，哀哀的叫著。</p>
“我可憐的孩子呀――”王英悲從中來，她推開楊文卉，蹲下身子兩隻胳膊將可可和安安摟在懷裏，王英終於哭出聲來，“我可憐的孩子，你們沒有爸爸了，啊――”</p>
能哭出來就好，怕就怕她一口氣憋在心裏反而能憋出事來，楊文卉站在王英身邊任由她哭，不一會兒，感覺自己臉上濕漉漉的，用手抹了一把，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淚落了滿麵。</p>
媽媽平時都是抱自己，護窩子的石念不願意了，他手朝前伸著，半個身子都掙出任秉鋒的懷抱，拚命的大哭，“哇哇哇，媽媽抱抱，媽媽抱抱……”</p>
終究是自己最心疼的小兒子，王英哪裏舍得讓石念這麽撕心裂肺的哭，她走到任秉鋒身邊，接過石念，自己腦袋埋在兒子小小的頸窩裏，娘倆個抱頭痛哭。</p>
看熱鬧的人都聽明白了怎麽回事，看著哭成一團的一家人，都同情得直歎氣。</p>
不能再哭了，臘月的寒風刺骨的冷，不管大人小孩，在外麵呆時間長了身體都吃不消，楊文卉領著石可和安安走到王英身邊，“嫂子，你看孩子凍得，咱們還是先找個旅館讓孩子緩和緩和吧。”</p>
王英看看四個孩子哭的皴紅的小臉蛋，再摸摸石念尿得濕漉漉的褲子，終究是心疼孩子，她點了點頭。</p>
見王英同意了？任秉鋒幾人都鬆了一口氣，李振漢率先打開車門扶孫秀芳上車，等大人孩子都坐穩了，任秉鋒對王輝說道：“小王，找一家離這最近的旅館住下，要找好一點的。”</p>
都安頓妥當已經晚上八點多了，大家晚飯都沒有吃，好在賓館裏麵就有餐飲部，李衛國辦理完大家的入住手續，又去餐飲部訂了一桌飯。</p>
進入房間，楊文卉就趕緊幫忙給石念換褲子，因為走的匆忙，王英沒給石念帶多餘的換洗衣服，好在屋裏暖氣燒得挺好，她將濕褲子放到了暖氣片上，光腚石念直接用被子包了起來。（未完待續）</p>
張強不敢說，他顧左右而言他，“我還以為是隊長呢，英子，隊長來了嗎？”</p>
“我在這。”身後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張強回頭，看見任秉鋒正領著一隊人大踏步的向他走來，“張強，石大勇人在哪個病房，快領我們過去。”</p>
任秉鋒一直走到吉普車前，拉開門先將孫秀芳扶下來，又把石可姐妹三個抱下車。</p>
“張大哥，你快帶我們過去吧，大勇到底怎麽樣了？”王英急問。</p>
“他張大哥，俺兒沒事吧。”孫秀芳緊跟著王英問了一句。</p>
張強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他非常為難，走到任秉鋒身邊，小聲說道：“隊長，你過來我跟你說個事。”</p>
王明輝看著石大勇一家的老老小小，心中有著不明言狀的愧疚，陳平就站在他的身邊，這一下午，陳平都在做一個隱身人，盡量不讓王英發現他的存在。</p>
任秉鋒跟著張強身後往旁邊走了走，“你說吧。”</p>
“隊長，大勇人沒了，現在不在病房，已經送到太平間裏去了，而且太平間也下班了，隻有明天早上才能見到。”</p>
盡管從張強的表情裏，任秉鋒已經猜出了事情的大概，但他還抱著一線希望，指望能從張強嘴裏聽到好消息，可現在，一切都晚了。</p>
任秉鋒愣了片刻，他看向王英，又去看她身邊的楊文卉，“楊大夫。”</p>
“哎，隊長。”楊文卉走過來，緊張的說道：“隊長你指示。”</p>
“咱們來晚了，人已經沒了。”任秉鋒看了王英一眼，壓低了聲音，“一會兒你去抱孩子，我跟她說這個事。”</p>
任秉鋒考慮的比較全麵，他怕王英經受不了這個打擊再摔著了孩子。</p>
“啊！”楊文卉驚呼，心中一陣哀痛，她點點頭，走回王英身邊，對著石念拍拍手，“念念，阿姨抱抱你好不好？”接著又對王英說：“嫂子，我抱著孩子你歇歇。”說完也不等王英回話，直接把石念接到自己懷裏。</p>
王英的心思全在石大勇身上，這都到醫院了，有什麽話到病房裏說去，老在外麵嘀咕什麽？</p>
“王英同誌。”任秉鋒站在王英麵前，麵色凝重，眉頭高高蹙起，“有件事我現在要告訴你，你一定要挺住了。”</p>
“隊長！”王英緊張的抓住任秉鋒的衣袖，燈光下，清楚的看到她的眼神裏全是害怕，“是不是大勇殘廢了。”</p>
“王英同誌。”任秉鋒咬咬牙，還是將最壞的結果說了出來，“石大勇同誌已經走了。”</p>
“啊！”王英眼前一黑，直接背過氣去了。</p>
幸好張強離得近，眼看著王英一頭朝著地上直栽過去，慌忙上前，一把將王英扶住。</p>
王英軟著身子直朝地麵墜，楊文卉慌忙將石念往任秉鋒手裏一塞，“嫂子！嫂子！”她抱著王英的上半身，使勁掐住王英的人中呼喊著。</p>
“撲通！”</p>
大家夥的注意力都放在王英身上，忽略了站在一旁孫秀芳，聽見兒子沒了，孫秀芳腦袋“懵”了一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的兒呀――。”孫秀芳拍著大腿開始嚎哭，“我的兒呀，你咋說走就走，留下這一大家子人可怎麽過呀――，我的老天爺，你咋不長眼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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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麵頓時慌亂，李振漢急忙蹲下身子去安慰孫秀芳。</p>
石可三姐妹嚇壞了，媽媽和奶奶突然倒下，那麽多人圍著媽媽叫媽媽的名字，“媽媽――”石可急忙擠到媽媽身邊。</p>
“媽媽――”</p>
“媽媽――”</p>
安安和想想也擠過來，三姐妹嚇得大哭起來，搖晃著王英的身體一個勁的叫，“媽媽――，媽媽――。”</p>
片響，王英悠悠掙開眼睛，多希望自己剛才是做了一個夢，看著圍著自己的人，她想起來任秉鋒剛才說的話：石大勇同誌已經走了。</p>
大勇去哪了？我要去找大勇！王英轉轉腦袋，她猛的推開都有人，爬起來就往醫院跑，跑到辦公樓前卻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她猛得轉過身，對著追來任秉鋒等人淒厲的喊道：“告訴我！大勇在哪？我要去找大勇！”</p>
此刻的王英，頭發淩亂的撲在臉上，眼睛欲裂紅得似要滴血，雙手緊緊握拳垂在兩側，整個人處在癲狂的狀態，她向左邊跑兩步，又轉回來，“告訴我！告訴我！大勇在哪！”</p>
“媽媽――嗚嗚……媽媽――”石可跑過去抱住王英的大腿。</p>
安安和想想也撲到王英腿邊，緊緊抓住王英的衣襟不放，“媽媽――媽媽――嗚……”</p>
小小的石念從來沒有見過媽媽這個樣子，他在任秉鋒懷裏咧著身子，驚恐的將手伸向王英，“媽媽，哇哇……哇……。”</p>
李振漢、李衛國和王明輝三人一起將孫秀芳架了起來，“老人家，老人家，你要保重身體。”</p>
“英子。”張強和楊文卉緊跟上前，張強抱起石想，楊文卉則將王英的上半身摟在懷裏。</p>
醫院裏有值班醫生聽到門口這麽大的動靜跑出來看怎麽回事，也有路過的人站在外圍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麽。</p>
隻有傳達室老頭，見多了這樣的場麵，他搖搖頭，長長的歎息一聲，“唉~”</p>
“想想不哭，想想不哭。”張強顛著石想一個勁的哄。</p>
楊文卉明顯感到王英的身子在抖，她用手順著王英的後背，“嫂子，你冷靜一下，嫂子，你聽我說，嫂子……”</p>
“告訴我！大勇在哪？我要見他！”王英擰動著身子，緊緊地盯住張強，哀求道：“張大哥，我求求你，你告訴我，告訴我，我要見大勇……”</p>
“英子。”狀若瘋癲的王英讓張強的心堵成一個疙瘩，淚水控製不住的 一直往下落，他哽咽著，“英子，你聽我說，大勇現在在太平間。”</p>
“太平間，太平間。”王英將太平間三個字咀嚼了兩遍，急切的說道：“張大哥，你帶我去太平間。”</p>
可是太平間的人都下班了，他要怎麽帶英子去太平間，即使去了太平間她們也見不到人，“英子，你聽我說，現在管理太平間的人都下班了，你去了也見不到，咱先找個地方住下，明天一早再過來。”</p>
“不行！我要見，我這就要見！”王英固執的轉著腦袋去找太平間的位置。</p>
“嫂子，嫂子。”楊文卉一直順著王英的後背，試探讓她冷靜下來，“嫂子，你嚇到孩子們了，你聽我說，太平間下班了，今天見不到人，天兒這麽冷，老在這待著，老的老，小的小，要是凍病了怎麽辦？還是聽張師傅的，先找個地方住下來，明天咱再過來。”</p>
提到孩子，王英眼睛恢複了一絲清明，她先去找兒子，“念念，我的念念呢？”</p>
“念念在這。”任秉鋒抱著石念上前一步，讓王英看清自己的孩子。</p>
“哇哇哇……媽媽……媽媽。”石念伸著兩隻小手讓媽媽抱。</p>
王英低頭又看腿邊的倆閨女，“媽媽，媽媽。”石可和石安仰著滿是眼淚鼻涕的小臉，哀哀的叫著。</p>
“我可憐的孩子呀――”王英悲從中來，她推開楊文卉，蹲下身子兩隻胳膊將可可和安安摟在懷裏，王英終於哭出聲來，“我可憐的孩子，你們沒有爸爸了，啊――”</p>
能哭出來就好，怕就怕她一口氣憋在心裏反而能憋出事來，楊文卉站在王英身邊任由她哭，不一會兒，感覺自己臉上濕漉漉的，用手抹了一把，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淚落了滿麵。</p>
媽媽平時都是抱自己，護窩子的石念不願意了，他手朝前伸著，半個身子都掙出任秉鋒的懷抱，拚命的大哭，“哇哇哇，媽媽抱抱，媽媽抱抱……”</p>
終究是自己最心疼的小兒子，王英哪裏舍得讓石念這麽撕心裂肺的哭，她走到任秉鋒身邊，接過石念，自己腦袋埋在兒子小小的頸窩裏，娘倆個抱頭痛哭。</p>
看熱鬧的人都聽明白了怎麽回事，看著哭成一團的一家人，都同情得直歎氣。</p>
不能再哭了，臘月的寒風刺骨的冷，不管大人小孩，在外麵呆時間長了身體都吃不消，楊文卉領著石可和安安走到王英身邊，“嫂子，你看孩子凍得，咱們還是先找個旅館讓孩子緩和緩和吧。”</p>
王英看看四個孩子哭的皴紅的小臉蛋，再摸摸石念尿得濕漉漉的褲子，終究是心疼孩子，她點了點頭。</p>
見王英同意了？任秉鋒幾人都鬆了一口氣，李振漢率先打開車門扶孫秀芳上車，等大人孩子都坐穩了，任秉鋒對王輝說道：“小王，找一家離這最近的旅館住下，要找好一點的。”</p>
都安頓妥當已經晚上八點多了，大家晚飯都沒有吃，好在賓館裏麵就有餐飲部，李衛國辦理完大家的入住手續，又去餐飲部訂了一桌飯。</p>
進入房間，楊文卉就趕緊幫忙給石念換褲子，因為走的匆忙，王英沒給石念帶多餘的換洗衣服，好在屋裏暖氣燒得挺好，她將濕褲子放到了暖氣片上，光腚石念直接用被子包了起來。（未完待續）</p>